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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狂战突然大吼一声,没多说些什么就转身回房。
厅上两人微愣地目送离开,互视一眼,相对苦笑。
“二堡主!金枪堡来了信函。”一个仆人跟快地进大厅,将刚从飞鸽脚上取下的信交给冉晨风。
冉晨风很快地看了一眼,而后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终于找到了。”这封信再不来的话,明早他很可能是下一个崩溃的人。
“什么找到了?”骆小笑知道侍从不得过问主子这种事,可是这些日子来他对“找”这个字实在是敏感到了极点,一听冉晨风说找到了,他不由自主地就将问句脱口而出,说了才捂住嘴巴发现不对。
冉晨风笑了笑,这时候不是处罚以下犯上的好时间,他知道小笑比他还要着急,并不介意他的冒犯。
“金枪堡魏主来函,说水靖已在二十日从金枪堡出发,目前正在赶来啸龙堡的路上。”
终于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一丝光芒。
“太好了!”骆小笑整个人跳了起来。“这真的是太好了,我马上就去告诉堡主这件事,小钥有救了。”
冉晨风看他像个疯子一样,又叫又跳的冲往置真楼的方向,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他这个二堡主在。
一道绿影从门边闪过,冉晨风眯眼,认出那是净莲。这种时候她在这里做什么?还偷偷摸摸的,是念涵要她过来看看的吗?
想到念涵,她自从那一天过后便一直待在她的琉璃园不曾出来,似乎是在专心做着自己的工作,又安静得令人担心。
感情的事不是那么容易放得开,念涵又是一个固执的人,希望她别做出任何伤害他人也伤害自己的事才好。至于有关于背叛者的事,他不愿意去想,事实似乎已经显而易见,只待水钥的事解决后,才能等啸天做出适当的处置”否则只怕狂战不是那么容易消气。
等待水靖的这些天,冷啸天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水钥,弄得连自己都瘦了一圈,可是仍不见水钥露出笑容,也很少开口说话。
其实水钥心理矛盾万分,心疼冷啸天的不爱惜自己,感动他体贴温柔的呵护,两个人之间的碰触依然可以使他脸红心跳,眼光眷恋地老是停留在是壮的身影,他爱极了他在他耳边呢哝、彷若大提琴的声音。
他身体的反应,他心里的跳动,在在地提醒自己是多么深爱这个男人。可是他就是无法释然,他总是会想起他冷漠又充满不信任的表情,这样的感情可维持到白首吗?他没有信心。现在已经不单只是啸天信不信任他的问题,而是他的心也对啸天的爱产生了怀疑。
冷啸天帮他披上外衣,轻轻横抱起他走到外头。“今天后山菊花全开了,我让厨娘准备了一些你喜欢吃的东西了,我们到后山去赏花。”明知道水钥不会给予他回应,他还是将所有的事一件一件告诉他。冷啸天心口泛着疼。
只要他不离开他身边,就算他一辈子都不原谅他、都不跟他说话也没关系,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不骑马吗?”在他怀里的水钥突然问道。这是他再次醒来后对冷啸天说的第一句话,本来他是不想说任何话的,可心软的他再也看不下去冷啸天一个人说话,感觉很寂寞也很令他心痛,他就是看不得冷啸天寂寞伤心。
冷啸天因为他的开口,一张脸乍放欣喜的光芒,看得水钥好心疼。
瞧他把一向漠视万物的他变成了这样战战兢兢的一个人,这样的啸天他不习惯。
“你的身体还没好,不适合骑马。”这样单薄的身子,不适合马上颠簸。
“二哥什么时候会来?”想到终于能见到二哥,水钥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喜悦。
对于水靖的到来,冷啸天也是期待的,他要知道怎么让水钥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你二哥似乎不喜欢坐马车,因此会慢一点,大概今天或明天就会到了。”他想起水钥上次坐马车的窘状,不愧是一家人,连习惯都差不多。
水钥可以从他眼里知道他在想什么,苍白的脸上难得泛起酡红。
没想到冷啸天却将他的尴尬当成吐血前光,惊慌地停下步伐。“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带你回去。”
水钥更尴尬了,习惯性将自己的脸埋进他宽大的胸膛。“不是……不舒服。”笨蛋!
冷啸天怔愣,傻傻地瞧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终于看见他那小小的耳朵同样红艳,这才了解到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也觉得好笑。这几天他的神经实在是绷得太紧了,有点大惊小怪的。
“钥……”
又是那样温柔的喊着他的名字,喊得他灵魂颤动不已,“别……别这样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我喜欢这样喊你的名。”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名。
问他为什么?他不会不知道的,这样温柔喊他的名,教他如何舍得离开他?
看出他眼里的想法,冷啸天双臂紧缩,牢牢地将他固定在怀里,“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你要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就是别离开。我不能失去你!”只要他别离开人,他不在乎这样赤裸裸地表现自己软弱的一面。
水钥轻叹,一切问题又回到了胶着的原点。
“我们之间不……唔……”
冷啸天恢复了霸气,不允许他说出任何要离开他的字眼,不想听到他说他们之间不可能。
火热的双唇深吻着,将苍白冰冷的双唇温热,使之红润。
水钥没有挣扎,任他吻着自己的双唇,激烈的舌尖品尝他的每一部分,连带着也尝到了几分激情的苦涩。
虽然嘴里这么说,理智是这么想,可他是无法离开这个寂寞的人了。离不开他的霸气,离不开他的温柔……
去与留之间,其实他的心早已为自己做出了选择。
无悔,即使被刺得伤痕累累也无悔。
抬手环住冷啸天的肩,闭上双眼感受他独特温柔霸气,某一部分的他们,其实是同一类的人。他毫无顾忌的付出,将他拖入世人所不容的情海;而啸天可以漠视他的决定,硬是折断羽翼也不让他飞回,两个人同样残忍,为了彼此而残忍。
水靖果然是第二天赶来,兄弟俩相见的那一刻,本来应该是令人感动万分、涕泪纵横的场面,却被冷啸天及蝶衣弄成了剑拔弩张的场面。
因为水靖一见到心爱的宝贝弟弟,立刻向前往床沿一坐,俯身吻住水钥的双唇。就算只是蜻蜓点水也够让人火大,冷啸天一把揪着水靖的领子往后拖,将庞大的身体隔在两人之间,伍蝶衣怕他伤了水靖,也拔出一刀一剑高指冷啸天的颈子,心里同样不爽刚才两人之间的吻。
水钥懒得理那个把醋泼得满天飞的大醋桶,迳自欢喜地询问水靖近况。
“二哥,那位姑娘是……”
水靖笑了笑,“早不是姑娘了,是你的二嫂,蝶衣,很漂亮吧?”
水钥点,“很漂亮,恭喜你了,二哥。”
乐见二哥的感情有个归宿,而且蝶衣的外表尽管看起来冷漠,但从她马上挺身保护的行为,就可以看出她温柔的个性跟啸天很像。
“哪里,这位是你……”水靖笑得十分暧昧,不用水钥说,他也可以从那种占有的动作猜出这个人跟小弟的关系,可是他就是喜欢看水钥脸红的样子。
“收容我的人。”
水钥简而化之地说明,这使冷啸天紧紧皱起眉头,随即又闪过一丝无奈的神情。
“为什么你能留下来?怎么让一留下来?”
为他之前那个吻,因此冷啸天对水靖说话的口气不是很好。
水靖瞧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先问水钥的意思。
“小钥,你想留下?”他一定忍受了很多苦楚吧!瞧他憔悴成这副模样,记得那时的他并没有受到这么大的痛苦。
不过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可以以后慢慢说。
“我……”他的心离不开啸天,他是想留下来,可他怕两个人间没有未来,留下来也只有痛苦而已。
“他必须留下来!”冷啸天沉声低喊。
水靖望望他再望望水钥,他了解该怎么做了。他从怀里抽出一把尖锐却透明的短剑,剑身隐隐透着一股寒意,一看就知道是一把难得一见的玄古奇剑。
“只要用这把剑穿过你身上的玉坠再刺入你的心口,一旦这个身体断了气,你就能够回家……”
语未毕,冷啸天夺过那一把剑,怒视着水靖。
“我不会让他回去的,他下命令要人找他来,不是为了要让他教水钥如何离开,而是为了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我留下来真的好吗?我们两个若在一起,你必然会遭受到世人的鄙视,势必无法再跟现在一样自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的情感能维持到何时何日?”以前他觉得环境不会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可是在经过那件事之的,他变得无法再那样肯定。
“到我们死为止。”冷啸天凝视着水钥的眼,“我知道我伤了你,但是你要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比我想像中还要深,如果你回去了,我无法一个人活。”沉重的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他的坚定,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啸天……”他想再次相信他,爱他的感觉比现在的犹疑不定还要令人觉得幸福。“我……”他想回应他的感情。
接下来的事,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站在最远处的吕念涵突然像风一样,冲过来夺走冷啸天手中的剑,在众人都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先插入玉坠,跟着刺入水钥的心口。
鲜红的血液如箭般射出,冷啸天在那一瞬间想起之前骆小笑临死时的模样,他喉间发出悲啸,用尽全力一掌击向吕念涵的胸口,毫不留情当场杀了伤害水钥的人,同时也是啸龙堡的背叛者。他向前抱住水钥溅血的身躯,用力紧握剑身按住伤口,不让血液流出,自己的手却被锋利的剑刀割伤,手里的血与水钥胸前的血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别走!别离开我!我不准你走!“嘶哑的悲呜随着泪水一起吼出,一双深情的眼眸布满血丝,红得仿佛即将溢出鲜血来。
水钥张口想说些什么,如泉涌般的血液却自口中不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