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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没电了吧?”
真是伤脑筋!这附近的便利商店要绕过几条街才有,现在怎么办?她看了看四周,看来现在也没有人会回来。
她将方向盘一转。算了!随便在门口找个停车位,反正等一下还是要出门,四处张望了一会,就在离大楼有段距离的地方找到了位置。
虽然要走几步路,但总比没地方停车好。她在心中安慰自己,拿起皮包下了车。用如同以往的力量关上车门,却觉得这个动作比往常吃力。
她觉得不对劲,先是全身一阵发烫,如置身在沸腾的开水中灼热难耐,接着而来的是腹部的绞痛。
她额头因为痛楚而冒出几滴汗珠,这让她不得不扶靠那路旁的街灯。
她忍着痛,又走了几步路,不行——忍不住呻吟出声,她抱着肚子,蹲了下来。
今天的路灯偏偏短路,四周黑暗一片。她眯着眼,远处有光亮,是她所住大楼的警卫室,但这么远的距离,她是别指望里头的人会看到她。
一眼望去,街上没有任何人,天啊!她连想开口求救都觉得困难。
她古依晴不会在如此貌美年华就魂归离恨天吧?冒着冷汗跌坐在地上,她无言呐喊,谁能来救救她啊?
她还没圆她的梦想,还有一大堆事没做完,她说什么都不甘心死啊!
她虚弱地抱着腹部,仿佛世界末日到来般,而再次侵袭向她的痛苦,让她瘫躺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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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高瘦的身影出现在街道上,他们注意到她了……
“不要多管闲事!”
古依晴在模糊之中,听到一个冷漠的声音发出警告。
但依然有双温柔的大手轻柔地将她翻过了身。
这个人的身上有股独特的味道,她虚弱地睁不开眼,只觉得这个味道意外地使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而抱着她的他不顾另一个人的反对,径自将她抱上车,飞快地送她到医院。
“你是谁?”她强逼自己开口。
“别说话!”对方语气轻柔。
古依晴呻吟了一声,要自己睁开眼,在他抚去她额上的汗珠,她又疲累地闭上眼睛
“我好痛……”
“我知道,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忍忍!”
“她是你的谁?”
古依晴又听到那个令人讨厌的冷漠声音。
“谁都不是。”
“为什么救她?”
“人都有悲悯之心好吗?”抱着她的男子口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在给自己找麻烦!”
她不是麻烦!古依晴想要开口,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腹部绞痛得使她真想一头撞死。
“你不要乱动!”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你会掉下去。”
“痛——”
“到医院就不痛了。”
“少爷,她好像是那天在我们硅星大楼遇到的女孩。”开车的李彦庆认出了她。
温尚亚打量着怀中的人儿,苍白的小脸,覆着羽扇般的眼因涵养不了过多的泪水,正缓缓地凝聚落下。
“别哭。”他抹去了她的眼泪。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是你的情人。”
“你少胡说八道。”温尚亚的口气隐着不悦。
她也不想哭,但是她真的头好晕,肚子好痛,只能半睁着惊恐无助的泪眼望着他。
“你不会有事的。”他对她微微一笑。
见她如此楚楚可怜,纵使不愿承认,但温尚亚明白自己心中激出从没有过的涟漪。再次见到她时,那双眼流露出令人怜惜的波光,让人有种想占为已有的冲动。
这是他们第三次碰面,而且是在短短几天之内!他抚着她冷汗直冒的额头,她的虚弱狠狠地撞击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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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使古依晴又一下闭上,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看四周。
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打量着房里的布置,欧洲复古的名贵沙发组跟豪华的摆饰,简直可媲美总统套房,顺着自己手腕的方向望去,点滴管内正流着透明液体,一滴滴地注入她的身体。
痛!好痛啊!只是个简单的想坐起身的动作,竟然就使她觉得痛不欲生。每呼吸一次,腹部传来微微撕裂般地痛。
一个护士进来登记护理记录表,注意到了清醒的她。
她温柔地像个天使走到古依晴的身旁,手轻按住她的肩膀,要她躺好别动,
“我怎么了?”她的声音沙哑,好像许久没说话似的。
“你刚动完急性盲肠炎手术,烧也刚退,”护士小姐仔细地告知她的情况,“所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需要住院几天。”
“几天?”她摇头,“你所说的几天是几天?”
“这我也不清楚,等医生巡房的时候,你再问他吧!”
“可是——”
“你才刚醒,就多休息吧!需要我帮你联络家人吗?”
她想了一会儿,微摇了下头。
“你得多躺着。我觉得以你现在的情况,还是有个人来照顾会比较好。”
“我知道,我等会儿再联络。”
护土小姐也没有勉强她,继续做着例行检查。
怎么办?这几天本来一下班她便可以窝在家里,加强要发表的室内设计草稿,原本还在想要怎么标新立异才能更突显她的才能,偏偏现在……
“对了!小姐,我想请问你一下。”
护士小姐看了她一眼。
“我睡多久了?”她咽了咽口水,润润有点干涩的喉咙。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快一天了。”护士锐利的眼察觉她正需要一杯白开水,体贴地倒了一杯递给她。
“谢谢你!”古依晴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是,是谁送我来的?”
“我们温总。”
“温总?”她一听到护士的话,瞪大双眼,一脸讶异,眼珠转啊转,“温总?你们医院的医生?”
护土小姐摇头,满脸崇拜地说:“我们院长的哥哥。”
一个闪神,古依晴的记忆被唤起。
她的思绪拉回昨晚,当她痛苦地瘫软在地上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一把抱起了她,拥进怀中。
瞬间而来的安全感,在她心中窜流,像是跟自己熟悉的人相拥,暧昧地密不可分。
有一双非常熟悉的灼灼黑眸烙在心中,像是一头狮子,一口想吃掉她,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救她的人是谁?
温总,医院院长的兄长——
“干扁四季豆小姐,你醒啦?”一道讥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个声音,她微转过头,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他的形容词——她沉下了脸。
“肥猪先生,怎么又是你!”她下意识地直喊,一点也不客气,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这遇到他,真倒霉。
“我姓李,不姓‘朱’。”他故意让她知道此“朱”非彼“猪”。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口气不驯地问。
“你别以为我想来,”李彦庆将手中的鱼汤放在桌上,“要不是我们少爷要我来看你,我还懒得来。”
“你们少爷?”
“对啊!”李彦庆点头,“你忘了吗?昨天是我家少爷和展先生一起送你来医院的。”
她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是听到两个人在对话,一个温柔,一个冷漠。
“老实说,关于昨晚我记得不多。”
“总之我会来,是因为我家少爷要我过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看来,你还不错!”
“至少死不了吧!”—一个简单的耸肩动作使她痛得皱起了眉头。
“你别乱动!”
“你家少爷是不是那次我们撞到,站在你旁边的那个人?”
李彦庆点头。
真是他!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喜悦。
“我可以见他吗?”
李彦庆怀疑地看着她,“你想干嘛?”
“当面道谢。”她给了一个得体的理由。
“我不清楚,”李彦庆老实地回答,“我们少爷一向很忙。”
“请你帮我问问他。”
他打量着她,看她对他和气的样子,也不好拒绝。
“好吧!我会替你问一声。”
“谢谢!”古依晴因此而笑了,她衷心期待与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再次相会的日1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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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昨夜你送了个女人进医院?”
温尚亚的目光不愠不火地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男人依然埋首于公事中。
“你在过问我的私事?”
对方耸了耸肩,“似乎是如此!”
“可是我们现在在上班。”
“那又如何?”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男人抬起了头。
相似的容貌如同照镜子般——
“上班不谈私事。”
“但除了上班时间,我们似乎也碰不上面。”温尚柏陈述着事实。
一对双胞胎兄弟,出生相差不到三分钟,但是温尚柏天生有股难掩的兄长气势。
温尚亚呼了口气,“但你对我的事却了如指掌。”
他摇了摇头,“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将女人送到我们家的医院,而院长是咱们的弟弟。”
“而他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告诉你。”温尚亚呼了口气,温家三兄弟一向亲近,但有时——他小弟那张嘴,他真想把他给缝起来。
温尚柏对他一挑眉,“愿意谈谈吗?”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谈的,”温尚亚将手中的文件一丢,“我救人,一个人被我救。”
“就这样?”
“不然呢?”温尚亚淡淡地反问。
“尚尧说她很漂亮。”
“是吗?”温尚亚垂下眼睑,掩去自己的目光,埋首公事中,说起违心之论,“我没有注意到。”
“我很怀疑。”温尚柏的嘴角带笑,“如果你真喜欢人家,或许可以试着交往看看。”
“你真是够了,”温尚亚的口气有着不耐,“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的私事感兴趣起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我不缺女人!”
“就是这点令我烦恼。”温尚柏叹了口气,“我都已经结婚两年了,而你还不愿定下来。”
两年前,温尚柏的世纪婚礼令人难忘,一个全球前十大生物科技集团总裁与世家的孙女结合,政商名流齐聚,场面浩大。
“我还以为你会希望我娶个对生意有帮助的女人。”
温尚柏的脸色因为他的话而微变,因为两兄弟都明白,他这个温家长子的婚姻是奉父母之命,为了利益而结合的婚姻。
“那是我,你不需要。”温尚柏的口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