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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悲哀地感觉自己好似被狼盯上的兔子一样动弹不得,就差等着看狼从哪里扑过来了。
大气也不敢喘地缩着身子感知着周围的一切,仓促的脚步声忽然狂奔着由远及近,我愣了一下,正欲思索其中的怪异,一缕淡薄悠然的香气滑过颤抖的皮肤!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这、这熟悉的味道是!
匆忙的脚步声骤然停歇,急促的喘息一顿,随即呼吸恢复了平稳。
一个声音忽然从树下响起,那样的温和而从容,如一块圆润的玉石,未有丝毫锋利,听来赏心悦耳到了极致。
我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心却背叛似的狂跳起来!
那人含笑着开口道:“夜深至此,不知轩辕殿下有何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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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悠:采采啊;有人说你恶魔哦
采:切;胡说!我才不是恶魔!老子是衰神!
某悠:那个……有区别么?
采:没有吗?
某悠:有吗?
采:没有啊?
某悠:…………—_—|||
情报局开工
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漫不经心却又极具包容力的嗓音。到底是从何时起?一点一点如同风化侵蚀般,渐渐渗入了我固守的高墙中。
“萧副楼主吗,原来你今日便已经到了。”
“正是,这一路走得仓促,盘查得又紧,好不容易到了邺城,不想轩辕殿下要务缠身,萧某岂敢打扰。”他温厚地笑着,“白大人为在下安排了膳舍,原本预定明日再见殿下,谁料孤夜难眠起身漫步竟能有幸得见。敢问殿下深夜不带侍卫至此偏境,有何要事?”
我撑着脑袋靠在树上,面部抽搐得听着那家伙在树下瞎掰扯谎,估计他是连脸都不会红一下的。半夜三更还散步,这种话也能拿来当借口,我真服了你了!
轩辕怀瑛沉默片刻,口吻暗藏尖锐:“刚才潜入了刺客,而且往此处逃窜,萧副楼主可曾见可疑人经过?”
“什么!竟有刺客!?”他的声音很是震惊,急忙道:“殿下,既有刺客,还望殿下自重!怎可孤身前来给不轨之人以可趁之机!”
天!我吓得快掉下树去——老兄!你强的!小弟我甘拜下风!
“七弦,你方才可曾见可疑人物?”
咦?那位七弦大哥也在吗?我竟然没发现他的气息诶!不对……刚才萧尧渊的气息我也不是没发现么……唉~~~郁闷啊……我果然是没有武学的天赋……
那男人的声音继续恭敬诚恳劝谏道:“殿下,既然此处并无可疑人物经过,还请殿下早日移驾安全场所,至于追捕刺客之事,还是交予侍卫的好。不介意的话,还请允许我让七弦护卫殿下回房。”
“免了。”轩辕怀瑛坚定地拒绝,脚步犹豫了片刻,终于渐远直至消失。
我感觉风势瞬间传来一阵诡异的波动,再想查究时,那人忽然啼笑皆非地开口,这一次,是对着我。
“还是一样胡闹啊……已经没事了,采薇,你受伤了?”
轻轻跃下树干,借着淡薄的月色,我有些失魂落魄地打量着那不过几日未见的男人。
俊逸脱俗的容貌,颀长挺拔的身躯,永远一脸温和与沉稳……真是,到底有多少人被这副永远温厚的表象给骗过啊?
“萧——”我正欲大大地鞠一个躬,见他含笑的眼眸一顺透出森寒,我立即投降地改口,“尧渊。”
他满意地笑了笑,目光落在我渗血的袖子上:“你受伤了。”
我阻止了他取药的动作,卷起衣袖伸出舌头有节奏地舔噬着丝丝血腥——唔~~所以我也讨厌菠菜嘛,那跟喝血有虾米区别来着?
“对了,七弦呢?”刚才不是还在吗?人呢?
他笑得神秘,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我身后的树林:“临时想起要让他去办件急事了。”z
我“哦”了一声,没怎么在意。
黑黝的树林一片寂静,似乎只有我舔着伤口的湿濡声响彻耳鼓。
“有什么好看的?”对那如有实质的目光,我终于无法忍耐。
“没有,怎么说呢……”他放松了下身体,笑眯眯地说着让人吐血的言语,“只是夜半三更的,你这样的行为对一个孤枕难眠的男人而言,实在是过分刺激呢……”
…………这家伙脑子进水了。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吸吮着伤口:“这么点小伤浪费什么药啊,请不要小看血小板的功能好吗!对了,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去睡觉的说!”
“和轩辕怀琰?”他玩味道。
我极度不悦地斜睨他。y
他自怜自艾地哼笑了一声:“真让人嫉妒呐,你居然会允许男人和你一起睡。”
说什么傻话啊,小涟不就天天和我睡一起吗!
“我说你啊!”擦拭了一下开始凝血的伤口,我无力地向着他,“好歹也是雄霸一方的大人物,麻烦你也稍微有点和自己身份相符合的品位好吗?不要因为没见过美人就把猪当美女啊你!喏,你要是想见怀琰哥,我安排你远远地看他一眼就是了,何必搞得自己很没见识呢?到时候会被人笑话的诶!”
他不置一辞,忽然面色凝重:“今夜你可干了件傻事啊。似乎每次一和轩辕怀瑛牵扯上,你就表现得特别冲动。”
“……这是我的私仇。”我望着浓厚的云层缄默良久,静静开口:“我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站在这里,可是说到底,我的内心还是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你看啊,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我差点都坏了大事呢!呵呵,别这种眼神看着我啊,自己几两重我清楚得很,想说我‘自私’、‘不成熟’或是‘没大脑’都请便,反正那是事实。”b
觉得有些自暴自弃地说完,忽然觉得有点悲哀。
我到底为什么放弃了隐逸闲适的生活?私心、大义哪一个比重更大,我自己都快糊涂了。
打破沉默的是他止不住的笑意:“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轩辕怀瑛还真让人羡慕啊。”
我眨着眼奇怪地看他。
他促狭地回应道:“若何时你也能为我而冲动一回,我定是死而无憾了啊。”
我咬牙将拳头捏得嘎嘎作响,冷笑:“行啊,现在你把脖子老实地送过来,我立刻就冲动给你看!”
他开始捧腹,我表情抽搐地看着他笑得全然没有风度:“告诉你青年痴呆要多吃黄豆多喝银杏茶防范于未然你偏不听!看吧!病症发作了吧!讳疾忌医是医家大忌你知不知道啊!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g
如果手里有烈性炸药,我肯定毫不吝惜地往他身上用!
超不耐烦地压抑住自己等他笑完,他开口第一句话竟是“刚才你为何又收手了?”
没头没脑的,可我竟然听懂了。
我叹了一下:“那还是个孩子。”
“哦?你知道?”
“曾经在知州府交过手,对他的身法印象深刻。”
虽然我这个人怎么练功都没进步,但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废话!和那个阴晴不定的女人一起生活,大脑沟洄不深的话我怎么活到今天啊!
他静待我发话。
“我是绝对不会对比自己小的人动手的,哪怕是来杀我的,我也不会拔刀相向,最多逃就是了,我可对脚上功夫相当自信哦!”
“奇怪的论调。”他笑。
“没办法啦,人啊,总有一两条基本准则的啦!”我随意地摆着手,“所以啦,要杀我其实还是很简单的嘛!好好记着,说不定有天能用到。”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他既未反驳也为赞同,只是眼波柔和地注视着我。
非敌非友,我和他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总感觉我俩仿佛站在一条危险的边界线上……头痛啊~~~
我被那样的目光盯得有些尴尬:“你深更半夜地让我和你一道吹冷风就为这事?”
他敛容正色:“礼真国有动静了。”
脑海里闪现着数副画面,快速得让人捉不到边际。林风吹得人有些刺骨,我僵直了半晌,勉强自己动了动嘴角:“礼真国?哪个礼真国?”
“还有哪一个……采薇,你没事吧?”
见他的疑惑及担忧,我晃了晃脑袋,顾作镇定:“八年前灭了漠堙国南宫家的……西荒子民吗?”
他点头:“八年前西荒人集结反抗,第一个灭了西北荒漠绿洲国度漠堙国后,因内杠而势力集聚削弱……八年,又占了绿洲的有利地形,他们已经有足够时间整顿内部了。就在昨天,他们的东邻蕲封国边境几个村落遭受了灭顶之灾,而且……有人目击到他们出没在泓玥北境。”
一股钻心的刺痛和彻骨的冰寒笼罩在我的身上。
干哑着喉咙,我努力地挤出字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虽然很想说从前以奴役西荒人为乐的东州人自作自受……不过……这种事情还是……”
惨绝人寰、缺乏人道主义。
尧渊亦沉重地点点头:“新王郁央虽看似是个阅历不深的年轻帝王,但他的背后却意外地有着强劲军势的支撑,再加上他实施的铁血政策深得欺压已久的西荒子民支持,恐怕……”
看着那抿成一线的优美弧度,我顿感无力:“这样的报复,代价实在太过昂贵了。”
话锋一转,尧渊沉静的目光直探进我心里:“挑在这个非常时期动手,你看……”
我摇头,还是摇头:“这话不好说,我也判断不来……不过硬要我说的话,依轩辕怀瑛那个家伙的高傲自尊,他是绝对不会和他打心底里蔑视的‘贱民’有所接触的。”
他若有所思了一阵,冲我微笑道:“总之,你要小心些。还有……听说明天……”
我点头:“没错,是我干的好事。我想……也差不多该下下狠药了。”
一直躲藏在背后也不是件乐事,再者,明天的状况一出,饶是轩辕怀瑛也该猜想出个八九分了。与其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不如自己主动点……虽然,这也不是明智的举动。
下颚被修长的手指毫无征兆地抬起,我茫然地看着那双荡漾着熹微月色的眼眸,竟一时痴了。
“你、你干什么!?”见他愈发逼近自己的脸,我大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