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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抽着烟,脸上堆着笑,正在闲聊。
“咳。”领路的马仔赶紧重咳了一声,几人匆忙抬头,一见晴天,个个将烟头丢掉,乖乖站好,“嫂子!”
晴天和苏池的关系龙门中谁人不知?
一股浓郁的烟味扑面而来,甚是呛鼻,晴天眉头微微一蹙,指了指他们身后紧闭的房门问道:“简爱就关在里面吗?”
几个马仔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才点头道:“是!”
“开门,我要见她。”
“是。”马仔不敢怠慢,从裤腰带上解下一把钥匙串,咔擦一声,拧开了门锁,“嫂子,这女人脑子有问题,您小心些。”
“恩。”晴天只淡淡的应了声,抬腿便进了屋,房门吱嘎一声在她的身侧合上,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晴天隐隐感觉到屋子里有人的呼吸声,急促、沉重,像是野兽的喘【息】。
她伸手在墙壁上胡乱摸了摸,碰到灯的开关,重重一按,头顶上的白炽灯闪烁了几下,刺目的光晕让她不适应的眯起眼。
这是一间空旷的房间,大约有三十坪,白墙、白砖,四方的建面并没有设立窗户,一个人浑身不着寸缕的蜷缩在墙角,一头油腻的长发凌乱的将她的身体包裹住,地上有散落的套子,有无数的纸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糜烂的味道。
晴天很轻易的就认出那个背对着她的人是简爱!
只是她记忆中,简爱应该是风光、任性、甚至有些小高傲的上校!是个妩媚妖娆的绝色美人。
可如今呢?
这个面对着墙惴惴发抖的人儿,真的很难让人和以前的她联系起来。
“简爱?”晴天五指一紧,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那娇小的身影蓦地颤动一下,却没有转身,反而是更加用力的将头往墙角靠。
晴天紧抿着唇线,抬脚缓步过去,直到站定在她背后,冷漠的影子将她整个人笼罩着。
“听说你已经神志不清了。”
回应她的是这满屋子的沉默,可晴天却不管不顾,一双漆黑的瞳眸,泛着冰冷的光,凝视着似乎要把她无视到底的简爱:“江为的手下看来把你照顾得很好,”她随意的看了眼地上的纸团,不需要猜也能够知道,在这里曾经上演了怎样激烈的运动,唇角极缓的扬起,带着些许残忍的弧度:“怎么样?被自己喜欢的男人送给一群人侮辱的感觉,爽吗?”
简爱抱着胳膊的手蓦地一紧,几天没有修剪的指甲,生生的刺入皮肉,她浑身抖动的弧度愈发大了起来。
看样子,她也不是毫无感觉嘛。
晴天轻轻勾下腰,就在简爱的身后蹲下,冲着她耳畔,一字一顿温柔的说着:“知道吗,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有多兴奋,当初你们折磨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恩?”她伸出手一把揪住简爱的长发,迫使她昂起头。
眼却在看见简爱那张消瘦得如同枯槁的脸时,猛地一缩。
曾经那张妩媚妖娆的脸蛋儿,只剩下一层皮,两颊凹陷下去,像是没有水分的干尸,嘴唇干裂,额上被人用刀子深深的划过,颊骨处,有被刀刃割破却又用黑色的线缝合好的伤口,已经化了脓,看上去很恶心。
“我真想让你的家人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晴天残忍的扬起嘴角,右手伸入病服的裤子口袋,从里面掏出手机,调开照相机,冲着简爱卡擦卡擦连拍了数张。
“形象不错。”她痞气的吹了个口哨,将照片保存好,撒开手,冷眼看着已是气若游丝被折磨得双眼空洞,宛如一具失去生气的洋娃娃的简爱,虚拍着衣衫起身,冷笑着离开了。
她原本有许多话想说,可在看到这样的简爱时,那些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折磨一个已经生无可恋的女人,有什么意义?
对简爱来说,最大的痛苦,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活下去,活在这个苏池为她亲手建造的地狱中。
直到门轻轻合上的声响响起,简爱才从地上爬起来,一双猩红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大门的方向,心头的恨意滔天!
江晴天!你一定会受到报应的!
等到晴天一脸愉悦笑容返回城堡,苏池正在指挥马仔准备搜山。
“哎哟,嫂子,你跑哪儿去了?”一见她出现,江为拍着脑门,将晴天推到大堂,冲着一脸凝重的苏池笑呵呵的道:“老大,嫂子回来了。”
苏池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跨到晴天面前一把将她抱住,他的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着,天知道,当他和江为说完事从书房里出来后,却发现她失踪时,心里究竟有多害怕!
还好……
还好她回来了。
江为朝愣在一边的马仔打了个手势,几人识趣的退了出去,将这空间留给两人。
、最后的风暴(二)
“去哪儿了?”苏池拥着晴天在灰色的沙发组上坐下,顺手提起茶几上的果汁给她倒了一杯。
“我刚才去见了简爱。”晴天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成功的让苏池刚准备递给她水杯的手猛地一颤,橙色的果汁在透明的杯子里荡开一圈圈细长的水纹。
他郁黑的眸子微微一眯:“见她做什么?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视线从上到下将晴天扫视一周,确定她安然后,苏池的心才算安定下去,“没事少去见她,那种女人,哼!只会脏了你的眼。”
提起简爱时,他全然是一副冷漠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只要一想到简家人对晴天做的一切,他就恨不得将那女人千刀万剐!
晴天抿唇一笑,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泛过一丝暖意,头轻轻靠在苏池的肩上,女人一辈子什么时候才算是幸福?晴天不知道别的女孩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但至少这一刻,她可以很肯定的说,她是幸福的。
“我只是去见见她而已,现在的她难道还能伤得了我?”她挑高眉梢,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啊,”苏池宠溺的叹息一声,手指抬起她的下颚,轻轻的在她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我真想二十四小时将你带在身边,若有一分一秒见不到你,你不知道,我这儿,有多害怕。”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天知道,当他和江为谈完事情走出书房,却找不着晴天时,他有多慌乱,仿佛前二十多年所有的害怕通通在那一刻蜂拥而至,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理智,什么冷静,都化作了天边的浮云,想的念的,唯有一个念头——找到她!
苏池苦笑一声,拇指爱怜的摩挲着晴天的红唇。
晴天眼中闪过一丝狭促的光,嘴唇微启,灵巧的舌尖趁势滑出,将他的指尖一口吞入。
苏池呼吸一重,所有的神经仿佛都被她舌尖的游动吸引过去,从指头传来的一阵阵电流般的酥麻,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为之颤忪。
“晴天……”被那股邪火影响,他的嗓音近乎沙哑,低低沉沉的,透着一股子危险,他急促而又沉重的呼吸,不断在晴天的耳畔响起,“别刺激我,”苏池扬起一抹苦笑,一把将晴天紧紧抱住,按住她的脑勺,将她紧固在怀中,他吐气若兰,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呢喃道:“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把控住自己,你知道的,这几天它想你想得都痛了。”
这个它,咬字很重,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晴天顿时脸红心跳,只觉得整个脸蛋儿仿佛都被火烘烤得红通起来,她的额头抵在苏池炽热的胸膛上,可以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那强劲有力的声音……
晴天闭上眼,手掌抚上他的胸腔,静静的聆听着那咚咚咚咚的心跳声。
“我们做……吧。”她的嗓音低不可闻,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坚定!
苏池浑身一震,心尖荡开一抹狂喜,却又在下一秒狠狠的压制住,他松开手,看入她的眸底,一字一字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老天!是他出现幻听了吗?他怎么会从她的嘴里听见这样的话?
“需要我说得再露骨一点吗?”晴天按捺着心底的羞涩,这几天在龙门总部,她和苏池躺在一张床上,她能够感觉到他的忍耐,每每在情动之时,他总会在最后关头煞车,然后一个人进入洗手间解决。
因为他说过的,不会勉强她一分!
所以,哪怕是男人最难克制的生理需要,他也能够忍受下来,明明想要她,想要得几乎发狂,依旧不愿伤她半分。
“……不!”苏池险些被她的主动弄得意乱情迷,不过好在他这么多年的自制力在最后关头把他的理智给拉了回来,他现在是浑身燥热,一把将病号服领子上的几颗纽扣大力扯开,露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还有那叫人垂涎三尺的性感锁骨,以及那纹理分明,却又若隐若现的胸肌。
他的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浑身的肌肉紧绷,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晴天一见他这摸样,心头又甜又涩,高兴的是他这番心意,难过的却是她不知该如何回报,她江晴天何德何能,能得到苏池倾心的爱?
藕臂极缓的揽住他的腰肢,晴天主动靠上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将他在膝盖上握成一团的大手紧紧包围住。
她耳廓红成了一片,轻声道:“我想要你了。”说着,手指还在他腰间最为敏感的地方轻轻一捏,苏池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他垂下头,眸子深邃得像是黑洞,映照着的,满满的,窄窄的,唯有她一个人。
“晴天……”即使到了这种关头,他依旧还在忍耐,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她的主动,太过匪夷所思,难道和她见了简爱有关?苏池忽然间,很想将那女人大卸八块!天杀的,不知道她又给晴天说了些什么!若不然,为什么她会如此……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他……
晴天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她豁然抬头,凶神恶煞的枕在苏池的胸口,怒声道:“难道我没受刺激就不能要了你?我现在就想要你,你给还是不给?”说罢,她深吸口气,索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胡乱的将苏池身上的衣衫给扯开,露出他那鳞状的肌肉,充满阳刚气息的身躯,裸【露】的上身还有许久前留下的伤疤,子弹穿过的、刀子滑过的,通通在他的胸膛上清晰的展现出来,更是为他增了几分男人的野性与狂放!
晴天喉头一动,一双眼盯在他的身上,流露出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