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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什麽关连性呢!喵呜?卡麦尔怎麽了啊?
喵喵喵…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跟我说的吗?
伸出一只指甲勾拉著那人的裤子,黑猫心中有著他不清楚的郁闷。
「噗噜,你看,法国的郁金香很漂亮吧,丝绸般的花瓣、简单不复杂的线条,听说我们这边的郁金香是世上品种最大的呢!」
「传说中,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对感情十分专一。我想…被这种人爱上会是很幸福的事吧!噗噜你觉得呢?」
突然出现的向往表情让黑猫心情两极跳,先是又被这人的模样吸引,但回过神来的黑猫却是感觉有些恼怒。
喵的你想到谁啊?
「喔…。」
丝毫不将对方冷淡的回应当作拒绝讨论,卡麦尔折下一枝短茎,将含苞待放的紫色花朵递给黑猫。
「如果是噗噜被这样的人喜欢,你会觉得高兴吗?」
啧啧!会是上次我在客房看到的人吗?还是上星期那个一身白的「旧识」?嗯嗯…之前那个黑发的也很有可能,卡麦尔好像跟他说话说了比较久!啧,这麽说来昨天他出去应门回话的那个粉红色女生也有可能罗?
黑猫脑海中出现一堆只有著大概轮廓和颜色的人,对於那些人,猫儿一向是用色彩或特徵来描述对方。
「高兴!」
没有思考直接回话,黑猫还在烦恼著谁是那名嫌疑犯。
「喵?给我的?」
等到那花尖在自己鼻子前扫来扫去,黑猫才看见那人不知何时蹲了下来。
「嗯嗯!噗噜要吗?」
笑得异常期待,就好像出口的是多麽认真的问题。黑猫不知道那人眼中的种种情绪是为了什麽。
期盼、请求、觉悟与强势,黑猫正在分析卡麦尔眼中透露的情感。
等到他回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已经回答完毕且张嘴咬住花茎了。
「要!」
瞄见那人眼中映满的画面,黑猫有点尴尬。
由於双眼颜色不同,那眼中呈现出的型态色调也有差距,但上头映出的影像却是一样的—黑色的猫咪怪异地咬著一枝花,就好像可笑的猫版卡门。
唔…好蠢!
即使如此,黑猫还是没有松开嘴,他模糊不清地说话然後跨著大步伐跑开。
「我去收起来。」
看著猫儿快速跑开却在进出小门时特地慢了下来以免折伤花朵,卡麦尔呼出憋著的那口气,然後舒畅地笑了起来。
噗噜…那是我的星座花喔!而你收下了!
在心中这样想著,卡麦尔跨出了改变关系的第一步。
紫色郁金香,象徵无尽的爱、最爱。
这是我的期盼、我也希望有一天你能回赠我一样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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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手短腿又没办法像人类那般灵巧地使用手、许多动作都是依靠著嘴巴与手才能完成的。因此,你能要求一只猫怎麽好好地插花?
於是卡麦尔在看见猫碗中斜躺的郁金香时也只是露出有趣的笑容。
白瓷厚重的喝水用小碗放在猫儿专用枕头旁边,其实也就是放在自己的床一旁。那儿是猫咪与自己共享的空间。
卡麦尔发现了一件值得关注的事情,这件事情对於他收集黑猫的资料有很大的帮助。
那就是喵喵喵喵喵在黑猫身上施咒的漏洞。
其中一项的禁止,是不许黑猫说出自己的任何资料。而卡麦尔欣喜地发现原来这项条件是有前提的。前提便是—黑猫知道自己在透露自己的资料。
反之,猫儿无意中回应的话语就不会被喵声消音。也就是他无意识地在间接回答出他个人的资讯。
卡麦尔第一个发现得便是年龄问题。他从黑猫与自己後来的几次重新会面话语中归论而出,黑猫的真实年龄应该是介於十七到二十之间。
从他这次好几回说到自己变得「更大只」可以推断。
而且,根据猫儿对於一些新奇事物的反应来看,卡麦尔猜测他所生存的年代应该比现在还晚,但却还不到科技有了天翻地覆变化的年代。
就这样,卡麦尔非常认真地检视著黑猫的每一句话语。
他能从中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然,探究对方有无心上人也是一件大事。这可马虎不得,提起的方式不能让黑猫感到疑惑、却又要他回答的贴近事实。
「噗噜…算一算你陪我好久了呢,也就是你变成猫咪有一段时间了。你都不会想家吗?」
某日的下午茶时间,卡麦尔趁著猫儿昏昏欲睡开始问话。
「咪?喔…还好啦。反正家里也没有人啊,不过不用念书真得閒多了。」
黑猫很自然地回应。
嗯嗯,他刚说话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学生了。因为他说过念书是他的本分!噗噜果真年纪不大啊。
「那噗噜没有特别想父母吗?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用这个样子在你喜欢的人面前出现吧!不知道噗噜什麽时候会变回来?」
「哦…不会。我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变回来…。」
「嗯?这个样子…看久了还挺习惯的啦!呼哈~想那麽多干嘛?猫就猫吧。」
没有特别反应,噗噜没有喜欢、思念的人?!
卡麦尔猜测著。
「真的喔!可是噗噜变回人以後不会想我吗?」
「嗯嗯嗯…会吧。不知道你会不会又发疯把自己弄得一团乱!」
「没错!你要乖乖的喔!」
眼睛突然有神,黑猫睁眼对上那人的视线。现在的他因为腆著肚子让那人摸而是保持仰卧姿势。
「好!」
拉长尾音的回答果然深得猫心,黑猫在听见卡麦尔的保证後又眯起眼睛。
「喵呜,你说的喔!要乖!」
有时黑猫还是习惯地用这种对待孩子的语气与卡麦尔说话。
「不要以为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可以像上次一样变坏,少跟那些人来往,不然我就叫喵喵喵喵喵诅咒你,让你变成性无能!这样还比得爱滋好多了。」
为了这人著想,黑猫甚至用上了威胁的手段。
天知道喵喵喵喵喵会不会帮黑猫这样做。
「噗噜好凶!」
卡麦尔的表情与话语内容不同,他根本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
「所以你要乖啊!这样的话我就帮你弄光明灯,请神保佑你万事如意。」
从小耳濡目染,虽然不是很虔诚但黑猫还是会对佛、道教拥有一定的信仰。
「然後…六畜兴旺?」
卡麦尔突然冒出一句不常使用的成语,明白中文意思的这人纯粹是调侃。但他确实对於黑猫口中的光明灯有著不了解。
「猫呜?你要这个也行啦。那不然你觉得天下太平怎麽样?笨蛋!喵的成语不要乱用,别只读严肃的中文书,一些小品或生活用语你也要看看啦!」
「在庙里点光明灯跟你们这边在教堂点蜡烛有差不多的意思!你们会有人跟上帝祈求六畜兴旺吗?而且你家的畜就只有我啊,现在都兴旺不起来以後怎麽可能会兴旺?」
对於学习中文这麽多年的卡麦尔,黑猫在语言的指教上会比较严厉。而且他还算是对方的半个老师,猫儿觉得那人应该不能说出这种笨蛋用的词汇。
是你自己说要学的!想学就要学好一点!不要学那种半吊子的中文。嗯哼!而且你看我的法文就学得很好啊!
对於下过苦心学习的东西,黑猫的自信心暴高。
「喔…喵的我会看看啦!」
「喵的你干嘛学我说喵的?!」
「加强语气呀!噗噜不觉得这样很可爱吗?」
用鼻子在猫儿的肚皮上摩,卡麦尔的呼吸间都是猫咪特有的味道。
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就是一种让自己感到安心的动物气味。
「呵呵…噗噜有猫咪的味道。」
偏头闻了闻,黑猫回话。
「哪有?我就没闻到!只闻到你身上的花香味,喵的害我身上也是那种味道。」
「那很好啊!跟我一样香香的!」
「啧…恶心!还好你不是很喜欢喷香水,不然我就唾弃你、不给你抱。」
文化差异,黑猫还是不太能接受法国人以喷香水来取代洗澡的习惯。而卡麦尔在他的影响下在这一点也有别於其他人。
慢慢地,卡麦尔要让黑猫习惯自己,确切来说,是不能忍受身边没有自己。
习惯还不够,必须是达到不能忍受的地步。让自己融入他的骨血,成为他身体的一部份。
自己在他生命中的浓度愈强,猫儿回头来找人的机率就愈大。
一定、必须。
你要回来找我!回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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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太阳已和月儿交班,但卡麦尔与黑猫身处的卧室却因为挂上厚重的窗帘而仍是一片灰暗。
白日的光量不强,卡麦尔不喜欢被阳光扰醒。这习惯源自那只猫儿的要求,对光线敏感的黑猫很容易惊醒,因此卡麦尔也不知不觉有了那猫的这个习性。
胸口上有一股重量稳稳地压着,每次呼吸都需要用比平时更大的力气。但卡麦尔却没有翻身或是伸手拨弄的动作,他眨了眨双眼,然后在淡淡的余光中醒了过来。
四肢张得开开的、成趴姿的猫儿趴在自己的胸口上,偶尔还一颤一颤地作着梦。
从以前就是这样,猫儿会在睡觉时爬到自己身边安枕,然后,慢慢地一人一猫培养出了默契。
不论睡前是怎样的姿势,是卡麦尔侧抱着猫儿也好、是猫儿躺在脚边也好…每当醒来时卡麦尔总是发现这猫大剌剌地将自己当成了垫子。
二十岁这年的重逢,黑猫改了活动的时间,他配合着卡麦尔或醒或睡,但这睡觉的姿势还是和以往一样。
猫儿有时会因为作梦而晃动手脚,那指甲就顺理成章地直接抓弄着底下那人的身体,卡麦尔也从来没有抱怨。
在黑猫的叮咛下,卡麦尔至少穿上了裤子睡觉。但他裸露的胸前便也因此总有一些红色的猫抓痕。
或许是察觉到耳下的心跳频率有了不同,黑猫蹭着脸然后张开那瞳仁变得圆圆的眼睛。
“哈啊~。”
张大嘴巴打哈欠、黑猫拉长了手脚。等到伸懒腰结束后,黑猫蜷着手窝在那人的胸口上趴着。
“噗噜,别睡了!今天要带你出去玩呢。”
声音有些沙哑,卡麦尔撩了撩头发带着慵懒的风情。
精神突然提起,黑猫想起今天的预定活动,他站起来时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摇摇头,看来出来黑猫很努力地想要清醒。
“喵哈~。”
看着开始舔毛梳理的猫儿,卡麦尔稍微移动他的身体坐了起来。
“嗯嗯…葡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