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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睡觉,我面不改色的溜虚,无师自通。
“别叫我主子,我喜欢别人叫我老板。”
“老板。”
真别扭,我觉得自己像舞女。
而且还是既卖艺又卖身的那种。
再次醒来,太阳真的已经晒到屁股了。
我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花潜已不知所踪。起来穿好衣裳,我对着铜镜努力想把头发束起来,总也不成功,干脆放弃。
真烦,古代人留那么长头发做什么!
难怪头发长见识短!
推开房门,看见洒满了阳光的院落。院中一池碧水,想撒进了一把碎金子,漾着动人的波光。
对,找金子玩儿去!
我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迈着轻快的步子一路小跑,刚拐过回廊,迎面正撞上冯管家。
他朝我嘿嘿一笑,撅起下巴上的一撮山羊胡,说:
“小子,睡醒了就该干活了。”
我的好心情立刻不翼而飞。
对了,我是个下人。
苦着脸跟在冯管家后面七拐八拐,才来到一大片苗圃前。
这个花潜的家还真大!
苗圃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许多翠绿的茎秆上,都已接出娇嫩的花苞。
冯管家朝着苗圃中央喊:“老孙头!”
我这才发现,在这些及膝高的植物中间,正有一人,弯着腰不知在摆弄什么。
听到冯管家的招呼,老孙头直起腰来,掸了掸手上的土,走到我们近前。
我不禁大吃了一惊。
这个老孙头个子比我还矮一头,竟是个侏儒!
“冯管家,什么事?”他问,语气平淡,声音单调。
冯管家指了指我:“给你找个帮手,他叫元宝。”
老孙头转向我,一张脸满是刀刻般的皱纹,一双严厉的眼睛审视般的上上下下打量我。
我给看的心里一阵发毛。
“你就是那个元宝?”他问。
“是。”
想不到我这么有名!
他点点头,说:“我这儿没什么你能做的,就帮忙打个下手吧,反正你的主业也不是这个。”
我脸上发烫。
没错,我的主业是陪你们老板睡觉。
“好好学,老孙头侍弄花草很有一手的!”冯管家拍拍我的肩膀,笑呵呵的走了。
老孙头不苟言笑,从苗圃里拔出一根草,递给我:
“你今天就拔这种杂草吧。”
我按他教的,蹲在苗圃里拔杂草,没一会儿腿就麻了。刚站起来想活动活动,就看见金子在远处的回廊下朝我招手。
回头看看老孙头,他正聚精会神的给一株植物剪枝。乘其不备,我悄悄从苗圃里跳出来,跑到金子面前。
她塞给我一只桃子,笑嘻嘻的问:“累吗?”
我咬了口桃子,嬉皮笑脸地说:“只要金子你想着我,就不累。”
她戳戳我的脑门:“耍贫嘴,你这话得跟老板说去,是他叫冯管家给你安排个轻松点儿的活计,说你太瘦,身子骨弱。”
“他?哼!”我一扁嘴。
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无非是想多腾出点时间来“玩弄”我!
“你别不识好歹,老板很体恤人的!想想你今儿什么时候起的?还不是老板嘱咐说你昨儿没睡好,叫别吵着你?下人都得在鸡叫三遍之前起床,能由着你可劲儿的睡?”
我没睡好,是因为他骚扰我!
可这话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我憋得满脸通红,把头扭向一边。
那个阴险狡诈的禽兽!
害我有苦说不出!
“你呀,日子久了就明白了。”金子扯扯我说,“不说这个了,你瞧瞧我今儿有什么变化没有?”
说着,将一张小脸递到我面前。
我仔细瞅瞅,发现了不同:
“金子,你是不是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难看?”金子好像很吃惊,“今天老板的杂货铺里新从南方进了一种擦脸的茯苓粉,我就买了一盒,很丑吗?”
“唔……”我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白是白,就是太僵了。”
“是么?”金子失望的拿出手绢和手镜来,就要擦,“白花了五十个铜板!”
我脑筋一转,忽然想起以前看过妈妈化妆的情景,拉住她说:“别擦,我有办法让它变好。”
“真的?”金子停下来看我。
“当然,你把那个粉给我,再给我一盒胭脂。”
金子从荷包里拿出两个小盒递给我:“你要做什么?”
“你等着瞧吧。”
我把茯苓粉倒出一些在手心里,然后又将胭脂沾了一点,与粉和在一起,调成一种淡淡的粉色。
“哪儿有毛笔?”我问。
“老板的书房有。”
“走,带我去。”
“不行啦,书房不许下人随便去的。”
“没关系,趁没人时去,很快就出来,你不想变漂亮了?”
这个诱惑很大,金子没做什么思想斗争就同意了,拉着我偷偷溜进别院的书房。
没想到这个花潜的书还真多,满满当当摆了两个大书架。
哼,一定是买来作摆设的,我家书也多,我就几乎没看过。
从笔筒里挑了一只小号的干净毛笔,沾着刚刚和好的粉薄薄的刷在金子的脸上,不一会儿,大功告成!
“现在你再瞧瞧。”我放下笔说。
金子掏出小镜子一照,立刻笑了:“元宝,你真厉害!”
“当然!”我得意洋洋的回答,“这叫透明妆。”
这可是今春的流行色,我老妈绝对紧追时尚!
“元宝……”金子小声唤我,一双眼睛睁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了。
咦,怎么这么深情款款的看我,爱上我啦?
我正要开始无限的遐想,金子又说:“后面……”
后面?
我莫名其妙的回头,赫然看见花潜正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
第四章
我正要开始无限的遐想,金子又说:“后面……”
后面?
我莫名其妙的回头,赫然看见花潜正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
不知看了多久。
一惊之下,我手里的毛笔啪嗒掉在地上,又骨碌骨碌滚到花潜脚边。
我想,麻烦大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麻烦,可看金子表情也能猜出几分。
这儿不就是有几根破笔和一堆破书嘛,进来看看能怎么样?
弯下身拣起笔,他走到我面前,忽然拉起我的手,吓了我一跳。
他看了看我手心里剩下的粉,伸出修长的手指沾起一点儿在指尖上仔细研究,还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问:
“这是什么粉?”
“嗯……”我搜肠刮肚,努力回忆听老妈提过的名字,“蜜粉……”
好像是这个名字,不过无所谓啦,古代人也不知道,还不任由我骗!
“蜜粉?”
他不知在琢磨什么,忽然对金子说:“你帮他化妆我看看。”
什么!
给我化妆?!
我又不是女人!
我正要反对,被金子拉住。
我看她,她朝我轻轻摇了摇头。
反正金子不会害我,就听她的好了。
变态!
我意图瞪花潜,被金子拍过来的粉迷了眼,不停的眨巴眨巴,威力顿消。
真麻烦,难怪每次老妈参加晚宴总要提前三个小时准备!
金子在我脸上描来画去,弄得我都快站着睡着了,不停的打哈欠。
终于完工了,金子询问着看花潜。
他点点头,用手中的毛笔来沾我手中的蜜粉。
好痒!
软软的笔尖舔过手掌心,我禁不住嘿嘿笑起来。
“你怕痒?”他停下来问。
我神经一紧,忙说:“不怕!”
不能让他知道我的弱点。
“哼──”
他冷笑了一下,将粉末轻轻刷在我的右半边脸上,然后退后一步,仔细的端详。
这些东西糊在脸上真不舒服,真不知那些女人怎么会花那么多钱去买罪受?
被他直直瞧着,我浑身不舒服,开始上下左右的到处乱看,结果被人用力捏住下巴。
“哇!好痛!”我叫了一声,差点流出眼泪。
“你这个蜜粉是怎么配出来的?”
“祖传秘方,盖不外传。”我瞪他。
用这种态度求人,我才不会告诉你!
“哦?”他挑了挑眉毛,松开手。
我一边揉着被捏痛得下巴,一边矢志不渝的瞪他。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他没有生气,只是双手抱胸,微笑着说。
“什么交易?”
“你告诉我配方,我就不追究你们擅自进入书房的事情。”
我心里拨拉拨拉小算盘。
既然他这么想要,我当然要多加利用。
再怎么说我也是大财团的继承人,这点儿商业头脑还是有的。
想到此,我摆出为难的表情:“我要考虑考虑……”
“也好,什么时候给我答复?”他仍旧微笑。
“这个可不一定……我现在有点儿饿了……”我开始敲诈。
“想吃什么,我叫后厨做给你吃。”他挺识相。
“嗯……”
我历史学得不好,想不出古代的食谱,于是挥挥手说:
“随便炒几个好菜来就行。”
“没问题,金子,你跟我去厨房安排一下。”
金子答应着,出门前回头看了我一眼,挤了挤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朝她摆了个V,让她放心。
不过我看她一定不懂,因为她的脸比苦瓜还难看。
哼哼,可不要瞧扁了元宝少爷!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