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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不归 by 水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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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淡的月光下,两个艰难缠斗的人影赫然入眼!见鬼!进宝那一枪打到哪儿去了? 

“阿宝,闪开!”我暴喝,换档、加速! 

影子定格,倏地触电般弹开。其中一个就地滚到一旁,另一个,臃肿的一团,像一袋巨大的垃圾,堵截在炽亮车灯的前方—— 

“嘭!” 

“吱——!!”锐利的刹车声中,前轮转向九十度,车尾扫出,后轮险险刹在阶梯边缘。眼闭上,定定神,再睁开时视野里只余下死灰的防洪墙,以及,黑洞洞的出口。如同濒死面孔上一只绝望的眼。结束了。但撞击肉身的余韵还在,经由车身蔓延至脊柱,令人作呕。我居然没勇气四下观望。 

“九……九哥……” 

进宝的声音又尖又细,扎得我耳膜刺痛。瞪他一眼,低斥:“还不上来!”这小子如梦初醒,几乎手脚并用、连滚带爬才上了车后座。一坐上来,两胳膊立刻铁箍儿般死死箍住我的腰。他的身体烫得可怕,哆嗦得厉害。 

“砰砰砰!” 

仅存的戴棒球帽的保镖赶过来了,徒步,慌乱之中连开三枪,无一命中目标。最接近目标的一发子弹打在我身侧的铁栏杆上,火花四溅,铁管的锈味火辣辣的弥漫在灰尘里。他没有机会开第四枪了。我从进宝哆嗦的手里接过武器,开保险,还击! 

倒霉蛋哀号一声,手中的枪以极其滑稽的角度飞起,接着他就迫不及待地关怀自己鲜红的右肩去了。我回身对着阶梯上黑黢黢的阴影连扣扳机,一口气将剩下的三发子弹全打出去,然后把空枪扔在极醒目的位置,发动引擎。 

黑色烈马嘶鸣着冲向出口,无所畏惧的速度。当它遭遇慌忙做出反应的汽车时,后者竟胆怯地让开道路——我轻易冲破封锁直奔大道。 

“——!” 

道上忽无声横来两辆小车!车窗后隐现冰冷幽光。该死!樊虎还有人手! 

胯下烈马抗议似的咆哮,前蹄奋起地掉头,甫转身,迎头碰见那辆再次加入阻击的黑色轿车。 

“抱紧了。”我对进宝低语,仪表盘上红色指针刷地倒向一边,如同遭遇疾风的劲草。不闪不避,机车利剑般对准那辆车劈过去! 

“哇啊啊啊~~~~!!”进宝惨叫。车辆耀眼的前灯占据了我整个视野,但只有一刹那,随后车体左右大幅倾斜,回复直立时眼前蓦地漆黑。没有任何颠簸,宛若乘风—— 

时间瞬间失去了意义,等到视野再度明晰,是身后轿车爆炸的火焰和热浪,那巨响震得耳朵都暂时失聪了!——准备对付我的轻机枪不幸招呼到了他们的同伴身上。 

铁轨,横卧在前方! 

趁火光遮蔽,再次以流畅的倾斜动作完成九十度急转弯,机车轻巧地跃上锃亮的火车单轨。待追兵赶来,强大的火力对我们已构不成任何威胁。 

一路顺铁轨滑过封闭的货场,下一个码头入口,扭转龙头驶上江滩。 

刹车捏下,稳稳定格。我摘下安全帽让发丝飞扬在清冽的晚风里,不无得意地抛给身后人一缕笑:“怎样?” 

进宝枕在我肩头,脸颊烫热的,呼吸潮湿的,交替熨贴我的颈项。正诧异这异样的高热,他忽然手臂发软,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向后倾倒!我眼疾手快一把逮住他,定睛一看,一团暗色的痕迹正在他洁白的T恤上扩张…… 

“阿宝!你受伤了?!” 

枪伤,正中左肩,红红黑黑的血恰到好处地渲染着触目惊心的视觉效果。子弹是从前方射入体内的。我撕开衬衫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抬头四顾,隐约见到某购物广场的霓虹灯正在远处招摇。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接近市中心了。 

“九哥……我、我会不会……死?” 

少年攀附着我的臂膀,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写满了惊恐无助。我低头迅速吻了吻他颤抖的唇,安抚道:“别傻了,这么点小伤还要不了命。” 

“可、可是……我没干掉他……他、他看到了我的脸,开枪……九哥,我、我错了……我骗你,我、我根本不会……用枪……”他哽咽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九哥,我是不是……是不是……很没用?”眼里大滴的泪珠儿开始酝酿,进宝脆弱得好似风中抖索的枯叶。 

可怜的孩子,看样子他始终无法从十四岁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啊! 

我释然地笑,慷慨地为他提供避难的港湾,一面轻柔理顺他的毛发一面沉着地哄道:“没那回事,阿宝,你很勇敢。这次都怪我,是我疏忽了……回去我再手把手教你用枪。没关系,学起来很容易的。” 

进宝温顺地点点头,这次,居然忍住没哭。 

接下来必须尽快给进宝疗伤。最近的避难所倒有一个——一品香茶楼。正如京剧《沙家浜》中的阿庆嫂,庆姐也以古道热肠讲义气名扬江湖。但是……始终摸不准她的底细。这个人靠得住吗? 

唯有冒险一试。 

把进宝藏在小巷的隐蔽处我才走进一品香茶楼。从后门溜进去,一路潜进庆姐的卧室。室内没有点灯,倒是斜对面浴室的门缝里泄漏了几许亮光,以及偶尔才动荡一下的水波声。 

打扰女士沐浴无疑失礼至极。但我顾不上这些,径直走过去叩响门扉。 

“谁?”伴随“哗啦”一声水响,陆续有物件落地。 

我推开门,浅笑地倚住门框,没有回答。 

头上裹着大浴巾,半身泡在浴缸里的女人看清了,右手僵硬地将一只玻璃罐放回原位,卸下警戒的身躯旋即笼罩在另一股紧张的情绪里。“阿潋哪……哎呀死相!你怎么这就闯进来啦?”说不清是真的慌乱还是存心挑逗,随手扯了条浴巾蔽体便起身穿衣。 

我背转身,说:“庆姐,有件事我想求你帮个忙。方便的话您伸个援手,方潋他日定涌泉相报;不方便的话请直说,我不会多加叨扰,只求您忘记今晚我来过。” 

话音未落,肩被人猛力扳过去,扭脸,正对上庆姐满面怒容:“阿潋,你这是什么话?到底还把不把我当姐姐看!我……我在你眼里竟是那种靠不住的人么?”说着眼圈儿已然泛红。 

感动的,我拥抱了她,低声道歉。她吐出长长一口气,轻拍我的背部以示安抚,然后推开我,镇定地道:“有什么事直说吧,姐帮你。” 

…… 

庆姐看到进宝时并不吃惊,没有多问便协助我把他转移到楼上自己的卧室里。我提议去找一个可靠的医生,她却神秘地摇头微笑,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一口皮箱来。箱盖掀开,里面整齐排放着手术刀具。 

“我好歹当过几年外科医生,信得过我的技术吗?” 

我将征询的目光投向进宝,他嘴唇已经发白,但眼睛依然明亮。“九哥,我信你。”手,冰凉冒汗,紧握我的手。 

于是我反握住他的手,冲庆姐点了头:“开始吧。” 

进宝比我幸运,虽然是枪伤,却没有伤到主要的血管神经。庆姐的医术也相当了得,取弹头就像做针线一样驾轻就熟,数十分钟就把他打理好了。然后她撩开我的衣服查看伤势——旧伤有些红肿渗水,还好没再度撕裂。 

“你呀,再不小心的话腰上准得留道疤——那多难看!”说完迅速用纱布给我打个补丁。我笑笑不吭声。她又说了:“阿潋,你不是四处惹事生非的人,到底谁这么深仇大恨的捅你一刀?” 

“哈哈,谁知道?对了,杉杉最近来过吗?” 

庆姐眼角微挑:“你还惦记着那个小精怪呀?” 

“什么惦记不惦记的,小孩子家不懂事,我难道跟他较真不成?”我苦笑。 

她鼻子里哼出一股气来:“得了得了!你就别惦记他了!那小王八羔子好着呢,听说跟蓝二少去日本玩儿去了。这不,好久都没瞧见!” 

我含笑答应着,心下却疑惑:蓝天霸去日本?这时节去日本……樱花谢光了,夏日祭还早,这时节去日本干嘛?可别说是为了购物。 

天亮之前,庆姐亲自用车将我和进宝载回小店。这时街口条子的车已经撤了,估计已经死了从我这儿探听消息的心。如意在客厅一夜未眠,见面便一番盘问。我大模大样地揽住进宝的腰,低头在红红软软的兔子耳上啃一口,然后一记电眼抛过去:“你说昨晚我们做什么啦?” 

如此蒙混过关。 

安顿下来没几分钟,黑豹即登门拜访。平日用来摆酷的墨镜不戴了,换上一副天然的黑眼圈。我一开门他就发问:“方潋,我昨天弄丢了一把枪,你见过没?” 

“啊?有这种事!”我惊诧,“那种型号?我一定替您留意——”说着作势去拿纸和笔。 

“”好像听到了磨牙霍霍的声音。稍后有人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方潋,你丫少他妈的装蒜!有些事不点破是给彼此留个面子!” 

我沉下脸:“豹哥,您这话什么意思?” 

黑豹叉着手,用一副“我的意思你清楚”的神情冷冷注视着我。我不由得冷笑:“老大,讲点道理好不好?就算条子抓人也知道事前做个笼子找点证据的。再说了,那玩意儿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它在我这儿,物归原主;弄丢了,我认栽——您这兴师问罪为的是哪般?” 

“你的东西?哼,我早想问了,你从哪儿弄来这东西?” 

“晖哥给我的,要问您问他去。” 

黑豹一张脸当场变黑。 

七年前,齐晖孤身闯入“锦色十夜”夜总会,狙杀风雷帮帮主华成武,进退自如仿佛出入无人之境。当时这位金牌保镖就在现场,却因错失第一反应时间,只能像个柔弱的娃娃一样坐视惨剧发生——这,无疑成为他毕生的奇耻大辱。 

好死不死,我恰恰戳中了他的软肋。 

黑豹的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半晌,终于舒展开“喀喀”作响的指节,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来抽——他那支烟压根儿是用眼里的火点燃的。吸一大口烟,吐一口怨气,他咬牙笑道:“齐晖!有他撑腰你就得意啰?哼哼,听我一声劝吧,九尾狐狸——齐晖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瞳孔微缩,我无可避免地忆起了自己那场滑铁卢。失败至极的色诱,日益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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