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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友所言甚是,贫道附议。”率先同意的,是化阳门的太仓真人。他有一个外号,叫做喏喏真人,就是说,不管什么事,他都不会提反对意见,你说是,他也喏,你说否,他还是喏。
但这件事,没什么可反对的,其他人都点了头。
“既如此,明日我们就下祝融山,各位可有异议?”秦会芳面带淡笑地说,虽是问句,语气却很笃定。
又是太仓真人先应喏,接着赤霞宗的黄玉真人同意。
蓝沐阳犹豫了一下,道:“明日就下祝融山,是不是太仓促了?那些遇难修士的家人,还在附近徘徊……”
“最多就是些筑基修士,没什么影响。”秦会芳毫不在意地说,“我们给了他们两个月时间,已经仁至义尽。”
这一点,蓝沐阳也同意。如果换成森罗殿那些魔门,才不管什么遇难修士,早就下祝融山寻到原因,然后把事情平了走人。遇难修士家人的心情?关他们什么事!
也就是道门,行事平和得多,多少会顾忌一些。
蓝沐阳最终还是没提反对意见。要说弟子伤亡,真华仙门比太白宗重得多,秦会芳都下了决心,他有什么好反对的?太白宗好歹也逃出七八名弟子,已经不错了。
众修士又议了一会儿,将一些细节敲定,方才散去。
蓝沐阳回到飞舟,一名执事迎了上来:“蓝师叔,有个重伤弟子醒了,声称有重要的事,需要面见师叔。”
蓝沐阳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有什么事,让他跟你说就是了。”他是堂堂戒律长老,哪有空见炼气弟子?他来这里,为的是下祝融山,这些俗务,由执事处理也就是了。
这名执事面露难色,道:“弟子也是这样回她的,但她坚持要见蓝师叔,说这件事非蓝师叔不可。”
蓝沐阳道:“他可知道,本座要是认为他哗众取宠,可以惩戒他的?”
“弟子已经告诉她了,若是师叔震怒,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但她如此坚持……”
蓝沐阳考虑了一息,便说:“好吧,你带他过来。”
在太白宗众位结丹修士中,蓝沐阳算是脾气好的,虽然他是戒律长老,却少有雷霆震怒的时候。这名弟子倒是知道他的脾气,假如换成执事堂的元宁子师兄,哪里会管一个炼气弟子要不要见他。
他在厅中坐了一会儿,那执事带着一名炼气女弟子进来。这女弟子面容清秀,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脸色苍白,周身灵息不稳。
蓝沐阳看着她,想起来了。救人之时,执事说这名弟子运气实在不错,地裂之时,正好被一面岩石挡住,他看了一眼,现那是用了石化符的结果——石化符十分珍贵,这名弟子颇有身家,反应也快,是个好材料。
“弟子许寄波,见过蓝师祖。”道门跪拜是重礼,除了大祭之时跪拜祖师和三清,基本不行跪礼,故而,该弟子只是深深揖了个道礼。
蓝沐阳见她神情镇定,满意地点了下头,道:“你要见本座,所为何事?”
许寄波看了眼旁边的执事,道:“弟子所言之事,事关重大。”
蓝沐阳高高挑眉,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让那执事退下,还施放了一个隔音结界。
“说吧,什么事需要如此慎重?”虽然做了这些准备,蓝沐阳却没怎么把许寄波放心上,从茶座上托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他毕竟是结丹修士,一个炼气弟子以为天大的事,在结丹修士眼中,可能只是寻常。
蓝沐阳这般行事,却让许寄波面露喜色,暗想,他果然是结丹修士中脾气最好的一个。她动作不慢,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件东西,由白帕包裹着,奉了上去:“蓝师祖请看,便是此物。”
蓝沐阳甚至没放下茶杯,轻轻一招手,将那东西摄入手中,抖开白帕。
“这是……”
白帕之中,藏着一枚鹅卵大小的玉石,透明如琥珀,清凝如蛋清,里面又如水流动,别样美丽。
成败就在此一举,许寄波按下激动的心情,道:“地裂生之时,弟子就在中央,现地裂泉的泉水皆涌向此物……”
蓝沐阳的神情一变,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险险稳住,将茶杯搁了回去。
他深呼吸,问:“你确定?”
许寄波慎重点头:“弟子费了一番功夫,才将此物拿到手,不敢欺瞒师祖。”
蓝沐阳是水木灵体,在拿到此物的时候,便感觉到体内水息被轻轻引动,心知这弟子所言不假。但他是结丹修士,表面仍然镇定无比,将这东西重新裹好,放自己的乾坤戒中,道:“此事本座会上报掌门,如你所言是真,当论功行赏。”
许寄波闻言大喜:“谢蓝师祖。”
“别谢得太早。”蓝沐阳瞥了她一眼,“出了此门,此事再不可出你之口,不然,别说行赏,宗门必有惩戒,明白吗?”
“是,弟子遵命。”许寄波放下心中大石。别人不知道,她却肯定,蓝沐阳必定会将此事上报,只要确定此物是真,她筑基就望了。
想到自己即将摆脱命运的捉弄,许寄波露出笑容,内心淡淡的愧疚,也被这喜悦冲散了。
110、无可奈何
灵玉盘坐在石洞中,打坐调息。耳边一直传来轻轻的叩击声,让她不得静心,索性停了下来。
“钱师兄,你还没死心啊?”
钱家乐正猫在角落里,摸索着石壁,听到她的声音,干笑道:“闲着也是闲着……”
灵玉看看他,又看看角落的羽毛,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担忧,我们虽有辟谷丹,但总有一日会吃完,不出去,早晚还是死,除非……”
“除非我们能在这里筑基。”钱家乐跟着叹气,垂头丧气地在她对面坐下。
他们被困已经两个月了,一开始,他们还积极地寻找出去的方法,可周围全是坚硬的岩石,根本没办法开出一条通道。
这里是祝融山,这些岩石长年被被天火燃烧,却仍然能保持完好,哪里是他们这样的炼气修士所能打破的?灵剑砍上去,连个印子都没有。
他们进来的那条石道,被碎石堵了,倒是可以挖通,问题是,他们挖了三五天,就觉外面全是天火,一旦挖通,他们反而要被烧成灰了。
无可奈何之下,两人只好猫在这修炼呆。别说,心无旁骛之下,又刻意靠近羽毛,灵玉自觉收获很大,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了剑意的影子。
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效果,还要感谢那根羽毛,不知上面的坚冰是何物,竟能与羽毛上的火焰共存,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物质,正好与她的功法相合,让她轻易地找到了领悟剑意的要点。
感谢阿碧,如果不是她就爱亮晶晶的玩意儿,天天在地裂泉里捞火晶玩,就不会现这个洞穴,更不会现这堆羽毛……
不对,要是没现这堆羽毛,他们现在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灵玉纠结地想,她到底应该感谢阿碧,还是应该诅咒她呢?
灵玉盯着那堆羽毛看了一会儿,忽然道:“钱师兄,有件事。不知道你现没有。”
“什么?”钱家乐无精打采,他是典型的剑修,个性好斗,打架二话不说,这种无处使力的感觉最讨厌了。
“如果石洞是密封的。我们在这里困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憋死?”
这个问题,让钱家乐愣了一下。而后眼睛一亮:“你是说,这里与外面是相通的?”
“不。”灵玉摇摇头,盯着那堆羽毛,“我想说的是,我们能活着,指不定靠的是它。”
钱家乐看看灵玉,又看看羽毛,摸不着头脑:“那又怎样?”
“……”灵玉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面无表情地道,“它灵气如此充沛,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靠它直接筑基?”
“这个……”钱家乐惊了一下,却越想越觉得有门,“如果我们筑了基。最起码不怕饿死。就算外面有天火,也可以拼着一口气冲出去,哪怕重伤,也有一条生路……好主意!”越说越兴奋,用力一拍大腿。
所谓筑基,就是达到炼气圆满境界,利用大量灵气冲击全身经脉,以达到质变的结果。获得大量灵气的方法,一是利用灵眼,二是服用筑基丹。
还有一个方法比较偏门,那就是结丹以上修士,用自己的真元,强行助炼气修士筑基。但这个方法并不好用,因为这需要两个人的体力完全相合,真元排斥不大,否则会适得其反。每个人的真元,都有自己的特征,真元印记,是独一无二的东西,经脉和丹田天生会排斥别人的真元,排斥过大,就会自损。而且,用这种方法筑基,机率不会高上一点点,一旦失败,经脉就会受损,需要时间才能休养过来。所以,除非有血缘关系,绝少有人用这种方法筑基。
这堆羽毛,亦有着充沛的灵气,不下于某个灵眼,灵气是绝对够了。只是,与灵气纯净的灵眼相比,这堆羽毛有着强烈的气息,更像是高阶修士的真元,危险性要比利用灵眼筑基高一些。
但对此时的灵玉和钱家乐而言,危险性高一些算什么?他们的辟谷丹,只能坚持半年多时间了。一开始,他们还寄望于宗门的救援,过了这么久,救援都没来,再等下去,希望只会越来越小。既然如此,不如拼一拼,救援来了,他们就能逃出生天,救援不来,也有一线希望。
两人说干就干,立刻着手筑基之事。先,灵玉把阿碧放了出来,把许寄波借她的冻玉给了阿碧,筑基之时,出什么意外,还要靠她照料。其次,阵法、丹药,这些都要准备好,幸好他们来祝融山之前做了万全的准备,虽然有些简陋。然后,他们就划分了地盘,保证互不干扰。
两人相对而坐,选了个能顺利引导灵气、又不会被焚烧到的位置。
钱家乐看着盘坐在对面的灵玉,笑道:“要是让老郭他们知道,我们这样就要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