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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晴天厌恶的瞅了眼茶几上的中药,厉声道,“我的手机呢?”
“在楼上。”江小白指了指二楼的客房。
晴天冷哼了一声,抬脚就往二楼走,砰地一声推开卧房的大门,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开机翻出电话薄,找到被命名为【资本主义】的号码拨了出去。
一栋私人别墅的地下室,铁棍无情的捶打声夹杂着让人闻之不忍的闷哼,三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将一把木椅牢牢围住,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男人手脚都被麻绳固定着,他的嘴往外吐着血,牙齿被生生拔掉了一颗,十根手指注满了银色的别针,在这密封的地下室内,只有头顶上一盏昏暗的吊灯,他的下巴已经被人卸了,眼泪鼻涕混杂在他满是血腥的脸上,一双眼瞪得老大,正哀求着看向地下室最左侧,被阴影所笼罩的两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个浑身冰冷,坐在旋转椅上气定神闲的男人!
他错了,他不该为了一时的心动,在刹车上做手脚,他不该背叛老板,更不该惹上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
苏池冷漠的坐着,十指交叉搁在膝盖上,江为如同骑士般立在他的身侧,这一刻,他仿佛是黑暗中的王者,高高在上,威严霸气!
“说吧,那些人是怎么和你联系的?他们的落脚点在哪里?”木椅边上的阿大把玩着手里泛着冷光的匕首,挂着嗜血的笑,凉凉的问道。
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呜呜的叫着,拼命摇头。
“不说?”阿大眸光一冷,手腕翻转着,匕首劈开空气,笔直的插入男人被束缚在木椅扶手上的手背,硬生生扎了个血洞。
“唔唔唔……”男人疼得尖叫,可喉咙里所能发出的唯有这犹如厉鬼般的呜咽之声。
“铁子,你可真有骨气!”阿大冷冷的说着,右手握住匕首,开始缓慢的转动。
本是一道竖着的口子,硬生生被剥开,鲜血混杂着肉丝,粘稠得让人作呕。
“阿大!”喑哑的声音,云淡风轻的喝止了阿大的动作。
他立即收手,口中轻哼一声,将匕首拔出了男人的手掌,瞬间,血如泉涌!在空气中喷溅开来。
苏池极缓的从旋转椅上起身,双手插着口袋,迈着沉稳而又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钝钝的朝着男人走近。
犹如鬼斧神工般冷峻的脸廓,从阴暗中曝露在光线之下,冷峭的眉梢,宛如深渊般无波无情的鹰眼,巨大的压迫感随着他的移动,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他静静的站在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男人此时狼狈的模样,面上只有一片冷漠。
“你的女儿,很可爱。”
一句冰冷的话语,彻底撕裂了男人的心,他不停的在木椅上挣扎着,发出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呜咽,仿佛在祈求着什么。
苏池半弯下身体,一双锐利的眸子迫近男人的瞳孔身处,不容他逃避,“你以为把她送到别省我就查不到了吗?”
人都有弱点,作为一个父亲,男人最大的弱点便是他的女儿,祸不及家人,这是江为制下的铁则。
可今天却被苏池打破了。
“你知道吗?如果你只是背叛老二,只是想要害我,那都好说,”他顿了顿,唇边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她受惊!说吧,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我回来了
“我……是在龙海码头和他们……见面的……大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只是按照他们的吩咐在刹车上动了手脚……真的!你相信我!相信我!”被卸掉的下巴重新接上,每吐出一个字都犹如刀割一般的疼,名叫铁子的男人,哭得不能自已,眼中爬满了恐惧。
苏池闻言微微一愣,刚准备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朝着江为递了个眼色过去,便疾步出了地下室,顺着石梯往上走。
身后,还能够听见阿大厉声戾气拷问的声音。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们只接头过一次?”
“事成之后,他们怎么和你联系?”
……
惨绝人寰的尖叫在地下室里久久不绝,苏池从地下室走出,阳光明媚,别墅内一间卧房的地板向上开启,他站在小阳台外,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脸上的冷漠尽数化作了柔情。
“睡醒了?”嗓音带着浓浓的宠溺。
晴天心头一跳,呐呐的道:“恩。”
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在听到苏池富有磁性的声音时,她心头的怒火彻底消失了踪迹,脸有些发烫,两颊迅速飘上了两团红晕,宛如在宣纸上晕染开来的朱砂,娇嗔、羞涩。
“身体有感觉不舒服吗?昨天你晕过去,可把我吓得魂都飞了。”苏池擒着笑,嘴里吐出的是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情话,好像对着她,再难启齿的话,都能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没……没觉得不舒服……”晴天结结巴巴的说道,一颗心犹如重金属的鼓音,又快又急。
“那就好,”苏池猛地松了口气,他峻拔的身躯靠在阳台的白色护栏上,脚边是几盆小巧葱绿的仙人掌,天际阳光明媚耀眼,四周凉风徐徐,他惬意的眯起眼,“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急事吗?”
“呃……”晴天顿时哑然,她明明是想要兴师问罪的,为嘛现在居然不好意思开口了?
“怎么?难道是老三欺负你了?你放心,不管是什么事,都有我帮你撑着,说吧。”他笑靥嫣然,说出的话霸道而又深情。
晴天紧了紧手里的电话,哽了哽喉头,才慢吞吞的道:“他没欺负我,我只是想回家。”
刚才还一副怒火中烧的表情,可现在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媳妇儿,说出的话,与其说是动气,还不如说是撒娇,话音软软的,让苏池整颗心都彻底沦陷了。
“待在老三那里不好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走?晴天,我以为经过昨天的事后,我们的关系至少可以近一步的,难道只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吗?”
很难想象,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居然会用这种哀怨的口气说话,晴天蓦地想到,昨晚在剧烈的碰撞之后,那个结实而又温暖的怀抱。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极力想要解释,可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对苏池究竟是什么感觉,只是隐隐的,不愿见他露出半分伤感,不愿听到他如此自嘲。
“那你是什么意思?晴天,不瞒你说,自从我接手公司以来,不少人明里暗里想要看我落马,昨天的两次意外,都是商场上的死对头干的,我现在已经是危机四伏,晴天,你待在老三那儿,至少能让我安心,只有你平安了,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往前冲,你懂吗?”这番话,七分真三分假,虚虚实实,晴天却信以为真了。
她匆忙的问道:“有人要对付你?”
即使她很少出去工作,即使她早已在家宅了一两年,可没见过猪跑,难道还没吃过猪肉吗?多少电视剧的剧情中不都有这样的情节?
真是个笨妮子。
苏池心头暗暗发笑,嘴里却幽幽的道:“是啊,他们想要对付我,我现在唯一怕的,也就是你被他们抓住,所以晴天,乖乖的待在老三家,好吗?”
“……好。”短暂的沉默后,晴天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当苏池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对她说话时,她根本做不到拒绝!也狠不下心来拒绝!
承认吧,江晴天,你对苏池动心了。
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再度浮起,晴天坐在大床上,垂头苦笑。
“对了,药你喝了吗?”苏池猛地想起临走前吩咐江小白拿去热的中药,赶忙问道。
“没。”晴天有气无力的说道,弄明白了自己对苏池的心意,她只觉得烦,心好乱。
“你记得一定要喝,觉得苦就让人买点糖果回来。”苏池唯恐晴天昨晚受了惊吓,好言好语的劝道。
“……”回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很久,晴天才喃喃的道:“苏池,别对我这么好。”
苏池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已经开始对自己有感觉了吗?
按捺着心底的窃喜,苏池故意嘲弄的轻笑了一声:“我说过的,晴天,我喜欢你,不要拒绝我。”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又笨,又懒!什么也不会,整天只能待在家里混吃等死!我平凡得一无是处!就算被扔到人群中,也不会有人找得到!我和你,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苏池打断了晴天自暴自弃的话,“喜欢你睡着时乖巧的样子,喜欢你整天懒懒的像只猫咪,喜欢你在朋友受到伤害时,张牙舞爪的模样,晴天,我喜欢你,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深。”
他喜欢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
即使她平凡得像只丑小鸭,可在苏池眼中,再高贵的天鹅,也比不上她一根毛发。
晴天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血液在身体里不停的横冲直撞,仿佛岩浆般炽热,脸颊红得似要滴血,她紧紧的揪着床单,闭着眼,努力克制着胸前里那强烈的悸动。
好高兴……
好高兴能够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怎么办……
她高兴得想哭。
“你大清早就只是为了和我讨论喜欢不喜欢这个话题吗?”苏池像是察觉到电话那头某人羞涩的心情,刚才还一本正经的,现在又是那副戏谑的神色,“要是你喜欢听,等我忙完工作就过去,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OK?”
“你给我去死!”晴天胀红了一张脸,怒吼了一句,啪地一声将电话挂掉。
她是疯了才会觉得高兴!
狠狠的擦了擦眼角还未淌出的泪水,进到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脸,直到脸上的温度彻底降下去后,她就转身准备出门。
房门刚打开,某个笨蛋就砰地一声摔了进来,摔得是五体投地。
晴天嘴角猛地一抽,“江小白,你这是在对我顶礼膜拜?”
江小白嘿嘿的笑了笑,虚拍着裤腿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啥,我只是上来叫你吃午饭。”
“……”这人是白痴吗?
偷听就偷听,用这什么烂借口?
晴天懒得搭理他,稳步下了楼走到茶几边上,厌烦的看着那碗已经彻底冷掉的中药,想起苏池刚才的话,任命似的端了起来,捏着鼻子,三两下就喝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