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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求我,你求我我就救她。”
幼稚。苏凉末索性不再看他,“我没说我要救,下车吧,我还有事。”
流简摸了摸挺拔的鼻尖,“跟你说正经的事,听说你赌技一流?”
“你听错了,我不会赌。”
“你跟正哥坐在同张赌桌上过,他说你有想赢就赢的本事,我倒是很好奇。”
苏凉末侧过脸看他,“流简,你要什么女人没有,苏宛为你死心塌地,并不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别浪费心思在我身上了。”
她看得透,像流简这样的男人,无非就是图一时新鲜,流简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直白的话,当即脸色就不好看起来,“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你不说我应该救苏宛吗?我约了人在赌桌上谈事,不过车子半途抛锚,就搭你下顺风车用得着把话说成这样吗?”
苏凉末瞅着男人眉宇间的愠怒,一想还真是,他应该没有这么无聊刻意守在这,苏凉末别过脸,不自觉吐了吐舌头,倒真够丢脸的,“好吧,我送你去,不顺路也送你去行么?”
她温润开口,一句话就消了流简的怒意,他身子往后靠,安全带一搭,在苏凉末发动引擎之际他开了口,“你凭什么这么有自信,还认定我对你有兴趣?”
“我自作多情还不行吗?”苏凉末睨他眼。
流简伸手支出窗外,“不过说不定以后真会两情相悦。”流简不敢露得太明显,生怕一下就将苏凉末给吓跑了。
她没有理睬他,专心地开着车。
按着流简给的路线,苏凉末把他送到赌场门口,熄了火却见他坐在那不动,苏凉末透过内后视镜这才发现他睡着了。
她伸手推他的肩膀,“到了。”
流简睁眼,他抚下前额,抬起手腕看会时间,“还早,让我在你车上睡会。”
“不行,”苏凉末脱口而出,“我还要去公司。”
他眼睛一闭,哪里听得进她的话。
苏凉末这才意识到让狼进了窝,她气得没法说,推开车门走出去。
旁边车位上下来一个人,苏凉末眼瞅着有些面熟,等到那名翻译跟出来,她才认出对方。
苏凉末全身血液冰凉,那种恐惧感再度袭来,她转过身就想走,没想到对方却先一步唤住她。
这人,就是跟占东擎当日在湖东谈判的。
对方说的是泰语,因为先前看过《泰囧》所以知道你好的读音,苏凉末只得停住脚步转过身。
翻译快步跟了过来。
苏凉末硬着头皮说句你好。
流简发现外头的动静,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生意反正是做成了,对方叽叽呱呱说了一大通,翻译按着他的话说给苏凉末听,“韩先生说,上次多亏你,不然的话他可能就没命活到今天了。”
苏凉末手掌贴向车门,她本能地想离开,本能地想逃避跟他的对话,她摇摇头,“不用客气。”
那人又是叽里呱啦地在讲,苏凉末生怕他们提到杀人两字,她掌心内攥着满满的滑腻汗水,在翻译开口的同时,她几乎转身要跑。
“韩先生夸你枪法不错,那一枪正好打在了那人的手上。”
苏凉末大惊,忍不住开口,“不是打中的心脏吗?他死了。”
流简眉尖一跳,目光别过去看向她。
翻译把原话说给男人听。
苏凉末已经看到对方摇头,心慌瞬时布满全身,翻译又把话传递给她,“你那一枪打在了他的肩膀上,胸口的致命伤是擎少补上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在韩先生看来,你的那枪比擎少那枪还要管用。”
、65他杀的第一个人,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苏凉末身子一软,退了两步才撞到车门。
翻译还在说话,“韩先生问你也是来玩吗?要不一起?”
苏凉末唇色灰白,猛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流简见状,二话不说跟着。
车窗外的两人面面相觑,占东擎说话做事向来不喜欢解释,自然也不会要求韩先生保密,况且他是泰国人,谈完生意就要返国,哪里想到过会在御洲让他和苏凉末单独碰上。
苏凉末发动引擎,车子飞快冲出去,她从来不开快车,可这会她的脚早已不听她地使唤,堪堪踩到底,流简系好安全带,看向她的眸子透出种难言的复杂,车子犹如脱缰的野马,是真的不受控制了,苏凉末十指在颤抖,方向盘完全失控。流简眼看要出事,他倾过身,一只手握住苏凉末的方向盘,另一只手落向她的腿。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到苏凉末腿间,流简往她腿上拍了拍,“松开。”
苏凉末没有任何反应,车身开始晃,贴着大货车边缘似乎要飘出去,流简手落向她腿内侧,重重一把往下掐,苏凉末才松了脚。
速度逐渐减缓,流简控制方向盘,让苏凉末在路边停了车。
几乎停稳的瞬间,苏凉末上半身朝方向盘靠去,脸别向窗外不看流简一眼。
狭仄的空间内沉闷寂静,流简从他们的对话中早已猜出端倪,“没杀人不是好事吗?难道你喜欢杀人?”
苏凉末声音沉闷,“你跟过来干什么,我都把你送到门口了。”
“以为自己打死了人,心里肯定很难受吧?”
她努力不去想,他却使劲在边上提醒,苏凉末恨不得捂住耳朵,她脸埋入臂弯间,“你下车吧。”
流简伸出手,苏凉末感觉到有人拉过她的肩膀,她头一侧,靠在了流简身上。
苏凉末想要推开,流简双手抱紧她,“占东擎想要让你杀人,你看不出来吗?你一枪没把人打死,他给你补上了却没告诉你,我以为你足够聪明,这样岂不是更好?你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过,杀了就杀了,他也心安,你也不用自责,击中要害的并不是你,难道不应该心里一松吗?”
她知道,至少这刻流简是真为她好。
苏凉末头靠在男人胸前,流简伸手拂开她的长发,她发间有股淡淡花香味,很容易令人迷失,这种味道并不是普通的洗发水,流简闭起眼眸,脸几乎埋入了苏凉末的发间。
她忽然起身,享有的沉静被打破,那股子沁香也患得患失,“我不信,”苏凉末回过神来,“那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我不可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况且占东擎没理由这么做。”
“真的没有理由吗?”流简反问。
苏凉末咬下唇肉,“我要问清楚。”
“问占东擎?然后让他亲口告诉你?你没这么傻吧,还是想找他再让你杀一个人?其实我同意他的做法,要把你留在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就好比苏宛,只不过她是心甘情愿的,你呢?既然早就回不去了,何不将错就错?”
苏凉末抬眼看他,“我知道自己杀了人,我当时真的……”
“我明白,”流简靠向椅背,“我第一次杀人时的场景现在还在我脑子里,那种记忆会随我一辈子,哪怕今后我手上沾了再多的血,心里再麻木,都比不过那次的惊慌和恐惧。”
苏凉末见流简的侧脸被暗光打出一层朦胧,流简说他害怕,苏凉末觉得很真实,那种感觉她也切身体会过。
“你下车吧。”她再次赶她。
这恐怕是苏凉末今天跟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流简看着她,“听我的,就装作没听见一样。”
“你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
流简解开安全带,“没办法,你必须找准能在这个环境中生存的法则,知道怎样对自己最好。”
苏凉末眼光无神,流简说的话她都懂,可她还是强硬着口气,“我不信。”
“你情愿相信人是你杀的对吗?”流简眼神锐利,几乎令苏凉末招架不住,他却没逼她,苏凉末脸重新埋入臂弯间,枕着方向盘压根不想动。
流简凑过去,在她头顶轻吻,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只是看着苏凉末难受,他觉得很闷。
苏凉末想抬头,但最终没动。
耳边传来开门声,然后是车门被轻轻压上。
等她起身开车的时候,周边早没了流简的身影。
苏凉末打电话给卫则,借着苏宛的事把他约出来。
卫则神情疲惫,赵娇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可卫妈妈摆明立场,甚至不让他去医院照顾,坚决不同意卫则再跟赵娇继续来往。
苏凉末见他黑眼圈很浓,“多照顾自己,别累垮了。”
卫则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行尸走肉,苏凉末岔开话题,“出去走走吧,我前几天发现植物园旁边有个地方不错,好像是老房子经过休憩的,就是对游客不开放,我还在外面想拍照呢。”
“你说的是湖东?”卫则抬眼。
“好像是吧,那房子有尖尖的屋顶,我很喜欢。”
“凉末,”卫则看了眼四周,谨慎开口,“那地方别去。”
“为什么?”苏凉末面露不解,“我想进去的,估计里面有不少老东西。”
“前些天在湖东旁的河里打捞起一具尸体,后来我们走访植物园,但没有一点线索。”
苏凉末心头一紧,“啊?溺水的吧,男人女人啊?”
“不是溺水,是枪杀,”卫则完全没有意识到苏凉末这是在套话,以前在一起也经常会跟她说起案子的事,“是个男人,身上绑着的石块掉了,还是环卫工发现的。”
苏凉末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枪杀?”
“嗯,”卫则喝口水,“应该跟帮派有关,”说完,瞅了眼苏凉末,“所以那种地方别乱去。”
“有枪声的话,周围人肯定能听见啊。”
“哪有那么容易,湖东这地方挺邪的,平常人压根进不去,况且枪声也能作假,要是对方使用了消声枪呢?那男人肩膀和心脏各中一枪,是被当场打死的。出事地应该就在湖东这块左右,你以后离着远点,千万别什么地方都觉得好奇。”卫则关照她,苏凉末后半句话却压根没听进去,肩膀,心脏,卫则的话和那名泰国人的一模一样,尸体又是在湖东附近找到的,肯定错不了。
苏凉末眼帘微垂,她先前不是不信,而是不想相信,才想着试试从卫则的嘴里能不能套出话来,她看向对面丝毫没有防范的卫则,他铁定想不到,那人身上的第一枪就是她打的。
他连她这样的试探都没看出来,是,卫则对她是真的信任。
苏凉末掌心扣紧,“真吓人。”
卫则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劝了句,“我知道上次被车撞是你开枪才得以阻止的,但是凉末,枪可以防身,不要把它对准人的身体,一枪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