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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柔和无比,眸色十分专注。长长的睫毛像软软的刷子,轻轻地抖动着。我在这一刻竟会失神,甚至喝水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
我这才发现我此刻完全把自己的身体重量靠在他的身上,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相信这个男人了呢?
喝完水,我开玩笑说:“叶容凯,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不是背部受伤了,而是瘫痪了呢?你看你服务我程度像服侍高位截瘫啊!”
他状似凶狠地说:“说什么傻话呢!”
有那么一刻,我是清醒的。我会想,这样住进一个陌生人的房间,是不道德的。
可是,一想到我妈一把年纪肯定不经吓,她老人家要是知道她女儿被黑社会砍了,还身中两刀。肯定立马磨刀,操起菜刀回砍去了。小时候妈妈的胆子并不是很大,一直做爸爸背后的温婉女人。直到爸爸离去,只一夜,她就变身成为我和我妹的“superwoman”。不愿我们受人欺负,她事事为我们出头。我们以前班里的同学都怕我妈,都说气场能杀人,彪悍惹不起。可是这样的妈妈,我很心疼,真的非常心疼。
所以我从不想她为了我的事去故作坚强。既然叶容凯欠我,就让他还。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除了他一厢情愿的以身相娶,还有更科学的,当保姆照顾我。
当我提出蒙上眼睛帮我擦身的要求以后,他居然红着脸拒绝了,明明是节操没下限的一个人,如今又保守起来了。这样怎么做人保姆?
叶容凯竟然一字一顿地说:“要我当保姆可以!但我只给我老婆当保姆!”
简直欺人太甚,用口水喷我还不够,还重重咬我耳垂,正好此时月色朦胧,整个房间全是暧昧的月光,这厮每次作案,怎么都是天时地利人和!
再这样每天对我进行肢体骚扰,我的身体也会无耻起来的!
幸运的是,晚饭不是叶容凯端进来的。是一个临近中年的大婶。
“乔小姐,饿了吗?”大婶放下盘子,坐在我旁边问道。
我摇摇头,只说了一句:“麻烦婶婶了。”
“叫我陈妈吧,”她笑了:“少爷怕你等急了,就让我把先炒好的菜端上来,他还有一碗汤没有熬好。要过会儿。乔小姐在这的一天我真是轻松了,都没下过厨房,饭菜都是少爷亲自做给您的。”
“这么说,他平时都不自己下厨?”我问。
“嗯,少爷平时要处理的事儿很多,这些琐碎的家事都是我再替少爷操持着。”
“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做派。”我借机鄙视了叶容凯一下。
“我好像听到有人再骂我!”叶容凯端着一碗汤出现在门口。
我哼了一声:“我还就怕你听不到我骂你呢。”
叶容凯把汤放在床头柜上,拉起我的手,飞快地吻了一下,死不要脸地说:“连骂人都特别动听。”
陈妈笑了起来,大概对他的耍宝行为已经习惯,倒没有什么大反应。
我啐了他一口:“边里去。”
这次他倒是也别识相,知难而退地说:“那让陈妈喂你,我还有一些帮里的小事儿没处理,吃完饭让陈妈给你擦擦身。”
我喝着黑木耳红枣乌鸡汤,十分满足,心情大好地回了他一个笑脸:“去吧。”
“会想我吗?”他居然走到门口了,还杀回来问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这个问题问倒了我,我有认认真真地想过一个人吗?我只有再胃疼生理痛的时候,想过一个人,一个不该想的人。那种想的滋味比胃疼生理痛有过之无不及。
我错愕地摇摇头。
他的眼里闪过阵阵失落,颦起秀气的眉毛,斩钉截铁地说:“算了,你想不想我无所谓。我会想你,这你要知道!你少让我担心,只是让我单纯地想你,我就满足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他说想我的这个诅咒影响,反正我的食欲是下降了。这厮一定故意的!
“乔小姐,我帮你擦身子吧。”陈妈把碗筷收拾到一边。
我客气地说:“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陈妈看着我有些疑惑:“您是那天喝醉酒的那位吧?刚才看背影没认出来。”
“叶容凯这样的,喝醉酒带回家的女人应该不少吧?”不至于我这么悲催,独独被记住了吧。
陈妈摇摇头表示不赞同我的话:“少爷虽然外表看起来放浪形骸,实则非常洁身自好,他也是有相当的洁癖。当时你吐了他一床的秽物,他正冲你发火。你们俩还打起来了呢。”
“于是他就是因为我吐了他的床,所以把我强了?”如果是这个原因,我死得好冤枉。
“你是说少爷强|奸你吗?没有这回事啊,那晚我一直整理床单到很晚。”陈妈解释说。
我一头雾水,列出铁证:“那我全身□怎么回事?”
“因为你全身酒气,实在熏人,少爷让我帮你换的。”
我囧,有点不相信,试探性质地问:“那……那一滩血也是乌龙么?”
陈妈掩着嘴唇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少爷绝对宁愿让你误会也不会告诉你的。那晚我替你换了被单,我就要去睡了。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和少爷又打了起来,你挥了少爷一拳,少爷那会儿还流了一滩鼻血。大概觉得丢面子,少爷第一次那么凶地把我轰出去,让我睡去,别管闲事。我想着这是俩年轻人的事儿,我老年人就也不多管了。”
苍天啊,这是什么真相!原来那晚那一滩火红红的血迹,是我破了叶容凯的结果。
简直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面对jj的服务器已经无话可说。。。。。只求不霸王。。。。。。
17
17、17。谁的洗漱谁伺候 。。。
陈妈给我擦了身子以后,身体也干爽了许多。可我却觉得比刚才更不适了,我趴在床上,无法辗转反侧,更加难以入眠。
我就这样闭着眼在床上挺尸,直到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来人开门很小心。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推开的,有好几次我都想吼一句,丫你能不能别磨蹭,直接开门会死啊!
我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个姿势,头朝向窗户那头,正好在窗户上看到叶容开蹑手蹑脚地朝我的床走来。我突然很想笑,一个大男人居然有这样的动作,一步一个小心。最后干脆脱了鞋子,双手拎着两只像船一样的鞋子。昏暗的床头灯照在他的脸上,竟是那样的认真。
他快要走到我的床边了,我赶紧闭起眼睛,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以免眼珠乱动被他看穿我在装睡。
叶容凯走到床边,替我将薄毯盖得严实些,把室内温度调整了一下。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蓝山咖啡味道,这厮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达到媲美香水的程度。难道他要处理的事物真如陈妈所说的那么多吗?是这样的话,怎么还不走呢,在我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呼吸着是怎样?来吸取我的阴气的还是什么。
感觉他的目光一直追着我看,我连大口吸气都不敢,事实上,我体内的氧气已经严重供应不足了。
他颤人心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报恩,我想欠你,就这么欠着你一辈子。”
这句话,换做之前,我听到一定不会像此刻那么心虚。其实,我既不想他向我报恩,更不想他欠我一辈子。可是,我之前的误判,已经把叶容凯打入了我心里的十八层地狱,如今有种种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我反而害怕了。我开始给他找种种罪行。那好,他害我爸早早离开人世,虽然年少不更事,但也是他犯下的罪过吧。就用这个理由,我要继续讨厌他,决不能接受他。
可是,我的心怎么这么堵呢?到底是哪里还有不畅通的呢?
叶容凯关掉我的床头灯,轻轻地说了一声:“晚安。”
他的这一声“晚安”充满了无从判断的魔力,让我瞬间放松,感觉到了困意。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本来可以睡到更晚的,梦里曾一鸣一路狂奔,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快迟到了,再不按指纹,一天工资就泡汤了。”我就莫名其妙傻×一样地跟着曾一鸣跑。结果,我跑着跑着就飞起来了,居然是赵西翰用线拉着我像放风筝一样飞翔在天空,画面里的赵西翰抽风程度堪比无极里的张东健大叔。最雷的是,叶容凯挑染了几撮白头发,一副杨过的造型。叶容凯销魂地飞升上天,把绑在我身上的线给剪了,还带我腾云驾雾。可是我哭了,我越飞越高,几乎再也看不见赵西翰了。
我苦着脸睁开眼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
“叶容凯,大清早的,你想吓死我啊。”我把头埋回床单,丢死个人了。
叶容凯声音里难掩揶揄:“你睡觉的样子真是……额……怎么形容来着……不雅观啊。”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你又不是第一回看到。”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题是一次比一次惊艳,我心脏负荷不了啊。”
经过昨晚一夜的好眠,体力也恢复了一些,感觉伤口不动的话基本没什么感觉。我心情大好,合眼预备再睡一会儿。
叶容凯却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脸颊,我气鼓鼓地拿眼白扫视他,他扁扁嘴巴,右手的牙刷向我致敬。
我无语地朝他看:“你真把我当瘫痪的人啦?连洗漱都要你来。”
他端起脸盆放在床边,然后拿起水杯,挑了挑眉梢,狡猾地说:“想必乔小姐也想早点离开这里吧,莫不是见在下生的俊俏,就萌生了崩开伤口想要留下来长住的邪念了吧?”
“去你的春秋大美梦,你这款的,大爷我真的没胃口!”我冷哼一声。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的胃口,洗洗更健康。”
我一听“洗洗更健康”,脸更黑了。
我瞪着他,几乎咬着牙蹦出来几个字:“你嘴臭,该洗你的是你!”
叶容凯笑得没心没肺的:“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刷牙?所以你赶紧刷牙啊,帮你刷完,我再去洗脸刷牙。”
他明明是笑着说完这句话的,却完全梗到我了。他是脸都没洗,就在我房间等我起床了吗?
叶容凯趁着我思考的空隙,挤好了牙膏。我竟也鬼斧神差地张开了嘴巴。
不知道是因为牙刷的毛很软的关系,还是他的动作的关系,反正我的牙齿觉得受到了从来没有的温柔对待。是的,我平时为了各种赶时间,刷牙像拉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