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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不应该这么粘人。”
苏泽对占东擎的话充耳不闻,好几天没见面,他双手紧搂住苏凉末脖子,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姐姐,姐姐。”
这清脆的童音听在耳中煞是动人,苏凉末心头一暖,“苏泽,肚子还饿不?”
苏泽黑亮亮的眸子盯着她,忽然手往她脖子一指,“姐姐你被蚊子咬了,还是好大个。”
苏凉末手按向颈间,脸上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占东擎一本正经道,“苏泽,你要是不听话也会有大蚊子来咬你。”
“切。”苏泽扬着手里的枪,“叔叔你别骗人了,我们王老师有天来脖子上也有这个,我同桌说是被蚊子咬的,我可不相信,哪有蚊子这么大的啊?我就举手问王老师,王老师说这是爱的痕迹,以后我们也会有的哦。”
占东擎差点被嘴里的饭给呛到,现在幼儿园性教育都普及的这么早了?
苏凉末伸手推下苏泽,“睡觉去。”
“姐姐,我们王老师还说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叔叔阿姨,姐姐,你为什么和叔叔在一起啊?”
他的意思,就是这辈分不对啊。
苏凉末说不过这个小鬼头,谁让苏家出来的各个牙尖嘴利呢。
苏宛站在别墅的大门口,她已经在这等了两小时。
今天是周正的葬礼,流简并没让她去。
但她知道他心里难受,苏宛穿了条黑色的裙子,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
她今天回过家,但被一巴掌打了出来。
她噙泪望向路口的灯光,坚持而倔强地等着她的男人。
约摸半小时后,几辆车从远处相继驶来。
苏宛退到边上,流简是在门口下的车,他看上去精疲力尽,车子一辆辆都停在外面,流简还是穿着出去时的衣服,见到他平安回来,苏宛总算缓口气。
“简。”
流简拉住她的手往里面走。
苏宛眼里藏匿不住的惊喜,她回握住流简,两人进了客厅,苏宛跟随他的脚步,“简,要吃点东西吗?我让厨房准备了宵夜。”
流简本来是要往楼上走的,他硬生生卡住脚步后点头。
苏宛进了厨房,没多久端出几样小菜。
流简吃得狼吞虎咽,他几天没有好好吃了,苏宛安静地坐在他身侧,不时给他夹菜,他虽然吃得急,但吃相不显难看,苏宛看着忽然就觉得心疼,她宁愿流简跟之前那样没事呛她两句,也别看他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今天去医院看过嫂子了,医生说用得都是最好的药,只要静卧到生产,应该没有大的问题。”
流简也没应答,苏宛给他盛汤,“你慢点吃,我上去给你放洗澡水。”
她说完要起身,流简忽然唤住她,“你在这坐会吧。”
苏宛闻言坐了回去。
他填饱肚子后,起身往楼上走,苏宛又跟着。
到了卧室,见到流简躺在大床上。
苏宛去给他准备换洗的衣服,她给他放好洗澡水,出来时流简正坐在床沿,见到苏宛,他开了口,“我今天又杀人了。”
这话听着应该是麻木了,可苏宛看到他眼里透漏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哀戚,心酸的像是吃了还未发育的梅子,苏宛眼泪忍不住,“没事,那是因为他们都该死。”
流简忽然勾起唇瓣,“苏宛,你也变了。”
她走上前,双手环住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胸前,“简,别想了,好好睡一觉。”
“出卖正哥的是他的司机,平时正哥一直很相信他,没想到……”
“他该死,他该死,”苏宛说不出别的话,“简,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
“你相信我吗?”
苏宛的眼泪淌出来,“我当然信你。”
流简伸手搂住她的腰,“还有那些人,他刚死,他们就想着相孝堂老大的位子,一个个都想除掉我。”
苏宛的手指穿过男人栗色短发,“你太累了,洗个澡,我们明天一起去医院看大嫂好吗?医生说要多添加营养,我让保姆明早去准备个乌鸡,简你别这样,最难受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这话起了很好的安抚作用,流简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难受,她知道。
他没法面对黑暗,没法这么睡过去。
他在床上使劲折腾苏宛,流简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多加劝阻,说不定他执意不去,周正也会改变主意。
他又想到苏凉末,他很想将心里的难受告诉她,可她却要跟他撇的干干净净。
流简手下狠狠用力,苏宛痛得咬紧唇瓣,身上眼看着一处处淤青,他掐在她胸口,手因用力而泛白,苏宛疼,眼泪冲到了眼角处,可她却双手抱紧流简,她不觉得难受,他如果能将痛苦转嫁到她身上,她甘之如饴。
欢爱过后,流简注意到苏宛满身的伤,他没像以往那样视若无睹,“痛吗?”
苏宛点头,“痛。”
“为什么不喊出来?”
“痛并不代表我难受,简,我觉得很开心,真的,我陪你,我陪你一起照顾活着的人,你还有相孝堂,他是你的。”
流简将脸埋入苏宛颈间。
他不爱她。
一点都不爱。
最初只是因为想要个女人,他也提出过让苏宛离开,可她性子倔,这点她们两姐妹都很像。现在,周正走了,流简不想回到家面对着空荡荡的大房子,苏宛在,好歹有人跟他说说话。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最清楚。
流简想,他可能是真没办法爱上苏宛的。
占东擎的手还需要接受治疗,苏凉末跟他回到医院,他私自出院也没人敢管,他看到护士给他挂水。
占东擎动了下手指。
“疼吗?”
“使不上劲。”
苏凉末放在包里的手机响起,她走过去接通,“喂?”
是公司那边打来的。
“苏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74我不在就欺负我女人,找死欺啊(恶搞名)
苏凉末并未怎么放在心上,公司的事再大顶多就是麻烦些,相信能解决好。
她跟占东擎说了声,然后就走出医院赶往公司。
在医院门口,她看到一辆警车。
苏凉末心下怀疑,进了办公大楼才看到门口聚满人,秘书也在。
“苏小姐,你可算来了。”
“都站在这做什么?”苏凉末手放在门把上,朝身后的诸人道,“手头工作都完成了?”
秘书将人遣散,“走走走,各忙各的去。”
苏凉末推门进去,看到的是卫则。
她走到办公桌前,“卫则,你怎么来了?”
“你们公司的账目往来你都清楚吗?”
苏凉末松口气,“我以为什么事呢,我知道啊,财务部每个月都会审核报表,没问题的。”
“现在我们专门针对这公司建立了刑侦小队,凉末,你相信我,占东擎的帐不清不楚的,迟早有天会牵扯出大麻烦,你赶紧想办法抽身,以前那些文件我会帮你处理。”卫则看向门口,这也是他一个人先赶来的原因。
“卫则,真的是像你所说,还是有个人原因在里面?”
卫则有些难以置信,“我说的话你不相信?”
“这公司跟占东擎没有关系,我一早就说过了,卫则,在你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别再这样针对他了好吗?我不想看到你们其中一个人有事。”
卫则眼里逐渐升起失望,又有着难言的心疼,“这次怎么说也要给上头个交代,凉末,我帮你这一次,但绝对没有下次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
苏凉末却是坚信的,也许公司真有往来不清的账目,但她信的,是占东擎。
如果真如卫则所说,牵扯出大麻烦后,苏凉末相信占东擎至少能护在她跟前。
卫则走出办公室,在进入电梯时苏凉末追了上来,“卫则。”
他伸手按着键,电梯门保持敞开,两人隔着一扇门对望。
苏凉末张张嘴,“别让自己为难。”
卫则松开手,狭窄的视眼将苏凉末最后的身影给吞噬掉。
从他回到御洲起,他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卫则下了办公大楼,接到家里的电话。
卫妈妈这段日子看他看得紧,生怕他再去找赵娇,而赵娇的家人自然是不依不饶,天天闹到警局门口,他心烦意乱,能为苏凉末做的事,能对她上的心,似乎越来越少。
卫则觉得他愧对苏凉末,苏康的事出来后,苏凉末才会跟着占东擎,而苏康在北景的消息确实是他透漏给张正颂的。
苏凉末在公司并未待太长时间,赶在吃午饭前回到医院。
占东擎坐在床沿,苏凉末买了些水果,见她进来,男人立马起身,“出去吃饭吧。”
“你这住院也太随意了。”
占东擎也没走远,就在医院对面的酒楼点了菜,苏凉末绝口不提公司的事,占东擎看她眼,“公司那边怎样了?”
“也没什么大事,说有些账目不清楚。”
“平时不都有审核吗?”
“反正还在查,”苏凉末吃在嘴里觉得无味,她犹豫再三后问道,“东擎,那家公司没事吧?”
占东擎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下,对上苏凉末时已然沉寂无波,“那是我唯一正经经营的公司,所以我才交给你,你平时也在里面,你觉得它有问题吗?”
“我就是觉得没问题,我才奇怪为什么卫则会跟我说那样的话,”苏凉末放下筷子,双手叠放在跟前,“他说这次他会帮我解决,可我并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占东擎若有所思,俊脸上的表情衬出层朦胧,苏凉末看了眼男人的手,“东擎,我相信你。”
占东擎微微勾唇,吃过午饭照例回了青湖路。
宋阁早就在客厅等着,苏凉末见他们有事情谈,也就自觉地上了楼。
宋阁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五一十将这几天的情况告诉给占东擎。
占东擎眸子浅眯,眉宇间越发严肃,听完宋阁的话后,他沉默片刻,“张正颂,这只老狐狸蠢蠢欲动了。”
“我们平时给了他不少好处,可这次清查公司还是他指派的人,他完全能睁只眼闭只眼,再说他目标这样明确,分明是冲着我们而来。”
占东擎冷笑声,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活动下,毕竟是切断的骨头,他疼得微吸口冷气,“老狐狸的胃口够大,而且会越来越难控制,他想着在退休前大捞一笔,又想保住他的名声,所以才会一边给我们消息一边对付我们,宋阁,这件事交给你,现在刚开完大会,风头又紧。”他沉思片刻,继而再度开口,“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