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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天晚上对萧然是否发现我那张照片操心太过,我根本没睡好,而此时耳朵里充盈着一大堆听得半懂不懂的术语,我睡得无比香甜,以至于中间下课的十分钟喧闹都没惊动我,直到第二节课也下了,大家纷纷离开的动静才总算让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两条胳膊在脑袋下压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儿的酸麻程度已非人类语言可以形容,稍微动一下就是快要断掉般的剧痛。
我“哎哟”一声惨叫出来,同时发现自己肩上搭着萧然的衬衫,怪不得睡得我这一身汗。
一旁的萧然瞟了我一眼,仍然绷着脸,又把目光掉回书本上去。现在是午饭时间,下节课要两个小时之后才上,所以并没再有人进到教室里来,原先的人大批离开以后,很快就寥寥落落不剩几个人了。
萧然身上只穿着一件背心,是以前我们中学的篮球队服,已经很旧了,或许因为穿多了有些懈的缘故,倒也不显得小。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贴近地看见他露出精壮肩膀和胳膊的样子,不禁色心大起,却又因为刚刚闯祸而不敢太过大胆,便只挪挪屁股向他靠了靠:“萧然,你好体贴哦,还知道怕我感冒呐,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他受不了地瞪了我一眼:“谁怕你感冒啊?你还真够可以的啊,不让你穿那种袒肩露背的衣服,你就给我穿件袒胸露乳的是不是?”
小子修为不够,说着那个“坦胸露乳”,他自己的脸倒红了。
我一愕,低头往胸前一看,明白了。早上我特意选了件带一点泡泡袖设计的T恤衫,本意是打扮成甜美公主型,却忘了这件衣服有一点点低胸,摆正常pose的时候都还好,一旦趴着的话,前襟就会低下去,露出那道深深的沟壑,假以适当的角度,甚至还能看到大半的衣内风光。
我吐吐舌头,知道他已经消气了,八成是被我的厚脸皮逗乐、又兼以被我逃课陪君子的举动而感化的吧。总之,我又可以无所顾忌了。
于是我腆着脸跟他说:“看过Friends没?Joey就教过Rachel一招美女犯错后的经典必杀道歉法,就是这样——‘I am so sorry。。。’”
我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Rachel楚楚可怜的模样,用双臂一夹胸,挤出更为凶猛的事业线。
萧然都快崩溃了,一把打开我的手:“我说你怎么满脑子不健康内容呢!成天看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冲他眨巴眨巴眼:“事实证明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管用啊,这不就把你哄好了吗?”
他粗声粗气地连忙否认:“谁是因为这个呀!”
没好气地再一瞪我之后,他的目光却又柔软下来,伸手轻轻扯了扯我的小辫子:“今天的发型真漂亮!”
我赶紧眯缝着眼绽开一个童颜甜笑:“就知道你喜欢!”
他抿着唇角的微笑,开始收拾书本:“好了,你脸上睡出来的印儿也消得差不多了,快走吧,一会儿食堂该没菜了。”
我揉了揉脸,趁热打铁,进一步献殷勤:“别去食堂了,我请你出去吃好的吧,算是给你赔罪,巩固一下我的战绩!”
他一边站起来往外走一边坚决拒绝:“我说了以后什么事都不让你花钱的!想出去吃啊?那就跟别人去,要不就等什么时候把我哄高兴了我带你出去吃。”
我拎起从来没打开过的书包追上去:“就现在吧,我现在把你哄高兴了行不行啊?喂!你不是已经高兴了吗?不许耍赖啊,男子汉大丈夫……”
和萧然在一起之后,我有一阵子没再去刷刷了。
这倒不是因为萧然真不让我去了,事实上那段时间他好像把这茬儿都给忘了,反正从没见他提过。
顾晓宁也不去刷刷了。她最近正式迷上了网聊,每天晚上都抱着电脑,专跟些陌生人打得火热,周末聊通宵更是常事。
体育运动骤然减少,体重反弹的问题自然又卷土重来。不过现在有我看着她,她也不敢再催吐了,只一味地节食,外加时不时喝喝减肥茶,将将也能维持住那副来之不易的骨感美人形象。
那个学期轮滑协会的最后一次集体活动是在全校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当晚。其实在那之前有些提前考完的人已经走了,不过情理中还是得把活动安排在这天晚上。王奶牛通知我当晚会有一次规格较高的聚餐,之后的漫长暑假里大家就自由活动了,当然,留在学校里的人也可以继续凑一块儿刷刷。
我跟王奶牛说我那天晚上一定会到。
由于萧然对轮滑协会的芥蒂,再加上前不久才因穿衣服的事儿狠狠得罪过他一次,我现在十分谨慎,要参加轮滑协会期末活动的事儿没敢冒险跟他提,而且是等到确保他已经睡下之后才又溜出宿舍的。
王奶牛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不停追问我到底去不去,追问得我都纳闷儿他干嘛那么在乎我去不去了,不过当我反问他“干嘛?你是暗恋我还是怎么的?”时,他却又死活不肯说了,只啐了我一声“想象力真丰富”,就把电话挂了。
不过凭着他的这些电话,我也对他们的活动进程了如指掌,知道此时体力部分已经结束,连聚餐都开始好半天了。
所以我连轮滑鞋都不用带了,直奔那家通宵烧烤吧而去。烧烤配啤酒是人生一大快事,我到的时候发现不少人已经喝高了,服务员刚刚撤下不知第几拨啃光了肉的竹签儿。
而我才踏进那个大包间,就发现自己来得十分之不是时候。
、第十三章
我来得不是时候,要么我就该早点来,要么我就干脆别来了才对。
因为他们等来等去,都以为我不来了。
主要是肖蔚洋,他等来等去,以为我不来了。
我的脚步被冻结在门口,看肖蔚洋正抬起一张说不出什么表情的醉醺醺的脸,望着站在他跟前的那个女生。那女生也有几分醉意了,根据后来肖蔚洋所说的话,大家都可以直接判断她是刚刚趁着酒壮怂人胆对他表了白。
而从周围这帮八卦群众无动于衷的情形上判断,那女生酒醉的程度还是有限的,她起码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高声说出来、让第三个人听见的,可肖蔚洋酒醉的程度就远远超过那个点了,直接出卖了人家——
只见他扬着头对那女生大声说:“你知道我喜欢的是纪珂娆也还是喜欢我对吧?我没听错吧?那我告诉你,我也是,我知道纪珂娆喜欢的是她男朋友,我也还是喜欢她!而且我还告诉你,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了,哪怕我们结了婚生了孩子了,一旦有一天纪珂娆肯接受我,我二话不说马上就会跟你离婚到她那儿去!现在我问你,你还喜欢我吗?要你还喜欢我,将来还要嫁给我,那这事儿咱们写到婚前协议里去,就成交!”
那女生愣住了,这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活活把她给雷清醒了。
于是,约摸三秒钟之后,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往门外冲过来。不幸的是本人正好站在这个方位,于是被她看见了,于是她更加无地自容,十分婉约地用双手掩住脸,落荒而逃。
而肖蔚洋说完那番话,就若无其事地抄起酒瓶继续往嘴里灌,一眼都没往这边瞧过来。
幸好,没看到我就好。
我跟在那女生后面,也转身就走。不过虽然肖蔚洋没看见我,有人看见我了,比如王奶牛。
他是在饭店门外的最后一级台阶上追上的我,假装天下本无事:“怎么才来就走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记住了,我今儿晚上没来过,啊。”
第二天晚上是轮滑协会暑假自由活动的第一天,正好萧然他们第一次去医院见习,当晚在住院部值班,以他的责任心,准不会擅离职守,哪怕只是打个电话来查我的岗。
于是我背着轮滑鞋去我们的老地方了,我估计肖蔚洋在。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看看他。
也许是出于愧疚而产生的关心,不过更让我觉得可能的,是我对他居然萌生了一种诡异的知己之感。
同样是卑微地爱上一个人,只不过我的运气比他好一点而已。
我的直觉没错,肖蔚洋在呢,正独自沿着场地不停刷圈。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高大的身影分外落寞。其他人也有几个在,正凑在一起探讨倒滑技巧,也没注意到我的出现。
我没惊动他们,自己走到一旁穿好了轮滑鞋,然后滑到肖蔚洋身边跟着他。
他敏锐地觉察到了,微微震了一下,转过来看着我,似乎有些不能相信:“来了?”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忽然笑起来:“本来还以为都不会滑了呢,原来我还没那么笨啊!”
他也笑了:“怎么可能?轮滑就跟骑自行车啊游泳之类的技术是一样的,一旦掌握了就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是吗?真好,一旦掌握了就一辈子都不会忘掉。会不会有些人、有些感情也能如此,一旦爱上,就再也不会忘掉?
可我为什么要说也“能”如此呢?好像那是多么美好多么值得追求的状态似的,可要知道有时候不会忘掉是最悲催的事啊!
肖蔚洋又看了看我:“你也不回家吗?今天晚上怎么来了?你男朋友让了?”
我睐睐眼:“没有,偷跑来的。”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难明,我呵呵一笑,改口道:“不是啦,他没禁止我来,是我自己犯懒来着,师父,徒儿知错了,您没把我逐出师门吧?”
他淡淡一笑:“犯懒?是分身乏术了吧?”
说着,他用力蹬了一下地,加快速度:“你要跟得上我,我就既往不咎,否则,重责十八大板,逐出师门!”
我说肖蔚洋是我的知己嘛,他猜的一点没错,我这段时间一直没来轮滑协会的活动的确是因为分身乏术。每天晚上和萧然一起上完自习回宿舍之后,我们俩往往还要讲一会儿电话,讲着讲着就太晚了,就算出去也就能赶上轮滑协会的夜宵了。
其实我和萧然回了宿舍还煲电话粥是不正常现象,一般人如果男女朋友也在本校的话,都没这个需要,但那是因为人家回宿舍前都花前月下地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可萧然却每天晚上都是从头到尾只带我上自习,送我回宿舍的时候又总是坚持我必须在熄灯前进去,所以总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