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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精神矍铄,“苏小姐,我打开始就看出东擎这小子对你有意思,这不,以后都是自己人。”
沈心黎跟在后面,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来。
占东擎紧搂着苏凉末的腰肢,她堆着连自己都觉得虚伪的笑,还打开始就看出来,那他在警局那番信誓旦旦的话说给谁听?苏凉末看向霍老爷子满脸皱纹下的笑容,“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呸。
这话是占东擎和苏凉末在心里头默默说的。
霍老爷子笑意吟吟地喝下酒。
流简不屑一顾,连敬酒环节都省了,正好周正进来,挡了老爷子。
这种场合占东擎只需要女伴露个脸,待他出面应酬,苏凉末就退到了边上。
沈心黎走到她身侧,压低声音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送你爸走?”
“现在还不行,货的事动静太大,估计要过段日子。”
沈心黎看她眼,“真要瞒着东擎?”
“你从他手里抢东西,不也要瞒天过海吗?”
沈心黎忍俊不禁,朝她举了举杯,“行,希望以后还有找你合作的机会。”
这是最后一次,但苏凉末没有说出口,她同沈心黎碰杯,嘴角微展喝下半杯香槟。
苏凉末来到自助餐区,打算先填饱肚子。
角落有现制的冰激凌,苏凉末走过去挑选,一阵熟悉的烟味窜入鼻翼内,这味道她说不上熟悉,但跟别的烟味还真的不同,她抬头,看到一组落地窗帘,一条男人的腿若隐若现,苏凉末端起盘子打算离开,不想男人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是流简。
他今天穿着正式,黑色的手工西服陪简单的亚麻白衬衣,冷漠高贵,自有一派独特的气质。流简这人天生有股阴戾味道,这么年轻就能坐上相孝堂的第二把交椅,论手段,自然是高人一等的。
他看到苏凉末,便挑起笑来,她并未跟上次那样落荒而逃,反正人多。
流简走上前,望了眼她盘子里的冰激凌,“回去跟他试过吗?”
“什么?”苏凉末完全没反应过来。
“我给你推荐过的,你似乎记性不好。”
苏凉末想起了杜蕾斯,她隐怒,身边有不少衣着鲜艳的人经过,她维持脸部微笑的线条,送给他两字,“变态。”
流简脸皮厚,拿起苏凉末盘子边缘的刀叉冲她扬了扬,“你今天穿得这么少,迷药藏在了哪?”
“你这么好奇?”
流简盯得她发毛,苏凉末避开他的手,“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苏宛站在走廊口瞅了许久,流简挡在苏凉末跟前并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他刚才说去抽支烟,还不让她跟着,没想到是冲着苏凉末来的。
她走近流简身后,听到男人的话暧昧无比,“我现在就想看。”
苏凉末见到苏宛,越过流简向前,“我记得你最爱吃的,给你。”
说完,就把盘子塞给了她。
流简盯着苏凉末快步离开的背影怔神,其实他也没把她怎样过,总比占东擎当众用手指破了她的身强吧?怎么见到他反倒跟见了猛兽似的。
苏宛心里颇不是滋味,她把盘子放回台面,“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你想走吗?我让人送你。”
苏宛看着他同她擦肩而过的身影,只得快步跟上。
苏凉末生怕留在这还会遇到流简,这是一幢三层的旧式洋房,扶手都是纯红木,这是霍老爷子夫人生前最喜欢的地方,据说老爷子把生辰酒宴办在这,也是怀着对夫人的纪念之情。
二三楼都有人,霍老爷子收集了不少古玩,自然有人感兴趣,所以上楼观看。
苏凉末刚上楼梯,就被后面的男人给撞得差点跌倒,那人怀里搂着个美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苏凉末才稳住脚跟,那两人就交缠着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索性就地解决拉倒。
苏凉末轻揉被撞疼的肩膀,每个房间都敞着门,里头或多或少有人,苏凉末看到走廊尽头有个书房,成排的原木书架,站在门口似乎都能闻到纸质书的香味。
这无疑是个躲清静的地方,她走到里面,霍老爷子收藏的书还真不少,苏凉末对这些倒没多大的兴趣,她走到窗前,顺手将窗户挪开,这儿背着大门的方向,能看到后花园里宁谧安静的一角。
苏凉末上半身探出窗外,夜风习习,吹在肩头觉得冷,她才要缩回去,忽然余光瞥到的一幕令她目瞪口呆。
旁边的窗户陡然翻出个人影,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一管黑洞洞的手枪直指向她,居然是韩增。
他也没想到,皱了皱眉便将手枪收回去。
韩增连衣服都换掉了,他腰间往上捆着一根类似消防绳的东西,轻松的两三下就跳到地面,他迅速收起绳子,身子一转眼就淹没于黑暗中。
苏凉末只觉凉意更甚,她知道出事了。
她转身往外走,尽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占东擎能派韩增亲自出马的必定是大事,走廊上偶尔有服务员经过,两侧的房间内欢声笑语不断,每个影像都在提醒她,这件事还没被掀开。
苏凉末的脚步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给绊住的,她站定在房间门口,她记得,先前撞她一下的男人就是进了这个房间。
她未加思索,趁人不注意拧开门把闪身进去。
果然,冷风透过敞开的窗口肆无忌惮迎面袭来,苏凉末尽管有心理准备,但看到里头的光景还是吓了一大跳。
男人趴在床沿,显然裤子才褪到脚边就被杀了。
床上有大滩血渍,苏凉末目光循着那阵声音而去,看到女人被捆住双手双脚倒在床尾处,眼睛和嘴巴都用胶布给贴着,苏凉末紧挨墙壁,想要抽身离开。
韩增跳窗的地方好像落下样东西,苏凉末刻意放轻脚步,可女人还是察觉到了,害怕再加上求生的本能使得她拼命用头去撞床柱,“呜呜,呜呜呜——”
她本来心里就慌,被女人这一吓更加无措,但苏凉末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万一韩增真留下什么东西,那可是致命的。
苏凉末举步维艰,到了窗前一看,是张卡片。
类似于某种会员卡,巴掌大那么一片。
窗外皎洁的月色经过过滤层层漏入房间,将床上男人趴着的身影照射的惨烈不已。
苏凉末心悸,她从手拿包内取出手套,裹起那张卡片后塞进包里面,待会就有人要进来,苏凉末尽管讨厌韩增,但还知道关键时候孰轻孰重。
女人嘴里发出模糊的求救声,苏凉末回到房前,她先将门打开一道细缝,确定没人后这才闪出身。
重新合上门,脚步还未抬起,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流简。
苏凉末一惊,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有没有看见她从这个房间出来?
苏凉末掩下情绪,她后面没有退路,况且留在这对她来说不安全,她只能往前走。
也许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跟着占东擎的这些日子,连心都在逐渐变硬,如果换成是以往,这样看到个死人肯定会第一时间失声尖叫。
她走向流简的这段距离,男人也在打量她。
流简心里清楚,自己对她有兴趣,且不是想逗着玩玩那种,苏凉末身上仿佛有种奇异的力量,他现在也怀疑,他睡过去的那次究竟是不是中了迷药。
她不想搭理他,走向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因为流简站在楼梯口。
他眼睁睁看她越过他身侧要下楼,流简一抬手,手臂挡在苏凉末胸前。她本就穿得少,苏凉末往后退,还差点踩到别人的脚,“你干什么?”
“你慌慌张张的去哪?”流简的手仍旧举着。
楼梯本就狭窄,他的动作直接挡住了苏凉末去路,她拿住手包的指尖不由收紧,里面的东西就像是个定时炸弹,这会已经调好时间,苏凉末如果不及时处理掉,随时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我上来喘口气,现在肚子饿了,要下去吃东西。”她尽量放平缓语气,嘴角也露出抹笑。
流简一时不习惯她这样说话,每回她都呛他,男人暗暗好笑,他在这犯贱还是怎么着呢?
他似有深意瞅了眼苏凉末先前站过的房间门口,“二楼也有餐厅,我带你过去。”
“不用,”苏凉末想也不想地拒绝,“苏宛呢,她说不定在到处找你。”
“苏宛是你姐姐是吗?”
苏凉末漫不经心点头,她就想着赶紧把流简支开。
“你怎么不问问我,我对她好不好?”
“你爱她吗?”苏凉末脱口而出。
流简一愣,继而笑出声来,“你多大?还相信那种东西,爱这个字怎么写?”
苏凉末听完,心里有种堵着似的难受,“既然你连这个字都不懂,站在这缠住我做什么?我不玩,你玩不起的。”
流简何时被人这样明目张胆拒绝过,他不怒而笑,“爱这种事情还不是做出来的吗?”
苏凉末看到有服务员经过,她余光追过去,看到服务员敲了敲房门。
正好隔壁房间有人大笑着出来,招呼服务员过去送酒。
苏凉末松口气,抬起眼帘看向挡在跟前的流简,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开。
流简并不知道苏凉末心里怎么想他,“不是饿吗,我带你过去。”
苏凉末想着兴许能找到机会,总比耗在这儿强。
可流简盯她盯得死紧,苏凉末实在没办法,捧着东西哪有心思吃,“我下楼了,东擎应该在找我。”
“不可能,他上了三楼,霍老爷子找他单独有事。”流简把另一杯红酒递给苏凉末。
她接过后放到边上,流简见她起身,“你去哪?”
“你别跟着我行吗?”苏凉末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不想见到你。”
流简斜倚着沙发,眼睛盯向苏凉末大步往门口的背影,“我见到你是从那个房间出来的吧?”
她转过身,“你看错了,我想进去看看,但房间反锁了。”
苏凉末神色镇定,流简嘴角噙笑,眸子里面一时清浅一时幽邃,令人难以捉摸,他放下搭起的长腿,“走吧,正好我也要下楼。”
他当真就跟着苏凉末,三步不离左右。
她急切地想要找到占东擎,却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迎面走来的韩增面色自若,换了之前进来时的那套衣服,完全看不出他双手还沾过血。
苏凉末想要提醒他,韩增见到流简,碍于场面打了声招呼。
苏凉末想要跟上前,流简不着痕迹握住她手腕,“占东擎的左膀右臂,要是有天被砍掉其中一条,是不是个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