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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和陈lou说,你要出去几天。”秦无衣的声音显得遥远而空洞,但不可拒绝。
她拿起手机,对着听筒那头的陈lou说:“我要和秦先生去海边几天,这几天你不要找我,就这样吧。”然后挂断关机。
“我醉了,一定醉了,好想睡。”,
“想睡就睡吧。”秦无衣对她说的话也空空荡荡起来,她看到最后的一个表情,是他微笑的脸,肌肤闪着淡淡的光泽,每一个神情变换都极缓慢,她想,他一定是她极重要的一个人。想着想着,一头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
醒来时,她正在一个农户的柴草垛上。挣扎了几番,才从松软的草堆里爬起来,四望之下,发现一切都有些异样。
这是最贫困的山区吗?一个茅草屋,泥墙,随意堆在院中央的柴草垛,周围闲散地放着瓦罐和水缸。别无长物。可是,为什么感觉不是如此简单?没有电线,没有砖瓦,那墙角的一些器具全是石头的,象……象古代。
胡蝶在水缸前探了探身子,水面倒映自己的样子惊出一身冷汗。低头才发现身着的是古式衣裳,头发也不再是一头长卷发,反而在脑后梳拢,编织后垂向腰际。是梦吗?刚才她好象喝醉了。正在胡蝶有些不能明白的时候,只听院外人声乍响,马嘶不断。
院门被人推开,只见一对老夫妻领着一队士兵进来,“那女子正在那柴草垛上。”话音未落却见胡蝶站在院中,惊诧地看着他们。
那领队的是一年青英挺男子,手扶腰上佩剑,迈步上前,向我跪拜道:“公主,臣下靳青救援来迟,让公主殿下受惊了,请公主恕罪。”
那对老夫妻听得靳青这番话,知道这女子竟是公主,也吓得伏地,不起。
胡蝶呆呆地看着眼前跪倒的英挺男子靳青和老夫妇,开始有些明白这一切不象是梦,不是布置的场景,而是真实在发生,虽然她无法理解发生的原因。我是谁?至少我得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是谁。她对靳青道:“你不要吓到两位老人家,告诉他们我是谁吧。”
靳青站起身,诺了一声,便去扶起吓得半死的那对夫妻,“这位是永安公主,你等报信及时,也算立了功劳,这是公主的赏赐。快快谢恩吧。”他从怀中取了些钱币交给老夫妇。那老夫妇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又跪下,磕头不止。
永安公主?哪朝哪代?根据这样通俗的称呼依旧无从得知自己现在的身份。此时,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从士兵队伍后跑出来,拉住胡蝶,嗔道:“公主,你便是再和左徒大人生气,也不能一个人跑出来呀。吓得素蛾求了靳大人到处找公主。又不敢惊动大王。”
“左徒大人?”胡蝶看着这素蛾,试图搞清楚她口中那个把公主气得暴走的人是谁。
“恩,屈左徒这次一定是实在气愤了,才失了仪,往常他对公主一直是很好的,公主就莫要再生他气了。”
胡蝶还没来得及再多问,靳青就上前一步道:“请公主起驾回宫。”靳青是个精干的将领,他不苟言笑,但行事进退有度。此刻他一心只想把这位公主送回宫,莫再要出事。
素蛾则拉了拉她的衣袖,使着眼色,可惜胡蝶一头雾水,完全不能领会她的含义,不由恼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莫要跟我眉来眼去的。”
素蛾没想到一向心思玲珑的公主,突然不明白起来,还当着靳青的面点破她在使眼色,脸腾地红了起来,尴尬万分:“奴婢的眼睛里进了风沙,请公主原谅。”
靳青一指门外:“公主,门外准备了马车,请公主上车,臣送公主回宫。”
胡蝶看得出素蛾支吾,一定是防着这些人多嘴杂,便一拉她,穿过人群,两人上了门口那辆极奢华的马车。别看百姓的房子破旧,贵族王室的用度却穷奢极侈,每件小东西,都看得出那富贵逼人。胡蝶看着这里的东西,都想着不知价值几何,脑子里的计算器很快就使用过度,就化作支票上无数个零来。
正胡思乱想,素蛾轻推她:“公主是不是怪素蛾又提起左徒大人了?左徒大人这次是过分了些,他再生气也不可以吼公主,可是,他也是受了大委屈的。若不是奴婢请了靳大人来找公主,他肯定也随了来找的。奴婢看得出,左徒大人是很关心公主的。”
“你一直为他说话,是不是收了他的好处?”胡蝶瞪着素蛾。
“啊,冤枉。”素蛾轻呼,着急起来,“公主,左徒大人是什么样等人,哪里会做送人财物,托人说话的事?你生气了,也不该这样猜度。奴婢是不想看到公主和大人不和。”
胡蝶的耳朵里被素蛾的左徒大人充斥了,心里想必是有什么交易,不然哪有整日介讲个没完的?不由冷笑:“你既了解左徒大人,不若你给我一五一十地把左徒大人的情况讲来我听听,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就说明你们是有私。”
素蛾扁了扁嘴,十分委屈的样子,但是还是说了,语气中带着些许骄傲:“左徒大人是咱们楚国的王室宗亲,陛下的本家,尊贵无比。而且他才华出众,全国的人都仰慕于他。二十二岁的时候,大人就被怀王陛下任为左徒,位高权重,深受王的器重。大人办事,总是想着百姓,也深得了百姓的爱戴。”
胡蝶满脑袋黑线,她的脑子里隐隐出来一个人名,莫非是他?
素蛾则继续道:“这些事,是所有人都认可的,可不是奴婢信口开河。这次王让左徒大人制订宪令,左徒大人已经陆续颁布了几次,都是为了百姓,所以百姓更加爱他。可是前些日子上官大夫靳尚就上书给王,说左徒大人自恃有才,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还说过如果没有自己,就休想有宪令的话,让王觉得左徒大人没有把王放在眼里,心中不满,竟疏远了大人,宪令之事也搁置了。”
百世秦劫之离骚有恨(二)
素娥则继续道:“这些事,是所有人都认可的,可不是奴婢信口开河。//这次大王让左徒大人制订宪令,左徒大人已经陆续颁布了几次,都是为了百姓,所以百姓更加爱他。可是前些日子上官大夫靳尚就上书给王,说左徒大人自恃有才,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还说过如果没有自己,就休想有宪令的话,让大王觉得左徒大人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心中不满,竟疏远了大人,宪令之事也搁置了。”
那个人名盘桓得越来越明显。
素娥说到这里,就又开始说项:“左徒大人受了大委屈,又没处诉,公主难道能不明白?偏生外头又有传言,他心里肯定难过死了,公主偏去做和事佬,左徒大人乱想也是有的,口气差些也难免。”
“什么传言?”
“哎呀,公主,”素娥急着唤了一声,手指压在唇上,自己压低着声音,又指了指屋外,“靳大人就在外面,你轻声些,被听见了。大家都听说了上官大夫靳大人帮儿子靳青大人向大王求亲,要迎娶公主你。”
这个左徒与公主有情?胡蝶一楞:“那你做什么还唤他来找我?”
“奴婢是急过头了,公主一个人就跑出来,要是有什么,奴婢也不要活了。”素娥轻轻xian起马车镶黄缎子帘的一角,大眼睛迅速向外扫了一眼,见马车周围的士兵都有些距离,听不到车上谈话,才退回来继续说,“靳大人今天在宫里当值,我光想着找到公主,莫出乱了,也没想太多了。不过,靳大人口风向来紧,这事应该不会传到大王耳朵里,不然奴婢脑袋难保了。”
“左徒大人姓屈吧?”胡蝶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她基本已经从素娥的描述中听出大概,现在只需要映证一下。
素娥用怪异的眼光看了会胡蝶,犹豫着道:“公主,你这是在考奴婢么?屈左徒屈平字原,奴婢便是再无知,也不会不知道呀。”
果然是他。
这是秦始皇统一前的战国时代,乱世七国之一,楚国。而素娥口中的左徒大人,竟是惊才绝艳,写了《天问》、《离骚》的爱国诗人屈原!胡蝶想,她可是读着他的诗长大的。
屈原,名平,字原。
胡蝶想起昏迷前秦无衣的话,“得到屈平的一滴血、一滴泪、一句生死相依的诺言,你就可以回来。”屈平?难道这是秦无衣假借故事,给她的提示?她想起昏迷前,秦无衣如漆眼睛中那个诱她沉陷的旋涡,明白一切必定与他有关。只怕只有找到屈原,才可以解开此刻的谜题了。
“我们去见屈原。”胡蝶拖口而出。
“公主,靳大人……”素娥的意思是提醒这绯闻男友就在车外,公主便去见青梅竹马,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胡蝶行事向来雷厉风行,现在已经明白事情必要见到屈原才有解开的希望,当然顾不得考虑太多。她只当看不到素娥神色不安,唤停了马车,把护卫长靳青叫了过来,吩咐道:“带我去见屈平。”
靳青果然面lou难色,犹豫道:“公主,臣下父亲与屈左徒关系不洽,属下前去,怕惹恼了屈左徒。而且听闻他近日闭门谢客,公主不若过些时日再去?”
胡蝶既知道是屈原,自然知道屈原为人赤胆忠心,这靳青的父亲上官大人靳尚设计陷害屈原,不用多想,jian臣一个。现在看这个儿子,虽挑不出错处,也看着是扮猪吃老虎的货色。但她面上不表,心里冷笑,坚持要去。靳青无法,只得把马车调头,一行士兵护送,前去见屈平。
有些繁华的街道,路上有衣着简陋的,也有光鲜的,光鲜的自然趾高气扬,简陋的往往低头哈腰。战国时代确实应该是一个等级森严的时代。胡蝶暗自观察,又暗自猜想。不论男女,街上的人都穿有裙子,只是简陋的则多为上下两件,而光鲜的则一身长袍,飘逸潇洒得多了。人皆极少配饰,那腰间能佩剑,甚至佩玉的,都常有护卫侍从。
胡蝶想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