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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死啊!
“这边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完,我师父那里……哎呀,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当日从莲台离开,她本打算回去禀报一声,徐逆却说,让袁复去就好。灵玉想想,不管怎么的,师父都会生气,就由他去了。
说到这事,她想到一点,猛然拍了下大腿:“回来拿嫁妆?该不会他说的嫁妆就是紫霄剑派吧?”
花有溪刚刚顺了气,一听这话,又咳了起来。
……
“段师弟,这些年,苦了你了。”徐逆低声说。
段飞羽坐在轮椅上,声音平和:“也说不上多苦。剑君把我关起来后,就不理会我了,刚开始有点难熬,后来就习惯了。”
顿了顿,他道:“徐师兄,你不必觉得愧疚,当年我们那个计划,本是为了自救,你知道,在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太多的选择。”
“嗯……”尽管如此,他怎么能不愧疚。
“除了这样,我们还能怎么做呢?剑君认定我是叛徒,当时我已经假意投诚,他还是把我关起来了,这跟我把假功法传给他没有关系……”
徐逆沉默许久,方道:“我还以为,你投诚之后,他就算会惩戒你,也不会太重,何况花师弟还在门派中,能照料一二。没想到,他不仅仅断了你的前途,还这样折磨于你,我……”徐逆双拳握紧,闭了闭眼,松开:“我对不起你,答应了徐正,没有杀他……”
“这件事我听说了。”段飞羽的声音沙哑而温和,“徐师兄,我不恨剑君。身为紫霄剑派的弟子,本该惟剑君之命是从,我选择与他对立,落到什么样的下场,没什么好恨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再说,以剑君的个性,如今这样,算是生不如死。他再也不能操纵我们了,没必要恨下去。”
徐逆默默地看着段飞羽,这般反应,在他预料之中。段飞羽的死心眼,也是一种豁达,当初他选择徐逆,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我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安静中,段飞羽如此问道。寿元的流失,修士本人最清楚,从冰牢出来,逐渐恢复修为,段飞羽明显感觉自己不同以前了。
徐逆没有瞒他:“……本源流失,无法可治。那些延寿药物,说到底是遏制本源流失的速度,只可治标,不可治本。”
段飞羽的身体这样,就算服用了延寿丹药,也不会有太好的药效。
“这么说,我恐怕没有办法结婴了。”说这句话时,段飞羽仍然很平静。
最初的时候,他时时盼着徐逆回来,自己只是浪费了百余年时间,仍然可以继续修炼。随着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他渐渐明白,就算徐逆回来,他也错失了良机。肉身坏到这个程度,对剑修来说,连剑气都无法容纳,怎么结婴?早就放弃了希望,如今并不觉得多么失望。
“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徐逆说,“不止是结婴,等到沧溟界与其他各界通行,我还会带你去其他大千世界,元婴、化神、炼虚、合体……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段飞羽仍然微笑地听着,尽管他心中并没有当一回事。他相信徐逆会这样走下去,可是,他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
紫霄剑派更换了剑君,各大宗门陆续派弟子前来道贺,送来贺礼。
真华仙门、极意宗、太白宗……没有一个漏下。
就算不承认也不行啊,看徐逆的态度,登位之后,连通知各派都懒得做,可知他根本不在乎别人承不承认。反正,紫霄剑派现在是他一人独大,压根没人能跟他抗衡。夏侯真人?算了吧,就他那个胆子,还不乖乖夹着尾巴做人。
灵玉听说太白宗派人前来道贺,顺便问了一下,没想到来的居然还是她的熟人。
“陆师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惊讶地看着走进来的陆盈风。
正文 736、一百年
陆盈风笑嘻嘻地进来行礼:“见过剑君夫人。”
灵玉道:“哪来的剑君夫人?这里只有首座大人!”
“好吧,见过首座大人。”陆盈从善如流,换了称呼,顺便问一句,“对了,首座夫人呢?”
“谁知道在哪,天天不见人影的。”灵玉挥挥手,打发了这个问题,“陆师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盈风心虚地笑:“本来想赶回来看你打昭明的,没想到,对自己的实力估计错误,没来得及赶回来……”
她大概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下,灵玉才知道,陆盈风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西溟三地都游历遍了,之前在大梦泽,应一个世家之请,去了一处遗迹探险。
“阳川湖邱家?”灵玉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对了,邱家可有一个叫邱元的人?”
“有啊!”陆盈风说,“我这次就是遇到了他。”
原来那个江元白没说谎,他真的叫邱元。
“这位邱道友,甚是了得,结丹两百年不到,就已经圆满了。”
等等!灵玉问:“结丹两百年不到?”
“是啊!”陆盈风不解,“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当初灵玉在大梦泽遇到江元白,他已经结丹中期了,而那时距今,大概一百八十年!
“他是什么时候中期的?”
陆盈风想了想:“好像五十年冲到中期。”
灵玉确定了,陆盈风说的邱元,肯定不是她认识的江元白。果然,他没说真名。
罢了罢了,反正也就一面之缘,没说真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师妹,莫非你认识他?”
灵玉便将当初大梦泽遇到江元白事大概说了一遍:“……那个人,他说他是阳川湖邱家的邱元。”
“原来是这样……”陆盈风好笑,“这人要么是邱家的对头。要么是邱元的竞争对手。嘿,原来他被人冒过名,下次写信问问他,到底是谁干的。”
“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我的朋友,骗了就骗了。”灵玉满不在乎,“陆师姐,你这次游历回来,感觉如何?”
陆盈风笑嘻嘻:“出去看看,感觉挺好的,没意外的话,我回去就会闭关结婴了。”
灵玉点点头,看陆盈风的气色,就觉得挺好的。如果她这次能顺利结婴最好。就算结不成婴,有这个心态,多试几次就是了。
“我一回来,就听说了这件大事,特意向阿澄讨了这个差事。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陆盈风凑上前,贼兮兮地问,“你们……是不是成其好事了?”
“这是你当师姐该问的问题吗?”灵玉嘀咕。
陆盈风理直气壮:“这问题当师姐的不问,难道当师兄的问?还是当师父的问?”
灵玉拍拍额头,被她打败了。
“看样子,好像是已经……”陆盈风抱着胸,一边打量一边点头。
灵玉顾左右而言他:“对了。我师父呢?有没有生气?”
“废话!”陆盈风白她一眼,“蔚师叔的性子,你难道不知道?估计在洞府里磨刀呢!”想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师祖也是。”
灵玉拍额头:“我就知道……”
“谁叫首座夫人那么嚣张?”陆盈风忿忿道,“我也想揍他呢,可惜就是……揍不过……”
灵玉回到剑宫。发现极意宗的一名结丹修士正好出来,看到她,行了一礼,寒暄两句。
这是位中年女修,打扮得素净利落。双眉斜飞,很有极意宗的气质。对着灵玉,态度虽然也称得上恭敬,却多了一分不明的打量意味,看得灵玉心里毛毛的。
进了剑宫,徐逆还留在大殿里,手中拿着一枚陈旧的玉簪,低头沉思。
“这是什么?”灵玉好奇地问。
她看到旁边的小几上,放着一个木箱,也很陈旧了。
徐逆回神,答道:“说是我母亲的遗物。”
“啊?”灵玉想到刚才那名女修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那位极意宗来客,该不会与你母亲有旧吧?”
徐逆点点头:“你见过我母亲的画像,与她有几分相似。”
灵玉回想了一下,好像鼻子和眉毛有点像:“她是你母亲的姐妹?”
徐逆点点头:“说是远房表姐。我母亲所在的家族,不算世家,能出筑基修士就不容易了。”
灵玉打开木箱看了看,里面放着许多东西,钗环、手镜,还有婴儿戴的长命锁、小手镯。
“这是……”
徐逆看着她手中的小手镯:“她说,这是我母亲给我准备的,可惜没用上。”
灵玉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伤感,便笑道:“留起来吧,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听了这话,徐逆的眼神变了,视线下移,望着她的小腹。
“别想太多。”灵玉忍不住有点脸热,“只是有可能。”
修为越高,越不容易生育,元婴修士有后代的不多,就算有,多半也是早年生的。
灵玉本身对此并不热心,他们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像凡人一样生儿育女,太麻烦了。只是看到徐逆那种眼神,觉得有些心疼而已。
“嗯。”徐逆轻轻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玉簪放进去,合上木箱,将之收了起来,同时也收起伤感的情绪。
他恢复一贯的冷静,说道:“极意宗很有意思,他们派了这位……算是我的表姨过来,还送来这些东西,要说没有别的想法,我可不信。”
灵玉道:“这不是明摆着吗?你当了剑君,紫霄剑派一下子多了好几位元婴,实力大涨,他们怎么可能坐得住?我敢打赌,之前他们还想把你召回极意宗,毕竟你父母都是极意宗弟子,你也算半个极意宗的人。”
徐逆淡淡道:“如果没有昭明,我自然是极意宗弟子。如今这般,只能说我与极意宗没有缘分。”
“你倒是看得开。可惜极意宗肯定看不开。”
极意宗看不看得开,徐逆才不管。他对父母有感情,可对极意宗没什么旧情可言。
诸如此类的杂事处理完,夏侯真人拿着一枚令牌求见。
“大衍城召见?”徐逆摩挲着那枚令牌。
“是。”夏侯真人果然被吓到了。看到灵玉在场,战战兢兢的。他比怕徐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