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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热水澡,她披着厚厚的浴巾,步伐缓慢的走出浴室,怀孕已经五个月了,看着自己隆起的圆滚滚的肚子,她的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微笑,在这个世界她还有属于自己的牵挂,幸亏是这样,不然她连活下去的动力都会消失殆尽。她摊开课本放在书桌上,旁边是保姆准备的一杯温牛奶,毕竟学习方式还是有差距,她要努力充实自己的知识量,不然会被大部队落下,在学习方面她还是一个很刻苦的学生的。看书的时间过长,她感动眼睛有些酸涩肿胀,喝了一小口热牛奶,她放开视线,抬眼眺望远方,已经深夜十点了,外面天气的温度处于零度左右,大街上基本没有行人,周围只有几户人家亮着昏黄的灯光,她的视线一点点移动,像在品味这个城市*的味道。她的视线慢慢地移动到门口那辆黑色轿车上,车内没有亮灯,只有红色烟头在移动,阮梦忽然起身快步走到卧室吊灯开关的地方,抬手快速的关掉开关,室内一下子变得黑暗。
然后她步履缓慢地移到窗前,她在心里默默倒数,三、二、一,果不其然,在她数道一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身边的手机摁下接听键。
“睡了?”电话那边的男低音透着些许疲惫。
“嗯”阮梦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的打算。
“那你好好休息吧。”
阮梦没有应声,她一直注视着门口的那辆车,电话两边的人都没有说挂断,就这样沉默地拿着电话放在耳边,安静的夜晚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江辰你在哪里?”阮梦心里不由得叹息一声,这句话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我在家,你好好休息吧,我挂了。”
手机传来挂断后的嘟嘟声,阮梦拿着手机怔忪片刻,步履沉重地走向床铺,她将自己放趟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天花板,不知何时有泪水滑过她的眼角,溜进她的耳孔,泪水凉凉的,黏在皮肤有些不舒服。
阮梦闭上眼睛说服自己睡觉,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一点睡意,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总是有一个人影在眼前晃过。
不得已她起身下了床,将桌子上那一杯冷掉的牛奶喝光,转身的瞬间却发现门口那辆黑色轿车还没走,阮梦只感到胸口发紧
她拿起电话,犹豫好久还是将最近的那条通话记录的号码拨出,只传出一个嘟的声音,电话就被人接听起来。
“喂,江老师。”阮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颤。
“什么事?”江辰的声音听着很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么晚还没睡吗?”她说这句话时十分轻柔,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嗯,我在整理资料,今天要晚睡。”
阮梦没有接话,她在电话那边数着江辰呼吸的频率,数道二十的时候,她再次开口道。“江老师,车里冷吗?”
“不冷。”这句话说完,电话两边的人都怔了下,黑色轿车的门忽然被拉开,从里面踏出一抹修长的身影。
江辰抬眼向别墅二楼的方向望去,借着月光,他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窗前晃动。
“阮梦。”江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听着十分的慵懒,尤其是这一声的呼唤,更加透出一股成熟的野性。
“嗯”阮梦淡淡地应了一声。
“原谅我好吗?给我一次机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只是朋友可以吗?”
阮梦握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眼眶有些湿润,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久才平静地应了一声:“嗯”
江辰高兴地在楼下扬起自己的手机,他好像能感知阮梦的方向般,不停的在那里挥舞双臂,阮梦站在楼上破涕而笑。
“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呢。”阮梦看着楼下那道活跃的身影,语气也不由得高兴了几分。
“好,你也早点睡。”江辰现在兴奋的差点要在深夜里呐喊,幸亏他还算有些自制力,他坐回车里,踩下油门,车子飞出去的一刹那他伸出手在车窗外挥了挥,样子潇洒而又可爱。
江辰抬手打开车里的播放器,里面传来齐秦暗哑低沉的磁性嗓音。
我不管爱落向何处
我只求今生今世共度
天已荒 海已枯
心留一片土
连泪水都能灌溉这幸福
我不管爱葬身何处
我只求陪你直到末路
月已残 灯已尽
夜黑人模糊
这一生因为爱你才清楚
69、阴谋前奏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而一个太过轻易原谅的错误,或许那就不是恨,只是年少时的懵懂与执着,解开了,一切就又都回到了。
默契原来不是一瞬间产生的,它是经过时间的沉淀,早已根深蒂固,直到此刻阮梦才明白她与江辰那恍若如梦的相视瞬间为何这般熟悉,分开了十几年,可是那份契合却依然还在。
物理课上,江辰正在讲原子物理的氢原子IS波态函数,江辰忽然提问一个问题,关于电荷密度的求解方法,全班只有爱丽丝举手,江辰只能叫她来回答问题,但是她的回答不够严谨简明,这个答案不是很理想,他简单说了几句找出爱丽丝答案所在的缺点,语气礼貌规矩,但是爱丽丝看着他的眼神好像要溢出爱心泡泡的样子,江辰的视线一直避开她的眼神,他打算自己来补充完整这道题的答案,但是一道轻柔的声音蓦然响起。
“江老师,我想我可以试着解答一下。”阮梦举起手看着江辰微笑道。
江辰诧异地转过头,看着阮梦的眼神很吃惊,他点头示意她继续,阮梦淡定的将自己所知道的理论用最简洁的语言概述出来,这么流畅的答案简述,都归咎于她这些晚上刻苦预习的结果,或许江辰等的就是她可以自信地在这个课堂学习、答辩,这份勇气是被他一点点巩固出来的,她回答问题的时候是那么的自信,眼睛平视前方,语速不急不缓,娓娓道来,让人听着很舒服。
她的答案迎来了全班的掌声,对于这个沉默寡言的插班生,大家都没有什么印象,只是把她当做空气般搁置在角落里,只是谁也没用想到她在学习上竟会这般强势,她在回答问题时身上所闪耀的光芒让人无法忽视,江辰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他毫不吝啬的在大家面前夸奖了她几句,或许阮梦能够迈出这一步江辰比她自己还要高兴。
放学的时候,江辰站在教室门口等阮梦收拾书包,爱丽丝出门的时候很诧异,她用自己那40D的波霸若有似无地贴近江辰的胸膛,江辰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的时候,他开口礼貌地说道。
“爱丽丝,请你把身体站正,这么近的距离使我感觉自己吸到的都是你呼出的二氧化碳。”江辰尴尬地用手指点了点爱丽丝的肩膀,示意她站远一点。
阮梦刚巧这个时候从教室走出来,江辰刚刚那句话逗乐了她,她站在门口看着江辰的眼睛都笑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江辰看见阮梦出来后,快步走向她,他很自然地拎起阮梦的书包,他那一身昂贵的西服就这样被她的书包带子累的皱巴巴的,阮梦想要伸手拿过来,却被江辰挡的远远的。
“你要注意身体,这种重物之类的东西以后就我帮你拿吧。”江辰用腾出的那只手去牵阮梦,却被她躲闪开了。
阮梦看着江辰微笑道:“有些不自然,毕竟不是小时候了,以为牵手只是友好而已。”
江辰无力地垂下手臂,他脸上一闪而过失落,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微笑,“今晚到我那里,我给你做中餐怎么样?”
“你要是不怕吴姐犀利的谩骂,我没有意见。”她调皮地对他笑道,他们都知道吴姐对于他俩联系这件事管的很严,吴姐总是阻挠他们的接触,可是却无奈于江辰和阮梦一个学校,并且还是师生关系。
“我想到一个办法,我们可以从学校的西门溜走,她看不到我们的,这样的话你要不要和我走?”江辰眼睛里闪烁出小孩偷到糖般的兴奋光芒,他那期待的眼神刺伤了阮梦的眼睛,或许时间可以把平滑的肌肤变得褶皱,可以使纯净的眼睛变得浑浊,甚至可以将浓烈的爱情变得平淡如水,但是此刻阮梦却发现,即使再过去三个十年、五个十年,江辰依然会这么对自己好,不计较回报地想要对她好。
“好”阮梦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她呆呆地点头答应。
江辰高兴拉着带阮梦向学校的西门走去,她们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为了躲避孤儿院阿姨派下的苦力活,躲在园子的角落里晒太阳,那个时候阮梦喜欢将头枕在江辰的腿上,她喜欢他身上好闻的洗衣粉的味道,虽然她不清楚为何他的衣服总是干净整洁,并且透着好闻的清香味道,但是她就是喜欢接近他,依靠着他,哪怕是静静的呆着也好。
落日余晖下的那道相携而去的身影,真是羡煞旁人,俊男美女组成的画面温馨美好,谁也没有发现在这道美丽风景背后的冷峻视线,有时候嫉妒真的可以使人变得疯狂,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有一颗妒恨的种子在一处黑暗的土地上正在悄然生长。
江辰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做着可乐鸡翅,正在这时阮梦的手机响起,阮梦拿出手机一看,果不其然是吴姐打来的。
她起身走到阳台,看着街道上行走的金发碧眼的英国人,她有一点恍惚自己身在何处。
“阮梦,你现在在哪里?今天放学延时了吗?”电话那边传来吴姐焦急的声音,阮梦听着愧疚不已,一心只想到逃离吴姐的视线范围,却忘记了和她报告行踪,即使这个行踪是个谎言,但也好过让她在校门口前等自己的好。
“抱歉吴姐,我今天要参加同学组织的一个派对,所以要晚些回家,你早点回去吧,到家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这些话她说的又急又快,就怕自己一不留神说漏了嘴。
“那你可要注意身体呀,现在这个季节特别容易感冒,如果有人向你敬酒,哪怕是红酒你也不能喝,你的身体不允许,晚上回来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开车去接你。”吴姐把自己所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阮梦听着心里越发难受。
“吴姐,我记住了,不要紧的,同学叫我过去切蛋糕了,我先挂了。”她匆忙收了线,心还在突突地跳个不停,她把手恩在心脏的位置,试着平稳心跳。
“阮梦,饭做好了,过来吃吧。”江辰解下围裙,拉开桃木质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