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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闷地拉开车门,站在车边点着一根烟,急促地吸了一大口。
一阵寒风从窗外飘了进来,车内忽然想起清脆悦耳的铜铃声。
阮梦诧异地转过头来,眼睛静静地注视着驾驶座上的那个青铜铃铛。
她记得她在丽江买过两个和这个一摸一样的铃铛,其中一个送给了陈子离,另一个送给了孙佳。
当时她记得那个铃铛被孙佳宝贝似地放在了枕头下。
她伸手将铃铛拿起来,上面还有余温,显然是被随身携带粘上了体温。
胡晚洋抽完了一只烟,拉开车门跨进车内。
他抬眼的瞬间就看到了阮梦手里拿着的那个青铜铃铛,他的心忽悠地一紧。
42、一吻定情
“做功质地不错嘛。”阮梦说完将那个青铜铃铛随手放在一边,头低低地垂着,再抬起来的时候,眼里全是漠然之色。
胡晚洋喉结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发动引擎开车。
当车子刚刚停靠在华大校门口时,孙佳就已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从她的眼中阮梦看到了一丝焦虑还有一丝丝的担忧。
“不要摆出一脸愁苦样,我这不是来了嘛。”她柔柔地对着孙佳微笑。
“这些天你跑哪去了,都找不到你人。”孙佳故作娇嗔地说着,但是眼睛却不放过阮梦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除了图书馆就是实验室呗。”她调皮一笑,伸手挽上孙佳的胳膊向礼堂的方向走去。
孙佳长舒一口气,她回头看向胡晚洋想要用眼神示意他是自己多想了,却发现此时的胡晚洋两眼放空,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指间的烟头熊熊燃烧着,眼看要烧到了皮肤他却浑然不觉。
她一个惊呼出声:“晚洋,你发什么呆?!”
一个激灵,指间的烟头滚落到地,胡晚洋转过头来,目光不经意地扫向阮梦,与她的视线碰触了一下后又快速地逃离开来。
“派对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胡晚洋若无其事地走过来揽着孙佳的腰向礼堂走去。
阮梦一直和孙佳说这两天学校里的趣事,两人不时娇声笑了起来,她故意让自己笑的很大声,让笑容在脸上多停留一会儿,来掩饰心中莫名的惊慌。
礼堂的空调开的十足,华大的俊男*早已脱下厚重的外套,露出自己纤细的腰肢或精壮的曲线。
阮梦不习惯这种热闹的场景,她和孙佳说自己头有些晕,借故坐到角落里,看着面前的青年男女互相交换暧昧眼神,不时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心中的爱意,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干呕。
后来她索性拿着一个盘子挑了一块蓝莓口味的蛋糕坐在一旁自顾地吃了起来,她吃的津津有味,全然没有注意听讲台上主持人说的话。
“接下来我们要玩一个‘一吻定情’的节目,如果你有暗恋已久的心上人可要趁这个机会好好行动哦,现在我要开始倒计时喽……
三!
二!
一!”
“啪!”的一声礼堂的灯全部熄灭,阮梦刚刚吃下一大口奶油,嘴巴还维持着刚才那个“O”字型。
忽然她的*接触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温热的唇瓣覆盖在她的樱唇上,口里的奶油被那人的舌头尽数舔走,灵巧的舌不放过她口腔中任何一块嫩肉,她感觉有一个滚热的手臂紧紧攥在她的腰间,温度太过滚烫,她的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的潮红,这个吻太过突然,以至于她连最本能的反抗都被惊讶到遗忘脑后。
当礼堂恢复通明的时候,那个人早已悄然离去,阮梦揉着自己发红的唇瓣,一脸戚然地坐在椅子上。
当灯光照亮礼堂的瞬间,得到光明的人们睁开双眼,待看清面前的人后,或惊讶、或慌乱、或得意的表情充斥在这群男男女女的脸上。
然而当阮梦看到孙佳面前的那人后,她再次被震惊住。
许贺伟正目光炯炯地望着孙佳,然而孙佳却惊慌得要哭出泪来,她的眼睛慌乱地扫视着礼堂的每一个角落,焦急地寻找着胡晚洋的身影。
阮梦知道她在找谁,她的目光也游移向人群,待发现那个站在舞池旁的修长身影后,她高兴地想要告诉他孙佳的方位。
只是她刚刚迈出一步,却赫然顿住脚步,那人的嘴边残留着一抹奶油,那是一抹紫色的奶油,只有她刚刚吃的那块蓝莓口味的蛋糕上涂抹紫色奶油。
她记得孙佳说过胡晚洋极不喜爱甜食。
心里好像发出崩坍的声音,她脚步一软,跌落回椅子里。
43、一个人的圣诞节
原本绷得紧紧的弦由于力度过大一下子绷开,那层薄纱好似被揭开但又隐隐觉得还残留一丝回旋的余地。
阮梦射手*自己还在发烫的唇瓣,那滚烫的温度惊得她慌忙缩回手指。
刚才不是一个梦,她真的被人偷吻了,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好友的男朋友。
世界上还有比这一刻更荒唐的吗?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洗手间,用冰凉的冷水反复搓洗自己的*,唇瓣被搓的发红,已经渗出点点血丝,但是她还是觉得肮脏。
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到白色的流理台上,泪水不知何时从她的眼眶流出,融合着她的血液流向脖颈。
“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一个冰冷的男声在她的身后响起。
女厕所怎么会出现男人的声音,她诧异的转回头。
胡晚洋一张俊美无寿的脸庞此刻紧绷着,他的眼底是无尽的寒冷,但是他的嘴角却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
阮梦至若未闻,拿出纸巾擦掉嘴边的血珠,抹掉一把泪水,深吸一口气,淡然的从他身边走过。
她的目不斜视以及沉默彻底激恼了他。
胡晚洋伸手猛地攥住她的胳膊,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句:“蓝莓口味的蛋糕味道也不错嘛。”
她的身体在他预料中的一震,她紧紧地攥紧手指,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无耻。”
她用力从他的手中抽离出自己的手臂,嫌恶似地逃离洗手间。
她没有看到身后那个男人眼底骇然的厉色。
也没有察觉一直站在洗手间门口的那道静默身影。
她实在太过愤怒,以至于慌了阵脚,忘记自己落在礼堂的外套。
室外的温度已经到达零下十摄氏度,在连穿羽绒服都难免会冻得发抖的天气里,她的身上却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长袖连衣裙。
寒冷铺天盖地的朝她席卷而来。
她不想回去取衣服,倔强的在漫天雪地里行走。
昏黄的路灯将白雪映照成一片昏黄,街道两边的店铺的门前都摆放着一颗圣诞树,上面挂满装饰礼物,橱窗上粘贴着圣诞老人可爱的小脸,无处不渲染着温馨幸福的氛围。
阮梦看着周遭的一切不禁挽起嘴角,她好累,但是今天是一个喜庆的节日,她应该感到快乐,不因为谁的离去,也不应为谁的强取豪夺,她只想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她的双臂紧紧抱在一起,将自己缩成一个团,艰难地向前迈着细碎的步伐。
过于寒冷的她全然没有发现身后紧随着她的那辆黑色陆虎。
不知何时风改变了方向,一阵大风猛刮向她,她本能的伸手捂住冻得发红的脸颊,低着头加快步伐向前行走,以至于没有看到面前的那个横出来的电线杆。
“碰—!”的一声,她的额头硬生生撞上了电线杆,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疼的她龇牙咧嘴,就差满地打滚了。
黑色陆虎也随之停了下来,车里的主人似乎在挣扎中,等了几分钟,只见修长的双腿从车上迈下来。
那人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将地上那个瘦小的人儿抱在怀里。
阮梦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心想自己的运气不会这么差吧,刚刚被人偷吻这下又要在雪地里被人偷袭?!
她使劲的挣扎,想要转过头来与敌人面对面,这样或许那人就会担心被认出而逃走。
但是抱着她的那个人底气实在大出她许多,她根本挣脱不开。
那个人的怀抱很温暖,一点点暖化她僵硬的身体,好像置身在一个暖炉里般温和舒适。她嗅到一股熟悉的松木味道,一瞬间她放弃了挣扎,呆坐在那人怀里。
抱着她的人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再抵抗,于是越抱越紧,好像要将她镶嵌进自己的体内般用力。
忽然他的手背感到一片湿润,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背滑落到袖口里。
那液体所滑过的肌肤好像被火灼烧般疼痛炙热。
男人的眼色暗了暗,他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复杂不明的情愫,像是疼惜、不舍,又好像是无奈。
只是这些阮梦都无法看到,她的眼泪无声地滴落,好像一个堤坝崩塌,洪水汹涌奔出。
“子离,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分开对不对?”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好像重感冒般,听着令人难受。
她身后的男人身体一震,他没有想到她会猜出来是自己。
他点了点头,但是又发现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于是从嗓子里蹦出一个“嗯”字。
“那么子离,你会吻我吗?”她忽然转过头来,眼睛晶亮地望着他。
墨般的瞳仁里还残留着泪光,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眼神像是等待,但又好像是乞求。
陈子离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一下,他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就已倾身覆*的唇瓣,他吻得很柔很慢,每一个辗转吸允都好像是在*她的唇瓣,他用*细致地勾勒出她的唇形,这个吻太过温柔,但是她却无法投入,她的眼睛是睁开的,她想要记住他吻她时的样子,他抛出一切杂念真真实实爱抚她时的样子。
他或许没有察觉出,她叫他“子离”,而不是陈叔,是那个真真实实属于她的子离。
44、假装
自从那一次不欢而散的派对后,阮梦已有一个星期没有和孙佳联系。
有去参加华大圣诞派对的青大女生回来说那晚许贺伟借那个“一吻定情”的娱乐节目故意趁机袭吻孙佳,也有人说胡晚洋这次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因为那个“一吻定情”的节目是他策划的,原本是想要一亲芳泽,没有想到被自己女友的前男友抢了先。
阮梦听后一阵恍惚,从第一眼她就感觉胡晚洋深不可测,但是她从未想过他会在自己身上下这么多心思。
她并不觉得有这么大的魅力,她和胡晚洋的交集全部和孙佳有关,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那晚胡晚洋喝醉了,吻错了人。
图书馆安静到能听到外面雪花飘落的声音,阮梦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