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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一听,觉得小公冶长挺可怜的,于是商量着帮他捡柴,各自飞空而去。不一会,众鸟嘴里都叼着树枝,丢在一处,没过多久就堆成了一座小山。小公冶长感谢了众鸟,用绳子绑了木柴往回走。这时,八哥不知从哪里叼来一株灵芝,交给小公冶长,让他回去给母亲熬药吃。
母亲的病好了,小公冶长上山捡柴砍柴的时候多了,于是和众鸟结下了不解之缘,自然而然的,也就学会了各种鸟类的语言。
八仙宫(二)
一天,乌鸦对他说,“公冶长、公冶长,南山顶上有只獐,你吃肉来我吃獐。”公冶长欣喜若狂,来到了南山顶上,果然看到一只刚死去不久的獐,于是拖回了家,和母亲吃了肉,竟忘了把肠子留给乌鸦。乌鸦很郁闷、很生气,就想着要报复公冶长。
有一天,乌鸦又对砍柴的公冶长说,“公冶长、公冶长,北山有只死绵羊,你吃肉来我吃肠。”公冶长听后,提起砍柴刀往北山跑去。远远地,看见一群人围着什么,他以为是那只死绵羊,怕被别人拖去,就大声说,“你们别动,你们别动,是我打死的……”这下就遭了,原来地上躺着一个刚遇害不久的死人,众人见状就把公冶长捆了起来,送到了衙门里。
县官问,“你是怎么把人害死的,从实招来。”公冶长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哆嗦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县官哈哈大笑,人怎么会鸟语,看来这厮不说实话。也罢,我来考他一考,便知真伪。于是,县官摆手招来了一个衙役,对他耳语一番,衙役应声而出。不一会,堂门不知怎地飞来了一只燕子,盘旋在堂檐上,声声泣血、啼叫不停。县官问公冶长,“公冶长啊,你既懂鸟语,可知这只燕子在叫什么啊?”公冶长仔细听了一阵,答道,“这只燕子是来告状的,说它一向安分守己,只是在衙门里筑了个巢,为什么衙役竟捉了它的孩子。因此请县太爷做主,放了它的孩子,并惩戒衙役。”县官这才信了公冶长,相信他确实懂鸟语,于是把他放了。
逃过一劫的公冶长渐渐交上了好运。他勤俭节约,又好学上进。后来,成为了孔圣人的弟子,在七十二贤人中排在第二十位。而且,孔夫子后来把女儿也嫁给了他,可见公冶长深受孔子的喜爱,契合了孔圣人“仁”的道德标准……
叶教授说到这里,目光盯着小紫,“凡公冶长后辈之人,在与各种动物心意相通方面皆有奇事。这种过人的才能代代相传,但由于种种原因,越来越有消退的迹象。可见万事万物,如心脑、四肢,越用越好使、越用越灵活。而不常用或不用,就渐渐退化了,这也就是用进废退的缘故。后来,公冶氏后人为了减少麻烦,渐渐改了姓氏,有姓公的,也有姓冶的。再后来,我们姓冶的又改姓为叶,因此家族越来越隐蔽,善与动物交流的本领也就不为世人所知了。“
叶小紫听到这里,将信将疑地说,“那也就是说,我们是公冶长的子孙了。而你能与乌龟叔叔心意相通,也正是遗传了先人的恩赐吗?”
“不错”,叶教授肯定的回答,“古来多少事,荒唐中孕育最自然的本质。或许你现在还不相信,但事实胜于雄辩,我想你今晚定是经历了非常之事,才会有此一问的……”
凌晨一点半,叶小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回想着爸爸说的话,叶小紫睡意全无,没有想象中的诧异,更多的是沉重。她在想,吴小萌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特异功能呢?而且,吴小萌到底要干什么呢,难道真想让这个城市覆灭吗?
八仙宫(三)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不寒而栗,究竟是什么样的阴暗心理让吴小萌这样不择手段?叶小紫感觉喉咙有点干涩了,爬起来想倒杯水,猛然就看到了床头桌子上放着一本书,拿过手一看,居然是那本《微观经济与宏观市场》,吴栋教授的亲笔签名书,书的扉页上有“钟守业道,陋寡何羞;日思夜拓,生期之谋!”下款落名,“吴栋,书于壬辰年盛夏。”
叶小紫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怎么就忘了吴小萌的爸爸吴栋教授,之前没有打通他的电话,而他现在又在哪里呢?会不会和吴小萌的事情有关联呢?叶小紫心急如焚,必须找到他,而他也许就知道吴小萌的所有秘密和目的。
这天晚上,吴栋教授也是心急如焚,自从有个神秘电话说吴小萌被绑架后,吴栋教授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坐不住了。电话里,那人说了一句“11点,八仙宫”后就匆匆挂断,吴栋教授一惊之下跌坐在椅子上,挺了一下再拨打号码回去,那边已经关机了。
八仙宫,吴栋教授对这个字眼并不陌生,甚至与自身灵魂深处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这个没有任何征兆的夜晚,女儿被绑架了,匪徒不是要钱,而是直接说出了八仙宫见面,这又预示着什么呢?难道,与家族深处那个秘密有关吗?不管怎么说,八仙宫是非去不可的,虽然自己曾说过,平生再不踏进八仙宫一步。造化弄人啊,吴教授苦涩地笑道。
吴教授家住在高新区高新一路的某小区里。驾着奥迪出校门,顺着环城南路绕着城墙,转到东关正街,从更新路到长乐坊,八仙宫就在路左。其实,罔极寺和八仙宫相距甚近,从更新路交叉口向左,顺着炮房街向前是罔极寺,而顺着长乐坊向右则是八仙宫,一寺院一道观皆在长乐坊社区深处。
吴教授穿过八仙宫前面的文物市场,迎面而来的是八仙宫的山门。和罔极寺比起来,八仙宫显得要开阔宏伟些。八仙宫是西安著名道场,陕西省道教协会就位于其中。
八仙宫发迹于唐朝天宝年间,当时的长乐坊酒肆林立,贺知章、李琎、崔宗之、苏晋、李白、张旭、焦遂“饮中八仙”喜欢在此饮酒赋诗,经常醉倒在一片“长安酒肆”中。至今,八仙宫大殿外面那块巨大的“长安酒肆”石碑依然如故。当时,诗圣杜甫曾赋诗《饮中八仙歌》已记之,再现了当时长乐坊的繁华景象以及饮中八仙的醉后神态:如写贺知章的,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写李适之的,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写李白的,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言臣是酒中仙;写张旭的,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后来,为了纪念饮中八仙,有人在他们经常喝酒的长乐坊修了“八仙宫”,再后来就变成了吕洞宾等八仙的道场,并在宋朝正式建成了道观。
吴栋教授来到八仙宫,沉思了片刻,然后轻叩山门。不一会,一个小道士开了个门缝,打量了吴栋教授一眼,似乎很吃惊,旋即恭敬说道,“时辰已晚,不知施主来此所为何事?”吴教授朗声说道,“请转告你家监院师父,就说吴姓故人有要事相访,见与不见凭他一言而决。”小道士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不一会,就飞奔而回,把吴教授迎了进来。吴栋看了看腕表,现在刚好是深夜十一点钟。
八仙宫(四)
穿过三进院落来到后院的监院庵房,看到屋内监院吴梁头戴黄冠、身着道袍正中打坐,两侧各坐着四人,乃是庵内客、寮、库、帐、经、典、堂、号等八大执事,一起在商量庵内日常事务。吴栋教授进屋,八大执事后过头来打量,不禁面面相觑,因为这吴教授和监院长的太相像了。没错,吴栋教授和吴梁监院乃是亲兄弟,不过却是视若仇雠的双胞胎亲兄弟。
监院吴梁命客堂执事近身,对他耳语了一番,客堂执事似乎很吃惊。这时,吴梁一摆手,众位执事诧异着各归其位休息了。灯光下,吴栋教授打量着吴梁,“看来你还是教务繁忙啊,也清瘦了不少。”监院吴梁苦笑了一下,“惭愧啊,我这微末毫术,自然比不上哥哥你的治国经世之学。明天要举行九皇盛会,自然得提前准备好。坐吧,站着是要腰痛的。”兄弟俩一见面就是唇枪舌战,似乎有多年不曾化解的恩怨。
吴教授也不客气,昂然坐在下首,“我今晚找你,是为了小萌的事。她现在可能被人绑架了,”
“什么?”吴梁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晚上十点左右的事情,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明了。我当时在家里,突然有神秘人打电话说小萌被绑架了,要我十一点在八仙宫见。我随后打小萌电话,打不通,然后就过来了。”
吴梁盯着吴教授,内心里似乎十分焦急,“你报警了吗?”
“没有,刚才有个警察打过电话,但被我挂了电话。”吴教授老实回答,“既然他约我在八仙宫见,说明犯罪份子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事情有商量的余地,所以在不能保证小萌安全的情况下,我不能贸然报警。”
吴梁收回目光,长叹了一口气,“哥哥啊,把你叫到八仙宫,让你我兄弟相会,你觉得会是什么事情吗?”
吴教授一时语塞,“不会,不会是为了那个事情吧?”
吴梁重新坐下,“世事难料,我们也只有静观其变了。”正在这时,猛然间屋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刚坐下来的吴梁反射般跳了起来,大踏步来到门前,只见无数戾气纠结在西边不远处,那里是罔极寺,看来预料中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又过了一会,风雨停止,吴梁回过头来,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哥哥,即使今晚舍弃小萌的性命,我们也不能做违背先祖、违背良心的事情。”吴教授一言不发,呆若木鸡。
时间在一分分过去,兄弟俩相对无言。正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吴小萌,全身被绑,背后一个年轻人拿着尖刀抵着她喉部。吴氏兄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间面面相觑。听着小萌嘴里低低的救命声,以及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吴栋正要上前,背后那年轻人挥着刀,一字一顿道,“都别动,坐下。”吴氏兄弟乖乖坐下了。
吴栋看着浑身是血的女儿,急得说道,“快放了我女儿,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人面无表情,说话似乎很吃力,“真的,那你把《形神可固咒》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