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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在车上,右脚支着地,轻轻踢开院子大门后便从门缝里挤了进去,院子里有些异常的安静,往日里箐芜总会在院子里吵闹今天却不见了人影,倒真是有些稀奇。
张真一买的这座院子在后世看来已经是典型的土豪金了,虽然地处偏远之地,但是豪华程度已经让人发指了,老爷子不止一次指责他年年修房子。
院子里的两块菜地已经被少年改成了长青的嫩草坪,四周载满了珍贵的树种,而且都是那种成年的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买来的,左边的车库里终于正儿八经地停着几辆小车,张真一十六岁那年就拿到了驾照,但是从来没能开出去显摆过,没办法,老爷子的家法实在是严得很。
院子里的纵横两条道铺满了鸽蛋大小,极为均匀的小石头,两边镶嵌着大理石条,安装了一列路灯,房子的外墙也早就贴满了大块的青石墙砖,屋子里每一个房间,除了卫生间厨房都铺满了厚厚的人工毛毯,极为厚实,墙上挂着极多的相框,全是一大家子的合影、独照。
败家子儿!
这是老爷子在张真一把房子整成这样后常说的一句话,每逢回村里,都会逼着张真一跟着去,目的很简单也很奇葩,那就是带他回村里干一天农活,对于张真一来说,恐怕老爷子带他回去干农活是假,磨自己的性子是真的,老爷子并不清楚自己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世为人,但这份关切却实实在在。
随手将那辆快老掉牙的自行车靠在院墙上,踮起脚跟前后脚交替着,修长的双腿就已经踏上了门廊的地板上,轻轻推开厚厚的木门,彷佛是一瞬间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喧嚣的华丽和外面清冷的夕阳,仿若被这一扇小小的门隔开,恍若隔世的迷离。
嗡!
推开门的刹那间,张真一诧异得露出了一股惊异的表情,此时的客厅温暖如同在春夏之交的暖阳里,香气浓郁的烤花生味道,还有淡淡的鸡蛋面香气,鲜美的鱼汤里溢出的诱人的味道,实在是忍不住,肚里的馋虫早就耗尽了尽力,在这一瞬间彷佛都活了过来。
客厅里坐满了人,一大家子人除了在外奔波的那几位以外,几乎都在厅里的沙发上坐着,肆无忌惮地挥洒着笑意,老爷子显得特别高兴,张真一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汉子正背对着自己,身边还依偎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手里抱着一个月末两三岁、虎头虎脑的小男孩,那小东西正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
“哟,真一回来了,过来,快过来见见你王叔和婶子,都好些年没见过了吧!”
老爷子眼见得很,眉梢一挑便看到少年的目光落在了厨房的位置,随即便指着身前的沙发说道,这些年,老爷子的架子可是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前世张真一就发现自家外公越老越有范,家里的儿孙每一个不畏惧的。
这个时空里看来家境的改变也让老爷子的范儿越来越大了,有那么几分气势,目光凌厉,语言和善却显得极为睿智,让人不敢正视,还真是怪事,老爷子这辈子加起来就看了那十几本线装版的老书,却满身的书卷气,实在是令人想不通,前世里,外婆可没少说外公是投错了胎没做书先生。
肚中的馋虫叫嚷个不停,张真一却将老爷子的那句话听得分外清楚,跟家里有来往,能让老爷子指示自己叫王叔的,除了王朝军以外,就没有别人,张真一其实已经大三年,应该是四年没有见过王朝军了,自从复读那一年回来过年以外,王朝军就一直跟林齐辉全国各地到处奔波,隔三差五就飞国外开拓市场。
大前年还打电话回来说在首都结婚了,不过一年又说生了个小崽子,当时可没把老爷子乐的,这几年家里净出闺女,带把的老王家倒算得上是独一份了。
一脚跨过茶几,张真一就看到那个熟悉的汉子,脸上竟然越发地年轻了一些,看来这几年的岁月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岁月这把刀在他这里倒是拐了个弯。
“王叔!”
这一生喊得却是有些心甘情愿,二九年华的青春里,张真一已经明白了眼前的汉子自从跟着自己踏上英伦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与自己有着数不清的牵连了,这几年家里也渐渐把他当做了一份子。
王朝军微微笑了笑,看着眼前已经已经不比自己矮上多少的男孩,他身上已经找不到了当初那个天才少年的影子,变得更加沉稳朴实了,灿灿的眸子里闪耀着更多的睿智,如玉一般的面容上刻画着岁月的痕迹,已经看不到了浅浅的绒毛,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当初那个尚不及肩的少年,那双真诚的眸子还有那个善意的谎言,眼眶里禁不住落下热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王朝军从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除了自己的老母亲去世,现在竟是感触得如此真切。
“真一,长高了,也壮实了,哈哈哈!”
粗狂的嗓音显得非常激动,堆积的像山一般的汉子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抹了把眼角的水滴,这才拉着少年狠狠地抱了一把,蒲扇般的大手掌在少年的后背上使劲拍了两记,张真一有苦说不出啊,自己已经饿得两眼冒星星了,这一下子差点没趴下来。
“好了好了,先吃饭吧,一家子人都等你!”
老爷子的话依旧犀利非常,总有那么几个理由是落在外孙的头上,似乎这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当一切不合理变成合理的时候,也就显得很和谐了,甚至不知道从哪天起,张真一已经没有了反驳的权力。
龚娜微笑着看着坐在自己丈夫身旁的男孩,好看的眉梢挑起,眼里露出一丝惊异和审视的味道。
少年的脸庞白皙,棱角分明,平凡得只剩下普通的脸,却被那对闪亮着异常智慧的眸子,还有细长锐利的眼睛点缀得无比耀眼,似乎他本就是这尘世的王者,只不过被时光和青春遮掩了光芒。
在龚娜心中,自从偶尔在公司的一场谈判中认识王朝军以来,自己就被这个沉默寡言但是却沉稳非常的男人所吸引了,但是令自己想不到的事,就是这样一个男子,竟然说他结婚要征得一个少年的认可,这让自己大为惊讶也有些失望,但是随即了解了男人和他的经历后,反而却爱得更加深了,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自己并没有看错。
与此同时,令他无比好奇的是那个未曾谋面却一直生活在自己人生的这几年里的少年,自从大前年自己的丈夫说婚事已经得到首肯后,两人顺利结婚生子,期间虽然没看到对方所说的那一家子来人,但是龚娜却能从托人送来的礼物里看出对方对自己男人的重视和牵连。
无论是豪华的别墅住宅,还是如今风头一时无二的佳乐福集团百分之二的股权证书,都让龚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以前尽管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佳乐福集团的员工,但是他并没有告诉自己帮助他的人是谁,也没有告诉自己他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地位,对于王朝军来说,这些都不过时过眼烟云,自己并不缺少这些,因为有少年的认可就行了。
其实,更让龚娜从心里接受这一家子的却是那一整箱的传统的红被褥,还有各种农家传统的花生桂子,十几双小孩子从出生到六岁的童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手工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小孩子的棉袄衣衫,这些东西若不是当做自家人定然是不会送的,如今真的见到这一家子人,她悬起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来了。
第十七章认亲
复兴路上的大宅子里,龚娜看着眼前与自己丈夫交谈的男孩,心里不时地勾勒着少年的形象,曾经的种种想象在这一刻都被画上了清晰的线条,因为那个神奇的少年就那么真切地在自己面前。
作为一家大型的公司的业务经理,龚娜算的上是年轻有为了,当初与佳乐福集团接触时,她就在分析佳乐福成功的模式和经验,不分析还好,以为又是哪个高管子弟折腾出来的东西,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在研究和分析后,她真的惊讶了。
在这一连七八年的崛起过程中,佳乐福超乎意料地没有借助官方的力量,要说唯一的一次就是那位老人家的露面,但是这并不足以让一个新兴的企业在短时间内统领全国市场,并开始挤入竞争激烈的国际市场,然而,佳乐福做到了,它就像远古的战神一般,彷佛一夜之间矗立在中国大地之上,目光逡巡着四周的原野,划下一块块属于他的地盘。
在劲烈的碰撞中,以小胜大,并吞并了来犯的法国巨头,让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后惨淡收场,成就了自己战败了敌人,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佳乐福集团就像神助一般,逢凶化吉,数次踩在国家政策的红线上,不断向前。
如今,他用一副中国第一、亚洲巨头的姿态,远视着前方,当他攒足了足够的力量时,龚娜相信,这个五年前还名不见经传的巨人,就会奋力一击,挥出手中的戈矛,狠狠刺向世界的中心位置,那里的竞争更为激烈却有着更大的成就,作为一个立志站立在世界之巅的巨人,佳乐福却乐于如此。
当她第一次知道这个巨人的创造者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时,她魔楞了,当她把这个事实认清后,她便开始更为好奇起来,能在生死边缘起舞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模样。
看着那张显得还有些稚嫩却已经初露锋芒的面容,她知道,丈夫并没有欺骗自己,在那个男孩的身上,她看到了一种从未看到过的气质,自信,内敛,灵慧,时而锋芒毕露,时而沉静如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是一块裹着朴实外表的帝王之玉。
“娜娜,你不是一直想见见真一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呵呵呵,我说的可不假,现在是如假包换的真人。”
看着众人一副好奇的样子,王朝军便将妻子平时说的想见到自己老公老板的事情说了出来,张真一微微笑了笑,如今的他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恭维,对这位婶子的好奇心,他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的想法。
现在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的加快,人们对财富的追求已经远远超过了之前的年代,对于张家拥有如此巨量的财富,他们之前似乎觉得没什么,现在却有越来越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