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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兵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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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取笑了,末将岂敢。”
徐湘敛了笑,思索片刻,柔声道:“我今日前来,也并非要逼迫将军应承亲事。毕竟如你所说,婚姻本是缘法,强求不得;徐湘自非那等愚顽女子,只听闻甚么人英雄了得,便死活要嫁了他。——再者,幼年偶遇一个游方道士教我观人面相,如今见了将军,仔细端详起来,只怕我还是歇了这般心思为妙。”
我倒突然好笑起来:“莫非小姐观我面相,果然是一世孤行,无姻缘之分么?”
“这倒不然。——阁下虽言辞上谦逊得紧,实则却是孤标傲世的样范,世间人多有不入你眼的;只怕将来能和将军偕行之人,纵然有擒龙缚虎的本事,也颇要忍耐些委屈辛苦罢。”

----------《渑池》全文完----------
五、城下
一 阻兵

杨戬

中军帐里一片沉寂,数日来摩拳擦掌,战意甚盛的南伯侯鄂顺和北伯侯崇应鸾也默然不语。
七天前,会兵孟津之后的第一战以东征大军失利告终:姚庶良、彭祖寿二侯被敌将常昊、吴龙以邪法斩杀,而我与哪吒、杨任各用法宝欲降伏常、吴及其主帅袁洪,竟然俱被敌将逃去,悉数落空。
这还罢了——前日居然又来了两名殷商将官,叫甚么高明高觉的,术法形迹极是蹊跷古怪。两番对阵,降服不下;昨夜师叔传令布下九宫八卦阵法,今晨引敌将进阵意欲图之,岂料又教他们化两道青气逃了,空费了那许多乌鸡黑犬血溅在地上,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清。
非但如此,还教二将当面嘲笑,说我们的军令如同小孩子作耍,哪有机密可言,何况这些手段根本伤他们不得。

“元帅,久闻西周大军惯于降伏左道,不知如今……可有甚么破法?”
问话的是崇应鸾手下一位年轻的将官。他神色郑重,用的也并绝非寻衅的口气,然此言一出,直教人心下一翻,五味杂陈。
我们几个门人相顾无语,倒是南宫适叹道:“将军岂不知,这每逢一阵,总要几番辛苦,拿捏得敌人的命门,才可设法破之。其间大小将官,不管会不会道法的,可不是冤死了无数。”
鄂顺插言道:“依在下看来,如今我们虽然已经迫临朝歌,却也小觑敌人不得——那昏君孤注一掷,只怕各处关隘原先的守将已不济事,派遣来的大约是……新近招纳的左道妖邪罢。”
众人纷纷颔首。崇应彪不禁暴躁起来:“世间妖邪恁般多,岂是斩得尽的?莫非我们拚着性命杀到了这里,还要和天下的妖怪再逐个战一场不成!”
我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君侯勿得急躁。即便是妖邪之属,也多有守分随时,知晓进退的;如今这当口,还出头匡助昏君者,不过是几个牛心的愚顽之辈,能兴多大风浪?我们徐图破敌也就是了。

诸侯又计议一回,终究没有定论。师叔传令散帐,又令几个门人各回去谨守营寨,这才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
“你拿那样的场面话搪塞了北伯侯,心里到底是如何计较的?”
“弟子和师叔一般急,哪有甚么明白计较了?”
“……让你直截了当说一句话,就这么难。——如今这样的蹊跷光景,我疑惑是军中有细作泄密,才教敌人事事占得先机;然而仔细想来,又仿佛不像。”
“师叔明鉴:我们帐下这些人自从竖旗举事,历经三十六路伐征,又东征血战五关,苦战数百场,几生几死才到得孟津,眼看就要兵进朝歌;若有生心叛变者,莫非早不动作,直忍到如今才反叛不成?”
“我也想过这一节。然而目下之事……”
“据弟子观之,军情乃是这三两日间才有泄露之象,蹊跷恐怕正出在高姓二人身上。现下待我往个去处探寻一番,或许可知端的。”
师叔微微颔首,显然明白了我目光中“请不必开口深问”的含义:“也罢。你趁早出营去来。——顺路再教哪吒回中军来听用。”
“……师叔,这后半句可是将令?”
“……不是将令你就不遵了?”
“他前日祭九龙神火罩未曾取下高明高觉,担了审敌不详误报军情的罪名,这两日正老大气闷哩,我可不去惹他;师叔不拘教哪个军卒传令,都比我有用些。”
师叔一直纠结着的眉头跳动了两下,终于还是面色如常地开口:“罢了,待兵戈之事平息,我再找玉鼎师兄和太乙师兄一并告状就是。”

我在营盘的上空周旋了几回,东西南北都打了个幌子,才用最快捷的遁法直奔玉泉山。
师父见了我,未曾开言,倒先叹了口气。
“师父见弟子来了,就这般不喜,是弟子哪里有失恭敬了不成?”
一旁的师兄羽枫微笑道:“昨日我们说起好久没见师弟的面,不知你的功业可圆满了不曾,被师父听到,只说‘没见他还好些,几时见了,必然是这机灵鬼也有压服不了的事,跑到这里来磨人。’岂料今天晨起,师父甫一出洞,便道‘磨人的来了’,目下果然应验不错。”
师父却并不笑,只是站起,拉我起身:“恭敬不恭敬,没人和你计较。——有甚么话先放着,出洞随我来。”
几个师兄弟忍着笑面面相觑,左不过是嘀咕“师父说句话也是这般偏心”罢。

后山竹林的东南角,正是溪流转弯处,水声甚大,当面说话也不易听清。师父却正在这个地方停了步,回头打量我。
“已是过了黄河罢。”
“正是。如今会兵孟津,那敌军领兵的将官……”
师父点了点头,示意我站在原地讲话。我将遭遇袁洪、常昊、吴龙、高氏二将的前后情形详述一番;师父默不作声,只是偶尔寻纹掐算几回,待我讲完了,方抬头叹道:
“那袁、常、吴三人,即是为师,也不晓得他们来历——想是如今每日在洞里修炼,只求回复黄河阵里亏损的道行,见闻可不及当年了。”
“……天下妖邪那般众多,即便是通晓天地的上古圣神,只怕也不能逐一认得,师父的广博,弟子已是……”
“你在你姜师叔面前,也这般逢迎不成?他可是个实诚君子,吃不得这一套。”
“由衷的一句话,岂是逢迎……”
“罢了,闲话少说——那高明高觉的来历,我倒还晓得些:孟津往西南二百里,有棋盘山,山中桃柳二木,根盘三十里,受了些日月精华,成气有年。山中轩辕庙内的泥塑鬼使托其灵气,目能观看千里,耳能详听千里,名曰‘千里眼’‘顺风耳’。你们在营中议事,他们都听得见得,如何不泄机关?如今你回去,使些手段教他们不能窥听,再教子牙派人往棋盘山去,将桃柳根盘挖尽,用火焚烧,再将轩辕庙二鬼泥身打碎……便是个绝户计了。虽然狠毒些,只因他们襄助昏君在前,我辈也仁厚不得。”
我闻言喜之不尽,拜谢了便要告辞;师父却咳了一声,斜睨着我开口:“哪里急在这半刻……我还有话未曾问你。”
“弟子恭听。”
“你平素在人前人后……可曾处处……斯文着么?”
“……弟子虽不敢称斯文,也绝非浪荡狂放之辈,师父难道信不过我?”
“我虽然信得过你,却禁不得有人来上门问着我;说不得,只好提点你些儿。”
“难道是哪位师伯师叔……”
“若如此,我倒应付得来了。”
“……。”
师父不看我,只侧目望着溪中流水:“戬儿,不消几日,战事歇了,你可要有个长久盘算。”
“师父,难道是……”
“你自小儿聪明乖觉,我说三分,那七分你自己领会去:将来你立身之所,可不是凡尘的行伍间;要周旋奉承的,亦非你姜师叔这等样人;何况自家……也不再孑然一个。”
“……弟子理会得。”
“唉,我的话还是多了些……你去罢。”

回到营中请了将令,点一千兵丁在后营擂起鼓来,又令两千人执红旗在四面摇动。众军士虽然纳闷,仍是依令而行。师叔忍着这般震耳欲聋的响动,好不容易听我说清了原委,即刻派人去挖棋盘山的桃柳根脉,打碎轩辕庙二鬼的泥胎;又命哪吒和武吉在营中布起一坛,设下五行方位,单等安排桃桩符印,再次诱敌入阵图之。
次日寅夜,袁洪果然发兵劫营。我和韦护在法阵中央护持师叔步罡作法,只听得四方金鼓大作,喊杀震天。不消片刻,高姓二将闯进阵中,扬声怒骂:
“姜尚!你使的甚么阴毒手段,我等千年修行,岂能教你这微末之士坏了!”
哄嚷甚么,怪你自家没有计较罢。大家都是千年修行,如何有人安然高坐洞中,有人一径跑来送死。
阵中四方的桃木桩摇动起来,咒语声中,打神鞭如电闪雷鸣般轰然落下。
——较之数年前的犹疑不定,师叔使用这件神兵的手法,如今真是越发熟稔了。

二 玄功

杨戬

那夜的混战持续了很久。即使是高明高觉丧命之后,敌军也没有立即溃散,依然潮水般一波波涌来。
然而我看得很清楚:奋力苦战的是袁洪、常昊、吴龙三人,跟随他们的兵卒略有怯战之象的,即被呼喝威压,不敢退却。而朝歌原本派出的主将鲁仁杰和殷成秀却未曾露面,后来据军士回报,他们只带人在外围厮杀,兵将也无那般用命的气势。

自然,当时我根本没空揣摩这些——袁洪三人与师叔近在咫尺,四周俱是双方的刀矛矢石来往,任凭我们几个门人如何周旋,也难以瞬息间就将他们逼走,更何谈斩杀。
无论和多么强悍的对手以死相拼,我也不会畏惧;然而这样投鼠忌器,缠夹不清的混战,却最是令人头疼。
——而且,终于还是出了岔子。
袁洪被刀枪棍棒逼出破绽,往后闪身的当口,我对面的杨任将飞电枪交到单手,从背后掣出五火七禽扇来。
然而就在烈焰即将腾起的瞬间,袁洪的脸色骤变,头顶倏然现出一道白光,当中跃起个看不清形貌的物事,举一件形似棍棒的兵器,迅捷无伦地击中了身后杨任的顶门。
很多人的怒吼在那一瞬间同时响起,接着,便是神兵和法宝齐发的雷霆响动与万丈光芒。
然而越是在这种时候,越难以精准地控制手中那杆素日使得精熟的兵刃,刺穿仿佛近在咫尺的,敌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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