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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样子,他猛然伏下身来吻我,很久。
我就在他的吻里散了满天阴霾。
孩子都有了,其他的,算了。
孩子是天使,可以呼唤爱心的回归。
嘉铭开始每天按时上下班,卖菜做饭,收拾家务,以一个好丈夫好爸爸的角色焕然一新,让我的心情每天都很好,以前的不愉快也就在这样的日子里被慢慢淡忘。
周小鱼呢?
不想罢。
现在我什么都不愿意想了,就想我的小宝宝,想他长什么样子,眼睛一定亮亮的,头发是黑黑的,胖乎乎的小手和小脚,呵,长的会像我。
我开始买很多有关育婴的书来看。虽然关于怀孕及胎教的很多事,我是医生,耳闻目睹,自然很通明,但我还是迂的不行,患得患失的,看过来看过去,唯恐疏忽了哪一点,影响了我的优育计划。
胎儿还不到两个月,我就买了很多小孩子的衣服,肚兜啊小鞋子小帽子啊,那么小小的东西,看起来都让人心里充满爱意,我就在这些小东西的包围里,快乐地等着胎儿长大。
我当妈妈了,嘻嘻。啊,世界多么美好!
我要为了孩子而好好工作,我要他有个引以为荣的妈妈。
有表扬信寄到医院来,表扬章冰医生服务态度良好,笑容像春天一样温暖着患者寒冷的心。大家对我的阴后天晴也渐渐适应了,纷纷在我的好心情里,变得和蔼可亲。
周小鱼就在这时候来找我了。
她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望着窗外的柳树发呆。
很多天里,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就这样坐着,平静地想那些不久和很久以前的事情,在当时,有时候认为是对的,现在看来,却是错的,有些当时认为是错的,现在看来反而又是对的。但无论对错,现在,我是快乐的了。
想起初中有一篇寓言,是《塞翁失马》,当时,老师领着我们分析的道理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好事和坏事是可以互相转化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也许我和嘉铭有此一劫,以后倒会有了免疫力,更珍惜彼此的相伴。
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手机响了。
周小鱼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很美,是一种略微有点沙哑的很柔婉的音质。上帝对她是偏爱的。
我并不意外她会来电话,以前我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两方交战,就总会有一方是主动的。我总是个被动的人,所以自然会有人来找我,先是王仪,然后是周小鱼的丈夫,然后是她。
我很礼貌地和她说话,爱情并不是谁的错,也许,生活里的剧目,所排练的角色,不是我们这些凡人所能躲得开的吧。我和周小鱼,扮演过同样的角色,她不是因为痛苦,不会来找我。
意乱情迷21(3)
这段时间,嘉铭不再理会她了吧,就像吕静,一度把我从心里忽略删除。
我理解那种痛苦。
我们在我的家里见面。
她选择的地方,说想看看嘉铭的生活环境。她说曾经要求嘉铭在上班时间带她来,但嘉铭说什么也不同意,她黯然神伤地说:“在嘉铭心里,其实从来都没有我。”
我不置可否,我知道她对我的家,并不陌生。她在说谎,但我同意了她的请求。
她来了之后,很长时间凝视着我们的结婚照。她很爱嘉铭,我看得出,就像我曾经很爱吕静一样,可是这种爱情,是无根的浮萍,风中的飘絮,终究会断了生机。
男人都是理性的,在感情上可以收放自如,危及事业和前途的事情。他们不会像女人一样犯顾此失彼的错误,他们懂得怎样维护自己的公众形象,需要人前道貌岸然。
周小鱼的眼睛明显带着熬夜的痕迹,打着蓝色的眼影还显得很肿。她也很会掩饰,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她把我们所有的结婚照和平时留影都看了好几遍,好像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看这些东西的,而我,在旁边,俨然多余了。
那些照片是前些日子嘉铭重新排插进相册的。
我很耐心地等着她看完。这个世界很小,给她做手术的情节,好像就在昨天。今天,她就在我的家里,翻看我和丈夫嘉铭的照片,生活的情节,有时候真是很有意思。
她的那根手指,仍然是有残疾的,在翻动相册的时候,并不灵活。
看完了,她长长地叹气。相片是我和嘉铭在这世界上的通行证件,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照相,无论摆怎样的姿势。其他的男人,都不可以,这也就是婚姻的力量之一。
周小鱼的眼睛渐渐潮湿起来,她说:“嘉铭和你在一起,笑得真开心啊。”
我则话不对题地说:“记得吗,我曾经给你的手擦过血,那些血,流得很快,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净,沾在药绵上,很快就凝成了黑痂了。人的血,为什么都要变黑呢?”
她很诧异地看着我,然后突然这样说:“你当时如果知道我和嘉铭的关系,你会趁机杀了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很恨我。”
我笑了:“不,你高估我了。我那时就算知道,我也不会草菅人命,因为我怕法律的制裁。为了谁,都不值得我那么做。而且,我并不恨你,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像这样的事情,也并不算是错误的吧,算什么呢?考验?好像也不对,就算是躲不开的劫数吧。”
我真心实意地说:“知道吗,你的丈夫曾经来找过我了。他现在怎么样呢?”
周小鱼把脸埋在双手里,说:“我们早就分居了,但是还没有离婚,他……”
“他很爱你。我记得你做手术的时候,他等在外面,面无血色,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那时,我还想过,你很幸福,被人这么真切的惦记着。”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人紧张着表情的脸。
“是的,比嘉铭爱我……”周小鱼低声地说。
“如果嘉铭他也爱你,愿意和我离婚,我愿意成全你们。看得出,你很爱嘉铭,但他不愿意,所以你来找我是没有用的。”我温婉着语气说,我说的全是实话。
“我知道,嘉铭对我明说了。他说,他从来爱的,只有你一个人,至于其他,是一种猎奇心理在作祟。”周小鱼说,“可是我难以接受,我不相信,一个男人对你那么好,却只是在逢场作戏。”
我闭了闭眼睛,吕静也是这样的吧。男人天生是演戏的高手,女人,就只能当配角。因为女人是不理智的,而男人却很清醒。
“珍惜身边的人吧,你的丈夫,也许在这世上,他是真正爱你的唯一的人。”我劝她,也劝自己。男人是把情和欲分开的,女人却总是混为一谈,所以女人总是受伤,连同爱着自己的男人,一起伤。不爱她的男人,她永远是伤不到了,他把刀插在她的心脏上,她可能却还以为血是他流的。
周小鱼有点生气地说:“用不着你来教我!你也不用这么虚伪地平心静气,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敌意也没有!”
“周小鱼,我只是相信你不是来和我吵架的。每个女人走进一段婚外情里,都是做过挣扎的,而这件事时,我的丈夫是主导,所以我不能怪你。同是女人,你的所有感觉,我都能体会。”我并不气恼,她也算是个直爽的人。
“为什么嘉铭发现你有外心,仍然不肯与你离婚?”她问得急切而唐突,她怎么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我望着她有些走神儿,按我对嘉铭的了解,他不可能把那件事告诉她,哪个男人会把自己的耻辱主动示人?
她神色一凛,窘迫却机灵地说:“我……可能说错了话……”
疑云在心头聚集,连同以前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哪里不对呢?还是我太多疑?
我不想继续我们的谈话了,我说:“如果嘉铭和你以后会怎样,我并不关心。如果他愿意和你成为朋友,那么我祝你们友谊长青。”
“什么啊,他现在,连电话都不肯接我的了。”周小鱼苦笑着说。
我知道嘉铭会的,他比吕静,多的是决绝。吕静很多时候,是犹豫不决的,但嘉铭不,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会一贯到底。
“今天,我来,想知道,你怎样套住他的心的。”周小鱼向我求教来了。
“你用过什么方法来拴住你丈夫的心了么?他不是很爱你的吗?一直以来。”我反问她,她沉默了。
她的沉默让我于心不忍了,我傻傻地告诉她:“其实我们也曾经闹过别扭,只是我现在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周小鱼蓦然抬头来,眼睛很亮地闪了一下。
然后,她就起身告辞,我一直把她送到楼下,告别的时候,她说:“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我说:“当然,愿你得到真正的幸福。”
她走了,我以为她一如另一个我,从一个迷茫而痛苦的角色里,走出去了。
嘉铭回来后,我告诉他周小鱼来过了。他竟然说:“那个女人,以后永远不要搭理她!她很有心机,小心她算计你!”
我愕然地看向他,想着他和她曾经翻云覆雨,怎么也不能理解这样的话会被他以这样的口气说出来。
他看了看我说:“看什么看!又吃惊了是吗?老婆,说你还小,不懂得人情世故,你还不服气。男人都是这号的,你没见识的还多的呢,那个吕……也和我没什么两样,也一定这样警告过他的老婆的……对不起,不说了,不说了。”
单纯地相信别人,就会要为此付出代价,我是太小儿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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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22(1)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嘉铭来接我。这天傍晚下班,嘉铭说单位有事走不开,让我自己打车回家。
正好我们办公室的人聚餐,在离我家不太远的一个宾馆里。散会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小荷喝多了,忙着接电话,我想她有人接的,就自己出了门,往家里走去。
过马路时,感觉旁边驶来的车车灯异常晃眼,蓦然转头看,那车直冲过来。我本能地一闪,它擦着我的裙摆过去了,我长吁一口气,往前走了两步,感觉那车杀了个回马枪,又冲我而来了。我看它气势汹汹地冲来,不撞倒我誓不罢休。
我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我已经被它撞倒了。扑向地面的时候,我记起了那次在走廊尽头看到的骷髅,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子—地上一瞬间流满了血,是我的。
我努力地抬头看,那车已经像个幽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