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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带自己穿过那一大片花海,或者仅仅是看着自己在那里游玩,采花、扑蝶、放风筝……有时候他带自己走过林中的小溪,甚至于叫自己捉鱼……有时候,他就像以前一样抱着自己看着外面的风景。当然,很多时候,他也要帮着安容整理花圃、装货卸货,那时候她或者帮点小忙或者学点厨艺。安容的厨艺很是了得,帮着安蓉整理家事的王婶厨艺也很不错,有时间她都会跟着学一点简单的东西,想着以后有机会能做给他吃。
人家常说“乐极生悲”,她觉得此时的自己正应了这句话。她帮着安容削水果,心里竟生出股苍凉来……她看着外面忙着搬花的男人,一点都猜不透他的心思。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只剩下两天就要离开这里,她却一点都不想离开,就像对一个人的爱,生了根发了芽,只会越往心里去……他没说,她也没问,好像从来都是这样,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呢?如果他喜欢上了自己,完全没有理由不说啊,还是他另有打算,想在自己十八岁生日之前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如果没有爱的话,这段美好的回忆只会更让人伤怀。
“啊。”想得太认真了,忘了自己还在削水果。
“怎么了?来,我看看。”听到她的叫声,安容匆忙走过来仔细检查:“幸好伤口不深。”边说边帮她冲洗并缠上纱布,免得受到感染。
“你这孩子,想什么想那么入神,把手都给伤到了?”安容是真心疼这孩子,许是没有女孩可疼的缘故吧。
“姑姑,你以前有没有爱过谁啊?”韩惜然任由着她帮自己处理伤口,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安容是这么美丽高雅的女人,年轻的时候肯定有很多人追过她,但是这几天来,都没听说过有个姑父之类的人物,想是一个人过着的,让人觉着有些奇怪。
韩惜然感觉到她的手微僵了一下才继续将纱布绑好,以为是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正要道歉,却听她笑着讲了这么一番话:
“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爱过一个人?我当然不例外了。你肯定很奇怪,我总是一个人过着,说到这里啊,还真得说件好久以前的事。那时候我二十岁,比你大不了几岁,遇上一个对自己温柔体贴的优秀男人,谁能不心动?我们在一起七八年,都已经订婚了,打算不久之后就结婚,哪知道发现他跟自己的朋友在一起了。年轻嘛,眼里揉不进沙子,不过估计放到现在我也不能忍受,就跟他和那个朋友都断了关系。
这故事啊,听着特别俗套,可是那时候就觉得跟什么似的,好像天塌了下来,自此以后,我对男人也不抱什么幻想了,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后来年龄大了,想通了,我什么都不后悔,只怪自己太执着了。有些男人很好但不值得,或是已属他人或是另有他志,苦苦纠缠也是无意义,女人啊,一定要牢牢抓住值得自己爱的好男人。”
听她说得轻松坦然,但是韩惜然知道,这其中的爱恨苦乐和痴情守候只有她才知晓,岁月沉淀,终于凝筑成如是优雅的女人。她突然想起来陈叔叔,住在隔壁的中年男人,整天笑呵呵地跟着安容跑,听说年轻的时候是个挺好看挺风流的警察,三十多岁的时候遇到安容,迷得不行,后来辞职了搬来养老——当然也是为了追求安容,帮着种花卖花,甘愿当个免费劳动力。
“姑姑,我觉得陈叔叔挺好的,就是你说的那种男人,你怎么不考虑一下?”
安容别开脸,嗔怒道:“都多大的人了,净说些有的没的……再说,我又不是没考虑,是他自己……”
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容容,那个老周是怎么回事啊,你不会真看上那个瘦竹竿了吧,我看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连盆花都帮不动……”
“人家搬不搬得动花管你什么事?再说,我看上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啊,我跟着你跑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两人的争论声渐渐远去,韩惜然莞尔,此时的安容笑得那么幸福满足……看来,有时间她得点化点化陈叔叔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舍不得也得去走自己的日子。离开的这天,天气特别特别的好,微风拂过,大片黄的白的红的菊花和桔梗花流动着自己的光华。最爱的蓝色桔梗花,暂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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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完美成人礼 。。。
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韩惜然就是把手中抱着的大束桔梗花安置好。蓝色的桔梗花,优雅、清新而宁静,还带着晶莹的水珠,轻轻一碰,水珠缓缓地滑落,像精灵落地的声音。
“你看这花真的好漂亮啊。”无论看多少次都这么让人赞叹。
“看了这么久都没看腻?”安子寒轻笑道,刚洗完澡出来,她居然还在看这些花。
“怎么会看腻?一辈子都看不腻。”见他沐浴完,白色的浴袍下掩不住的诱惑,笑了笑:“就像你一样。”说完吐吐舌头,跑远了。
安子寒看向这些蓝色的桔梗花,喝了口红酒,嘴角漾出笑意。
此时浴室中的韩惜然正在纠结一个问题,刚洗完澡的她,看着一件透明的白色吊带内衣,陷入烦恼中。最后一天了,他都没有说些什么,该怎么办啊?安容姑姑说得对,牢牢抓住……何况,安子寒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说不定都已经产生免疫力了,自己只是少穿一点点——比一点点多一点而已嘛。
安子寒时间过很多美女,但还真没见过她这样的美女——乌黑的长发自然洒落,大大的褐眼,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诱人的红唇,完美的胴体在薄衣下若隐若现,风情毕露。她正看着自己,纯真而诱惑,最该死的是她居然还对着自己笑,笑得很甜,嘴角还有一个梨涡。明明该别开眼睛,可是他却只能看着,冰冷的黑眸显现炙热的光彩,灼烧着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制力。
过了好久,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天冷了,多穿点,我去给你那床毯子。”
“不用了,我不觉得冷。”天知道她刚才有多紧张,但是她清楚地看到他眼里异样的火焰,不过她说的是实话,自己一点都不觉得冷,甚至于出了些许薄汗:“我要你像以前一样抱我。”
“别胡闹。”感觉到她的靠近,独有的清淡体香萦绕着自己,逼迫着自己,安子寒避开了眼睛——他以前从来没有避开过任何女人的眼睛。
“我没有胡闹。”韩惜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怎么样自己都不能退缩:“你明白的。”
“我不相信爱情。”
“我知道。”
“你不后悔?”
“永不后悔。”
安子寒吻上那张诱人的红唇,灵巧的舌头紧紧地勾缠着她的丁香舌头,疯狂吞噬和侵占者她的芳香,同时大手开始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隔着接近于无的衣料蹂躏着令人血脉贲张的玉乳……理智如脱缰的野马,只剩下一个要她的念头,尽管她还是那么的青涩。韩惜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大掌抚过的地方犹如着了火的春草,烧得连绵烧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只能凭着本能享受着这一切,开始止不住地发出连自己都不懂的呻吟……她不知道,她的玉手抵着他的胸膛时,她的纤腰轻微地扭动时,或者她的美腿不自觉地勾缠住他的腰时,他几乎完全不能克制自己,并且频频失控,恨不得把她揉碎……当最初一刹那的痛楚过后,难以言说的喜悦和满足刺激着自己的每一个感官,只能不断地靠近他贴着他永远都不要离开……交缠的躯体,一室的春光绮丽,掩不住的万千风情,男人的低吼声和女人的呻吟声交错起伏,道不尽的爱恨交缠……韩惜然甜了,笑了。
安子寒睁开眼睛,看着怀中安静甜美的睡颜,一身的吻痕都是自己的杰作,到底是天使,还是妖精?他记得,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可自己却止不住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醒来,正迎上他的视线,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吻痕,不由地低下了头。
“你醒了?”在她醒来的那一刻,早已敛去无人知晓的柔情和温柔,淡笑道:“累吗?”
韩惜然点了点头,但想想不对,又摇了摇头。
安子寒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那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双唇:“我去准备早餐。”如蜻蜓点水般,很快就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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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花落谁家兮 。。。
“然然,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们还准备下午去接机呢。”韩慧率先开口,颇有微词:“你一个人,家里人多不放心啊。”
“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韩惜然早料到家里人肯定会询问,他们实在是过于担心自己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哪里那么脆弱?
“你姑姑是担心你。”韩妈妈接过她的话,没好气地说道:“下次可别这样了,不然你爸爸肯定唠叨个没完。”
见大哥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她跑过去挨着他坐着,甜笑道:“哥,你怎么不说话?莫非,是不高兴见到我?哎,算了,我早知道就是这样,所以才不敢跟你一起回来,怕惹你生气……”
韩磊实在受不了她颠倒黑白、扭曲事实的说辞,猛瞪了她一眼,愤恨道:“你还真能睁眼说瞎话,瞧你那赶着会情郎的样子,我拦都拦不住。”韩磊今年毕业回国,两人本来可以一起回来,但是韩惜然另有打算,硬是不肯多等两天,敢情这么个大男人心眼这么小?
“好啦好啦,别气了,要是把你气坏了,有多少芳心凋零,造成社会困扰就不好了。”韩惜然笑了笑,半安慰半揶揄道:“更重要的是,到时候我就成了女人公敌,连家门都出不去,只能独守空闺了……”
大家早就习惯了他们兄妹的相处方式,忍不住笑了起来。韩慧一向心直口快,忍不住打趣道:“我们家然然才不可能独守空闺呢,过几天生日亮相肯定能迷晕一群男人,到时候碰到喜欢的人怕是只想着嫁人了……”大家都知道这次盛会的意义,只好奇着哪家的公子有这等福气。
“我才不嫁人,我要永远陪着你们。”韩惜然一听到这事就头疼,妄图挽救大家的心,撒娇道:“我舍不得你们。”大家只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