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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渤一看到连碧宇,立即飞身而上,一把抓住连碧宇的手,又喜又气地道:“我听说有个你这样的人在这里,果然没错,总算被我找到了,这下我说什么都不放开你,我有话跟你说。”
连碧宇想抽回手却没成功,只得道:“你总该让我把午膳先吃了,你也没吃过罢,一起坐下来吃好不好?”
郑渤也不推辞,在他面前坐下,仍旧不肯放手,连碧宇道:“你再不放开让别人看笑话么,拉拉扯扯的怎么吃啊?”
郑渤只好松开手,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连碧宇努力想忽视他的视线,却连菜都夹不起来,实在没法只得一拍桌子,怒道:“你吃不吃?不吃到外面去!”
郑渤看着他气红的脸,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包含多少数不尽的情谊和无奈,看得连碧宇心中一酸,低声道:“快吃罢,你一定也饿了。”
用完午膳,郑渤从起身开始就一直拉着连碧宇,生怕一个不留神被他给跑了,连碧宇挣脱不开,只得随他走出客栈,但要各自上马后就不能再拉着手,郑渤直直瞅着连碧宇,虽没开口,连碧宇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不会跑的,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罢。”
郑渤高兴的骑上自己的黑马,道:“你这匹白马真的很合适你,我本想给你找一匹来,没想到你自己就有了。”
连碧宇也翻身上马,道:“我既然回家了一趟,自然要找个真正的骏马,免得老被你嘲笑。”
“冤枉啊,我何时嘲笑过你?”郑渤道,“不过以后你就不用总是抱怨我的马跑得快了,上一次我想追你追到马跑得脱力,连你的影子都没见到呢。”
虽然此时郑渤的说法一派轻松,但从见面起,连碧宇就发现他比上次匆匆一瞥见到的还要憔悴。然而他从看到自己时就两眼泛出神采,可见他这些日子为了寻找自己真的是费尽心力。连碧宇心中不由难过无几,低头驾马,好像在躲避行人,其实是心里思潮起伏,不知该怎么抉择。
终于两人走出城镇,策马徐行在大路之上,郑渤再也忍耐不住,千言万语盘旋在心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道:“碧宇,和我在一起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连碧宇心中百转千回,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心中火起,道:“我是女人吗,要你照顾?”
郑渤知道自己的说法有问题,见连碧宇生气,急道:“我没那个意思,但是你应该知道的,碧宇,别再逃避我了好不好,这些日子我不好过,你也一样不开心吧?”
这句话说到了连碧宇心坎上,“分开了,我们都不开心,”连碧宇喃喃的道,“可是,这样在一起就好了吗?”
郑渤道:“有什么不好?我们一起相伴天涯,惩奸除恶岂不快活。而且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连碧宇怎么听怎么别扭,自己的地位怎么就像一个备受呵护的女子,而且,以什么关系在一起呢,有什么原因会让两个男人一直在一起?一想到武当山上众弟子谈起谦业陈濂时鄙视的眼神,一想起大哥二哥知道了自己会是因为喜欢上一个男人而终身不娶,将会有多么伤心愤怒,不由得烦躁起来。
郑渤见他不说话,又道:“碧宇,为什么你一定要逃离,是我哪里做错了请你告诉我。我这辈子非你不娶的,怎能忍受你总是逃避我。”
连碧宇听得更是心烦,郑渤总把他当成女子对待,实在让他难以接受,抬头看到远远走来一队迎亲的队伍,忽道:“我当然不能跟你再一起,五月初六我就要和徐建达成亲了。”
郑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道:“那怎么可能,你从来都没说过!”
“哼,你不信吗?随便找一个江湖人问问,哪个不知道徐一江的儿子五月初六要娶亲?”连碧宇说完,一拉缰绳,白马长嘶一声,撒开蹄子跑得飞快。
郑渤太过震惊忘了追他,等想问个清楚时却早已看不到连碧宇的人,只得找个熟悉武林中事的朋友来问。当听到徐一江确实广撒喜帖要给儿子办喜事时,连对方是哪家人都没听,直接跳上马直奔郑州。
30 和你相伴(再自欺欺人,弄得两人难过,那就真的是傻了)
连碧宇跑得远了这才有些后悔,但也不愿回头说是在骗他,那人若是有脑子应该不会相信,但就怕他脑袋转不过弯来,只得一路不敢歇息地赶到郑州,三日后到了徐家,已经是过午时分,连碧宇的白马累得精疲力尽。徐家大院到处张灯结彩,却没见徐氏父子,一问才知一前一后出门去了。
连碧宇把马托付给徐家的下人代为照料,自己则信步走出城门,谁知竟在城外树林中碰见自家兄弟连墨宇,一个高兴和他过了数招,停手才发现原来徐一江与徐建达父子也在这里,拜见后又发现和连墨宇在一起的女子韩玥竟是一个绝世美人,一瞬间想起自己从前曾说过要找个和自己能媲美的女子,而如今却先和郑渤纠缠不清,若是早早得和一个女子结识,说不定就不会落到这般心烦。禁不住悲从中来,竟然号啕大哭。(这一段具体过程可参见《上天的玩笑》,不看也不影响理解啦)
待连碧宇冷静下来,先说清明日的婚礼有可能出乱子,希望徐建达能做好准备,却不肯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弄得众人一头雾水。
第二天,宾客云集之下,郑渤竟然真的赶在新人拜堂之时前来阻止,只把连碧宇气的七窍生烟,同时听见韩玥称郑渤为师兄,让他有些惊讶,但慌乱之中也不及细说,连碧宇出声阻止郑渤之后,又是一溜烟跑个没影,郑渤自然是追了出去。
但连碧宇在城外绕了一圈,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实在放心不下,而且自己的马还留在徐家,便从西门出从南门入,又在当日回到徐家,把韩玥叫出去一问之下,才得知郑渤果然没有骗他,这个韩玥确实是他唯一的师弟,只是被自己的傻弟弟当成了女子,不敢揭穿而已。
谁知两个人的谈话被连墨宇听了去,竟然逼得韩玥独自离去,连墨宇也是难过不已,连碧宇看在眼里,心头感触良多,明明在一起就能过得开心,又为何一定要强迫自己想那么多世俗之见,虽然陈濂谦业不被多数人接受,但他们还是选择了共同生活。
连墨宇和韩玥才相识不久,分开了便如此伤心,而自己这些日子有哪天真的过得舒坦了?在遇到郑渤以前,虽然也有快乐的时候,但都没有那种温馨和暖的感觉,一想到他的怀抱就会觉得无比幸福。离开他,不仅在折磨他,自己也是备受煎熬。开解了自己家兄弟之后,连碧宇终于明白,立即反过来去找那个已经不知道追自己追到哪里去了的郑渤。
郑渤转便郑州城外四面八方,跑到天黑,终于有个返家的农人说有个骑着白马的人向西而去,但因为天色太暗没看清样貌,郑渤抱着一线希望向西追去。
第二日,郑渤追上了那个骑白马的人,却失望地发现不是连碧宇,一时间心中沮丧,想起自己做的傻事,不禁苦笑不已。
郑渤折返回东,牵着马缓缓行至一处村落旁,忽听前方隐隐传来马蹄声,越近越清楚地听到落蹄声甚密,和自己的黑马全力奔跑时一样,忽然心头一颤,连碧宇的白马不就可以做到吗?随即又自嘲地笑了,连碧宇躲他都来不及,怎会这样毫无遮掩的出现。
前方田间小道上出现一人一骑,竟然是白衣白马,迅速驰来。那蹄声一下下落在郑渤心口上,郑渤驻足动也不动地直视来人,等到看清那人,对方看到他竟然没有掉头就跑,而是一脸欣喜地靠近,最后一勒马跃下直接扑到郑渤怀中,喘息良久才道:“我不躲了,就这样在一起罢!”
郑渤从看到他起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现在抱着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却还是不大敢相信,眨眨眼,轻轻问道:“你会和我在一起了么?”
连碧宇点点头,抱得更紧:“我躲你,我苦你也苦,那又是何必。”
郑渤长吸一口气,回抱住他,头埋在连碧宇的颈项之中,声音有些哽咽,“碧宇,我好欢喜,真像做梦一样,我觉得自己就算立时死掉也值了。”
“呸!”连碧宇轻捶他一下,“不许这么说,你死了让我怎么办?”
郑渤一把抱起连碧宇仰天大笑,欢喜之情溢于言表,连碧宇看着他消瘦不少的面容此时容光焕发,心中又酸又喜,早知他会这么开心,当初怎么就想不通呢?
当夜,两人就近找了个小镇的客栈投宿,一问之下掌柜的回答有两间空房,郑渤心中有些失望,看看连碧宇,道:“那就要两间罢。”
连碧宇忽道:“咱们盘缠不是不够了么,还是要一间好了,掌柜的,你们的客房可够两人挤一挤?”
掌柜见这两人衣着光鲜,却没有银子,懒洋洋地道:“大爷要挤当然是可以,咱们的床够大啦。”
郑渤也顾不上计较他态度不好,直愣愣的瞅着连碧宇,后者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掏出荷包,扔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上,道:“给我们置些酒菜送进房来。”
掌柜的瞪着那锭银子,绝对超过二两重,住四间房子也够了,虽然百思不得其解,还是一迭声叫来店小二给他们带路。
郑渤始终陷在惊讶中,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连碧宇被他瞧得越来越脸红,最后一拍桌子,佯怒道:“你再这样看我,我就到另一间空房去了。”
郑渤慌忙抱住他,道:“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碧宇,你别生气。”
连碧宇道:“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碧宇,你真的清楚么,没喝醉么?”郑渤小心翼翼地问。
连碧宇一怔,本觉得应该生气的,却止不住地心疼他,抬头直视着郑渤,捧起他的脸,道:“我很清醒,再清醒也不过了。郑渤,其实前两次我也并不糊涂,若不是你我不会答应的。”说完便轻轻吻住他。
郑渤的心里欢喜得如同要炸开一般,只想跳起来大叫,却还是温柔地回吻着连碧宇,揽住他的腰,把他带到床边。
这一次,连碧宇的眼神不再迷离,但却连耳根都在泛红,咬着下唇看郑渤微笑着解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