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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着,此刻的幸福感充盈身体,风和云在身边缠绕,托着她羽毛一样轻盈的身躯摇摇直上。
等春喜反应过来的时候,妈妈已经从打开的窗口跳了下去。这是修筑在山上的盘山公路,她看见妈妈小小的身子像一枚甸的果实向着山崖下坠落,转眼间不见了踪影,亦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她于是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发了一会儿呆,这疲惫的一天让春喜仿佛自水里火里来来回回地穿过。她此刻在想妈妈是被什么样的风景吸引而去呢,她并不觉得那是一场毁灭。
穿好新买的外套,春喜走到窗口,她回头看车里的人,大多在闭着眼睛瞌睡。没有人注意到这对奇怪的母女。春喜探出身子,天空此刻像一个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对着春喜眨了眨,滚落血一样浓稠的泪水。春喜伸出手心去接,便看到落下的是一朵朵盛开的玫瑰,满天空满世界的玫瑰。她觉得像被包裹在一片花海中,看到被光晕笼罩的遥远天空,禁不住努力往前探出身体。
一下子身体便宛如花瓣一样轻盈了,被风卷着升上了天空。春喜也笑了,她看到妈妈穿着白纱的裙子和粉色的舞鞋,像个美丽的芭蕾舞舞者站在开满玫瑰的花园里招手。
妈妈,这里便是天堂吗。
记上海之行(1)
文/杨兴玉
摆脱嘈杂与喧闹,火车缓缓起动,随着车速不断提高,站台不停地向后拉,上海之行就这样开始了。已经入夜,加上天气很冷,许多不肯在此时出行的人想必早已进入梦乡。
火车一路颠簸晃动,停停走走,仿佛年迈的老者在远行的路上步履蹒跚,车上的我受尽火车沿路活蹦乱跳的蹂躏,在次日清晨天还没亮、星星也未打烊的时候抵达上海。
到了上海,住处安排妥当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补充睡眠,困倦的我躺在床上足足睡了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我跟住在一起的三个参赛选手互相熟识之后,便开始瞎逛。此次复赛的地点是上海市逸夫职业技术学校,我和与我同住一起的山东小伙夏克勋决定先去探探路,找到学校之后,发现大门紧闭,那时已经封锁考场。接着我们去了萌芽杂志社所在地,然而郁闷的是,我和小夏到了那里便吃了闭门羹,看大门的老大爷愣是不放我们进去,我们只不过想参观一下罢了,竟没有这样的机会。当夏克勋给老大爷说明我们是参赛的选手时,老大爷高兴地笑了笑,直接丢给我们俩字:“不行!”我们失望而归,我却在心里感叹:“这个门太难进了!”但是我们却对明天的复赛充满希望。
第二天去复赛的时候,A组的几个同学表现得很紧张,刚过十一点的时候便草草吃了饭赶往复赛地点,离比赛时间还有近一小时左右,学校的门口已经人头挤挤,许多学生或由家长陪同,或结伙而行,早早地在那等待。而对于C组的我来说,却没有他们那么紧张,相反,我潇洒自在地拿着相机把巨鹿路前后左右都拍了个遍,不枉我大老远来一趟上海。
复赛进场的时候更是潮水涌动,许多人早已迫不及待,随着洪流注入校内,进去之后,我们遵照组委会的指示,按部就班。在学校操场等着报到时,一名小姑娘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用洪亮的声音喊着:“谁是安徽的?”当时我就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小姑娘也许大概可能差不多是安徽人。她喊过之后,果然就有几个人簇拥而来,我也悄无声息地走到她面前,上去就问:“小姑娘,你是相亲还是找老乡?”
她可能是被我的话问住了,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反过来问我一句:“你也是安徽的?”我很自信的说是,然后又告诫她们:“可不许拉帮结派,你们要是敢拉帮结派的话,我就敢向组委会报告——我也申请加入!”我本想这么说让大家笑得泪流满面,缓和一下大家紧张的心绪,可惜我不是相声演员,并没达到那个效果。我们一帮安徽人在操场上说说笑笑、自报家门和参赛组别,各自留下姓名并交换联系方式,这时我才知道,这个风风火火的小姑娘原来叫方慧,另外几个除了施若洋跟我一样是C组的,其他都是A组。
按照赛程规定,凡是来的参赛选手都要报到,我亦去报了到。大家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直蜿蜒至操场上,原先看上去不多的人却被狭小的空间包围得仿佛很多人,报完到,我找到指定的教室,拿出相关证件和笔,准备复赛。C组的参赛选手并不像A组和B组那样多,所以无需排队便可轻松报到。在考场里,我见到住在我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郭靖同学,他同我一样,是C组的,可惜的是我姓杨,但我不叫杨康,仅萍水相逢,并非忘年之交。
记上海之行(2)
复赛开始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三个小时之内不准出去,除非交卷,那真是活人得叫尿给憋死,最有趣的是监考老师也不准出去,这点也就意味着,监考老师要与我们一起被尿憋死。说到监考老师,实在令人大跌眼镜,我所在的那个考场的监考老师不是别人,竟然是王若虚,以前在萌芽杂志上见到他的名字,也看过他写的文章,满以为他是一个半入泥土的糟老头子,殊不料竟是这么一位气宇轩昂、潇洒不羁的大帅帅。在王监给我们“交代”各种注意事项后,下面便开始了三个小时的“打坐”。
拿到复赛题目之后,我仔细看了一下,心中忧喜参半,喜的是,这题目太简单了,我们不可能在乎的声音多不胜数,随便拿来一个都行;转而,我又开始忧了,因为越简单的题目,写起来却是最难的,一个不小心写偏了题,将会前功尽弃,俨如武家练功,稍不留神走错筋脉,便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我思索好大一会,便提笔而作。我把大自然的一些声音搂过来,趴在桌上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千把字,把自己想表达的表达完了这才住笔,而不是把监考老师给的纸张写满才算完。凡事简单就好,多了反有矫揉造作之嫌——恰如其分要比画蛇添足更加简便,这样不会使自己如同挤牙膏一样,想到一处写一处,同时也方便评委老师参阅。我认真检查过之后,便交了。我把稿纸交给王监的时候,悄声给他说合个影,说完我才意识到他是不能够离开考场的,这一说着实过于冒失。我没有强求与王监合影,便迅速地下了楼出了门坐上车直奔火车站,因为回程的火车票我还没买,否则我便要在上海过年了。
我在火车站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票,回去之后,我才发觉来时的火车票没去报销。
复赛完了的第二天是很轻松的一天,我和夏克勋、徐衎、还有施若洋几人一行,徒步把上海转了大半,当我累得走不动的时候,我提出回去,可他们仨却毫无倦意,我只得舍命陪君子。当我觉得实在不行的时候,我决定先回去。走之前,他们三个千叮咛万嘱咐我,乘地铁别乘反线了,我说,不会。一般情况下,在陌生的地方我是不分东西南北的,但在特殊情况下,我会更加分不清东西南北。
回去之后,发现邓奕恒同学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这哥们是广东人,时常说一口流利的广东话,说的我什么也听不懂,只知道他在说话,至于讲的什么,那就不晓得了。不过粤语还蛮好听的,从一些香港影片和一些粤语歌曲便可知一斑。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邓奕恒这人特逗,每逢过马路时,只要绿灯不亮,他便要在马路牙边等,我们已经过到路的这边,他还在对面傻站着,什么时候绿灯亮了他才过,博得路人莞尔一笑。真可谓是遵守交通规则的好少年。
歇息一下午之后,到了晚上,大家提出聚餐,这个时候,那个风风火火的小姑娘──方慧刚好赶到。她家住上海,准确地来说,她应该算是安徽籍上海人。我们吃饭的时候,来自哈尔滨的袁铭赢得大家的一致赞同,席间,她竟做起服务生的角色,就差没挨个喂我们了……吃完饭之后,大家都吵着要去外滩玩儿,由于上午的徒步旅行,我的脚已经累得举步维艰,我决定不去了,可是大家一再要求我去。我也是首鼠两端,去吧,太累了;不去吧,盛情难却。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最后我做了一个破釜沉舟的决定,还是去了。苍天呀,大地呀,这可不是我的本意。
其实外滩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就觉得黄浦江的水太浑了。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人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现在看来,跳进黄浦江也难能够洗清的。以前东方明珠在我心目中是幢高大的建筑,然而离近看的话却也就是那么回事。或许是我走得太近了,这使我想到复赛时我用到的一句话:隔河看景就是比眼前的要好,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大约玩到十点半左右便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我们一路闹腾。在出地铁站的时候,路上的人已经很少了,我走在前面,趁机躲进一个墙角,后面是袁铭方慧施若洋她们几个,当我从墙角蹿出,大喊“打劫”的时候,她们皆是吓了一跳,随即哈哈大笑。由于我说“打劫”的语速比较快,她们却听成我喊她们“大姐”,朽透了,我没喊她们阿姨就好多喽!
回来后,大家余兴未尽。不知谁从哪里弄来一副扑克牌,在一间不足十平方的屋子里挤满了十好几个人玩警察与杀手的游戏。快乐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来到次日清晨五点多。大家“相与枕藉,不知东方之既白”。
这一日该是颁奖的时候了。早在昨天下午,有人就在谈论,有没有A组的同学接到电话通知关于获一等奖的事,因为A组的同学要参加自主招生的面试,所以要事先通知,以作准备。可是,在泰安住的同学没一个接到事先通知的。去青松城的时候正赶上下雨,大家只好打车前去。我们抵达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当颁奖大会即将开始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引起全场人的骚动,这个人就是张悦然,很多同学一哄而上要张悦然的签名,可见张悦然在大众心目中的地位是多么的尊贵。在傅星老师念完一等奖的名单之后,有的同学竟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