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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这种事情又有什麽用!」信一低叫。他当然想待在这里!在电脑前面坐到眼睛酸疼、跟炼一起看重播过好几次的电影、超级市场的大抢购、还有很多很多……他当然想在这里过著一般人轻易就能获得的生活!
「那就去做。」炼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是那麽的忍无可忍。
「为什麽要留我下来!」信一的脑中闪过几刻前花火那张显然对於『自己』很明显带著企图心的脸,还有喜多绪……所有的人都是冲著自己的『能力』而来的……刚才炼不也叫自己『天龙寺』吗?
「如果是冲著天龙寺之名,那你大可不必了!我没有任何能力!我也不会为了谁而使用能力!」信一脱口而出的话带著深切的痛与恨意,每个人都一样!每个人都是这麽看著自己的!透过天龙寺!
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他……
站在浴室门前沉默了会儿,炼反而不生气了,当个专业侦探的所须具备的能力之一: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冷静下来并迅速的分析状况。
炼现在所要思考的问题是:为什麽信一会这麽说?
天龙寺之名?也就是说,现在可以肯定这小子的确叫做『天龙寺信一』,然後,天龙寺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可能具有各种意义……对、能力,而且不管是什麽能力,若得到它则很可能带来利益。也就是说……这小子以为我会留下他是为了那份『利益』?
真是该死的推理!
信一等了一段时间,他渴望听见炼否认的辩解,可是对方却沉默,这是默认?最後他终於受不了等待的大喊:「你承认了吗!为了天龙寺这个名字吗?为什麽不回答我!」
「他妈的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炼说的很快,他的口气简直就像电影上的美国警察。「天龙寺这个名字是今天跟喜多绪通电话时他说的,其馀我该死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没有查的原因是因为更该死的你不想让我知道。」
又是一阵静默。
信一知道炼说的是真话。一下子他像体力被抽乾似的跌坐在浴室门前,「对不起……炼……对不起……」然後他把手指伸往嘴里。
伴随著一阵怒吼,信一面前的门被猛然扯开,炼一把将信一的右手食指与中指从他嘴中抓出来,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皮开肉绽的指头伴随著鲜血和唾液一起,就在炼的眼前。
炼拼命忍下想从信一颈部一口咬下的冲动,扯起挂在一旁滚筒式卫生纸一圈一圈的全包在信一的手上,直到对方的手被困的像颗小球,再也没有血溢出来为止。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炼紧拧著眉,板起那张削瘦干练的脸孔,眼睛直瞪著信一唇上还残留著的血迹。
「……呜……」信一努力想回瞪回去,但眼泪却在这时掉下来,他拿手想抹,转头看到自己右手被卫生纸包的像颗破烂的球,却又想到这样擦泪倒挺方便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呜……」
「要哭还是要笑请选一个好吗?」炼头很痛的说。其实这家伙只是个笨蛋而已吧?
「呜呜……哈啾!」信一哭了两声,结果却打了个喷嚏。
炼想起信一全身湿答答,根本还没洗澡、当然也没有把身体弄乾的机会,他叹气道:「你先去洗澡吧,等会儿我们再来好好谈。」
信一举起被包的乱七八糟的手朝炼晃了晃,脸上虽然还挂著泪,但似乎已经没那麽难过了。
炼望著信一的表情,他的头更痛了。
坏习惯是咬手,神探莱姆的搭档沙克斯爱米莉亚的坏习惯则是掐指甲里头的肉以及用力抓头。这回同样的,觉得不错就按个票。接下来欢乐的档案介绍时间还有问与答,如果你也想提问,请到会客室,答案会在下一次刊出。
档案001
姓名:朝仓武
性别:男
流派:朝仓密言流
性质:残暴、好战、把多人乱战称为祭典。没有什麽特别目的,只是想打而已,宿命的对手是律师喜多绪秀司,两人是高中时代同学。力量非常的强,即使不是什麽好人,身上拥有的还是名家破邪的血液,使役魔是被朝仓家封印的禁兽『帝王蛇』。战斗方式是驱动帝王蛇咬人,当然他本身肉体的强韧度也非比寻常,以单体战斗来说他是几人中最强的。
问题001
龙之子的发生时间应该比生活安全课略早个几年罗?
A:是平行时间,但基本上并不会有事件的交错,毕竟这种事情还太超现实。
问题002
中谷和实当时已经到生活安全课了吗?
A:尚未,当时他还在一课。
问题003
朝仓武他的黄色兽眼,是因为用血作法,所以跟蛇同化了吗?
A:跟血没啥关系。他的眼睛起变化是因为他的意识已经跟帝王蛇取得同调,可说是二体一心,若真要说的话,应该也可以算是主人像宠物的感觉。
缩在被窝里,信一擤著鼻涕。在他洗完澡之後,炼逼著他把头发吹乾,然後在他打了第五、还第六个喷嚏之後,马上又被塞进自己三楼房间的棉被里。至於炼本人则在从二楼柜子里翻出了综合感冒药後拿到三楼,当然、他没有忘记帮信一倒水。
「吃。」把感冒药扔到信一床边,炼的表情介於无奈和好笑之间。
乖乖把胶囊从铝制包装中挖出来配开水吞掉,信一的脸要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炼猜那种天真到一片茫然的表情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如果光以这张蠢脸来判断的话,要说这家伙有什麽多强的力量,就算是金像影帝凯文科司纳跑来跟他讲他也不信。
拉来信一书桌前的椅子,炼依旧板著张死人脸,就坐在信一床边。
「好了,你有什麽想说的吗?」望著把还剩一半水放在床头柜上的信一,炼开始了他所谓的『沟通与商量』。
「我感冒了。」信一把包在自己身上的棉被拉的更紧,因为他是盘腿坐在床上,所以看起来像个过大的御饭团。
「我真应该好好揍你一顿,你知道我想听到的不是其他些无关紧要的鬼东西。」炼扳著手指发出爆音,很像街头混混在要打人之际的示威。
信一咬了下唇,最後道:「帮我把放在包包里的皮夹拿来一下。」
炼走到衣架边,伸手摸进挂在上头还有些湿的双肩背包,最後捞出一个一看就知道没装什麽钱的乾瘪皮夹。
「里头有张身分证,你可以看一下。」
照著信一的话,炼从夹层最外面抽出一张卡片,他朝那张身分证左右端详了下,之後又将之插回原处。「伪造的很不错嘛、哪弄来的?」炼说著,将整个皮夹抛给信一。
「新宿有很多人在做这个,我花了十万块,那可是我当时身上所有的钱。」信一傻傻的笑了下,「不过还是被你识破了。」
「照片上的钢印浅了一点,不过那个就足以骗过大部分的人。」炼坐回原位,「而且我猜那个叫做树斗信一的家伙应该是确有其人,要不然你考不到驾照。」如果这些掩人耳目的手段都是这家伙一个人想的话,那麽代表这家伙并不那麽的笨。
「不愧是侦探先生,你说的都对。」信一叹口气。
「你希望我之後叫你什麽,树斗?天龙寺?」炼盯著信一正在拨弄皮夹的手指,现在那之前被咬开的地方则已经复原成即使不贴透气胶带也可以的程度。
「我叫信一。这个是真的。」信一把头仰起来,有些别扭的道。
「好吧、我尽量。」炼没有直接叫对方名字的习惯,毕竟他觉得那样太亲腻,所以刚开始听见信一叫自己炼的时候,多少会感到有些不舒服。
习惯就好……炼想。
「那个时候……我逃跑了。」信一缓缓的放下手里玩弄的皮夹,「从家里、嗯、天龙寺家。原因很简单,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地方,没有人会对我发脾气,但却都用一种看一样东西的眼神看我,他们装出他们在看我的模样……我宁愿被当作空气也不愿意被这麽看。所以我就逃了……这里很好,有很多人认同我活著,我想有一天我死的时候也会有些人为了我哭,呃……我希望你也是其中之一啦。」信一从一旁的盒子里抽了张卫生纸用力擤了下快流出来的鼻水。
炼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一个人的价值绝对不是他死後有多少人为他流眼泪……算了、我想我们的观念可能不太一样。」他继续说:「现在来谈谈你所厌恶的天龙寺,我知道你会介意,但为了安全著想,我会问一些我觉得我该知道的事情。」
信一反射性的闭起嘴,用一种与其说是警戒还倒不如说是殉教者的眼神瞪著炼。他的态度让炼想起事务所附近一条别人家养的狗,在他路过时那条狗总是呜呜发出威胁的声音,但其实狗主人却解释道:这是条教养很好的狗,除非你真的伤害它,否则它绝对不会咬人。
除非你真的伤害他……
伤害信一?是的、炼的确是咬过他,但那却绝非故意,他甚至一遍又一遍的阻止信一总是喜欢自残的行为。那些带著乾掉褐色血迹的指甲缝与不规则的伤痕,每看到一次就不舒服一次。
那些伤……炼为了工作的关系修过一些心理谘商的课程,他知道有这种会总是出现伤害自己行为来获得安慰的人,在心中的某些部分是残缺的,而且在还没好起来之前,他们都会不断重复著那样的行为。天龙寺信一的伤……看样子似乎不是那麽容易好的。
「别那样看著我,就算你摆出这种德行我还是一样要知道……你是愿意自己说,还是我搬我那台笔记型电脑在你面前查给你看?」炼把双手环在胸口,修长的双腿交叠,这是他对客户传达不满时常摆出的姿态。
「你不可以威胁我!」信一大声的抗议道。
「我也不喜欢这样,但如果我认为有必要我会。」炼望著信一生气的脸淡淡的说。
「你、」信一咬咬牙,就像怕被人撬开似的紧闭上嘴。
「就我所知,天龙寺应该不是日本传统的教派,那到底是什麽东西?」没理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