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
“你不收下的话,我也不收回钱。”他说。
召雨玉无奈地说:“你……你真是流氓。”她只好留着发夹。
“去吃饭”他也把钱收下。
“我……我不想吃,而且我的衣服……”
“我们可以找配合你服装的地方吃饭。”他笑道。
召雨玉找不到理由再拒绝下去。
结果他们找了个夜市小吃,吃了鳝鱼面、烧烤、还有八宝冰。
召雨玉难得有这么开心的一天,她一直没空闲逛,也好久没那个心情了。
然后他送她回店里。
下车前他拉住她的手:“不要太烦恼,好吗”
她叹气苦笑:“我也知道烦恼没有用,可是无法忍住不想,为什么我们家不能像你们家,或其他的家庭一样,和和气气、平平安安好像非得天天在吵架、伤心中度过不可似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开一点就没事了。”
“或许吧!但要我完全忘了是不可能的,就像……邵鸿是你们家的烦恼,而你也无法让自己置身事外一样。”
“我不提他,你反倒愿意提了。”他拿出一张名片,“喏!上头有我公司电话和手机号码,随时可以找到我。”
“我不想事事都麻烦你。”
“我知道。预防万一啊!你哥哥托我照顾你,我不想辜负他的信任。答应我,有事一定要找我。”
召雨玉并不喜欢听到这番话,他竟然是因为答应了骏越才……
天啊!她怎么会这么想……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总之,她不会打电话给他的。
她很没礼貌地径自进店里去了,而邵扬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叹气。
####往昔秘事
45.往昔秘事
薛家。
薛正峰正看着报纸,薛母打着毛线手套。
电话铃响,薛正峰拿起话筒:“喂!薛公馆。”
听见对方说话后,微微变了脸色,赶紧捂住话筒,朝正打着毛线的妻子说:“去!去给我下碗面,我等会儿吃。”
“待会儿,等我织完这……”
“现在去!”他命令道。
薛母只好起身,咕哝地朝厨房走去。
薛正峰重新朝话筒说:“不是要你别打电话来吗?”说完面色凝重地倾听对方说话,一会儿之后又应道,“有必要让他知道吗?他和那儿已完全无关了。……好!既然你坚持,我会告诉他,……好!我知道,不会忘的。对了!你……还好吧?……那就好,以后还是不要随便打电话来,不方便的。”
电话挂断后,薛正峰若有所思地发着呆,薛母端面到客厅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喏!面好了,趁热吃。”
“哦!先放着吧!凉一凉。”
“凉了就糊了。”薛母皱眉。
“没关系。”
薛母摇摇头,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接了通电话就说要吃面……电话?
“谁来的电话?”她问,手继续织着手套。
“哦!是……蔡经理,讨论一下和益泰的交易,哎呀!你不懂的啦!”薛正峰随口应道。
“我不懂?公司是我爸爸留下来的,没嫁给你之前我可是在爸身边帮忙的,谁说我不懂?你呀!真是标准的‘大男人主义’。”
薛正峰没说话,面色更加凝重。
那碗面过了一小时后仍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
薛靖伦难得见陶雨霏这个样子,愁云密布,又时时以责备的眼神看他。
“喂!怎么了嘛?我哪里得罪你了?”他终于忍不住问。
她没抬头,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善良又有爱心……”
“我是啊!”
她的眼眶里竟含着泪。
薛靖伦吓呆了。
他认识的陶雨霏是从来不哭的。
“雨霏?……”
“你怎么还能这么说?”她流着泪指责他,“如果你有丝毫的同情心,为什么不肯去看她?为什么?”
“看谁?到底是……,雨霏,你说清楚啊!”他被她的哭声弄得很心急。
“看谁?你竟然问我看谁?枉费院长妈妈这么挂念你,而你……”
“院长妈妈?她……她怎么了?”他扳住她的肩。
“现在问已经太迟了,她——她昨晚去世了。”她甩开他的手,“她临死前还惦念着你,而你竞连去见她最后一面都不肯。”陶雨霏泪流满面。
薛靖伦愣在原地。
不!一定是他听错了,是雨霏在开玩笑,院长妈妈怎么会忽然过世了?不会的,不可能的。
那……不哭的雨霏为什么哭了?
不会说谎的她竞对他说谎吗?
“你——你不要开这种低级的玩笑。”
陶雨霏伸手给了他一巴掌:“谁跟你开玩笑?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倒是你,你在装什么?装作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我是不知道。”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对那一巴掌毫无感觉。
“杨阿姨打了两次电话到你家,第一通你爸爸说会转告你,第二通你爸爸说你有工作要赶,没空过去。没空?你知道吗?她已经认不得谁是谁了,捉着我的手把我当作你,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指着他,“你不敢承认?觉得丢脸?我告诉你,最丢脸的就是你这种不知饮水思源的人,我——我看不起你。”她说完丢下他,头也不回地跑开。
薛靖伦就像个毫无知觉的人,唯一停留在他脑中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院长妈妈死了。
他再也看不到她;看不到她慈祥的笑,看不到她白发苍苍的容颜。
她的手,再也无法温暖地抚触他的头。
泪,滑下他的脸。
事实似乎直到现在才进入他的心里,并狠狠地击痛了他。
待恢复理智后,他赶忙驱车往孤儿院去。
薛正峰的车停在“天悯”孤儿院的门口,他正在客厅和杨梅芳谈话。
“我想靖伦他还是背着我和孤儿院有来往,对吧?否则老院长怎么会想起他?”
杨梅芳的脸上除了深切的哀伤之外,还有疲惫的影子。院长妈妈过世,有好多事要处理,还要照顾小孩。幸好有雨霏和义工们帮忙,否则她早就累倒了。
从昨天到现在,对她来说,就像有一个月那么漫长。
对薛正峰的话,她默认了。再见到他,心里有很多感触,和他当初带走孩子时有很大的差别。
“你该阻止他来这里,毕竟我已正式领养了他,我希望他和这里不再有任何牵连。”薛正峰说。
“那你应该对他说。他已成年,可以判断自己的行为是对是错,说难听一点,你并无权干涉。”杨梅芳平淡地说,“我想,昨晚你并没有将我的话转告他。我那样拜托你,而你竞狠心不理,你以为他永远不会知道?不会怪你?”
“他来能做什么?于事无补啊!我希望事情别再复杂化了才好。”
“没错。在那种时候,我们谁也不能做什么。但那是她临死前最后一个心愿,想见一见他,为什么你不能成全她?难道你以为靖伦就不想见院长妈妈最后一面吗?”
“我认为没有必要。”薛正峰依然坚持。
“你认为?你认为的一定是对的吗?人们有自由意志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谁有权指使别人完全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
“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理由来这里。”
薛正峰拿出一张十万元的支票:“这是我一点心意。”他递过去,“孤儿院有什么困难我很愿意帮忙,不过我希望你阻止靖伦再到这儿来,毕竟他现在是我薛正峰的儿子。”
“不需要。”杨梅芳推回他的支票,“我当初把儿子还给你,并不希望见到他像你一样,势利而自私。”
儿子?
薛靖伦恰好到了门口,他刚才看见父亲的车,现在又听见杨阿姨说:
“儿子……还给你?”
杨梅芳继续说:“如果不是为了让他有更完整、更健全的家庭,我何必让他回到一个令我唾弃的人身边?我告诉你,薛正峰,我儿子虽然跟了你的姓,但我不愿意他成为一个只顾自己而不顾别人的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也是我的儿子啊!”
“哼!你儿子?”杨梅芳语气显得不屑,“如果当初你肯要他,也不用经过领养手续才得到他,怎么这会儿你又当他是你儿子了?”
“你……这么久的事,再提它作什么?”
“我也不想提。如果你今天来是为了拿这些钱抚慰你的良心,那你大可带着你的支票滚回去。院长刚过世,我有很多事要忙,没空招待你。”
“靖伦的事……还是希望你劝他。男人嘛!总是应该以自己的前途为重。”薛正峰虽然受到杨梅芳的冷言冷语,还是耐着性子。
“你可以自己告诉我。”薛靖伦推开门。
“靖伦!”
“靖伦!”
屋内的两人讶异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无法感恩的感恩心
46.无法感恩的感恩心
薛靖伦瞪着他父亲。
天啊!原来他真的是他的父亲,虽然他不明白他和杨阿姨之间有什么牵连,但由他听到的这段谈话,就足以证明他们一个是他的妈妈,一个是他的爸爸。
爸爸
他对父亲总是抱持着感谢之心,因为他在那么多的院童中,仁慈地选择了他,他该努力、听话,开创一番成就来报答他。
他从来都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事情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薛正峰问道。
“那您又来这里做什么呢我亲爱的爸爸。”
“靖伦……”杨梅芳试着阻止他。
“原来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本来不要我,后来又要我;一个本来要我,后来又不要我。”
“你……”薛正峰已说不出话来。
“没错,我听到了。”薛靖伦面无表情地说,“我让‘感恩’两个字压迫了这么久,受你指使、听你安排,因为我以为那是我欠你的,可是事实呢你欠我的更多。”
“靖伦……”薛正峰伸出手,“你——你不能这么说啊!我……”
“那我该怎么说感谢你终于肯‘领养’自己的亲生儿子吗”薛靖伦转身面对杨梅芳,“而你,你为什么不要我你愿意为这么多院童付出爱心,却不想拥有我,我是你生的啊!不管你和他之间是怎样的情况,怎样的关系,我只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啊!”
“靖伦!你听我说……”杨梅芳流下无奈的泪。
“现在我什么也听不下。我——只想看看院长妈妈。”薛靖伦沉痛地说。
“她……她在医院的停尸问。”
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