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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机?”刘国亮自言自语,“这家伙莫非跟老聂见面去了?”刘国亮不敢稍有迟疑,立即分别给肖强和程东去了电话,肖强的回答是:别墅这边儿没什么动静,林崇善仍然去向不明。程东的回答则是:没发现可疑人物进出龙兴大厦。刘国亮有点犯晕了,在得知老聂潜回到江中市之后,林崇善的被跟丢了,是个巨大的失误,而且还不是人为的失误,怪谁都怪不上。难道林崇善命该这会儿躲过警方的跟踪?不这样解释,又该当何解?
也许,应该立即对老聂进行全城搜捕?
“刚才我也正在若思冥想着这个问题。”在洪金阳的办公室里,当刘国亮郑重提出上述意见时,洪金阳踱着方步说,“案发后,我们之所以没有马上通缉老聂,就是不想让他躲起来,他现在活动越频繁,我们就越喜欢。这样,才有可能找出老聂的上线和下线。再则来讲,林崇善坐拥几个亿的身家,目前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轻易跟老聂做什么交易,他正巴不得找机会除掉老聂,以绝后患!而老聂已是个东躲西藏的丧家之犬,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也不敢轻易跟林崇善去见面。因此我估计,这两人肯定还有一场恶斗在后面。一个是拼了命的想要货,一个是死撑着不肯给货,情况就该是这样。不然就没办法解释老聂冒险潜回江中市的目的。”说到此,洪金阳停止了踱步,回到办公桌后坐下说:“我们怎么办?全城搜捕老聂,不一定就能找到老聂的下落,对吧?若楠提供的线索太有限了嘛,万一惊走了老聂,反而不美。不是有句俗话,叫做‘隔山观虎斗’吗?越是迷茫的时候,我们越是要沉得住气。我的具体意见是:马上加大对林崇善的监视力度,同时把监视范围扩大到林崇善的两名得力保镖阿龙和阿光,你看怎么样?”
刘国亮说:“洪局,经您这么一分析,我真是心服口服了。看来我还是有点儿急躁了。”
洪金阳叮嘱说:“从现在起,你队里其它的案子都不要管,全副精力对付这两大专案。头先肖强他们跟丢了林崇善,事出有因,就不要去追究了,一旦林崇善再次落入我们的视线,那就绝不允许再把人跟丢了!必要时动用你队里所有的商务车也无妨。另外,对林崇善和姜玲所有已知的电话号码,立即实施24小时监听,管它有没有用都把它控制起来。只要我们死死地咬住林崇善这条大鱼,就不怕老聂不浮出水面!”
“那行,我马上去安排。”
刘国亮一分钟也不敢耽搁,返回刑警队就立即召集人马,对案件进行了重新部署。最后他强调说:“……在座的各位,都算是专案组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了,保密工作一定不能松懈。好了,大家各就各位吧。”
就在众人走出小会议室的当儿,刘国亮接到了一个令他非常恼火的电话:“你是刘国亮吗?”对方的声音嗡声嗡气,显然是有意改变了说话的腔调。
刘国亮道:“我是。你谁呀?”
对方仍是嗡声嗡气:“听着,在你们公安局大门外左拐500米处的一个垃圾筒里,有一盘录像带,你肯定很感兴趣。注意啊,千万别声张,最好是你一个人单独看了再说,否则后果自负。”
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刘国亮愣了一下,作出的第一个反应是马上调出刚打进手机的电话号码,“刷刷刷”将号码写到一张纸上,然后奔出会议室,冲入办公室,将纸片交给一技术干警:“小谢,你马上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这个号码所在的位置,我一会儿就要知道。”说完转身下楼,以最快的速度发动汽车,“出大门左拐500米处”,的确有个垃圾筒,刘国亮把车停稳,下车后原地转着圈子朝周围观察了几眼,街道两边的楼房店铺林立,来往的行人和车辆井然有序,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躲在暗处监视他。那个嗡声嗡气的声音这会儿突然跳入脑海:“有一盘录像带,你肯定很感兴趣,注意啊,千万别声张……否则后果自负。”
“有这么严重吗?”刘国亮自语着,戴上手套,弯腰从垃圾筒里摸出一个用黑色胶袋包裹着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盘录像带,上面赫然还贴了个电脑打印的小纸条:你没声张吧?算你聪明,拿回去单独欣赏吧。
刘国亮将纸条撕下,揣进兜里,立即驱车往回赶。他首先想到的是若楠,如馨,父亲和慕妍……对方搞得这么神秘,录像的内容肯定与自己有关,最后他想到了中午跟姜玲在酒楼吃饭时自己曾有过短暂的失控,莫非有人把当时的场面偷拍下来了?
没看到录像带的内容之前,他还真不敢声张。
事情由不得人不紧张万分。
刘国亮心里面捏着一把汗,神色不安地上了楼,直奔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紧,将录像带塞入功放机,对着电视屏幕坐下来……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一气呵成。磁带转动的“嗞嗞”声清晰可闻,屏幕上闪了几闪,突然跳出来一个人,把刘国亮吓了一跳:
柳如馨!
柳如馨在卖淫!
柳如馨接过了一个赤身祼体的蒙面男子递给她的几张百元面钞。柳如馨笑嘻嘻地样子坐在床边宽衣解带……后面的镜头不堪入目,刘国亮愤怒无比地骂了一声“混蛋!”跳起来背过身去。他气血翻涌、双目紧闭、呲牙裂嘴,俨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这时腰里的手机响了,刘国亮左手搓了搓脸,右手就忙着接电话。对方仍是那个嗡声嗡气的声音:“怎么样?刘支队长,三级片拍得还行吧?”
刘国亮咬着牙根问:“你是谁?”
对方说:“弱智了吧?我是谁能告诉你吗?”
刘国亮又问:“柳如馨现在怎么样?”
对方说:“怎么样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她缺钱花,在卖淫,她要钱买白粉。”
刘国亮吼道:“你胡说!是你们逼她这么干的!你们这帮畜牲,简直是猪狗不如!”
对方说:“别发火呀,刘警官,发火会伤肝的。难道你不想挽救你心爱的前妻吗?”
刘国亮稍稍冷静了一些,转身:“啪”地一响,关掉了电视机,说:“怎么挽救?”
对方说:“这还用得着我来教你吗?”
刘国亮走到窗前,尽量平息自己的心态:“别拐弯抹角了,说出你的真实目的,想让我干什么?”
对方摊牌道:“第一,不许声张。你是刑警队长,应该知道我们这伙人都不是吃素的。第二,马上停止对‘8·15’案的一切侦查活动,否则……”嗡声嗡气的声音打住不说了。
“否则怎么样?”刘国亮不得不问。
对方说:“否则多了去了,你的家人,你前妻的家人,马上就会收到你手里同样的那盘录像带。另外,全市的地下贩黄窝点都会出售这种录像带。再给你加点儿码,你前妻,你父亲,你妹妹,他们的生命安全都将无法保障,你看着办吧,说话!”
刘国亮紧张得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绑架勒索案,恐吓敲诈案,他主持侦破过无数起,可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他竟傻眼了,拿不出主见了。经验告诉他,必须慢慢跟绑匪周旋,必须先搞清绑匪的动向和人质的安全,于是他说:“你现在哪?这事儿得当面谈。”
对方马上识破了他的“缓兵之计”:“少跟我耍花招!谁会跟你见面呀。爽快点儿,答应不答应,一句话!”
刘国亮又说:“那至少也得让我听到柳如馨的声音才能谈!”
对方凶巴巴地说:“别废话!你没得选择!要不,那就先让柳教授夫妇看看他们女儿卖淫的录像带再说吧。”
柳教授有心脏病,这是刘国亮最忌讳的。他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说:“别冲动……我得考虑一下……要我不声张可以,要我停止查案,这我办不到!”
对方说:“没有办不到这个词儿!刘警官,你听好了,我们的忍耐是很有限的。别忘了,柳如馨还在继续卖淫,每次她赚的钱都很少,你要是怜惜她,就马上按我说的去做,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十分钟啊!”
电话挂断了,刘国亮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调出对方刚才打进的号码,这个电话号码又不同了,看来对方会不断地变换打电话的地点。刘国亮觉得很烦闷,他想出去走走,可绑匪给他考虑的时间只有十分钟,能走到哪去?
他还是把门打开,走入了大办公室,好几名还在忙碌的干警均把目光投向他的身上。他们应该听不到他在里面打电话的声音,但他们还是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儿。周昌海首先关心地问:“刘支队,你脸色咋这么灰呀?是不是身体出毛病了?”大伙儿都知道,他们的刘支队中午被姜玲下了迷魂药,那“迷魂药”的滋味谁也没试过,谁知道那东西对身体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刘国亮淡淡地说了声“没事儿”,正要出门,又被周昌海叫住了:“刘支队,韩婷……”
“韩婷怎么了?”
“那边仍没什么动静。”
“没动静这会儿别烦我。”
抬步再往门外走时,又给刚从外面赶回来的小谢挡住了:“刘支队,我让电信局查过了,你给我的那个号码,是位于城东火车站附近一个路边电话亭的。”刘国亮已经没兴趣查找绑匪打电话时的具体位置。如此精明的绑匪,他会打一个电话,换一个地方,想在他打电话时抓住他,时间上是来不及的。他说了声“知道了”,想想还是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现在刘国亮的情绪完全平静下来了,“想出去走走”的想法,是不现实的。那是一种潜意识的逃避,也就是一种本能的畏惧和软弱,一种瞬间触发的妥胁和悲悯。但是,作为市局刑警支队的一把手,他能逃避吗?他能畏惧吗?他能软弱吗?他能妥胁吗?他能悲天悯人吗?他不能啊!
他得用“有意识”,来战胜“潜意识”!他得好好想想,仔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