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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幽兰点点头,便跟着他的脚步进入咖啡厅。
这儿是五星级饭店,出入的男女装扮都非常高雅,气质也是高人一等,置身其间,仿佛自己也变得高贵起来。
两人坐定后,白幽兰先开了口。“你以前常来这儿”
“不,这是第一次。”他没有说谎,工作忙,很少娱乐。
“我也是耶!那这么说来,我们可都是拜这支广告之赐喽”白幽兰兴奋地说着。
“不,公事在下午两点的时候才开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可以谈点私事。”
“啊!只有我们两个”由于她一时高兴过头,竞迷糊地问:“我们要谈什么私事”
她是个可爱的女孩!燕震阳在心底赞叹着。
对于艾妮,他从没有过如此地赞叹,他总觉得他亏欠她太多,也许就是这分压力吧总把他压得不知给艾妮的是爱,还是回报与补偿
白幽兰从他注视她的眼神中,读到了一抹她一直很渴望读到的爱意;此刻,她很确定地认为,眼前这个男人早就对她有意思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你出来吗”他深情款款地对着她说。
“约我出来吃饭啊!”话一说完,她马上后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怎么这么驴呀白白错失掉一个交心的良机!
他笑了笑。“是啊!我们现在不是在吃饭吗”他看了她一眼,仍忍不住再问一次:“你能不能再想想,还有没有其它好理由”
“好理由好理由煮菜要用‘好理油’!”她笑瞪了他一眼。“是你约我出来的,我怎么知道是为了哪桩理由”
燕震阳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你的心思永远都是如此清纯明净吗”
这回,她睁圆了眼珠子——这是哪门子的话,她怎么听不懂呢他的意思是指她头脑简单,还是说她四肢发达
哎呀!还不都是一样!
他把笑意收敛,视线凝结在窗外的景色上,许久许久,不曾再说一句话。他知道,他认识白幽兰是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也许他谈恋爱的心境已经过去了,但是他现在心太空虚,一心只想抓个东西来填满。
####梦中的爱情
133.梦中的爱情
周日的午后,阳光太强烈,强烈得使人睁不开眼去直视,就像是与白幽兰那种像是“回家”的感觉。
他的静默,白幽兰却慌乱得不知所以;她不晓得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更不知道在他温柔的背后,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燕先生——”她嗫嚅着,试着想唤回他的注意。
白幽兰也很想弄懂,为何自己每次看他,心里总会有酥酥麻麻的感觉;她更想弄清楚,每当她听到他的名字时,心中那种如雷电交织的感觉到底为何物
他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唤,猛然一回头,却望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陈立新和他的前女友陈艾妮。
他们状极亲密地相偕离去的背影,勾起了燕震阳心中无限的痛楚。
陈立新果然没有骗他,艾妮真的投入了他的怀抱,也许这样最好,少了对她的亏欠。他还能活得自在些。
他一口饮尽了杯中的咖啡,当它是能解千愁的酒液般,期待心中的苦闷能缓和些,无奈,却是愁更愁……
“都是你啦!买这么多东西,累得我半死!”陈艾妮抱怨着。
“来!来!我来拿就好,你不要太操劳。”陈立新气喘如牛地放下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又回过头去接陈艾妮手中的东西。
“都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你就急着买这些东西,真是浪费!”
“不知道是谁浪费了一到婴儿用品部门,那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像看到了金银珠宝、钻戒宝石一样。”他逗着她。
“不,这些东西可比金银珠宝、钻戒宝石还要珍贵哩!”
“所以你就猛抱着不放了。”
“而你这个做人家干爹的,就只好掏腰包付帐了。”说完,她笑倒在沙发里。
干爹陈立新苦笑着;是的,是他自己争着要作她肚里孩子的爹,但绝不是干干扁扁的干爹,而是名正言顺他的娘的先生,他的爹呀!
“怎么,心疼了”她斜睨着他,玩味起他脸上阴郁的表情来。
“哪的话,为自己的儿子买点东西,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心疼呢”
他故意混淆视听,主动去掉干儿子那个“干”字。
阿弥佛陀,希望艾妮不要太精明,以致发现他在称谓上大作文章。
果然,陈艾妮中了计,不去跟他计较“干儿子”跟“儿子”的区别,反倒在性别上计较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陈艾妮嘟着小嘴,甜蜜、幸福地抚着小腹,
心想:如果震阳知道她怀孕了,而且还是个男婴,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是你告诉我的。”
“我”她惊讶地停止了抚摸小腹的举动,张大眼睛对着他看:“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我怎么会告诉你”
他轻笑了笑。“是你的行为举止告诉我的。”为了证实他所言不假,他随即自袋中拿出个玩具。“不是你希望能生个儿子,你会买机器人”
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玩具。“谁说女孩子就不能玩这个”她一边强辩一边爱怜地把玩着机器人。
“那还有这个,你怎么说”陈立新取出一包纸尿裤,包装上明显写着“男孩专用”。
这回,她果真没话可说了。
她确实希望她肚里的孩子是男的,而且还要是个长得像震阳的男孩。这样,纵使没有了震阳,她身边至少还有一个他的翻版。
“立新——”她犹豫了一下。“你想,我该不该把怀孕的事告诉震阳”
乍然碰到这个问题,倒是把陈立新难倒了。私心里,他是绝不希望陈艾妮将实情告知燕震阳的,因为孩子是他们之间的牵系,一旦燕震阳知道陈艾妮怀有他的骨肉,他肯定会与陈艾妮破镜重圆的。
更何况,他知道他们彼此双方都还深爱着对方的,不是吗
“艾妮——”他犹豫着该如何为他的谎言起头。“我想——有件事,我还瞒着你。”
“什么事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是关于震阳跟孩子的事……”
“震阳!震阳他怎么了”一提到震阳,陈艾妮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忽然她又想起了孩子。“还有孩子,震阳跟孩子有什么事”
“艾妮,我早把你有了孩子的事告诉了震阳。”他说谎的技术愈来愈高超了。
陈艾妮脸色顿时如灰。“那……那他怎么说”
“他——”
“他到底怎么说”他愈迟疑,她的脸色就更加死灰,满眶的泪水在打转,似乎随时都会决堤似的。
这让陈立新有点心软,迟疑着该不该再继续说谎。
“说呀!你说呀!他到底怎么说”她猛力摇撼着他的手臂。
其实,他不说,她也知道答案为何;不然,没道理这么久了,从没见过震阳的一丝问候。
“他……他说,他说他不相信那是他的孩子!”陈立新一口气把谎话说尽,却担心陈艾妮会受不了这个打击而感到后悔万分。
“不!不!不!不……”在呆愣许久之后,艾妮发出一长串的否定声。声声凄厉慑人,几乎响彻云霄。
“艾妮,你别这样,一切都怪我,怪我太多嘴,才会惹来这样的不快,艾妮……艾妮……”他一直摇晃她的身躯,希望能藉此摇醒她,停止这可惊动鬼神的哀号声。
他摇晃了几下,陈艾妮果然停止了喊叫,也停止了哭泣。一反常态,她镇定地对着陈立新说:“快告诉我,你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这一切当然都不是真的!但为了能够得到她,他不惜出卖自己的良心,对不起朋友,对不起爱人也罢,只要能够阻止他们破镜重圆,只要他能够如愿地得到她,纵使要他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艾妮!你听我说——”他扳住她的肩,一字一句咬着牙说:“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你自己,你一定要勇敢地活下去,而我,一定会陪着你,你不用害怕!”
她定定地看着他,脑中顿成一片空白,她不能思、不能想,只能这么泪眼迷漾地望着他。
突然,他用力地将她拥进怀里,用他厚实的唇覆住她微张的红唇。
他想用他最温柔的情融化她冰封的心,尤其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刻!
令他惊奇的是,她竟没有反抗!
是这个无言的陷阱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开始放纵他的吻,由刚开始的不确定,到后来的饥渴,甚至到最后的缒绻,她的唾液一直是魔鬼的毒汁。
迷迷糊糊中,白幽兰记得那只“萤光保险套”是慎思媛送给她的。
维维之所以会买萤光的保险套给她,是因为她告诉她,她决定采“以身相许”的方法来牢牢套住燕震阳。
而白幽兰一向怕黑,尤其是黑漆漆的任何地方,她都害怕,所以慎思媛选择了“萤光保险套”;至少,这让她在黑暗中还可以掌握一点光明……
但到头来,白幽兰却被这个要命的想法给害了,而且还是“萤光”惹的祸!
那是一个明月高照的晚上,白幽兰在赴约前刻意将这只有光亮的套子藏在全身上下最隐密之处,然后一切如她所设计的,她和燕震阳在酒吧喝了点酒,然后她再故意装醉,而他也就不得不送她回家了。
“灯的开关在哪”燕震阳三杯黄汤下肚,俨然也飘飘然了起来。
“就在那儿嘛!”白幽兰装醉地朝墙上一指——
燕震阳果然照她所指的方向走去,踉踉跄跄地按下壁上的一排开关。
“亮了没”他闭着眼问。
“没……没有!”她也是闭着眼回答,但心底却是光明的,她早在出门前就将保险丝给弄断了,就算他寻得了开关,灯也不可能亮了!
燕震阳不死心地拼命按着开关,然后拿起打火机向客厅内环视一周,才问:“总开关在哪”
白幽兰醉意朦胧地倚到他身边,故作亲密地搂着他的腰,并在他耳畔低语起来:“不知道,我忘了总开关在哪了!”说完,她故意在他耳边轻吐了一口气。
在香水味伴着酒味的引诱下,燕震阳也忘了分际,顺势抱紧了白幽兰。
两具成熟的躯体,一个是欲望强大的男人,一个是蓄意要以身相许的女人,在一时天雷勾动地火的情况下,他们很容易地找到彼此的唇.并饥渴地拥吻起来。
吻,对自幽兰来说已不再青涩,在历经五个不同男人的吻之后,她的吻技可以说是一流的;甚至,她可以判断,跟什么样的男人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