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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女子眼眸抬起,看向红袖,「尘儿,这位是?」
「母亲,这是孩儿为你找的大夫……她……」君无尘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女子打断了,「傻孩子,我说过我得的是心病。」「可是……」
「来,你过来。」
红袖有点不解,「叫我么?」得到肯定的反应才走过去。
「尘儿你先退下吧。」
君无尘看了一眼红袖就退下了。
「怜儿,你也下去吧。」红袖看着那个唯一的丫鬟,跟夫人差不多的年纪,却显得苍老得多。
突然发现脸上的面纱被人揭下,愕然的表情落入那女子的眼中。眼中竟然有宠溺。
「我的女儿应该也有这般大了吧。」女子自顾自得说着。留下红袖在思索,君无尘不是说她丢失的是儿子么,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红袖刚想开口问,她却先开口了。
「叫什么名字啊?」
「沈红袖。」
「姓沈啊……」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红袖看着她,身子还是很虚弱,如果再不仔细调养,自己也无能为力了。不由得出声,「夫人,我扶你躺下吧。」
她也没拒绝,只是怔怔地看着红袖,「红袖,留在这陪我好吗?」
红袖不忍拒绝她,想着反正自己也没处可去,还不如在这陪陪她。「好,我留下。」
女子这才闭上眼,平静地睡了。
红袖悄悄走出去,看到君无尘等在外面。
「你母亲睡了。」
「谢谢你,红袖。看得出母亲很喜欢你,你愿意留下了吗?」
君无尘看到她只是笑着没有反应,有点着急。
「我已经答应夫人了。」红袖微微转头,看着房里的人,这就是母亲的感觉吗?
34。曲折人生路第三十四章 豁然开朗的重生
红袖来到飘渺山庄已经好几天了,在这里的生活对她来说还是很开心的,除了有时偶尔会想起厉哥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虽然说了要离开成全他们,可是,真要忘记一个人真的好难。
庄里的人对她尽管不如名剑山庄的人亲近,可是还是很尊重的。用君无尘的话来说,他们是把她当少夫人来服侍。可是只有红袖知道,她和君无尘永远不会成为那种关系。有时候,在一起也是要有缘的。不是说嘛,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对红袖来说留在这儿最幸福的就是夫人的关爱,这让从小逝母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柔,那是再多的父爱也给不了的。
在红袖药物的作用下,柳香云的气色越来越好。人们都说,邪手医仙的医术果真是妙手回春,可是,红袖知道,这并不是药的作用,而是夫人自己想康复。她得的是心病,没错的话是相思成疾。红袖知道自己不好随便问她的私事,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一份儿女的孝心。
柳香云笑眼如寐,看着这个女孩。姣好的面容,关键的是还有一个好性情。虽然是对刚认识不久的人,却侍奉的比亲生子女还好,连怜儿也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
看着她经常会想起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女儿,不知她现在长成什么样了,逸山还好吗?
红袖手里拿着绣到一半的鸳鸯,转头想问问她绣的怎么样,却看到她带笑的眼眸,那是少女般的羞涩。不想打扰她,悄悄地退出去。
一个人在外面闲逛,不由得也想起和厉哥哥的那些过往。当初的自己应该也是那般娇羞的模样吧。
可惜造物弄人,四年的磨难让当初的沈红袖死在了悬崖下。现在的她敏感而没有安全感,受不了一点挫折,只能选择逃离。
突然眼前一片黑暗,是一双大手蒙住了她的眼。耳边传来怪异的嗓音。
「猜猜我是谁?」
红袖突然有些好笑,这个人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君无尘,你放手。」
君无尘放开手,一脸可怜兮兮样子,「你怎么知道是我?」
红袖对他实在有些无语,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那么小。
「这个庄里除了你,还有谁敢蒙我的眼?」
君无尘支了个下巴,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谁敢惹武林盟主啊。」说完笑得那么贼。
红袖好笑地看着他,心里却想起了什么。
「是啊,自己现在背负了武林盟主的虚职,是个麻烦事,看来还是要回趟中原。」
君无尘看着她,突然诡异地笑了,牵起了她的手。
红袖这才惊醒过来,「喂,君无尘,你干嘛,快放手。」
可是那家伙像是没听到一般,手却抓得更紧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喜欢。」
红袖知道挣不开,就只好跟着他。
君无尘带她来到一个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地方。
远山如黛,云雾缭绕,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人觉得这是在天庭楼阁。
「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我叫它缥缈峰。」君无尘站在悬崖边,张开手仰起头像是在拥抱云彩。
红袖坐在草地上,感受这里的风,这里很安静,连风吹的声音都是那样明显。
没想到还有这么漂亮的悬崖,叫缥缈峰,真是好名字。在这里好像自己成了那天上的仙子,没有烦恼,没有恩怨情仇。
她慢慢地躺下,感受自然的伟大。转过头却看到一张嬉皮笑脸,真是煞风景。
「什么?」君无尘凑过来,摸着自己的脸皮,「你居然说这么一张风靡万千少女的脸煞风景?」
原来自己不小心把心里的话嘟哝出口了,红袖好笑地看着他一脸郁闷样,转过头不去搭理他。
如果一直能在这样的风景中沉睡该多好,就是背后那嘈杂声有点,煞风景。
35。曲折人生路第三十五章 突如其来的母亲
自缥缈峰回来后,红袖就一直陪在柳香云身边。
柳香云看她和君无尘相处的很融洽,有心撮合他们。就在和红袖聊天时有意无意地了解她的情况。听尘儿说起过,她除了医术了得,还有一身好武艺。更是出身武林世家,这样的好女孩怎能不好好抓牢。
「红袖,我听尘儿说你出身名门,父亲更是武林泰斗。」柳香云只是好奇地问问,却不想看到红袖流露出的悲伤,心里有些不舍。「我提起你的伤心事了。」说着将她拥入怀中。
伴着清香的怀抱,没有父亲与厉哥哥的宽广,却让红袖的内心柔软了起来,这是妈妈的怀抱啊。
「先父沈逸山是上任武林盟主,在红袖的心里是个大英雄,可是,却在四年前遭人所害。」红袖说完就感觉到了柳香云的颤抖,她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一双惊喜又悲伤的眼睛,她的肩膀被紧紧地握着。
「你说,你的父亲叫什么?」柳香云抑制不住心里的颤抖,连声音也在抖。
「沈逸山。」红袖不解地看着她,难道她和父亲认识吗?
柳香云盯着她。眼泪夺眶而出,眼里蒙上了一层阴暗。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等我,见最后一面,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
红袖看她哭得痛彻心扉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自己心里的痛一点也不少。
过了好久,柳香云才平静下来。红袖也得以问出心里的疑问,「你认识我父亲?」
柳香云看着她,点点头,眼里满是宠爱。
「那你认识我母亲吗?」红袖很高兴地问道。
柳香云顿了一下,问她,「你父亲是怎么和你说的?」
红袖低下头,想了很久,才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父亲说,我母亲是个婉约温柔的女子,她是难产而死的。」
「是嘛。」柳香云在笑,很凄惨,他并没有怪她啊。婉约温柔,原来在他心里自己还是当初的香云。
红袖看着她一会哭一会笑的,她和父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柳香云终于决定告诉她真相,二十年前一切的故事,可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心里有着重重的哀愁与恐慌。
红袖看出她决定告诉自己什么事,可是看她眼中的坚决,她竟有些怕。或许真相,会是沉重得连自己都无法承受。
「红袖,我,我就是你的母亲。」柳香云说完就看着她,怕她承受不了。
红袖睁大了眼睛,她说什么,怎么自己都听不懂。她说她是妈妈,可是,父亲说母亲已经死了。到底谁的话可以相信呢。
不,红袖,你不可以怀疑父亲的话。
红袖推开她伸过来的手,「不,你骗人,我妈已经死了,二十年前她就已经死了。」说完就冲出门去。
留下柳香云哭倒在床上,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呢。
「逸山,我怎么做她才会原谅我呢?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
回应她的是自己的哭泣和窗外突降的雨点
听到下人的回报,君无尘赶到了云逸阁,却只看到伤心欲绝的柳香云。
怜儿站在一边,脸上满是担忧,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君无尘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也是很无措。只能呆呆地站在一边。可是环顾四周也没见到红袖,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母亲会这样伤心?
柳香云知道君无尘来了,也渐渐止住了哭泣,但还是不停地抽泣着。
她手一挥,将君无尘叫到身旁。轻声地说,「一定要把红袖找回来。」
君无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坚定地点了一下头,他是不会让红袖离开他身边的。
36。曲折人生路第三十六章 突如其来的母亲2
君无尘找遍了整个山庄,最后却是在缥缈峰找到了红袖。
她坐在崖边,好似也是很悲伤的样子。他轻轻地走进,却还是被她察觉了。
红袖转过头来,君无尘发现她的眼眶也是红红的,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坐到她的身边,搂了一下她的肩。
红袖想拒绝,可是心里的软弱却让她好想有个依靠。慢慢将头靠上去,她的心里是那样的悲凉,她好想回到厉哥哥的怀抱,那样她就不必故作坚强。
君无尘紧了紧手臂,看着她无神地眼眸,心里充满了挫败感。自己终究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从什么时候起,他会为这种事费心了。
两个人在那坐了很久很久,却是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中,红袖微弱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君无尘低头看着她,眼底有红袖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