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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教主处理事务的地方,这里的结构跟我那里差不多,只是人少些。教中事务一般都由我和右使处理好了再报告给教主,由教主做最后的定夺。”
费玲珑暗想:要是能留在这里做事,不就可以常常看到钟嘉南了吗?她一想到小红可以留在金护法身边就羡慕得不得了。
“好了,看得差不多了,还想知道些什么?”
费玲珑想了想,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了解钟嘉南,便摇摇头。
两人又回到抱月阁,却碰到了右使隋睿。隋睿笑道:“听说你给费姑娘当向导去了,怎样?玩得还高兴么?”
费玲珑不好意思道:“隋右使别误会,辜左使带我熟悉路径去了,明天开始我就要在这里当值了。”
“哦?辜璧洲竟然敢驱使费姑娘做事?”隋睿挑高了眉头,失笑道。
“不、不是,是我自己想留在这里做点儿什么,每天闲着怪无聊的。辜左使是想帮帮我。”费玲珑连忙解释,生怕别人误会了辜璧洲。
隋睿的目光在辜璧洲和费玲珑身上转了几遍,似乎看出点什么,笑了笑,道:“辜璧洲有私心呀,我那里比你这里更缺人手,怎么不把费姑娘借到我那里用用呢?”
费玲珑尴尬地笑道:“隋右使说笑了,我很笨,只要不给辜左使添乱子就是万幸了。”
隋睿呵呵一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别介意。璧洲,教主刚刚命人传信来,说这两天不会回来,要我也去,总坛的事务由你全权负责。汤靖他们都留在总坛协助你。”
辜璧洲皱起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往出去的事情都是我去做的,怎么现在反过来了呢?”
隋睿淡淡笑道:“教主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用意,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四位护法都留给你调遣,可没有亏待你呀!”
待隋睿走后,辜璧洲坐下来静静思考着刚才听到的消息。钟嘉南为什么不再让自己参与他的行动了呢?以往,但凡是钟嘉南要做的事情必定少不了他辜璧洲,以至于江湖上的人只知辜璧洲,反而不知钟嘉南了。难道钟嘉南因为江湖上的议论而排斥他吗?不,钟嘉南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们自幼一起长大,一同习武,情同手足,这样的猜忌不可能在他们中间产生。如果不是为了权力,那么钟嘉南又是为了什么而这样避开他呢?难道是为了费玲珑?辜璧洲知道费玲珑是始终倾心于钟嘉南的,那么钟嘉南知道吗?真是乱了,乱了……唉,辜璧洲忍不住叹了口气,想不到竟有一天自己也会有这样的烦恼。
费玲珑看出辜璧洲心情不好,所以隋睿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回深园去了。拾儿在练武场还没有回来,小红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深园里静悄悄的。她在园子里慢慢踱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应该都曾沾染过钟嘉南的气息吧,她轻轻抚摸每一片树叶,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钟嘉南身上的余温;她用脚慢慢踩过软软的泥土,好像要叠上钟嘉南曾经留下的足印。真奇怪呀!她为什么就对钟嘉南念念不忘呢?只因为她莫名其妙地曾成为他的妻子?她原以为自己会如江湖女侠般地洒脱,却原来也是这般想不开呀,好女子当从一而终这样的念头竟也根深蒂固地埋在她的心里呢。
既然钟嘉南这两天都不会回来,那么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应该不要紧吧。这念头一起,费玲珑便顾不了许多,马上跑到钟嘉南的房间去。因为这园子平常不会有人来,所以尽管房里没有人,房门却不会上锁。菊嫂每天都安排人打扫房间,房间里干干净净的。费玲珑仔细看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只见这屋子分为里外两间,里间是卧室,外间是堂屋兼书房。屋子里的陈设和她的家里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日常所需的东西。书桌上放着笔墨纸张,一旁还放着两本书,面上一本名字叫“武林人物志”。费玲珑拿起来随手翻了翻,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似乎都是些江湖人物的故事。不知道这是别人写的还是钟嘉南自己写的,字迹俊雅流丽,文辞晓畅明白。下面的一本却是《诗经》。费玲珑心头一动,想不到钟嘉南也读《诗经》这样的书。她蓦然想起玄慕风来,当时她和玄大他们一道在去往天山的路上时,曾念过《诗经》中的一首诗,玄慕风居然也知道,还将后面一节也念了出来,可见玄慕风是熟知《诗经》的,却不知道钟嘉南是以前就读呢,还是才刚刚开始读的。她把这书拿起来翻看,纸张都有些起皱了,颜色也有些泛黄,似乎是经常被翻看的。费玲珑心头甜丝丝的,想不到钟嘉南爱看的书都跟她一样呢。
进到卧室,床上已经铺得整整齐齐了。屋里陈设很简单,除了桌椅便只有衣箱。朝外的窗子虚掩着,桌子上空荡荡的,两面的墙壁上也是空荡荡的,让人生出一种空虚感。
费玲珑想了想,回自己房间取了一支花瓶,又在园子里摘了几朵蔷薇花插在瓶中,安放在窗前的桌子上。屋里有了这暗红色的花朵,顿时生色不少。费玲珑为这一点点改变而感到得意,欣赏了半天,才优哉游哉地晃出去。
因为要到抱月阁做事了,费玲珑不敢贪睡,头天夜里就提醒小红早些叫醒她。小红依言,天刚亮就把费玲珑叫了起来。洗漱完毕,两个人一起到抱月阁来。小红刚刚入教,还没有安排具体的工作。辜璧洲自然知道她的心思,索性把她安排到金和的手下,小红自然是喜不自胜。安排了去处,小红就得搬到金和所在的护法殿去了。
小红道:“费姑娘,我不能再伺候你了。”
费玲珑笑道:“你就这么喜欢伺候人吗?好不容易可以抬头挺胸做人了,只管好好想着以后的日子吧。我这儿有人伺候呢,你别放不下。”
小红知道说再多感激的话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只好依依不舍地走了。
费玲珑看见辜璧洲的事务房里果然多了一张小桌子,还有一把靠椅,就放在离大条案不远的地方。她乐颠颠地跑过去,一屁股坐下来,感叹道:“真舒服!”
辜璧洲失笑道:“一把普通椅子而已。”
费玲珑笑道:“这可不一样,我可是来办事的呢。真想不到我也能像男人一样做事。”
“先别高兴,事情虽然简单,但要做好也不是容易的事,做得不好我一样会骂的,到时候可别叫屈。”
费玲珑扬起脸,道:“别把人看扁了,咱们走着瞧!”
十
“教主,这次去分堂巡视大可派人前去,教主何必亲自去呢?”跟在钟嘉南身后的隋睿问道。
钟嘉南淡淡道:“这些事情本该我来做,以往是我失职了。”
“教主言重了。”隋睿连忙说。他看了看远山背后的夕阳,道:“今天恐怕来不及上山了。”
钟嘉南“嗯”了一声,未置一词。
“教主是回府里去,还是到厚土坛休息?”
钟嘉南微一沉吟,道:“去厚土坛。”
隋睿暗暗叹了口气。近来教主的表现真是奇怪,好像总不愿呆在总坛似的,难道那里有他不想面对的人吗?以前教主和老爷子闹得势同水火的时候也是长时间不回府里,现在这个状况跟当时倒还真有些像。
在厚土坛歇息了一宿,钟嘉南早早地进了总坛的山门。街上还是如往常一般沉寂,来往的人也不多。坐在小马车里,钟嘉南的目光无目的的四处巡游,突然,他的视线被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吸引住了。原本大人带个小孩是极常见的,但是这两个人纵情欢笑的声音打破了小城清晨的寂静,路人无不惊奇地望着他们。
隋睿失笑道:“老天,是费姑娘和小公子。他们这么早就出来了。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钟嘉南心头微微一颤,从没见过儿子如此开心的样子,他只有跟费玲珑在一起时才那么高兴吗?怪不得他整天把“玲珑姐姐”挂在嘴边呢。
钟嘉南下了车,慢慢走到正在一间糕点铺门口徘徊的两个人身后,说道:“煜尧,今天怎么没去练武场?”
拾儿猛地回头,看见一脸严肃的父亲,吓得险些抖掉手中的烧饼。
费玲珑也吓得变了脸色,呆呆地望着钟嘉南不知所措。隋睿赶紧上前,道:“费姑娘好早!”他又摸了摸拾儿的头发,柔声道:“煜尧,今天放假是吗?”
拾儿呆呆地点点头,道:“今天是初一,可以休息。”
钟嘉南这才想起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是拾儿放假的日子,不禁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而懊悔。
费玲珑结舌道:“我、我们马上回去。”说完,拉着拾儿的手就跑。
隋睿干笑两声道:“教主真是不怒自威啊。”
钟嘉南无奈地摇摇头。
费玲珑一口气跑回深园,直拍胸口,暗想:我心虚个什么呀?拾儿今天休息呀,我们出去是光明正大的。她越想越觉得怄气,一把将拾儿搂在怀里,道:“不行,我们再上街逛去。我可是请了假陪你出去玩的,可不能就这么躲在屋里。”
拾儿苦着脸道:“爹要是看见我在外面玩会骂的。”
“怕什么……”
“咳咳!”一声咳嗽从园门口传来。费玲珑正想说几句豪言壮言,被这一声又吓得不敢出声了。她探头望了望,就见钟嘉南站在门口。
“煜尧,过来。”钟嘉南说道。
拾儿不情不愿地慢慢蹭过去,低声道:“爹。”
钟嘉南摸着他的头道:“今天不是休息吗?找你的小伙伴玩去吧。”
“哦。”拾儿应了一声,看了费玲珑一眼,慢慢晃出园去。
费玲珑突然觉得心头慌乱起来,脸也有些发热。她故意盯着一株树猛看,免得一双眼睛没有地方安放。
钟嘉南却像没有看到费玲珑似的,径直回自己屋里去了。
费玲珑等了好半天,都没听见钟嘉南叫自己,待她回过头来一看,早没了钟嘉南的影子。
在抱月阁一连工作了四五天,费玲珑累得几乎连腰都挺不直了。谁说这里的事情很简单呢?看着那堆积如山的文书,费玲珑直翻白眼。每天光是将这些东西分类,就得半天时间;然后还要把每份文书的梗概拟在一些小纸条上,而这项工作可不是半天就能做得完的,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