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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嫣微笑着开口,“锦绣姑娘,本月二十五,我府上会有一场婚礼,锦绣姑娘可愿留下来参加?”
锦绣好奇地问,“婚礼?”
“是成亲。”
“真的呀?”锦绣眨眨眼睛,大大的眼睛透着一丝好奇和兴奋。“我还没看过成亲呢,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愿意留下来!”
第三十八章 终成眷属
更新时间20111218 13:16:41 字数:2315
是夜,月华溢彩,星光隐隐。幻影阁里,一条连通断情崖的小河缓缓流淌。河边,一抹粉色的倩影倚立树边,看神色似是有些痴了。
“夜深露重,锦绣姑娘怎么不回房休息?”莫罹无声的走到锦绣身边坐下,随手拿起一块儿石头扔进河里。
锦绣没有回头,“我在想事。”
“说出来听听?”
“我在想——你呢。”锦绣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莫罹不自觉的扬唇,“正巧,我也在想锦绣姑娘。”
“哦?想我什么呀。”锦绣好奇的蹲下来,看着莫罹。
莫罹看着那双进在咫尺的清澈眼睛,用一种很无辜的语气道,“想你在想我什么呢。”
锦绣愣了一下大笑起来,贝齿映着粉唇,眼睛笑得弯起来,两朵红云飞上脸颊。莫罹被她感染,不禁轻轻笑起来。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两人忍不住面朝天空躺倒在地上。
“以后我就叫你罹,你叫我锦绣,怎么样?”
“好啊。”莫罹脸上的笑意还没有退却,两行眼泪却是缓缓滑落。好像自哥哥去后,就再没有这样笑过了。
锦绣看着夜空,颇为认真的对莫罹道,“罹,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这身黑衣与你太不相配了,就好像有无数的重担压在你身上。有的时候,背负太多会喘不上气哦。”说罢,转过头,清澈的眸子弯弯的,像新月,“所以,明天穿一身浅色的衣服,好不好?”
莫罹静静的听着,心里却震惊不已。不过只见面一次而已,她何以了解我如此?
“罹。”锦绣忽然又转过头,“我相信人的眼睛最会暴露一个人的情感。比如袅袅姑娘,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你哦。”
莫罹挑眉,唇角浮现一抹顽皮的笑,“那你可看出,我对谁中意?”
锦绣不语,眼里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笑意。忽然站起身跑到河边鞠起一捧清水,旋转着将水抛洒。月光下,那个粉色的可人儿笑靥如花,洒落的水滴如落入凡间的星辰。
锦绣边旋转边快乐的大喊,“锦绣!罹所中意的人,一定会是我欧阳锦绣!”
河边远远的小林里,凌嫣看着追逐戏水的莫罹和锦绣,转身抱住了袅袅。袅袅的泪浸湿了凌嫣的衣襟,刺骨的冰凉。
凌嫣轻拍袅袅的背,却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在她心里,她既觉得莫罹和袅袅郎才女貌,又觉得她们的性子其实并不是完全合适。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因为莫罹生性顽皮,而袅袅却泰国沉静。她们的性子虽然互补,但是共同的话却不多。
而锦绣的出现确是惊艳,她的外表、性格或人品都与莫罹再相配不过。凌嫣既希望莫罹幸福,又不想伤害了袅袅。但是她也知道,今天主动提议把锦绣留下,就注定了袅袅的受伤。这一切几乎都是凌嫣一手造成的,所以她无法安慰袅袅。
“凌嫣,你相信宿命吗?”
凌嫣没有回答。她想起神逝所相信的宿命,他有几千年的寿命,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却是比任何人都更相信宿命。难道宿命的力量真是人力不可违的吗?擎天,我和你呢?是不是我太执着,所以才害了你?不顾神逝的警告,所以才得了这样的结局?
宿命,一切都是宿命。
袅袅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吃早膳时,她房里的婢女就禀报说袅袅不见了。床褥整齐的叠好,上面冰凉的一片,帷幔也利落的系着。只是柜子里的衣服少了几件她带来的,首饰一件也没有拿,也不知带了多少盘缠。
莫罹什么也没说,早膳后就去了袅袅的房间,锦绣也去了,两个人在里面呆了一天,晚上再出来时,神色如常,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凌嫣知道袅袅会去什么地方,派了风去打探,果然不出她所料,回了妙音阁。重建后的妙音阁就被凌嫣买了下来,被凌嫣改成了纯粹欣赏歌舞的地方,里面的女子签的也都是时限契约,卖艺不卖身。凌嫣也是眼光独到,请的人都是身怀绝技,妙音阁成了文人雅士的天堂,赚得的银子也自不必说。
凌嫣让风对此事保密,连莫罹也不许告诉。她期待着,袅袅能在那里遇到真正懂她的人。
三月二十五,风与洛水成亲。同样是天蒙蒙亮就起来忙碌,只不过凌嫣换了身份,洛水和风请凌嫣做他们的主婚人。并没有太多的宾客,只是府里的杀手门生,还有锦绣。
婚礼持续了一天,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大家嘻嘻哈哈的闹完洞房,新房里才算安静下来。
喜烛明亮的火焰愉快的跳动,地上的影子像是醉了般的微晃,风坐在铺了红布的桌边,脸色潮红,身上的大红喜服诠释者他内心的喜悦。
他,竟然也娶妻了。他的妻子此时就坐在床上,穿着美丽的嫁衣,头上是一方红盖头。风迈着有些摇晃的步子,走到洛水身边坐下,手里的喜秤此时却是千金般的沉重。
洛水感受到风迷乱的呼吸,受不自觉的紧紧绞着手帕。突然眼前一亮,红盖头已经落在了地上,映入眼帘的,是风温柔的脸庞。
“洛水……”风微眯着眼睛,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喜烛依旧不知疲倦的跳跃着金黄的火焰,两人的影子交织又分开。
许久,洛水才有些踟躇地说,“风,娶我……会不会很委屈?”
风诧异的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洛水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双手折磨着可怜的衣摆,良久,才又开口,“我……我和姐姐差那么多,她漂亮、善良、又聪慧果敢……”
风握住洛水不安分的双手,打断她未说完的话,“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发誓会用我的余生对你一个人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请求罹少为我们结婚契。”
“不,不用了!”洛水忙摇头。她知道一旦结下婚契就意味着同生共死,她不想万一她有什么意外,连累这风跟她一起离去。
风轻轻抚上洛水稚嫩的脸颊,她只有十五岁,她还这么小,她柔嫩的脸就像初绽的花瓣,她的眼睛里还有着对婚姻的未知与迷茫。风转过洛水的脸颊,抵住她的额头,洛水只觉得风炽热的呼吸进在咫尺。
“洛水,你比我小五岁,应该是我问你会不会委屈才对。”
洛水摇摇头,男子特有的火热气息环绕着她,让她说不出话来。
“洛水,我一定……好好对你……”风轻轻吻上洛水的唇,伸手解开了床帷的系绳。
第二天,风和洛水便去了城内的新居。莫罹又穿回了浅色的薄衫,终日陪着锦绣在城内游玩。凌嫣在四月初就要动身去天宫,但是在去天宫之前,还有一件事没有做,那就是和晚露一起找晨枫。
第三十九章 所谓爱情
更新时间20111219 21:48:49 字数:3137
马车缓缓的行驶,路边的房屋越来越破旧,人烟也变得稀少。枯死的树枝无力的伸展,诉说着荒凉。晚露一直挑着车帘,看到外面竟是这样一番景象,不禁眉头紧锁。
马车在一座破落的小院外停下,歧岸在外面道,“夫人,我们到了。”
“好。”
凌嫣和晚露两个人下了马车,眼前是一扇小木门,勉强挂在土搭的墙上。歧岸抬手叩门,刚敲了一下门就自己开了。院子里面更是凌乱,满地都是碎柴、干稻草,还能听见一阵阵痛苦的咳嗽声。
这就是神逝给凌嫣的晨枫的地址,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破败的地方。难道晨枫在这里?凌嫣看着晚露,晚露神色凝重,也不知在想什么。
凌嫣示意歧岸在门外等候,就和晚露两个人进了屋子。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带着垂死之人的颓败气息。
许是听到了声音,屋里的人虚弱的开口,“是来送药吗?真是辛苦了。”
晚露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怔在原地,反应过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凌嫣看到晚露的反应,便知道里面的男子多半便是晨枫了。不想打扰这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凌嫣转身走出了小屋。
用手帕仔细的擦去眼泪,晚露环视屋内,终于在屋角的台子上看到一个黑漆漆的药罐,里面的药还温着。晚露又从台子下找出一个比较完整的瓷碗,用随身的手帕过滤了药渣,把药倒进碗里,端进了小屋。
晨枫咳得很厉害,整个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大概因为咳得恶心了,大半个身子探在床边,地上有一小摊呕吐物。身上盖得被子也是千疮百孔,甚至里面的棉絮都露出来好多。
看到这些,晚露的眼眶不可抑止的红了。她稳定了一下情绪,端着瓷碗走到床边。
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晨枫愣住了。左手支着床边努力的抬起身子。
晚露微笑,“晨枫,我来了。”
晨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晚露,枯裂的嘴唇颤抖着却是吐不出一个字来。晚露蹲下身子,温柔地说,“把药喝了吧,等下凉了就不好了。”
晨枫仍是直直的盯着晚露,忽然喉间发痒,低头剧烈的咳嗽一阵,鲜红的血液刺激着晚露的视觉。晚露轻拍晨枫的背,待他咳得轻些了便用另一条干净的手帕替他擦去嘴边的血迹,又把瓷碗端起来,用勺子舀了小半勺喂到晨枫嘴边。
晨枫低着头,散乱的头发遮挡了他的脸,晚露看不见他的表情,顿了半晌,却是见到瓷碗忽然荡起一圈水纹。晨枫颤抖着把勺子里的药喝了下去,喝得太急又咳了一阵。
等到一碗药都喝尽,晚露已经蹲得腿麻。但还是勉力站起来把药碗送到外面,又收拾了地上的污秽。看了看满布灰尘的屋子,自顾自的找了块布收拾屋子。
晨枫一直倚在靠枕上看着晚露在忙碌。他们有多少年没见了?好像很久了,久得他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又好象不是很久,记忆里她美丽的笑靥依然清醒如昨。她好像瘦了,原本略显丰腴的身子如今却是纤细如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