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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萦西撑着摇摇欲翻的伞在楼下驻足,家里的玻璃窗前似乎有黑影在走动,她知道那就是泽恩。
泽恩那里有她最渴望的爱和温度,她多想一直呆在他温柔的怀里直到天荒地老,岁月变迁,唯一不变的是彼此的心跳。
现在做什么事之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泽恩,她知道这是爱上一个人的表现。
她以为离开泽恩可以让他和自己过得更好,可以不再像以前惶惶不可终日,可是刚才她就那样不经大脑地冲出来找寻,仿佛茫茫人海只有他才是红心,而自己这颗箭不遗余力向他奔去,义无反顾不计后果的命中。
雨不停歇,越下越猛烈,一阵疾风从身后刮来,忽然掀开了萦西手中脆弱的伞骨,萦西没握紧,小伞在暴风雨中上下翻飞,雨水很快将她从头到脚的衣服打湿,冰凉的触感,浑身的战栗,萦西仰头迎接狂风暴雨从头而至的洗礼,在雷鸣声中哭泣,眼前雨水和泪水交织模糊不清,手伸向窗子前的黑影轻轻一抓,是空的。
她的暖炉就近在触手可及的咫尺,却又像挂在遥远的天涯。
身体似乎被消耗掉最后一点温度,萦西像春天里一片还是新绿却已被暴雨打落的叶片般,坠入土中。
她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腹中有什么流出去的空虚感和几个声音在不停呼唤她的名字,有男有女,焦急、混乱。
自从萦西离开后,泽恩把父母家里她买的几盆花和一盆棕竹搬来摆在客厅落地窗前,虽然母亲大人万分不舍,但看到他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也就撒手成全儿子。
泽恩看着立在窗边愈发挺拔的棕竹,仿佛还能看见她纤弱娉婷的身影和微微回眸时脸上绽放的笑颜。
睡不着闲来无事,他拿出剪刀学萦西那样给棕竹修剪枝桠,直到母亲大人按响门铃,带着哭腔说萦西在楼下昏倒了,泽恩僵住片刻,才扔掉手里的工具飞奔到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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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西的梦里,有个声音对她一遍遍说再见,尔后,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空洞、缥缈,她想张口说对不起,他却等不及地消失了。
萦西狠狠抓住手下的东西哀求挣扎,仿若那就是已经走掉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萦西,是我,睁眼看看。”暗哑的低音在耳边响起。萦西的感官在柔声中逐渐恢复,手中的温度慢慢传到心尖,萦西顿觉满身的温暖。
努力掀开眼沉重的眼皮,便是日思夜念的脸颊映入眼帘,只是疲倦狼狈的自己快认不出来了,青色消瘦的腮帮,浓重的黑眼圈,干裂泛白的唇瓣。
萦西鼻子酸疼,伸手去抚摸,奈何手背上一疼,原来她正挂着吊瓶,泽恩连忙攥住将她的手押回被子里。
他的声音很轻,眼底有红红的血丝,睫毛上现出晶莹剔透的水珠。“萦西,你总算醒了。”他将自己的额头埋进萦西的手心里和以前一样轻轻蹭着,“别再这样傻了,为什么你不肯按门铃或给我打电话?如果不是妈签收完快递顺路送卤味给我,发现你晕倒,我们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面……别再这样了,萦西……快点答应我。”
两滴泪水顺眼角静静滑落到耳边,她轻抚着泽恩颤抖的发梢,感受他曾经为了自己遭受到的恐惧和焦灼,泪腺决堤泪水越涌越多,她涩哑地轻喃:“如果我不能再生了,你还会要我吗?”
泽恩缓缓抬起头,明显的泪痕仿佛在他往昔俊逸的脸上挖出几道沟壑,憔悴的让人心疼。她的眼神顺着自己的手指从他耳廓、鬓角、脸颊一路描摹下来,每一步尽是不舍和留恋。
泽恩拨了拨她额前散落的留海,俯身抱起她羸弱的身子半倚在靠垫上,伸手把兜里的结婚戒指拿出来,看着她露出微笑,黑瞳里闪出耀眼的光,为她戴好后,轻轻亲吻手背。
泽恩的嘴唇迟留在皮肤上,只狡猾地把眼皮抬起深深看她,萦西抿着唇破涕为笑,继而敞开手臂索要拥抱。
两人的身和心从未如此贴近和依赖过。
泽恩抚着她的后背贴她的耳边说:“萦西,你记住,我爱你,无论什么样的你,我都要。”
萦西的病床正对着窗户,外面的天空已不再阴霾,而是一片晴朗、艳阳高照,道道温暖的光芒布满身体和脸庞,暴风雨总算都过去了么?她把怀中的泽恩抱的更紧些。
(迟到的续更,捂脸)
半年后
午夜时分,泽恩蹑手蹑脚打开卧室房门,身着整齐爬到床边,低头打量只给他半边脸的女人,床边两展暧昧的橘黄色地灯把她侧姿熟睡的身体轮廓照得愈发妩媚撩人。
手臂抬起掀开被子一角,原已困倦疲劳的精神微微振奋,真难得,平日只穿棉质卡通睡衣的萦西今晚居然只着了一件黑色蕾丝的吊带,小得不能再小的薄外套堪堪挂在肩膀,纤弱的香肩微露,颈项连接胸前的大片莹白闯入烈火熔融的眼底。
她似乎没在做梦,呼吸清浅均匀,安静得让人舍不得打扰,泽恩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压抑下几天没有释放的情*潮,抬眼看见床头柜上的台历,无奈笑着半躺在床的另一侧,扯开领带透透气。
忽然眼前一暗,嘴唇就被两片柔软堵住,腰腹上多了一点重量,灵活的小手快速帮他拆领带然后撒手一撇,接着是毛衫里面衬衫的头两颗,泽恩轻轻摩挲她的后背,唇间吐出低语。“萦西,我还没洗澡。”
萦西的软舌从他口中撤退,带出一条悱恻的银丝,眼眸微睁,困意浓浓,赌气地咬一口薄唇。
“快去洗。”
泽恩轻咬回去。“遵命。”
泽恩推着她的腰欲从床上起来,哪知萦西赖皮地压住他,头拱进肩颈嗅着气味。
“小助手……换人了?”
“嗯,你怎么知道?”泽恩微怔,怕她嫌闷,工作的事他很少和她提。
“闻出来的,香水味,还是名牌。”她闭着眼睛嘟哝语气不满。
前几天陪婆婆去商场专柜挑香水,柜台小姐向自己推荐过这款,说适合年龄在23至27岁的女士用,婆婆知道她平时用的都是单纯水果味的淡香水,兴致很高要给她买,但萦西确实不喜欢,那香气给人的印象太深刻,甜甜的果香里藏着点辛辣,闻起来有点……魅惑、性*感。她是老师,用这种香水恐怕不大合适。
温软的大手爬上来捧住她的头,鼻尖左右相蹭。“怎么,我老婆不仅会吃醋了,还要当福尔摩斯?嗯?”
“哼。”萦西撅撅嘴,眼睛也不睁开,脸偏一边去,不理睬。
“乖,怕我被人抢跑,一会儿可得尽点力啊,我先去洗澡,等等。”说完,泽恩还和每次一样,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
其实后来,婆婆对她挤眉弄眼劝她说,傻孩子,在学校上课不用,总有适合的时候,那样子似乎比柜台小姐还热情,几番相互推搪,婆婆索性自己敲定主意,还是买下来塞她手里,只不过到现在那瓶香水还没拆封,一次都没用过。
现在看来,那封是千万不能拆了。
萦西知道泽恩对自己一心一意,再说他工作繁忙,项目任务重,每天被工作缠的团团转,还有他那颇为冷傲的性格也不会干出拈花惹草的事,不过自从她身体恢复,两人便开始积极造人,可她的肚子至今仍旧音信全无,经过调理半年的精心调理,月事比从前来的都精准,这多少让她心里有点不安。
泽恩洗完澡出来,脚步很轻,光溜溜钻进被子里把她翻过来覆上,轻怜密爱地细吻挑拨她脆弱的神经,萦西弓着身子情动不已地迎合。
他的身体散着暖舒适的潮湿,手掌和嘴唇却是滚烫的,像要把她活活烤干,镂空的小裤和外套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交叠的腿被打开,他的进入温柔却强势,一攻到底,萦西浑身颤抖将他夹住,仍像是怄气地不张眼睛皱眉。
倏地,直感身体空了大半,她惊讶地微睁睡眼,泽恩正双臂擎在她两侧,居高临下眯着曈昽中愈发晶亮的眸子俯瞰,继而一脸遗憾侧身下去。“好吧,既然你这么困,我们改天再来。”
两人马上要分开,萦西委屈地嘤嘤哼着扭动几下腰臀,眼睛一转,顺着力道再次骑到他身上,两人俱是快慰地深深喘息。
萦西软塌塌伏在他肩窝里,手吃力地将台历拿到他眼前,指着标记心形的日期,轻声无力喏喏:“今天是最佳日期。”
撑起身子,台历扔到一边,啄吻唇边的耳垂:“你累了。今晚换我。”
她在他身上动了几遭,没有状态,泽恩突然握紧她扭摆的腰扣住,天旋地转,姿势又颠倒回去,紧接着他那股温柔的霸道劲儿如期而至,伴着背部的加紧起伏,他才说:“你困了,还是我来。”
萦西是困的,连处于峰顶之处她也是迷糊着感受一滚滚热浪的波及。
汗水湿黏,两人身无一物只彼此嵌连在一起。
她仍旧习惯性枕着他的胸口,骑着他的腿,一言不发。
“还困吗?”泽恩抬起她红彤彤的脸蛋舌尖划过舔了口,咂咂嘴,“真香,真甜。”
“我刚才又没用香水。”红果果的醋意冒出来。
“我哪里说是香水?是自然甜。”
萦西果然被哄开心,嘴角微弯,他才悠悠道:“萦西,请个假吧,我想把蜜月补给你。”
打起几分精神。“蜜月?你的工程结束了吗?我不度蜜月不要紧的。”
“工程是接不完的,老婆却只有一个,总得抽时间陪陪你,免的你乱想。”泽恩的食指刮下她汗涔涔的鼻梁。
萦西嘟着嘴争辩:“我没有。”
“还说没有?那刚才谁在纠结香水的事?我其实根本没换助手,工程第一期进度临近尾声,我打算赶在元旦前把工作转交给下级跟进,然后放个长假,所以才从同事那里临时借了两个助手帮忙而已。不过,这好像勾起了某人的危机感啊。”
感受到他胸腔里极力憋着的震颤,萦西窘得脸色又通红,可以确定他那会儿是故意那么说的。
“我会给你足够的安全,这点你毋庸置疑。”泽恩紧紧抱着她,嘴唇贴在她的额头嚅嗫,“乖,我带你去度迟到的蜜月。”
作者有话要说:滚床单啊,不知道河蟹不。。。。只不过,不知不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