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尼玛的,去死!”
张真一虚晃了一下,他可不想吧自己的小名葬送在两头狼腹中,这死法未免也太奇葩了,身子猛地往下一坐,便滚向后面,这几年渐渐把军体拳捡了起来,虽然力气不怎么行,但是基本的一些招式还是会一些。
前面的野狼一扑落空后,转而就迅速地往张真一再次咬来,少年挥起手中的松枝,往狼头上狠狠地砸了两下,这时候后面的那头稍微瘦弱一点的野狼才看看扑了过来,张真一一时避不开,只好伸手往扑落下来的那团灰色的影子划拉了一下,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便从手臂上涌到心口。
“嘶!”
小手臂上竟然被野狼的前爪抓开了好大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被毛线衣裹着的手臂也看不清是什么样子,张真一只觉得火辣辣地痛,青黄色的毛线衣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块,这大冬天的被抓了这么一下,可真是有些让人不爽之极。
“真一!”
毛旺由于靠近下面的位置,他清晰地看见少年被抓到了,手臂上的血色在这大冷天里有些触目惊心,顿时就扯开嗓子叫了起来,令张真一意向不到的是,那头稍瘦的野狼竟然撇下自己往那棵树窜了过去,不时地盯着树上的俩人嘶吼,围着树直打转。
“旺子,在树上摘松球打他!”
张真一一眼就看到树上有很多干枯的松球,那东西平日里都是摘回家烧饭的,现在却说不定要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树上的俩人不笨,一听这话就从身边的松枝上扒拉下好些个拳头大小的松球砸了下来,那野狼被砸了几下似乎是被激怒了,开始不住地往树上挠着爪子,却蹭不上去。
“还有一头!”
少年心里默默地念想起来,这头狼很明显的要灵敏很多,一直盯着张真一手中的松枝,张真一的手有些哆嗦,习惯性地伸进口袋里想莫出点纸擦擦却掏了个空,随即又换了一个裤袋,这一次触摸到的东西却让他惊喜万分,竟然是一把水果刀。
这还是出门的时候带在手里玩的那把折叠的水果刀,不到,拆开也就十几公分的刀刃,刀身细长,显得有些小巧和花样,但是有个小刀总比拿个木棍要强,张真一用受伤的左手握着松枝,右手抓着小刀,他可是学过军刀的,虽然还没有上过战场,但是怎么也算是学过。
那野狼似乎是有些等不及了,稍稍过了一会便再次往少年扑了上来,张真一这一次却没有躲闪,一头狼的威胁远远比两头狼来的小,自己背后不会受敌。
左手中的松枝扬起猛地砸下,但是手臂上随后传来的一阵吃痛却是让左手痉挛了一下,松枝立马就脱手而飞了,好死不死地正砸在那狼的眼睛上,可能是砸痛了,那野狼状若疯狂一般,便在落地后便朝张真一冲了上去,两只前爪扑起,狼牙有些骇人,他看着都有些发毛,手里一挥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没了东西,只好右手猛地便往身前的狼不时地挥刺着,完全没有章法,与狼搏斗能有气力就不错了,章法什么的都是假的,这时候靠的就是一股子的蛮力和不胆怯。
“噗嗤!”
突然一道刀刃插入肉体中的闷响让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捅到那狼身上了,两眼赤红,脸上尽是疯狂之色,张真一顾不得自己左手上揪心地痛,两只手便猛地抱住狼首,抵着它的嘴巴,使劲儿地拔出刀子乱捅,其实他的身体强壮,那狼的力气再大也没有一个人重,倒也奈不何少年。
带着浓烈的腥臭味的狼血喷洒出来,那野狼使劲儿地抓着面前的一切,喉咙里都发不出声音,一人一狼就趴在落叶地上折腾着,凄惨无比,张真一头发上身上全是血和泥土,还有落叶的残渣,幸运的是脸上没被抓伤,手臂上却多了几道口子,连续捅了十几下以后,那狼就开始浑身抽搐起来,张真一明显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力道小了,便松开手,自己也差不多没力气了,但是令他想不到的事,另外一头野狼却猛地朝自己奔了过来。
“张真一,快跑!”
其实他哪里还有气力爬的起来,浑身的气力早就随着那十几下出去了,现在只怕是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其实更多的是自己内心的恐惧在这头狼被杀死了释放了出来,现在正处于一个极度散乱的状态,浑身无力,神经有些大条,看着那头往自己扑过来的狼,却毫无办法。
“砰砰!”
就在紧要关头,张真一听到了两声那种打着铁丸子的土铳声,恍惚间只看到那野狼的头上冒出一小团血花随即便倒了下去,心头的压抑一散,顿时就睡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洞房花烛夜
张真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睁开眼略微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窗帘和桌子,连被子的味道都无比温馨,看来自己是被送回家了。
扯动了一下身子,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痛,随即就感觉到浑身就像散架了一般,脸上的肌肉竟然还有些颤抖,头疼欲裂,随即便明白了自己恐怕是受寒加失血过多了,而且精神高度紧张,浑身的肌肉酸痛很明显的是过度疲劳,一阵狂奔之后又搏斗了那么久,没事就怪了。
天好像是黑了,看着朦胧的窗外灯火通明,好像还能隐约看到几颗星辰,嘈杂的笑闹声清晰可闻,在这个年代里,难得碰到这般热闹的时候,若不是红白喜事的话,恐怕极少有这样的闹法。
稍稍缓了一会,张真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身子,把房间的等给打亮了,这才看着镜子里的人影,只见自己脸上的颜色稍显苍白,眼窝凹进去了不少,左手臂上缠着一条白色的纱布,贴身的衬衫和长裤也不知道是谁换的,反正是走光了。
随即扭头在墙角的茶几上拿出玻璃杯倒了杯水润了润喉,这才变得清醒了几分,看着窗外人影绰约的院子,这才想到自己家今天是什么日子,添人口了,自己这辈子还没看过大舅妈啥模样,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前世的那个英气勃发,显得有些疏远的女子。
“咚咚咚!”
思绪被敲门声打断,少年只好转过身子,打开门就发现小舅舅润平手里拿着一颗红鸡蛋站在门外,正笑着看着自己。
“真一,醒了?你奶奶看见楼上的灯亮了就猜到你醒了,身上还痛不痛,可把一大家子人担心死了,怎么每次都是你生事,这次要不是毛家老二跑得快,你就被狼咬死了,听爸讲回来的时候毛老二家那小子被揍得不敢吭声。”
毛天天被揍了。
张真一马上就明白了是什么原因,那小子倒真是没白挨揍,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他跑回家叫人,说不定自己真的要被狼咬死了,这笔账还真不好算。
“小舅舅,你怎么没去陪酒,跑上来干什么?”
农家人娶媳妇不管是城里住还是乡下,一顿酒席是少不了的,这可不像是城市人搞婚礼,一顿饭就解决了,而是从头敬酒,一桌桌来,一般不喝趴下是不可能的,不过老舅兄弟三,再加上一个能喝的老姨夫,说不定这次还真能扛过去,除非毛家人这次拉了队伍来。
“你二舅能喝,我不行,一杯就醉了,再说,你大舅舅什么酒量你还不知道,千杯不倒是正常的,今晚他结婚,我可不给他喝,将来我结婚,你小子要替我喝。”
小舅舅润平还是那么现实,少年闻言略微笑了笑,前世的小舅舅就不善喝酒,每次过节办事什么的,小舅舅总是一个人喝饮料,看着大舅二舅干完一瓶又一瓶,他就典型的学者,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只可惜没读上书,入错了行,老奶奶那时候经常讲她儿生的书生,只是投错了胎,进了刘家没钱供他做先生。
“你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还是我给你端点上来?”
张真一摇了摇头,他可是知道这时节的热闹的,这么隆重的时候怎么可以错过了,自己回来的时候可是带了一台摄像机的,虽然还是胶带的,但是也比没有来得强,老舅闹洞房的场景拍下来以后送给未来的那个还不知道有没有的小表妹做礼物,可是最好的东西。
穿好衣服,过了这么一阵子,张真一只觉得自己比方才还要清醒不少,身上的酸痛也渐渐少了一些,就是手臂上还是有些麻木,可能是狼爪上的细菌感染了,他倒是不知道之前医生确实担心感染了,还好事冬天,要不然就麻烦了,就是这样结果还是花了不少钱打了防疫针,挂了好几瓶消炎水。
“呦呵,你这娃子能走了?”
“真一,还痛不?”
“你这娃子,迟早要受灾,一天到晚都不消停。今天要不是人多事杂,老子就把你一顿好打,你能了是吧,还去山上抓狼,就你能。”
张真一一下楼,就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包围了,顿时只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这边还没说完,猛地就听到老头子刘明华的声音落了下来,脸色顿时就有些变了,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张真一最惧怕的就是这老头子了,一句话顿时就把心儿给弄得不知所措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明华啊,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刘家的一个长辈看着张真一长大的,立马就出言相劝,老头子闻言只好狠狠地瞪了一眼,张真一嘿嘿笑了两句就往一边钻了过去,屋子里全是人,现在才六点多的样子,冬日天黑得早。
县城这座房子里差不多都是桃源村里的相亲,还有家里的一些亲戚,县里的朋友,毛家的客人,差不多都有几百人,幸好二姨家那边的小楼也能做不少人,院子里堆了二十几张桌子,加上屋子里的差不多坐了两百多人,现在都在谈心,晚饭还没开席,这时节里能办一顿酒席的花费可是不少。
“真一,你怎么下来了,身上还痛不?”
小姨刘小平眼特尖,一眼就憋见小外甥从人堆里钻进了厨房,这间厨房还是张真一特意让泥匠们重新搭建和装修的,差不多有二十几平的样子,显得很宽敞,当初的想法就是防止家里办大事用的,毕竟要造新房子住估计只怕还得等到十年后,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只见满厨房的大水盆,里面的生鸡堆了一大盆,还有九十年代特有的大鲫鱼,后来随着水质变差和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