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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这笑容便隐去了,剩下一抹淡淡的哀愁。
辜璧洲慢慢走上前,叫道:“费姑娘。”
费玲珑错愕地望着他,半晌才恍然似的道:“是你啊,辜左使。”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不禁羞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
“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带着些许兴奋的情绪道:“是不是钟嘉南派你来的?”
辜璧洲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淡淡道:“我刚回到中原,还没有去星月岩。”
费玲珑略有些失望,落寞地点点头。“那么,你来是……”
“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辜璧洲故作不经意地道。
费玲珑难为情地笑道:“真丢人,刚才你都看见了吧。”
辜璧洲轻笑道:“你的武功对付这种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
费玲珑冷哼道:“你也太小觑我了。好歹我的师父也是一代高人,只可惜他只教了我轻功,拳脚功夫没教给我,否则那次跟唐门弟子交手也不会……”蓦地想起钟嘉南救她的情形,心里一阵凄楚。
“唉!”她叹道:“也不知老爷子现在怎么样,拾儿过得快不快活。”
“你可以去看看他们呀。”辜璧洲道。
费玲珑无奈地摇头道:“名不正,言不顺。我该以什么身份去呢?再说,我可不想去看钟嘉南那张冷脸。”
“你还是这么在乎他?”辜璧洲问,语气中隐含着些许酸意。
“我?”费玲珑有些错愕,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瞪着他许久,忽地重重地叹口气道:“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忘记他。”
“那就嫁给我。”辜璧洲忽然说道,脸色却很严肃。
费玲珑再次睁大眼睛瞪着他。“不行,我把你当好朋友看呢。”
辜璧洲哈哈一笑,眼中闪烁着令人不解的光芒。“傻丫头,吓着你了吧?跟你说笑呢,千万别当真。”笑意渐敛,他又道:“真不想和我一起去星月岩?我可记得你答应过小红要给她牵红线呢。还有拾儿,听教中弟子说,他每天都吵闹他爹要见你呀。”
一提起小红和拾儿,费玲珑忍不住心头涌上一股暖流。许久不见拾儿,还真的好想他。
辜璧洲道:“想见他们的话现在就动身。”
费玲珑还有些犹豫,辜璧洲道:“就当是我请你去,如何?”
打定主意,费玲珑回家跟父母说了明白。她原本以为父母会反对的,谁知费老夫妇满口答应,当下简单地打了个包袱,便随着辜璧洲去钟家大宅。
星月岩上。
钟嘉南凝望着园子里满树的栀子花,花香弥漫着整座花园。上次费玲珑到这里来的时候正是大雪纷飞的时节,园子里尽是些枯枝败叶;此时正值初夏,园子里的花次第开放,美不胜收。倘若此刻费玲珑在这里,一定会惊喜不已吧。奇怪,他为什么就认为费玲珑会喜欢这里的花呢?唉……
“教主。”右使隋睿站在园门口道,“听说辜左使回来了。”
“哦?他终于回来了?叫他马上来见我。”钟嘉南深吸口气,打起了精神。
“但是……听说他在来总坛的路上突然改变了路线,去……梅里村了。”
“梅里村?”钟嘉南微微一愣,忽然记起这个地名来,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原来是见“她”去了,他默默念道。
隋睿道:“教主似乎有些日子没有回府里去了,老爷子只怕想小公子得很。”
钟嘉南苦笑道:“我说就让煜尧呆在府里陪老爷子,可老爷子偏不答应。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的。”
隋睿失笑道:“老爷子这么做大概就是想让教主时常回去聚一聚吧。所谓‘养儿方知父母恩’,教主已为人父,想必更能体会老爷子的心情。”
钟嘉南叹了一声,道:“也对,是该回去看一看了。”
钟嘉南命人把小公子带来,然后一同下山回钟府去。拾儿听说要去看爷爷,高兴得不得了,仰着小脑袋道:“爹,我们回去会住很久吗?”
钟嘉南摸摸他的头顶,道:“你想住多久?”
拾儿垂下头想着,仿佛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很为难吗?”钟嘉南忍不住笑道。
拾儿摇摇头,嗫嚅道:“爹,我可不可以去找玲珑姐姐?”
钟嘉南渐渐敛起笑,道:“玲珑姐姐很忙,她要是不忙的话,会来看你的。你看,她既然一直都没有来,就说明她确实没有空闲。”
“哦,那我再等等吧。”拾儿嘟着小嘴道。
钟嘉南心里很难受,暗暗考虑要不要去一趟梅里村,请费玲珑到宅子里来做做客,毕竟宅子里的人都很想念她。因为他的一纸休书,整个钟家大宅的人几乎都不愿意再理睬他了。想到这些,他不由得苦笑。
五
父子二人很快就进了城,来到钟家大宅门口,只见门口正停着两辆小马车,其中一辆钟嘉南认得,是星月教的,上面有星月教的徽记,另一辆小马车虽然不怎么宽敞,却精致得很。
护院见钟嘉南回来了,连忙把他们迎进去,一面赶紧跟钟老爷子禀报。
钟老爷子正在和费玲珑说话,听到禀报,不由得大喜道:“这可真是天公作美……”
辜璧洲懒散地坐在一旁,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费玲珑踯躅道:“我……我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钟老爷子忙道:“不可不可。玲珑啊,在这里我是主人,你是我请来的贵客,只管安安稳稳地坐着。我看那小子敢说些什么。”
钟嘉南不知道厅堂里有人,径直阔步走了进来,正要与父亲问安,猛地看见辜璧洲和费玲珑坐在一道,顿时愣住了。紧随进来的拾儿看见费玲珑,兴奋地叫道:“玲珑姐姐!”说着,一头扎到她怀里。
费玲珑抱着拾儿亲了几口,道:“拾儿,好久不见了,你好像长高了。”
拾儿连连点头,“我每天都很努力地吃饭,我要快点长大。”
“嗯,有出息!”费玲珑抱着拾儿的肩膀道。
“玲珑姐姐,告诉你一件事哦,我有大名了,爷爷给我起的,叫钟煜尧。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好听,比拾儿这个名字响亮多了。”费玲珑笑咪咪道。
费玲珑和拾儿说话的当儿,钟嘉南上前和父亲见了礼。辜璧洲道:“我这次可是不请自来的。”
钟老爷子呵呵笑道:“今天真是难得,全家人都到齐了。璧洲,你也很久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先别忙着上山,就在这里住一段日子。”
“是,老爷子。”辜璧洲连忙应道,“我正想这么跟老爷子开口呢,毕竟费姑娘是我请来的,倘若我不在这里,恐怕费姑娘住得也不安心。”
“正是正是。”
拾儿一听这意思,叫道:“玲珑姐姐,你要在这里住下来,是吗?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了,是吗?”
费玲珑有些尴尬地看了钟嘉南一眼,钟嘉南却早已看向别处,仿佛这里的事情与他无关。
再次回到钟宅,费玲珑心里真是百感交集。钟家上上下下看见费玲珑来了,都高兴得不得了,尤其是小红,一张口就称费玲珑为“夫人”,让费玲珑很不自在。
晚饭全是费玲珑亲手所做,钟老爷子笑道:“玲珑来了,我们大家都有口福了。”
辜璧洲是第一次尝到费玲珑的手艺,不由得连声称赞。费玲珑觉得在钟嘉南的面前被大家如此盛赞,很难为情,便始终垂着头,不敢去看他。钟嘉南则一直沉着脸,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思。
钟老爷子不悦道:“嘉南,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你也要随和些才是。虽说璧洲是你的属下,但在这屋子里,他是你的兄弟,不要把在山上的那副样子摆到家里来。”
“是。”钟嘉南的反应意外地温驯,连辜璧洲都感到吃惊。
“教主……”
“欸,璧洲,在家里不要这么生分。”钟老爷子打断辜璧洲的话道。
辜璧洲笑了笑,道:“嘉南,最近教中没什么大事吧,我这几个月都不在,恐怕让隋睿受了累。”
钟嘉南淡笑道:“你知道就好,回头你得好好跟我交代去了哪里。”
“我去了一趟天星城,原本想打听一下玄玄门的下落,但是没有结果。”
费玲珑道:“辜左使,没有结果是什么意思?”
辜璧洲道:“我在那边遇上了大风雪,没能跟上玄玄门,后来就怎么也找不到他们了。”
“那玄大伯他们会不会……”
“费姑娘,你先别担心,我已经拜托一个朋友继续打听去了。只要一天没有消息,就一天不能妄下断言。”
费玲珑十分牵挂玄慕风的病情,焦虑之情溢于言表。连拾儿也停下吃饭,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辜璧洲,“辜叔叔,你没有找到慕风哥哥吗?”
辜璧洲皱起眉头道:“拾儿,你为什么叫慕风为哥哥,却要称我为叔叔呢?我比你的慕风哥哥老很多吗?”
拾儿困惑地看着他,又看看钟嘉南,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费玲珑失笑道:“你才是有意思呢,叫你叔叔不是尊敬你吗?再说了,拾儿本来是玄三伯的徒弟,当然该称呼慕风为哥哥了。”
辜璧洲笑道:“这话是不错,可是他也叫你姐姐,这样一来我们的辈分不就乱了套吗?”
费玲珑哈哈一笑,道:“那我就跟着拾儿叫你叔叔好了。辜叔叔!”
一声叫唤,险些令辜璧洲喷饭,钟老爷子哭笑不得,连声道:“胡闹!胡闹!”
尽管大家笑闹不停,但钟嘉南还是脸色沉郁,显得心事重重。
吃完饭,辜璧洲和钟嘉南进了书房讨论事情,费玲珑则带着拾儿玩去了。
辜璧洲道:“这是怎么啦?一直板着脸,是因为费姑娘……”
“不是,跟她没有关系。”钟嘉南不等他说完,连忙说道,“我在想寒玉庄的事。”
辜璧洲沉吟道:“我回中原的路上也听说了,寒玉庄在江湖中大放谣言,说我们和玄玄门勾结起来要与整个武林正道为敌。不仅如此,他们还已经怂恿了不少门派挑衅我们。看来,寒玉庄是铁了心要和我们撕破脸面了。”
钟嘉南道:“江湖中本来就没有宁日,我并不担心寒玉庄与我们为敌,我所忧虑的是如果江湖各派都被寒玉庄鼓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