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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的不得了,怕所想的这些全都变成现实……”
我絮絮叨叨的诉说着,将压抑在心中已久的情感彻底宣泄出来: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应该相信他所说的话,他说过会永远爱我的,我必须相信他,相信他终有一天会找到我,跟我说,元宝,到我身边来。
因为我那么爱他……我……”
我用双手捂住脸,才发现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又流下来。
钱诚一直没有打断我,这时忽然开口:“你既然相信他不会移情别恋,却还是选择离开,岂不是教依依姐妹白欢喜一场?”
我被问得愣住了,嚅嚅的说:“我……我希望大家都能……”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只不过是个自私的人而已!”钱诚打断我的话,手指用力捏起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直视他的脸,“你越快乐,就越衬出依依的不幸,这教你的心沉重不安。你不愿自己承担,于是将这个大难题丢给了奕,由他来选择。他选择你,便是他对不起依依,与你无关,从此你就可以安心享受你的幸福了,是不是?”
不等我回答,他便冷笑一声接着说:“像你这种人,什么所谓单纯善良,其实你的人生根本就是由别人来背负的!你根本就是一个累赘而已!”
他的话,像重锤似的砸向我,我一时不稳,扑通坐到地上。
的确,从小到大,我从没有真正承担过任何责任。
父母和凤梧都小心的呵护着我,几乎将我塞进无菌罩里。因为大家都说,元宝太善良了,很容易被伤害,我们要保护他。
我生活在天堂里,毫无压力。
只是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我已习惯将所有难题统统丢给别人解决。我遇到的都是无限爱我的人,他们从未抱怨,我并未自觉。
钱诚的话像一根锋利的针,刺破了我那只粉红色的氢气球,嘭的一声巨响。
我一个人落到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失去所有庇护。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一根坚韧的草,奋力生存着,可惜我高估了自己。不知不觉中,我再次将灰色的那一半人生交给了一个人,留给自己的,就算眼泪,也是纯净无瑕的。
我成了花潜累赘。
我觉得眼前一片眩晕,但钱诚并未因此放过我。他接着又笑了一声说:“幸好奕还够聪明,尽早甩掉你。他现在美人在怀,我劝你还是另做打算吧!”
我低下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我必须改变,我的人生,不论幸福抑或苦难,总要我自己来背负。
我希望给我爱的那个人幸福,而非烦恼。
于是我抬起头,问钱诚:“我该怎么办?我一个人到这个时空来,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剁成肉馅……”
“你在说什么?”钱诚皱起眉,不明所以。
我于是将自己怎样来到古代,又怎样遇到花潜的经过给他讲述一遍。
钱诚听完,抿着嘴问:“剁成肉馅?是奕告诉你的?”
“是我在书上看的,不过花潜给我证实了。”我说,又看了看他的表情,不禁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在骗我?”
“不,他说的是真的。”钱诚立刻摇头。
我见他一本正经得表情,连忙说出自己的条件:“如果你答应不把我当作诈尸给剁了,我就把我知道的那些做生意的知识都告诉你,怎么样?”
钱诚看着我,考虑了一会儿才说:“好,我答应你。”
我这才松了口气,谁知钱诚忽然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便往外走。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了,院子里的灯都掌起来。
我惊慌的在他手里挣扎,一边大叫:“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钱诚外表斯文,可却极有力量,我挣脱未果,被他抱进卧室,压倒在床上。我一见床,立刻冒出冷汗,手脚并用,想从他身下逃跑。
钱诚眼睛闪着让我毛骨悚然的光亮,压住我的腿,一手捏住我的两个手腕,另一手开始剥我的衣裳。
我以前一直觉得,像女人一样尖着嗓子喊救命,是很没面子的事。可自从来到古代,这似乎是我喊得最频繁的一句话。
没办法,谁叫元宝我在古代这么受男人“欢迎”呢!
迫于无奈,我只好扯开喉咙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虽然这是钱诚的地盘,可说不定房檐上有路过的武林高手呢!
不过,武林高手没有出现,倒是钱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因为他已经将我剥了个精光。
他躺下,从后面伸手搂住我,用一种极为委屈的语气说:“我都说不会强迫你做,你为什么总不相信我……”
我气的想转身咬他一口,可被他箍住不能动弹,只好大声质问:“你、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哎呀,忘记说了,我也喜欢抱着元宝睡觉。”
“那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这样抱着才舒服啊……”
“舒服个鬼!”我骂,手肘用力向后顶,“谁要给你当抱枕啊!”
钱诚任我挣扎了一会儿,忽然说:“你再不乖乖的,我可要反悔了!”
无、无赖!
动不动就威胁我要反悔,简直是无赖!
我只好放弃了抵抗,任由他搂着。
虽然我之前发誓要坚强,可大家都看到了,不是我元宝软弱,实在是碰到了无赖,我也没办法啊……
33
不过钱诚只骚扰了我几天,就忽然变得特别忙,完全无暇顾及我。我不能出门,便私下问府里的家丁,但他们好像都听了钱诚的命令,谁都不敢告诉我。
我心里疑惑,于是偷偷溜到前院的书房,隔着窗子,听见里面似乎有几个人在说话。
捅破窗纸,眯起一只眼睛往屋里看,就见几个商行的老板正围坐在一起,激烈的讨论着,钱诚靠在桌边,静静听着,并不发言。
只听我的宿敌,荣盛货行的郭老板说:“他初到京城,只不过凭些怪里怪气的小伎俩赚了些钱,脚跟都没站稳,只要我们联合起来,不进他的货,看他还能威风到几时!”
一个穿蓝色马褂的胖子便摇头:“他现在自己开了一间货行,客人可以自己拿货物,然后在门口统一付银子,方便得很,老百姓都抢着去那里买东西,听说还要开分店呢!”
我暗暗笑,这分明就是超级市场嘛!
但是立刻有人提出疑义:“什么?让客人自己拿?如果有人偷窃怎么办?难道要搜身吗?”
我点点头,是啊,古代没有红外防盗仪的嘛。
胖子一摊手:“这就是他精明的地方啊,他在门口设了存包裹的地方,店里卖的,又都是锅啊、盆啊一些不能藏在衣裳里面的货物,怎么偷?”
“还有啊,他开的酒楼,每点够一两银子的饭钱,就给一张二钱银子的票子,下次再来吃,就可以省二钱银子,多出来的钱,还可以再返票子,这样一来,就教人总要来他的馆子,比打折划算的多,抢走了我不少老主顾啊!”说话的是开醉八仙楼的吴老板,我认得他,因为他酒楼里的扒鸡是一绝,以前花潜常常带我去吃。
“还有……”
发言的不少,可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话,最后还是一筹莫展。钱诚对这些没用的老家伙显然有些不耐烦,但并不表露出来,反而拿起桌上的毛笔,沾上墨汁,随意在纸上写着什么,甚是悠闲。
郭老板看他如此,便说:“钱老板,我们受到的损失还算小,他似乎是一心与你钱记作对,各个举措都针对你而来啊!”
钱诚不屑的笑了笑:“他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郭老板忙问:“钱老板,你可是有了什么主意?”
“主意倒是有一个,不过还需各位联手才好。”钱诚放下笔,扫了一下在座众人,“他现在赚了不少银子,必定要存进票号里,换成银票,随用随取,只要咱们京城的票号不给他存取,他的银子全攒在手里,自然立刻会被不少人盯上,到时明抢暗偷齐上阵,必定弄得他焦头烂额,分力分神,我们再协力反扑,他定无招架之功。”
我听到这儿,心里暗叫一声狠,这招釜底抽薪,阴损至极,果然符合钱诚的思路!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认为是个好主意。
钱诚于是作了个揖,很恳切的说:“钱记的票号并非京城独家,孤掌难鸣,还请各位有票号生意的暂且牺牲小利,才可换得高枕无忧。”
刚一说完,郭老板便带头拥护:“这是自然,人物远虑,必有近忧,不将他赶出京城,我睡觉都会梦到铺子倒闭啊!”
听他这样一说,众人似乎都有同感,当下便达成了协议,照钱诚的主意,共同对抗外扰。
我见他们会议要散了,便又蹑手蹑脚的溜回自己屋里,倒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听到的那些话,望着帐子顶发呆。
票号……经济史的课本上似乎介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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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了,小丫鬟来请我去吃饭,我这才发现肚子正咕咕叫呢。来到花厅,见到钱诚也在,心情似乎好的不得了。
我坐到他对面,伸筷子去夹鸡腿,忽然听到钱诚说:“元宝,你恨他吗?”
“谁?”我停下筷子,明知故问。
钱诚仔细看着我,眼神锐利,一字一顿的说:“半月后,他就要拜堂成亲了。”
“你说的是谁?”我继续装傻,“谁要成亲了?”
他沉默良久,然后微微一笑:“当然是你的熟人——银票。”
“真的?!他和金子成亲了?!”我瞪大眼睛,暗中松了一口气。
哼,谁说我元宝不会演戏,装的很像呢!
钱诚点头:“没想到你足不出户,知道得倒清楚。”
“那是当然,银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