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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好我的手!」炼怕信一因为吓到而乱动,因此大声的警告他。
「哇哇、这是怎麽回事?炼你为什麽会飞、」信一听见有东西大力拍击的声音,稍微侧头一看,马上就发现一对比两人张开手臂还要长的巨大蹼翼挥动著,先是冲破了屋顶,木造的天花板以及屋瓦伴随灰尘一起哗啦哗啦的掉落、等飞出了屋外後,每拍一下、两人就又升高几呎。
「逃出去了吗?」炼边问著,又不放心的飞高了些。
「嗯嗯、已经够了,可是为什麽炼会有翅膀呢?」信一低头向下俯瞰,「啊、该不会是其实你以前就有,只是隐瞒著没告诉我吧?好小气喔!」
「……要不是我现在抓著你,我一定会从你脑袋上狠狠敲下去。」炼冷冷的说。他随即又问:「刚刚你跟那小女孩叽哩咕噜在念什麽啊?为什麽她会突然那麽歇斯底里起来?」
「是八卦的方位呀,她困住我的结界是可以使用方位的变换来防止我在里头解咒逃走,不过这三天以来我已经把偷偷把她所有能变换的规则背起来了,其实要论解咒速度、我当然是还及不上亚弓,但是我故意把背起来的顺序全部都改成了前一个或是後一个,若我只是乱说一通她自然是不会理我,但若是似是而非,像她那样把规则当作性命来看的人一定会非常生气,加上你又把她宝贝的符咒弄脏了……说老实话,我跟亚弓认识这麽久,可还从来没看她哭过,而且她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可是比她以往一个月内说的话还要多呢。」信一笑嘻嘻的说道。
炼应了声,然後也低头往下看。
「……蛇。」
「是朝仓武!」显然信一也注意到了在中庭扭动的巨大身躯,「为什麽他在这里!也是来抓我的吗?」
「不、他是喜多绪叫来的帮手,反正你等会儿少靠近他,还有那个手拿长刀的和狼人是夥伴。要下去了、总之看情况撤退!」炼说完,咻一下的地面俯冲,准备加入那已经一团混乱的战局。
喜多绪喘著气,身体的疼痛以及酸麻让他的意识开始涣散,附著在手上的咒文已经逐渐恢复成原来的符纸模样,随即一张张剥落飞散。
「呼、呼……呼……」犬井灰色的厚重毛皮上已经吸了不少血,有自己本身的、还有更多别人的。
「你还好吗?犬井君。」牙犹如美丽战神般的依旧自若挥舞著长刀,几滴红色液体喷溅在他那看似天真无邪的脸上,透出诡异的违和感。
「你注意你自己就好!」犬井说著,张嘴咬上一个行者的肩膀,然後用力甩了出去。
在喜多绪摇摇晃晃,即将倒下去之际,一只手伸了过来,很快的撑住他的身躯。
「这麽快就不行了,那麽之後你要怎麽应付我呢?」
让喜多绪感到全身战栗的沙哑语调在他耳边响起,他张了张嘴,却疲累到连句话都说不出口。
在炼与信一从天而降加入战局之後,原本已经稍微不支的犬井等人则再度强打起精神,行者的人数到现在已经锐减到只剩十几个正在做最後的挣扎。
朝仓驱使帝王蛇不断的把人咬住然後甩出去,因为力道之大,所以有些人在被抛到办空中时,身躯因为碎裂而由天上洒下血雨与肉块。
「好棒的祭典哪!」朝仓兴奋的望著自己造成的血腥场面。
朝仓喜欢杀戮,战斗让他感到喜悦,也只有他的攻击是毫不留情的。当然喜多绪知道这点,他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才让朝仓过来的,朝仓的狠才能够逼著自己不要回头。
「怎麽没看见你的宝贝弟弟?」朝仓边露出狰狞的笑容问。
喜多绪靠在朝仓的手臂上暂时休息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说话,「花火……他……不在最好……省的遇到你这种……怪物……」
「没关系,等我找到之後,一样会解决掉他。」朝仓的喉咙中发出特有的嘶嘶声让喜多绪皱了下眉。
「差不多了吧?」用足技扫过一个人下盘,信一回头对炼喊道:「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呀!」
削断朝自己飞来的符咒,炼将翅膀用力一展飞往空中,伸腿踢向对方门面,他回道:「这事你得问喜多绪,我的确是来找你的没错,但另一方面却牵扯到那家伙的家务事!」
「……阿武……你帮我说……已经、可以了……回去吧……」攀住朝仓的肩膀,喜多绪现在连大声喊叫回话给有点距离的炼都办不到。
朝仓哼声,然後大喊道:「喜多绪先生说,要杀个片甲不留!」
「朝仓、你、」喜多绪一急,双腿一阵酸软,差点整个人跪了下去。
「真的吗?」信一看向炼。
炼只摇了摇头道:「收工吧。」
喜多绪总算露出微笑,刚才他可一时忘了炼的听力是常人数倍这件事。
朝仓眼见没戏唱了,只慢条斯理的召回帝王蛇,反正今天也打的够本了。
牙与犬井听见炼这麽说,也都住了手,然後保持著防卫姿态往门口的方向退去,想是对方也已经精疲力竭了,也就没有穷追过来。
在那之後,朝仓把喜多绪粗鲁的扔上白色丰田Crown後座後,只丢下了句『我之後会去找你拿酬劳的』,然後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回程时由信一开车,炼坐副驾驶座,由於炼著周遭充斥著血腥味,所以精神上还处於有些亢奋的状态。至於後座的三人,牙只是安静的望著窗外的景,依旧是面露微笑的、喜多绪已经累的不成人型,摊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至於恢复人类型态的犬井应该也很累了,头低低的垂著,也许已经睡著了也说不定。
信一紧握著方向盘,转头对炼快乐的笑道:「我回来了哟!」
炼轻呼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後才缓缓的说:「欢迎……回来。」
在把浑身是伤又是血的喜多绪交给一脸紧张又担心的叶罗後,牙与犬井只说『那就再连络』也就告辞走了,好容易炼与信一偕伴回到了侦探事务所,这才真正的感觉到『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好像好久没有回来了耶。」信一站在大门前,有点感慨的说著。
「进去吧。」炼拿钥匙开了门。
在两人把脏兮兮的鞋子扔在玄关外的柜子下後,信一才一踏进屋内的木制地板,也不管自己还满身血暡fA随即由炼身後一把抱住他。
「我喜欢你。」信一把脸靠在炼的背上,位置恰好在因为穿出翅膀的两个破洞之间。
「稍微有猜到吧。」炼说著,轻轻挣脱信一的环绕在自己胸上的手,然後转过身把信一推离自己一步远。
「要拒绝我吗?」呆望著炼推开自己的手,信一有点不可思议的问。
「我想问一件事,你跟那个姓来宫的家伙发生关系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炼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不管是生气的、还是忌妒的,一点都没有。
「……为什麽会、知道……」信一瞬间胀红了脸,差点又要把手指拿起来往嘴巴放。这种情况简直就像是夫妇其中一个出轨而被另一半严厉质询一样尴尬。
「味道啦、精液的味道,我一边跟那家伙打的时候就一直闻到从他衣服上飘过来的腥味,然後你出现的时候也带著同样的味道,这样你跟那家伙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不是很明显吗?」炼解释时,很难得的表现出困窘的神情。
「……自愿的啦,不过那是因为来宫很可怜……而且以前也都是那样安慰他的……」信一搔了搔头,最後又用力补充了一句:「可是在做的时候,我想的是炼嘛!真的喔。」
听到这样的说法,炼已经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到好笑好了,他只好有点无力的叹道:「去洗澡,现在就去,请洗乾净。」
「喔。」信一点了下头,才要照办,却又马上大声道:「等一下!你还没回答我耶,我喜欢炼呀,你会不会拒绝我?」
「你觉得我为什麽非得把自己累个半死去找你?你觉得我为什麽今天上映的新片子不看跑去找你?你觉得我为什麽要欠牙与犬井他们的人情?你觉得为什麽我要你现在去洗澡?」炼很不耐烦说完後,头也不回的爬上二楼。
「好、我马上去洗澡。」信一连思考都没有,马上快乐的在炼背後喊道。
「哇啊!完蛋了,无故旷职四天,我该不会被开除吧?」
炼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望著正手忙脚乱穿起昨晚被踢到床下的衣服跟裤子。
「不会。」炼懒洋洋的回道。
「你又知道了?」信一用手胡乱梳了梳那头半长发问。
「你被带走那天我就帮你打电话到公司请假了,嗯……我记得用的理由是京都老家失火,所以非得马上赶回去不可。」
「咦?」信一忍不住瞪大眼。
「你就一边骑车一边多想点赚人热泪的惨况去跟上司及同事们解释吧。」炼说完甚至还跟信一挥了挥手表示再见,然後翻过身拉好被子准备继续睡。
「……天啊。」
信一虽然很高兴自己应该不会被编辑部开除,可是要他临时掰些火灾发生的经过还是什麽的他哪里能马上想到啊?还有若是回老家的话,好歹也会带些京都土产回来吧……
唉、去便利商店找那种各地的土产礼盒充数好了,希望不要被认出来呀!
在信一咚咚咚的下楼後,放在炼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瞄了眼来电显示,伸手按下通话键,炼把手机放在耳旁。
「什麽事?」
『昨晚过的不错吧?禁欲主义者卯起来的样子我还真想看一下耶!』
「喜多绪……你还挺健康的嘛!怎麽不早点死一死算了呢?」炼冷冷的嘲讽道。
『居然对我这个病人这样说话,人家现在可是还吊著葡萄糖,营养针照三餐打咧……算了、反正我是来告诉你,昨天的事情已经在各路人马间传开了,现在你可是名人喔,多少小心一点吧!』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一样。你跟朝仓到底……」
在电话另一边的喜多绪马上开朗的打断炼的话道:『别担心啦、你只要好好照顾你家小少爷就够了。那就先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