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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爸气得早上连报纸都没看呢!”
“他在公司会看的。”
“我才不管他看不看报纸。”她拉住儿子的手,“靖伦!你就让一让吧!别让家里的气氛变得这么糟。你爸爸就是那副死脾气,说什么是什么,你就听他一次吧!没什么损失的。”
“妈!以前我哪件事不听他的可是这件事太离谱了,连我跟谁约会都要他安排,再这样下去,我怕有一天他会推个女人到我面前说,“喏!这是你老婆。”
“不会这样严重的。王伯伯是你爸爸的老朋友了,他女儿从美国回来,你陪陪她也不过分,就当是应酬嘛!”
“应酬我自己的应酬都推不完了,还接这种应酬妈!我真的没兴趣,您以为爸的思想那么简单、应付应付就算了他肯定是想来个亲上加亲,不然怎么会气成那个样子”薛靖伦拿起报纸,
“反正我明天整天都有事,没时间陪王小姐。”
薛母烦恼地盯着报纸,因为儿子的头已被报纸挡住。
“靖伦!”
“嗯”他应了一声,眼睛并未离开报纸。
“不要让妈烦恼吧!妈的头好痛啊!昨晚又没睡好。”
“妈!”
“皱纹又多了好几道。人家都说如果儿女听话,做父母的就没烦恼,没烦恼的话,人就会显得年轻多了……”
薛靖伦叹口气,放下报纸。
又来了!妈就会用这一招来让他良心不安,好像他是个多么不孝的儿子。
其实他对父母几乎可说是言听计从。毕竟,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他。
八岁大的他被薛氏夫妇从孤儿院领养后,一直被他们当作亲生儿子一样,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受良好的教育,他相信没有其他的孤儿会有他这样的幸运。如今他大学毕业,有正当的工作,一切的一切都没什么可挑剔的,他真的非常满足。
是不该让父母生气的,他们给了他这么多啊!
“靖伦……”
“妈!”他打断她,“我答应陪王小姐这一次。”
“真的那太好了。妈就知道你不忍心看妈难过的。”薛母放下心,笑开了。
他是不忍心,不过他还是不希望自己永远都得这样被迫妥协。
“只此一次。”薛靖伦声明,“妈!你该劝劝爸,别再拿我当商品似的推销,我不喜欢。”
“好!好!我会跟他说。”薛母笑着,“来!吃早饭了,一大早煮了锅稀饭,一定凉了,要不要热一下”
“不用了,天气热,吃凉的好。”他站了起来,跟着母亲往厨房去。
薛母装了碗稀饭摆在他面前:“晚上王伯伯他们全家过来吃饭,你要记得早点回来,我会煮你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
薛靖伦点点头,看着眼前的清粥小菜,竞没有胃口。他是很幸运,但何时才能为自己活呢似乎,想得到什么,就得相对地付出一些;而他以“自由”作为代价,牺牲是不是太大了
看看母亲的笑脸,再看看桌上的东西,他无奈地端了碗,吃起凉凉的粥。
召雨玉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推开门,发现母亲还在客厅等她。
疲倦的她挤出笑脸:“妈!怎么不先去睡”
司艳见女儿回来,立刻关掉电视:“我在等你。”她脸上忧郁的神情与女儿非常神似。“我很生气。”
“哦”召雨玉应了一声,并不想追问原因,反正父亲经常生气……不管有没有理由。
“隔壁的邵扬又来找你了。阿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司艳担心地问。
“没什么事,您不要乱猜。”
“以前你和阿鸿在一块儿,那时我们和邵家的交情还不错;现在你们分开了,我和你邵妈妈也跟着一年没说话了。事情过去都过去了,邵扬老是找你做什么你老哥看了很生气。”
“邵扬找我是有事要问我,你不要小题大作,万一伤了人家……妈!劝你别管这多吧!”
“店里生意还好吧”司艳问
“还可以。”
“老是这么晚才回来,会不会太累了”
“在店里都坐着,不会累的。”她淡淡,一笑,希望安慰母亲。
“和邵扬有什么事就早点说清楚,叫他以后别到家里来找你了。让你老哥知道了,他又大喊大叫的。”
“喔,我去洗澡了。”召雨玉说完便往房里去。
她的态度不好,不该对母亲这样说话。可是她又累又烦,好像事情总是没完没了,不——不断地兜着圈子……
邵扬为什么还不死心她没有任何他想知道的消息,而她知道的那一部分……相信他绝对不想知道。
何必来找她呢
和邵鸿一分手,两个家庭竞成了陌路,连招呼都不打,实在有点荒谬。
她被视为无情无义,但谁又知道她的苦衷呢
门上响起了轻叩声,席骏越推门进来:“小玉!”
召雨玉在床上坐起来。
“还不睡,在干什么吗”
“我在看一些资料。”席骏越露出帅气的笑容。
召雨玉对哥哥的外貌一向有信心,而席骏越也确实是商业上难得的人才,对自己的未来更是重视,她相信他自有分寸。
“还是早点睡。后天是不是有一个大单要签,紧不紧张”
他耸耸肩。
召雨玉笑了。
“你一定没问题的,不要粗心就好了。要不要我陪”
“你哪有时间店里谁看”
“有雨霏啊!你忘了陶姐了”
“她”席骏越一副不敢领教的表情,“她只会买衣服不会卖啦!要我向那么凶的婆娘买衣服,不如光着身子算了。”
“你呀!”召雨玉指指他,“让雨霏听见准剥了你的皮,老说她坏话。怎么样到底需不需要陪”
“不用了!”
“好吧!随你喽!不早了,去睡吧!”
####快乐两姊妹
34.快乐两姊妹
席骏越点点头,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哦!我差点忘了正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喏!姓邵的那小子要我交给你,就是为了这个,我才边看资料边等你,不然老早就睡了。”他又往门口走去,“告诉那小子仅此一次哟!我可不要像小女生一样,没事替人传情书。”
召雨玉还来不及开口说他,他早已一溜烟地不见了人影。看着手上摺得细长,还打个结做成手枪状的纸条,她竞忍不住微笑起来。
很小的时候,召家两姐弟就和邵家两兄弟厮混在一起,还玩得很疯,尤其是她,一点都不像女孩子。后来,两家的父母见他们玩心太重,便开始限制他们的玩乐时间。后来,他们在家里闷得慌,邵扬就发明了传纸条的游戏:在两家相邻的篱笆下挖一个洞,放一个小碗,然后把纸条放在碗里。当时只有年纪较大的邵扬会写字,其他人都目不识丁,所以,一张白纸上,画满了只有他们自己才看得懂的图画。
她记得邵扬的纸条一向是摺成这个样子的。
想来好笑,小时候的她是如此崇拜着他。大她四岁的邵扬在她眼里仿佛什么都懂。
然而,她竞和邵鸿成了一对,只因为邵鸿是这么爱护她、哄着她,让她觉得自己是最美的,也是会最幸福的。
唉!世事果真难料。
打开纸条,上头只简单写着几个有力的字:
勿再躲我
就这样,其它什么也没有。
她承认是在避着他,因为见了他也于事无补。
邵鸿到哪里去了,她根本不知道;而她原本已平静的心,却由于他一再逼问,又扬起了波纹。
人有权忘了自己希望忘记的事,她也一样啊!
邵扬凭什么打扰她凭什么
她觉得好累,整个人埋进大床中,动都不想动。
“怎么了没睡好啊黑眼圈都出来了。”陶雨霏对刚走进来的召雨玉说。
由于雨霏住得近,总是先来开门,顺便打扫一下店面。
“是吗”召雨玉抬手摸了下眼睛,“是没睡好,不过,没想到连你都看出来了。”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没有一点观察力吗”
“有!但就真的只有‘一点’。”召雨玉笑着说。
陶雨霏嘟起嘴:“算了!我是关心你咆!还被你取笑。”
“说说而已嘛!你真的生气啦”
她当然不是真的生气。陶雨霏这个人是很少为一些小事生气的;如果有,也是事过境迁后就忘了’。
“喂!到底为什么睡不好昨天可是忙了一天哪!”
“我也说不上来,心烦的事一大堆。”召雨玉浅浅地一笑。
陶雨霏很不愿见到心情不好的召雨玉,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本来就该快快乐乐的;偏偏她总是很少笑,就算笑了也是淡淡的,有点像在哭。尤其去年,和邵鸿分手后,有一阵子她根本像忘了怎么笑,任陶雨霏怎么逗她都没用。对爱情完全有概念的陶雨霏第一次感觉到,或许召雨玉真是很爱邵鸿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你扎辫子看起来很浪漫呢!”陶雨霏说道,避过了前面的话题。
“真的吗”召雨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颈后头发绑得很松,看起来确点凌乱的辫子的确使她看起来很有韵味。
“是啊!不过就是乱了点。”陶雨霏遗憾地说:“我也不会绑,没法帮你。”
召雨玉笑了:“你少土了,我是故意扎成这样的。”
“是吗”陶雨霏倒退了两步,做出夸张的怀疑表情。
召雨玉抢过扫把想要打她,两人在店里追逐了好一阵子。
店门上系的铃铛响起,可能有生意上门了。
两人这才停止胡闹,陶玉霏说:“扫把拿进去啦!我去招呼客人。”
召雨玉当然乖乖照做。
店里的生活其实也是乏善可陈;总是介绍衣服、和客人聊天、修改衣服这些一成不变的公式;如果不是她们俩彼此有个伴,久而久之一定会厌烦,
尤其对陶雨霏来说。
吃过午饭,正无聊着。
召雨玉修改衣服,陶雨霏看报纸。这段时间太阳太大,很少人出来逊街,是她们一天中最空闲的时间。
“你哥哥明天不是要签一个大单吗怎么样还正常吧!”陶雨霏报纸看了一半,发现明天就是“签单日”了,随口问召雨玉。
“你是指什么是他的实力,还是精神状况”召雨玉头也不抬地继续车缝衣服。
“都有啊!两者一样重要。骏越是有实力,但压力太大会造成精神紧张,很容易失常的!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和他约会了……”
“少来了,你是压力越大越不顾爱情,我老哥可是很想你的哟!你就像皮球一样,拍得越用力弹得越高。”
“你这样说是不是在损我好像不是很好听,说我是皮球……”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