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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凉末无力地将手收回去,“你把我爸的原件给我。”
占东擎倚着栏杆没有动,“现在不相信我了?”
“那好,今天下午拿到的东西给我。”苏凉末伸手,将掌心摊开。
占东擎看了眼,他转身朝卧室走去。
苏凉末再度跟着,她走到男人跟前,“为什么要这样?”
占东擎来至保险柜前,“你确定要把东西拿回去?”
“是。”
男人打开保险柜,将放在里面的信封取出,苏凉末伸手想接,却见男人扬起手臂,苏凉末抬眼看他。
“凉末,我是为你好,这个案子牵涉面很大,靠你完全不能改变什么,就算我真的帮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与其冒险一试为什么不让它就此结束?你要知道,那些警察如果咬着你不放,迟早会把你爸没死的消息翻出来。”
苏凉末并不介意,“我知道,但我有证据,事情曝光后我爸才能得以减刑……”
“你有什么证据?”
“东擎,”苏凉末定定看着他,“我说的证据在你手里。”
“我已经删了。”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什么?”
“我看过了,那份资料只会害了你,你自己有多少能耐不知道吗?”
“你凭什么撕掉我的东西?”苏凉末激动地伸手推他,“那是我爸给我的。”
“你爸应该也知道这里面的凶险,她给你的这封信是想让你看清楚一些事,而不是让你去送死,给你爸平反的事只是你一厢情愿!”
苏凉末委屈地摇头,“你怎么了?”
“凉末,我是为你好。”
“别找这样的借口!”苏凉末冲上前去拉占东擎的手,“把信给我!”
占东擎避开她侧过身,他双手拿着资料用力一撕,破裂的嗤啦声传入苏凉末耳中,她发疯似地冲上前抓住占东擎的手臂,“别,给我!”手里的纸张变成碎片,苏凉末踮起脚尖抢夺,却眼睁睁看着他将信撕毁,她一字一句锥入他心间,“原来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
占东擎松开手,纸片撒了一地。
苏凉末蹲下身,两手胡乱去捡,可是太多了压根捡不过来,她只能往身前拨,占东擎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拎起身,“不准捡!”
她一把挥开,“不要你管!”
说完又蹲下身开始捡,占东擎脚踩着纸片,抢过她手里攥着的一团后大步走到阳台,挥起手臂朝着不知名的远处丢去。
苏凉末追上去,抬头只看到散开的纸屑正往楼底下飘,她上半身探出栏杆外,就看到树丛间落得到处都是,就连远处的泳池都不能幸免。
她眼泪涌出来,定定站在那。
占东擎面无神色,深邃的潭底映衬出一张痛苦的脸,苏凉末握紧双拳,占东擎手臂去搂她的肩膀,她也没避开,“你把东西都毁了,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也跟你有关,还是我爸留下的证据,是对你不利的?”
占东擎没有承认,“鸡蛋碰石头的事,我不想你去做。”
苏凉末冷冷勾起唇,“还有你占东擎怕的事吗?我是你女人,我前面有你我怕什么?别说得这么好听,如果不是因为牵扯到你,你会这样做?”
“凉末,你还在气头上,我们冷静下吧。”
占东擎转身就要走,苏凉末一把火再也忍不住蹭地窜到最顶端,“这样有意思吗?我原来是信了最不该相信的人,占东擎,你口口声声为我好,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苏凉末急于想要发泄,她抄起旁边的杯子摔到地上,溅出的水浇向脚背,占东擎任由她发泄,苏凉末走进了客厅,看到那一堆碎纸片就觉得讽刺。
她想,自己是吃错药了才会把信给他。
苏凉末拿起包,将一些东西塞进去,占东擎伸手拽住,“你做什么?”
“放开!”
他按住了没放。
苏凉末顿住手里动作,她看向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现在我爸走了,我所有的东西你也撕掉了,占东擎,我能走了吧?”
占东擎蹙紧眉头看她。
“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了,看到你就难受,我走成吗?”苏凉末把手机塞进包里,又把车钥匙取出丢向他,“谢谢你这段日子好吃好住的供着我,但好歹我也提供了服务,我能走了吧?”
“你真要走?”
苏凉末推开他起身往外走。
占东擎的声音隐忍勃发,“你走了就别想再回来。”
她听在耳中,却是连停顿下都没有,苏凉末直直走出房间,他眼里的背影消失的干脆而果断。
苏凉末走到楼下,苏泽还在玩火车,见到她下来战战兢兢没敢说话。
苏凉末过去二话不说抱起他,“苏泽,我们走。”
“姐姐,去哪?”
“回家。”
苏泽搂住苏凉末的脖子,“爸爸妈妈回来了吗?”
苏凉末难受地说不出话,她抱着苏泽快步往外走,小陈保姆追出去两步,“苏小姐,你们现在还出去?”
苏凉末的身影快速消失在玄关处,苏泽看到她眼睛通红,伸出小手擦着苏凉末的眼睛,“姐姐别哭,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她踏出别墅,在门口踩到一张碎纸片,苏凉末别开眼快步离开。
她一边走一边哭,心里从没有这么痛过,就算当时和卫则分手,也只是难受,不曾心痛。
苏凉末哭着抱紧苏泽,如果对卫则是喜欢,那么对占东擎呢?
人都说爱过才会痛,爱的越深痛得越深。
感情都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来的,说不上为了哪件具体的事,苏凉末只觉得心里跟空了似的,每天回到家都想见到的人,都想说说话的人原来真是悄然进到了她的心里,如果没有伤心,她可能自己都没法说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感情。
、78不要回去
苏凉末抱着苏泽走,苏泽挣了下,“姐姐,我跟你一起走路。”
知道自个重,苏泽跳下来后拉起苏凉末的手,“姐姐别哭,我们一起回家。”
两人徒步向前,走了约莫半小时才拦到车。
苏凉末没别的地方去,她带着苏泽踏进小区,不少邻居看到都吃惊地打招呼,“凉末回来了啊。”
“嗯,王大妈。”
“怎么没见你妈妈?这都几个月了吧。”
“我妈去亲戚家住段时间。”苏凉末牵着苏泽的手,“王大妈我们先回去了,还要收拾收拾。”
“好,去吧,需要帮忙就告诉我声。”
“嗯,好,谢谢。”
苏凉末开门进去,许久不住人屋里总有股味道,苏泽站在门口踌躇许久,“姐姐,妈妈呢?”
“妈妈还没回来。”
“那我们回叔叔那里去好不好?屋里好臭,小陈阿姨还给我准备了冰激凌等我吃……”
苏凉末将他拽进屋,“以后我们不去叔叔那了,苏泽,妈妈回来看不到我们会着急。”
苏泽也不是随便能糊弄的,“可妈妈有手机啊,她可以打电话,之前我们也住在叔叔那的。”
苏凉末本来心情就不好,她沉下脸,“跟你说不通是不是?你要回去是吗,现在就自己去。”
她起身走进洗手间,端了盆水出来,然后当苏泽不存在般开始打扫,苏泽倚在门口半晌,最终不得不妥协,乖乖把门关上。
他喜欢吃冰激凌是没错,但妈妈走前说了,让他必须跟着姐姐,姐姐去哪他就得去哪。
苏凉末拎了水出来拖地,苏泽喊声姐姐她不答应。
他上前抢拖把,“姐姐我来吧。”
“不用,”苏凉末还是软了口气,她把苏泽带到沙发前,“你看会电视,姐姐把房间整理好再睡觉好吗?”
“嗯,好。”
苏凉末将屋内的窗子全部打开,又换了席子,忙碌完后带苏泽到小区外面的店里吃点东西,回到家又给他洗澡,忙完这些早已精疲力尽累得不想动。
苏泽睡得早,苏凉末不放心,就让他跟自己睡。
旁边的孩子发出绵长的呼吸声,苏凉末靠着床头却怎么都睡不着,其实时间还早,在这个空荡荡的屋里,她只是不知道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占东擎坐在客厅内,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一抬头却是宋阁。
男人难掩失落,他看眼时间,苏凉末这会还不见人影,看来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宋阁跟他打过招呼,占东擎心不在焉,也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擎少?”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目前还没头绪,可能要过个两三天,”宋阁欲言又止,“如果真是苏康害了……您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血债血偿。”
“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苏康在哪。”
占东擎靠回椅背,右手枕在脑后,宋阁坐了会,见他闭起眼睛,他也就没再说话。
翌日,苏凉末送苏泽到幼儿园门口,“放学了姐姐再来接你,不准跟别人走知道吗?”
“噢。”
看着苏泽进去后,苏凉末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公司她又不可能回去,短时间也找不到工作,所幸卡里还有些积攒下来的钱,苏凉末打算先去买些东西。
在超市买完日用品,已经是中午了,苏凉末在外面的遮阳伞下坐定,点了份炒饭和饮料。
酷热炎炎的盛夏,米粒咀嚼在嘴中异常干涩,忽然几道身影盖过白色桌面,苏凉末听到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她抬头,见是几个陌生男人。
苏凉末下意识握紧筷子,“你们是谁?”
对面的男人端详着她,忽然凑近上前,“你会摄魂?”
苏凉末面色如常,“你们认错人了吧。”
“想找你帮个忙可以吗?”
她看了下,三个男人坐在她身侧,且都是人高马大,苏凉末将东西提在手里,“我不知道你们从哪听来的,传播这种谣言的人肯定是电视剧看多了。”
男人似笑非笑,手掌按住桌面后倾身过去,“那可不一定,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我们就请你办件小事。”
“什么小事?”
“那就是有商量的余地了,也是,给你钱总比拿枪顶着你好。”
苏凉末观察四周,这儿人多,他们应该还不至于对她明目张胆下手,“我只是好奇摄魂这两字,如果你们有人失眠想治疗,我可以帮你们介绍催眠师或者医生。”
“跟我们玩是吧?”
“不是,你们究竟是谁啊?说的话莫名其妙我都听不懂。”苏凉末起身要走,旁边的男人按住她肩膀让她坐回去,“少他妈在这跟我装,上次开功宴上不少人都听到了。”
“那人胡说,再说他下场怎样你们想必也知道。”
“威胁我们是吧?”
“这话你应该去跟占东擎说。”苏凉末昨晚才从青湖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