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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全愣了半天,这才呐呐的回道:“皇后娘娘如何判决奴才不知道,不过,在后宫中若是杀了人,那与外面是一样的,都是要偿命的,夫人是说,刘总管害死了十五条人命?”
容吟霜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了指院子最北面的那座矮房。
胡三全带人进去查探了一番后,憋着一肚子气从里头走出来,低头看着渐渐转醒的刘坦,胡三全也是没有忍住在他头上又踢了几脚,啐唾沫骂道:
“这个禽兽!”
矮房中的光景,容吟霜不用进去看也知道是何种惨况。因为刘坦是大内总管,在宫里的奴才中,没有人的地位比他高,所以,也不存在宫里丢了人,来他院里找的事情,所以,十五个被他害死的宫女就这样被埋在矮房之中也无人所觉。
一直以来,这些冤魂的怨气都是由张师叔的镇宅符镇压着,只是这孙玉真一入宫,就将刘坦院里的符咒破解,将这十五条冤死的魂魄给放了出来,利用刘坦的秘密,让刘坦将之带去了御前,混到他想要的位置之后,就过河拆桥,将刘坦推入了无间地狱。
说这些,并不是因为容吟霜他同情刘坦的遭遇,而是只想说明,那个孙玉真的心思委实恶毒罢了。
胡三全去皇后宫里汇报了情况之后,皇后娘娘派出了御林军前来挖掘,一十五具或是白骨,或是破损,或是伤残的尸体陈列在刘坦的院子里,皇后勃然大怒,将刘坦判了个凌迟之刑,以慰亡魂的在天之灵。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165章 三儿的异能
刘坦被判极刑;其也不完全因为皇后的判决;还有皇上。
孙玉真在与容吟霜斗法败北之后;便转身去了御书房,率先将刘坦的恶行禀告了皇上;皇上勃然大怒,亦是叫孙玉真带兵去将刘坦拿下,并夸赞武国师大义灭亲;尔辈楷模。
孙玉真领命而去之后,就带着上百御林军;去到了刘坦的人下所,那时容吟霜已经将那十五具阴魂超度了;只剩下一个奄奄一息的刘坦,胡三全说这事要跟皇后汇报;孙玉真也说要把刘坦拿去见皇上;两人一度坚持,最终因身份,胡三全只得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功劳,被孙玉真给领走了。
容吟霜只是个做事的,对于帝后之争实在没有多少话语权,只是对孙玉真能够如此冠冕堂皇,恬不知耻的抢人功劳表示了不齿,更加肯定了这个人品行不端,有大害。
不过,鉴于他此时的身份,容吟霜也不好多加谏言,只得暗自关注,不要叫他真的做出什么坏事来才好。
刘坦的行为曝光后,在宫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帝后联手判决,刑部不断加刑,最终以凌迟极刑加注于刘坦之身。
听说,行刑之日,刑场周围围满了人,十五具尸体就那么盖着白布,被抬到了刑场之上,这个意思就是说,要让死者看着刘坦被处以极刑,一时间,刘坦的哀嚎传遍了整个皇宫。
容吟霜自然是没有去看的,留在钟灵殿安静的梳理那从十五个故去宫女的铜钱,按照名册,将之一一分类,写下姓名,装入锦袋之中。
胡三全前来求见,一脸的无奈,虽然他这回也是抓捕有功,皇上虽然没有赏赐,但是皇后却给了他不少好处,但是这也难以消除胡三全对到手功绩不翼而飞的苦恼与愤怒,在院子里一连大叹了三四口气,才说道:
“唉,这个武国师,你说他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他要真的知道,怎么那么晚才去,可他要假的知道,那,那不就是存心抢夫人您的功劳了?”
容吟霜抬眼看了看他,哟呵,敢情这小子还是在替她不值啊。遂言:
“我有什么功劳呀。他抢与不抢于我来说都一样。只要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好了。”
胡三全还是有些不爽,指着满桌的铜钱和锦袋问道:
“夫人,这些铜钱拢共也没多少,你干嘛还一份十几个的装起来呀,这样用的时候不是很麻烦吗?”
容吟霜笑了笑,说道:“这些不是用的钱,是要收藏的。”
胡三全越发不懂,但是他想,有能之人向来都是奇怪的,这个夫人也不例外,撇开她的这个怪癖,本事可是大大的有啊。
又是一通抱怨之后,胡三全才愤愤的走出了容吟霜的院子,容吟霜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满桌的铜钱,幽幽的叹出了一口。
这个世上最险恶的是人心,可导致人心*的却是权利。刘坦身为阉人,无法行正常之事,便将一腔的怒气宣泄在这些无辜的宫女身上,支持他做出这些丧心病狂之事的不是别的,而是他手中的权利,是赋予他权利的人。
这偌大的皇宫,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可怜的阴魂,这无尽的奢华壮丽的屋宇之下,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的恶毒之心。
其实也不单单指宫中,世间也多是如此,容吟霜知道自己没法肃清一切罪恶,但是她愿意以一己之力尽可能的帮助那些人。
刘坦的事情解决之后,皇后也将她召唤过去,允她再次回家,并称这只是暂时,待宫中再出事时,还是要让胡三全去请她回来的,那个武国师,皇后似乎并不是太信任,而这种不信任,皇后也没有吝于表现给容吟霜看。
容吟霜知道皇后此举是为了安抚于她,顺从的领情之后,便带着皇后赐给顾家的赏赐,回去了。
自此五个月内,宫中并无恶事传来。
容吟霜留在家中,相夫教子,日子过的也很平静。
三儿如今已经会走路了,矮胖胖的身子,走起路来很是稳健,颠儿颠儿的总是跑来抱着容吟霜的膝盖,缠着她,让带自己出去玩儿。
容吟霜被他缠的没有办法,每天都会带他出门溜个几圈,小家伙的心都跑野了,要是哪一天不带他出去,就等着他在家里翻天覆地吧。
容吟霜对这小子是无奈极了,总觉得三儿比寻常孩子要精力旺盛的多,将这些跟顾叶安说了,顾叶安倒是觉得三儿这样活泼很好,夫妻二人平躺在床铺之上,顾叶安将容吟霜搂在怀里,让她枕在自己心房之上,然后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小孩子嘛,总是这样的,大儿和幺儿小时候不也很调皮吗?”
容吟霜耳中听着顾叶安平稳的心跳,说道:“大儿和幺儿也没有像三儿这样啊。有的时候我跟着他后面跑都会累,可是他就像一点都不会累一样。”
顾叶安被她的话逗笑了,说道:“好啦,不要纠结了,哪有做娘的嫌弃自己儿子精力好的啊?他只要没病没痛,健健康康的就行了嘛。”
一番劝导之后,容吟霜才点点头,枕着相公的胳膊,沉沉睡了过去。
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一件事,那么顾叶安一定会坚持他如今这个想法……可是……
就在他劝导容吟霜后的第三天,顾叶安正好有空在家,为了让容吟霜轻松一些,就主动揽下了照顾三儿的活儿,父子俩先是在园子里玩了一阵,后来三儿吵着要出门,顾叶安无奈只好带着他出门去了。
容吟霜就和子然居士坐在亭子里缝制孩子们的秋衣,倒不是信不过旁人做的,但婆媳俩就是觉得还是自己做出来的比较放心一些,款式是早就请师傅画好了的,只需裁剪下来缝制棉花,可是,衣服样子还未全部剪好,就听门房的传来消息,说是顾叶安回来了。
子然居士和容吟霜对视一眼,心道,这才出去多久,莫不是忘东西了吧?
两人将针线放入篮子里,走出亭子迎了出去,就见顾叶安一脸的迷茫将三儿抱了进来,容吟霜见他脸色不对,赶紧快着迎上去问道:
“怎么了?”
说着便从顾叶安手中接过了懵懂的三儿,小子被娘亲抱着特别开心,抱着容吟霜的脖子,在她脸上大大的亲了几口。
顾叶安却没这么自然了,只见他擦了擦一头的薄汗,对容吟霜说道:
“你跟我进来一下。”
容吟霜不明所以,见他真的有事要说,就顺势把孩子交给了子然居士,自己跟着顾叶安去了房间。
顾叶安神秘兮兮的将房门关了起来,又拉着容吟霜去了内间,容吟霜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待她被按坐在床沿之后,顾叶安才犹豫的走了两圈,然后才走到容吟霜跟前,神色凝重的说道:
“你说得对,咱们三儿……和大儿幺儿不一样。”
“……”
容吟霜不知他为何这么说,只是扬眉:“嗯?”了一声。
只见顾叶安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在她身旁坐下,而后说道:
“你知道今天三儿跟我出去说什么了吗?”
容吟霜自问不是神仙,摇摇头,顾叶安深吸一口气后,终于说出了缘由:
“他和我说……哥哥,哥哥在肩膀上。”
顾叶安学着三儿的语气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容吟霜却是难以产生共鸣,说道:
“这句话哪里不正常?”
“然后他就指着迎面走来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身上哪里有什么哥哥呀。那小子还说,那哥哥眼睛流血了……你说,他是不是也能看见?”
“……”
至此,容吟霜才明白过来,顾叶安到底在怕什么了。那小子不会真的能看见什么吧?
容吟霜和顾叶安对视一眼,夫妻俩同时傻眼了。
第二天,容吟霜和顾叶安为了再次验证这件事情,特意带着三儿去城外十里亭郊游,一家三口带上了吃食,坐着马车一路飞奔去了城外,不为别的,就因为通往城外十里亭的一处空地上有一座坟园,若是三儿真的可以看见那东西,那就是个绝好的机会了。
三儿一路上巴着马车的窗户,将小脑袋探到外头东看看,西看看,对于亲爹亲妈为啥突然要带他去城外郊游这件事情一点都不怀疑,心情好的不得了。
马车出了城,疾驰在官道之上,两边尽是金黄的油菜花,旷达馨香,三儿一路上问东问西,表现的正常极了,容吟霜和顾叶安这才稍稍降低了些紧张,容吟霜拍了拍顾叶安的手背,小声的说了一句:
“相公,没准是你昨天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