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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理妆,
不问哪戴头,
只余酒浓,
掩君浅影休。”
辛泉开始且歌且舞。歌也缠绵,舞也妖娆。正高歌曼舞,她从身上拿出了自带地酒壶,仰头自己饮了大大了一口,唇边酒水凝珠。辣辣的酒滚过咽喉,如一团火划过整个身体,她轻笑,扭头稍挑衅地把酒壶递过给楚贤的面前,头一摆。示意他也来
楚贤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却并没有喝。目光盯着她地脸,依旧带着警惕。
辛泉看他的模样。咯咯轻笑。笑声象绒毛挠着你地耳朵心子,叫你又酥又麻。她借着酒意。到了楚贤面前,突然伸手刮了一下楚贤的高挺的鼻子,嘲笑道:“说出去世人恐怕不信,一代战神,竟然在自己的府里,还怕我这一介女流给他下蒙汗药?我可是先饮了,一丝毒也没有的。”轻飘飘说完,她又笑,笑声如银铃,晃得人心荡漾,象一个平静地湖面,接连被投进小石子,如何也平静不了了。
楚贤被她带着诱惑的嘲笑刺激到,便真的饮了一口,心里立刻又后悔起来。他倒不是疑心酒中有诈,只是十分懊恼自己总是会被她所惑。
辛泉见他饮了,淡淡一笑,快步离他而去,回到厅的中央,回到灯光的周围,人与影,缠绵共舞,衣袖裙角,上下纷飞。楚贤见她离去,心中似乎一空。
这时,辛泉的曲调完全变了,从刚才的哀婉情长,缠绵悱恻,一转眼就变成了高昂激越,剑拔弩张,而舞姿也随之变化。
“一剑封喉,
溅血百丈,
刀锋闪,
枪花现,
命悬一线寸寸险。
兵马集急,
骤灭靡靡宵宵,
旗似云展,吼若雷怒,
生死不在度。
叹前事诸侯成尘埃,
惜过往白骨砌宫墙。”
辛泉是最熟悉战场厮杀,风起云涌,而歌舞又无一不得精髓,虽然只是一个人,连伴奏伴舞都无,却偏生使那最单纯最直接的劲道,更加显现出尖锐无敌,闻者不觉自己已经回到多年前的战场,纵马横刀,手起刀落,意气风发,所向披靡。辛泉长袖拂面,特制地宽衣广袖,在她的劲道下猎猎有声,竟象极了旌旗招展在风中的声响,如又身临其境之中。
楚贤,也就是日熹名将文强,身体里流地是最强的战士地血液,在如此地歌声中,无法不随之沸腾起来。
此是,酒壶中的酒不知不觉竟然已经饮尽了,辛泉光滑地水袖在飞舞中轻轻滑过楚贤的面颊,顺势拿回楚贤手中的酒壶,摇了摇,随手抛出去,那壶在地上清脆相碰,滚了几番。“拿酒来!”她一声清喝。
“水姑娘,你还不曾告诉楚某来此处为何事?”楚贤还在坚守最后的警醒。
“唉,”辛泉在他面前,长袖抛出,如一色长虹,贯日而出,“原来英雄昔日,不过如此,久离沙场,什么样的将军都免不了失了胆色。莫非怕我来喝光了你府上的酒不成?”
楚贤稍一犹豫,先前的酒已经燃起他的热血,便受不了她相激,从厅边柜中又取出一坛,一把扯掉封泥,痛饮了一口:“水姑娘既然如此好兴致,在下就奉陪到底,一醉方休。”
辛泉从他手中接过,也饮了一大口,豪气笑道:“痛快,上次我们共舞半途而废,不如今日趁良机,完成了吧。”
借着酒意,楚贤也放开胸怀,竟真的与辛泉共舞起来,一段金戈铁马,血溅沙场的歌舞,两人如画如玉的容貌,矫捷的身姿,交错、纠缠,连杀戮都变得不同起来。
曲罢,楚贤爽朗大笑,这几日心思纠结,耍的都是阴谋,沉闷压抑,也算减去几成。他举起酒坛,仰起颈脖,一饮而尽。他的酒量无底,莫说女子,便是男子中也极少有能与之匹敌的,今日见辛泉竟然能有如此豪气,不由也气冲霄汉,放开怀抱。
正在这时,一道杀气袭来,尖锐地可以划破肌肤。
他久经沙场,对杀气已经有了一种本能的警醒,未来得及看清杀气从何处来,先向后一退,才看见刚才还在尽兴一舞的辛泉,正手持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剑,向他胸口刺来。他的功夫,本来是可以侧身避开,却因为见了辛泉眼角有泪,心中一痛,身形滞了一下,只见剑尖已经刺进了身体。
本书里的歌、词都是偶自己绞了脑汁挤出来的,大人们要是看不下去,千万忍耐。羞愧啊羞愧
第八十六章 乌云蔽日泉贤对决(四)
第八十六章乌云蔽日泉贤对决
辛泉为楚贤献上风格迥然不同的歌舞,缠绵悱恻柔软了楚贤的防备,而铁马金戈点燃了楚贤战神的热血,终于,他们共舞在一起,歌终舞罢,楚贤豪情万丈,仰脖仰酒之时,辛泉持短剑刺中了他的身体。 /
闷哼一声,楚贤本能地向内缩了一缩,巨大的疼痛感迅速地占领他的神志,不由眼前发黑,摇摇晃晃了几下,几个踉跄,险些站立不住。一手扶住伤口,满手的血腥,连声音都虚弱起来:“原来你来找我,是为了要我的命。”
是的,她是来杀他,要他的命的。她害怕看到王青出与上官飞兵戎相见,生死相争,所以她要杀他,杀了所有秘密的关键。可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仔细想过,她能不能杀了楚贤?她只是一味地想,不可以让楚贤再控制王青出,不能让王青出去造反,这样只会民不聊生,无数百姓陷入战火,多少人家遭遇灭顶。
只要杀了楚贤,把所有的秘密掩埋掉,一切就结束了。所以,她来了,她刺出了那一剑。
但是,她心里并不想他死。所以,在刺出那一剑时,她不知不觉地闭上了双目,她甚至不知道当时自己流了眼泪。
可是,不用看,她还是那样清晰地感觉到了剑刺破衣衫,刺破肌肤然后穿进他的身体,刺穿了肌肉,触碰到骨头,她毫不吃力地刺中了他。
他是文强啊,那个在沙场上让所有的军队伏首的战神。连尚东明都败于他的手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她刺中?
辛泉呆立着,象烫手一样突然放开那兀自在楚贤胸口地短剑剑柄。
血因为剑地存在,没有喷出,只是顺着伤口,涌出来。沾满楚贤的手,溢出来,快速地染红了楚贤的紫衣,象在那件衣裳上瞬间绽放出了千百朵罂粟,艳丽又魅惑,只是却代表着无限的危险。
楚贤的脸苍白得吓人,血色一瞬间退去,让他绝美地脸显得象一个纸面具。可是,这个面具现在仍旧是微微含笑。眼眸更加黑亮,让他保持着坚强的气势。
她虽然丢了剑,手上还是沾上了他的血。温热而有淡淡的腥味。她可以再刺深点,也可以用力去拔出剑。这样才能让他的命。但是她都做不到了。这一刻,她强烈地知道。她不要他死。
她不要再有任何人死了。因为,谁也没权利用别人的死亡来换取自己的生存。
“你挺住,我去叫人来救你。”辛泉转身就打算离开小厅,出去叫人,楚苗一定在不远的地方守候着。
“不要,”楚贤却叫住她,往前迈了一步,却扯动了伤口,他强忍住疼痛,“你过来帮我把剑拔出来,然后用酒清洗伤口,这些你应该会吧,那边柜子里有纱布,金创药。”
“你的伤口不浅,拔剑有危险。”辛泉知道这样地伤口不是轻伤,犹豫着仍想出去喊人。
“你叫人进来救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我没事,自己有数,来吧,别婆婆妈妈的。你可是水轻盈啊。”楚贤居然还扯了嘴角笑了笑,只是虚汗涟涟。
辛泉明白,楚贤不想她有事,不然,这一剑刺入,他怎么可能连痛都没有呼一声。可是,他为什么还要保护自己?
“你是不是想看着我流血不止地死掉?”楚贤看辛泉还在踌躇,稍稍提高了声音唤醒她。
确实不是适合过多考虑的时机,辛泉过去扶住楚贤,让他坐下,又到柜子里去拿全了需要地东西。药、纱布、酒……摆满桌子一角。
她看了他一眼,虽然他是久经沙场,一定已经习惯于伤痕累累,可是,看到他如纸苍白的面容,她还是有些担心:“我开始了。”
“开始吧,既然知道我是谁,杀我都敢,包个伤口你倒怕了?”说罢取一块布放入口中咬住,眼神坚定,等待她动手。
辛泉定了定神,先用酒洗了洗手,轻轻揭开他被血浸透有些结块地衣裳,褪下一边地袖子,再细细冲洗他的伤口,每次浇酒上去,楚贤地身子就会剧烈地颤抖起来,虽然他的表情云淡风清,可那是剧痛啊。若不是辛泉在血雨腥风里经历太多了,只怕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握着剑柄的手坚定、有力,辛泉对视着他的眸子,说道:“如果运气不好,拔出剑后会喷血,这里肯定无法止血,我会喊人进来。”
“不会有事的,我命大得很。你很罗嗦,快动手吧。”楚贤费力地从口中取出布块,很不满意地说道,说完又咬上布块,示意她快动手。
辛泉把心一横,用力一拔,剑从他的身内退了出来,伤口上的血没有喷溅,但还是如泉水涌动,比之前厉害很多。她松了口气,麻利地立刻上药,包扎,重新穿好衣裳,一气呵成。所幸,一系列动作完成,终于止住了血。
“你疗伤的手法倒是真的很熟练。看来拔过不少人身上的剑吧?”楚贤吐出口中的布块,看着她擦汗,虚弱地笑了笑,他的汗大点大滴在滚落,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擦拭。
“恩。”辛泉却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完完全全的一团乱麻,就搅在心头。她想她今夜来错了,一切都错了。
楚贤见她不说话,勉强用腿轻轻推了推她:“为什么要来杀我?不惜牺牲自己?”如明镜。”她滞了一下,手里无意识地还在用纱布擦拭手上沾上的鲜血,抬头看了看他,他的样子好象比受伤前更加轻松愉快了。
“你偷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