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只要我们作为人类生活下去,每天因为我们而死去的动物和植物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很多人想着‘活下去真没有意思’,但我们活着的每一天,就是一个血淋淋的等价交换。
觉得对不起这些食物,对不起别人的期待,对不起自己,自己过得像件垃圾,人生也变得好像生无可恋。
但这都是可以改变的事嘛,觉得对不起的话,道个歉重新来过,让自己找到闪光点,就可以变废为宝,反正人生长得很,这么快选择自暴自弃,把自己人道销毁实在是太浪费了。”
22、22
凌波绫但凡要讲些长篇大论,总是像洗脑一样成功。
没办法,上辈子她被人挖掘去做销售,不管什么产品只要是她卖,总是会创造销售奇迹。
口才和人缘达到她这样的程度,很多人都要怀疑她走了狗屎运。
她每每听到,都要呵呵笑一声,“哎呀,真讨厌,这样都被你知道了。”生生把别人的羡慕嫉妒恨给噎回去。
遇到凌波绫的人,总以为她的一切都在阳光普照之下,全无阴影。
其实凌波绫在孩提时代,同样遭遇过凌啸所遇到的问题。
以“我爸爸……”“我妈妈……”为开头,是许多孩子最初的社交用语。
所以她为了结交朋友,虚构了一个完美的爸爸。
“我爸爸对我可好了!”她眼神熠熠,一脸的骄傲张扬,直到有一天这个谎言被人揭穿。
“说谎精!”“她哪有什么爸爸,她跟我们不一样!”
小朋友气呼呼的指责之后,呼啦啦的走了,觉得她和他们不一样是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说谎的副作用是很大的,特别是对待朋友,欺骗他们一次,就可能会失去他们的信任。”妈妈安抚着她,“去道歉吧,总会有人原谅你的。”
她依言逐一道歉,却因为这些孩子一度像看待异类一样看待她,从而对交际产生了恐惧。
她变得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参与团队活动,但当她一个玩伴也没有的时候,又感到了寂寞。
很多次她在旁边看着其他人热火朝天的折纸、搭积木、打弹珠,约在一起玩翻红线跳绳,她仔细的看着,回家偷偷的练习。
下一次,下一次他们叫我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但在她许多次被孤零零的落单,垂着眼泪委屈绝望的想,我甚至连个表现的机会都没有么。
她终于哭着去找妈妈,她妈妈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怎么样才能交到朋友呢?”
“我……”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我分糖给他们吃。”
“对,要学会分享,什么都要慷慨,这样才会有人喜欢你。”
“我,那我想要所有人都喜欢我呢?”她小心的张开双臂,比划着数量,然后搂着妈妈,撒娇的把头凑到母亲的脸上,轻轻的蹭着母亲的脸。
“你想要别人怎么对待你,你就要先学会付出,只有对待别人很好,别人才会回报你,但是阿绫,付出之后的回报有可能是不对等的,你要学会宽容,懂吗?”
凌波绫最初似懂非懂,但母亲的言传身教使她慢慢懂了。
她开始每天带糖果分给其他人,乐于助人,脸上常常带了笑意,后来,她变得越来越受人欢迎。
有人笑言:人人都爱凌波绫。听到的朋友都要会心一笑。
遗传至凌母,她天生就是盲目到天真的乐观个性,甚至至死都没有抛弃过浪漫主义。
活得豁达一点会轻松很多,按她的话来说就是,“哎呀,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天底下好人一定是比坏人多的,朋友肯定会比仇人多,发生的好事怎么也会多过坏事。”
不去烦恼还没有发生过的事,不去纠结已经发生的错误,犯错之后立刻决断并改正,充实的生活下去,就是她的人生了。
“难道不害怕被朋友背叛吗?”不知道有多少人这样问过。
凌波绫笑嘻嘻的,半点都没有因此而畏缩。
疑人不友,友人不疑。这是她的人生信条。
因为害怕跌倒,所以连路都不用走了吗?每个人最开始学步的时候,摔倒了又有什么关系,不用大人教,自己就会再爬起来继续。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受过伤,但那也只能证明,她们的朋友缘到此为止。
其实做她的朋友是极幸运的。
比如陆言西,倘若凌波绫不把他视为童年时最要好的小伙伴之一,她真是没空搭理这犯了中二病的家伙。
她每天应酬其他朋友就够忙啦,谁有那个空拜托其他人去督促陆言西?
她只是看到陆言西,心头泛上了极重的惋惜感。
“他本来该有多好的人生啊,偏偏却自己走歪了路。”
“我必须要帮助他,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她这样想,“那么,我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呢?”
她对朋友从来不吝惜伸出自己的手去拉一把,即使被人误会她是“傻大姐”,但她确信自己在做正确的事,她就不会后悔。
“喂,你这样的家伙,一定没有做过后悔的事吧。”陆言西瘫在椅子上,仰头看着模糊的星空,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不,即使是现在,我也非常后悔。”凌波绫也学着他的样子,眼前的星像却慢慢变幻到凌啸的脸,“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要说对不起的人,大概就只有他了。”
一直到现在,她都认为,她的重生,一定是为了要弥补凌啸的关系。
“哎?”陆言西惊讶万分的扭头,“你居然会感到后悔,到底是谁啊?”
“嗯,无可奉告。”凌波绫笑容可掬的拒绝,捡起地上的两个菠萝包,“陆言西,这是酒吧老板赠送我们的面包哦,我们一人一个好了。”
想起之前她猥琐的说又软又Q又好吃,陆言西的脸一红,瞬时别过脸,“切,谁稀罕!”话刚说完,就被凌波绫塞了一个面包在嘴里,“你这种中二病最喜欢反着说话了,懒得猜你想什么,给我吃完,喂!不要给我吐出来,不然我从地上捡起来再给你塞到嘴巴里!”
陆言西涨红着脸,到底还是委委屈屈的吃完了。
呃,其实味道还真的挺不错的。
两人吃完了面包,凌波绫便带着陆言西去还道具。
陆言西嫌恶的拎起刘仪的假发,“为什么这种东西也借得到?”
“哈?这种不是一句话的事么,这个关系还是我小学同学的妈妈的高中同学的妹妹,像我们学校这次艺术周要借衣服借道具都是靠她,还是我牵的线呢。”凌波绫拎起衣服,“好像有点脏了,陆言西,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为什么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在陆言西掏钱干洗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刘仪也经常被这么使唤过,而且他已经习惯成自然的有时候会自动掏钱了好么,这种破习惯绝对是——
ORZ,所以凌波绫这家伙一定是经常干这种事吧,她难道都不拿钱包的么妈蛋!
凌波绫绝对不会告诉他,其实那个大汉是她花钱引来的。
刘仪假装的萌妹纸在路上拦住了壮汉,娇羞的请他喝酒什么的,想想都觉得很掉节操好么。
咳,所以还是让这故事的真相一直停留在美女救英雄上就好了。
23、23
陆言西被迫沦落到身无分文;苦逼的和凌波绫一起回校了。
老师果然没有过问他们晚自习失踪的事,想来凌波绫的确是安排好了才敢带着刘仪出来。
凌波绫舒舒服服的又跷了几次晚自习;才对老师说自己搞定了艺术周的赞助,即意味着有善心人士(冤大头)来负责艺术周上大部分的道具花费。
其实老师对凌波绫的要求并不高;照以往的形式看;虽然美名其曰拉赞助;实质是变相的向家境好的家庭伸手,想来这些土豪都不差这点钱。
所以凌波绫很是出乎他们的意料,“这孩子居然真的拉到了校外赞助;而且金额还不小。”班主任看着金额;当即报告给主任;由于今年经费多;不仅道具充裕,安排的节目也务必精益求精了,于是学校要求每个班都至少要排一个节目以供检阅。
至于选不选的上,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凌波绫这个活跃的家伙从小到大都会被人选做班干部,呵呵,群众缘太好也是种罪过啊。
于是她和班长两人一起趁着中午休息时间询问排练什么节目。
“为了让我们班的节目入选,我认为我们还是排两个比较保险,那么大家认为排什么节目会比较有趣?”班长的声音有些怯怯的发抖,说完之后看向凌波绫,她回以安抚的一笑,班长渐渐放松。
其实他没有什么管理才能,他被选做班长,只是因为他学习成绩最好而已。他知道自己不拉上凌波绫,其他人根本连他的话也不会听。
底下的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沉默的垂头,一个个或翻开作业本,或转动自己手上的圆子笔,沉默中。
妈蛋,写作业都来不及了,我们只求舒舒坦坦的坐在观众席看看节目就好了,表叫我们讨论,我们也不想表演。
凌波绫眯了下眼睛,“那么,我来换个说法好了,你们想在艺术周上看到什么表演?”
底下的人渐渐失控,嗡嗡的小声讨论起来。
“跳舞!”a小声的提起。
“对啊,民族舞啦、街舞啦,或者探戈这种对舞也不错啊。”b的声音稍扬。
“小品啦,或者就是相声,但是这个难度太高了吧。”c赶紧附和,却又为自己提出的建议感到不安。
“我喜欢舞台剧,或者话剧也可以啊。”d弱弱的提议。
“其实拉个琴唱个歌也可以啊。”到了e这边,却是参照了前辈和隔壁班的意见,他想不出来其他好的意见。
刚才还一阵静默的教室,此时因为七嘴八舌,倒是越来越嘈杂了。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却不敢让自己太引人注目,在那个时期,特立独行既是一种渴望,又是一种恐惧。
所有人都似乎没有太大的自信去做一个决断,但他们已然知道自己有了选择的权利。
自卑和自信,懦弱和骄傲,都像是瞬间涌到他们的心头。
有了太多的想法想要表达,但倘若真给他们机会,却又少有人有足够的胆量展示自己,怯懦的只愿意把自己隐身在众人中。
凌波绫倾听着他们的想法,然后拍手,嗡嗡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