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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迹斑斑,惨不忍睹。
她拿起毛巾用力擦在段景修肆意吻过的地方,却无法将那些羞人的画面从脑海中抹掉,是的,怎么用力,都无能无力。
洗完澡,曾予尔怕吵醒室友,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脚发抖,眼泪已经流干了,孤寂的黑夜里,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羞耻感紧紧将她包裹。
之后曾予尔连续几天不敢出门,药也没换,外加考试周压力大,还常常发恶梦导致失眠,一个多礼拜过去了,考试虽然顺利全部结束,她却高烧不退,炎症复发。
佟亦再见到她时,她面无血色还伪装出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佟亦为自己这些天忙于监考批卷,而对她疏忽感到懊悔,心疼不已,押着她去诊所连续挂了好五天的吊瓶。
而这些,曾予尔没有对室友和邹慧提过半句,一直自己隐忍承受。
佟亦在诊所陪她挂水时问:“曾予尔,你是忍者神龟吗?为什么什么事都要自己扛着?你都二十岁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如果我今天没有发现你在发烧,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曾予尔倔强地攥了攥手指:“我不想麻烦别人,欠别人的人情。”
佟亦认真凝视她说:“真遗憾,那你现在欠我的了。”
这回,她又欠他一次,真不知道以后要用什么方式还。
手机铃声响起,将曾予尔的思绪拉回,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迟疑着接起:“喂?”
“尔尔?”
曾予尔手无意中一抖,她的手机早在邹慧和林海的婚宴上报废,现在用的是大毛的一部旧手机,而且号码也换了,可二叔曾耀全居然还是这么快打听到了她的新号。
“是二叔?”
“是啊,尔尔,二叔是有件关于你爸爸房子的事必须跟你说。”
曾予尔的东西着实不多,整理的也很快,而师丹丹那边的工程还是非常的浩大。
佟亦在一旁夸张的一边大口喝水,一边吹着电风扇。
“给,辛苦你了。”曾予尔又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佟亦看着她,弯了弯嘴角:“谢谢。还是你比较有人性,不像有个人,逮到机会往死了使唤我。”
正埋在大包小包里的师丹丹猛然回头:“喂,你说谁呢?”
佟亦也较劲:“说谁谁知道!”
曾予尔坐进书桌旁的椅子里,听他们两个斗嘴,有时候,她想,自己会不会有一天面对佟亦像师丹丹面对佟亦时那样,把自己真实活泼的一面展现给他?而不是像现在,每天苦大仇深地皱着眉头,笑容也罕见得可怜。
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她本就僵硬的笑慢慢消失,总有些事,会在生活即将平静下来时悄然发生,扼杀她短暂的安宁和快乐。
又过了一天,佟亦提议带她们两个人出去玩,就当过暑假,然后从下个礼拜起,整天留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师丹丹自是欢呼应和,和佟亦先是有商有量,后来竟然发展到要用吵的,曾予尔拄着下巴,若有所思,兴致不是很高。
“诶,曾予尔,你说个吧,想去哪里玩?”佟亦列了几个目的地,“海洋馆,植物园,天柱山野外烧烤……”
师丹丹在拿着海洋馆的宣传小册子,争取曾予尔这关键一票:“海洋馆吧,曾予尔,上次和二班一起出去玩,我们不是烧烤过了吗?还有啊,植物园什么的最没创意了!我们是学什么专业的,整天鼓捣植物真菌啊病毒啊还不嫌闷?!还要去植物园?!佟老师,您真有创意。”
说罢,两个人又开始争论。
曾予尔咬着吸管,随手翻了翻蓝色的宣传小册子,咕哝:“海洋……”
她是个陆生陆长的,而她的妈妈邹慧却从小在海边长大。
可她的印象里,邹慧只带她回去她老家一次,还兴高采烈地带着她一起在海里玩水,踏浪,学游泳,捡贝壳,虽然这欢声笑语的一切最后以一场意外告终。
十二岁的那年夏天,邹慧为了参加她父母的葬礼,孤身一人回往老家,那是第二次,也是曾予尔印象里的最后一次,同时也是那些天,曾予尔第一次发现,父亲曾耀华有了外遇。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过渡,明天持续更新~~~
这本里,作者不想再像以前的几部里或多或少都黑化了男二,佟老师是个不错的男银咯~~
而小鱼儿成为水弹狂人也不是一天两天就促成。。。
下章段先生再出来溜达吧。。恩恩。。被揍得像熊猫了,不知道好点米有~~
17、偶然
三个人下午备了点零食和饮料,便向目的地海洋馆进发。
所有的费用都是佟亦负责,包括车费,门票,餐饮,还有师丹丹跳脚要买的巨型气球和海豚玩偶,佟亦都一一答应,曾予尔走在后,眼前是他俩说说笑笑的背影,由衷觉得自己这只电灯泡当得真是大白天都能晃瞎了人眼。
来到海豚表演馆,曾予尔坐在最里面,中间隔着十分活跃的师丹丹,最外是佟亦。
池中,两只海豚在训练师的口哨下,摇摆着欢快跃出,在高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再齐齐落下,动作同步,如同形影。
师丹丹拿着气球激动地站起身和观众一起拍手叫好,拉佟亦的衣袖:“佟老师,你怎么不起来鼓掌?快点快点!”
“不用了。”佟亦挥手,侧头看着曾予尔,远远地对她笑一下,似乎在缓解尴尬。
师丹丹摆头来回瞧了瞧两人,“噗通”沉沉地坐进座位,语气有些责难:“曾予尔,你还好吧?兴致不太高似的,别这样扫兴啊。”忽然趴在她肩膀上,小声耳语,“这些都是佟老师花钱,你不配合就算了,怎么还给人家撂脸子?”
曾予尔双手放在膝盖上,低下头:“对不起,你们先看着,我要去趟洗手间。”
师丹丹叹口气,曲起腿,给她让路。
曾予尔经过佟亦的时候,听见他急切问:“去哪儿?”
“出去一下。”曾予尔回答的心不在焉,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压抑挤得透不过气来,加快脚步离开。
表演馆是露天的,曾予尔当然没有去什么洗手间,而是来到坐席的最顶层,午后的阳光十分充足,晒在背后暖洋洋的,享受难得的轻松而独自的空间。
经过这几天与佟亦和师丹丹之间的磨合,曾予尔开始质问自己,她还能对师丹丹和佟亦之间的暧昧视而不见多久?与她这种总是“扫兴”的人生活在一起一定很累吧?
曾予尔双手拄在看台栏杆上,高处视野宽阔,空气清新,台下的景致一览无余,包括师丹丹正附在佟亦耳边说着什么好笑的悄悄话,两人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也许她之前感受到的仅仅是一个错觉,佟亦对每个女生都很温柔耐心,关怀备至,何况她和师丹丹,一个是被蓝教授指派给他的,一个是从一开始填表格选导师时就注明他名字的,谁亲谁疏,一早已被确定。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最终确定被分在佟亦实验室,师丹丹还很亲昵揽她肩膀地对她说:“以后我们就都是为佟老师干活,别担心,我是佟老师‘亲生的’,以后他要是刁难你,我帮你出气!”
曾予尔迅速将目光移开,注意力集中在海豚表演上,心中认定了一个事实:他们才更像在同一个世界里的人,而她,始终不是。
叮铃铃,一个里面装着两颗铃铛的空心橡胶球滚到她的脚边,曾予尔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只是个玩具,她蹲下来捡起来,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跑到她跟前:“姐姐,这个是我的,你能还给我吗?”
曾予尔从包包里拿出纸巾,在球的表面仔细擦一遍,递给她:“干净了,还给你。”
小女孩梳着齐耳的短发,皮肤白皙,一双眼睛明亮清澈,甜甜地对她笑:“谢谢姐姐!”
曾予尔用手背蹭了蹭小女孩的脸:“真乖,不用谢。”
急促的高跟鞋声忽而从身后传到耳边,曾予尔回过头,栗色大卷发的拉丁美女上气不接下气地小跑到两人面前,操着怪异中文口音:“夏夏!夏夏,你怎么跑的……这么快?”
小女孩调皮地冲他伸舌头做鬼脸:“是你跑的太慢了!”
拉丁美女抚着破涛汹涌的胸口,挥挥手:“过来,快到auntie这里来……”
小女孩怀里抱着球,仰头望曾予尔:“姐姐,你陪我玩球,好吗?”
拉丁美女脸色发窘:“夏夏,回来,auntie也会玩球啊。”说着做了几个幅度很大的接球和拍球的动作,“你看!我也会啊!快回来吧!”
曾予尔愣愣的,尔后忍不住发笑,异国美女会不会玩球不得而知,不过她胸前的两颗球倒是很惹人眼球。
“哎,你是谁?”拉丁美女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向上拉了拉抹胸连身裙,瞪着曾予尔,“夏夏,你认识她吗?”
夏夏点点头,很肯定道:“认识。”
曾予尔看着小女孩,来不及错愕,对面由远及近走过来两个男人让她的喉间一滞,起身要逃走。
“曾予尔——”林肃年轻松几个跨步,将她拦下,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呦,这是谁?差点没认出来,原来你把肉都裹进去,这么倒胃口啊,啧啧。”
拉丁美女一脸迷茫像,像得了失忆症:“亲爱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林肃年伸手一勾,扣住拉丁美女的小蛮腰:“宝贝,还记不记得那晚在翡翠山庄的落汤鸭?”
拉丁美女听不太懂:“‘落汤鸭’?嗯,我只听过‘落汤鸡’。”
林肃年挑着眉看曾予尔,充满轻蔑,撇了撇嘴角,继续嘲弄:“你不觉得她那晚在水里的大叫声特别像鸭子吗,宝贝儿?”
“哦——”拉丁美女明白过来,随即跟着林肃年开怀大笑。
曾予尔似乎听到自己血液逆流的翻滚声,强忍着怒火,从他的身侧越过,却听林肃年在后面说:“见到我连个招呼都不打,你妈怎么教你的?”
曾予尔脚步顿下,攥紧拳头,折回:“林肃年,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还想问,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林肃年不是第一次被这丫头噎得哑口无言,脸上方才半调笑的表情消失一空,再一转头,曾予尔竟然已经将他甩掉。
林肃年有点野蛮地推开拉丁美女,快步追上:“你再说一遍?”
曾予尔反而笑了,容色凄然:“一遍?说多少遍我都无所谓?你看,这里是看台最顶层,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