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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乘也不是最终的境界。人界诸多大乘修士,达到巅峰修为,就在等待不知何时会降临的天劫,一旦成功渡劫,就能飞升成仙,成为真正的仙人。
可惜,天劫到底如何才能降临,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这些对现在的灵玉来说,还遥不可及,但她一直将这个目标刻在心里,牢牢不忘。
大乘,那是她要追逐的目标。
……
灵玉回想起自己的梦。
每次生死之交,总是会做那种奇怪的梦。
她知道,自己与那位怀素元君有所关联,就像徐逆跟紫郢天君有关一样。
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关联,她不知道。不言沉睡前说,他将主人的气息与她融为一体,所以她可以认仙书为主了。其实这个说法,灵玉并不相信。本命法宝岂能相让?她与怀素元君的关系,恐怕不下于徐逆与紫郢天君。
当年不言初醒,她曾妄想过自己是某位大乘元君的转世,后来知道多了,明白这种可能性几乎等于没有。
对大乘修士来说,转世很容易,不言曾经说过,有位大乘佛修,为了某个目的,一直转世。但他们的魂魄实在太强大了,转世对他们而言,只是换个躯体,不可能没有记忆。而她,确实没有前世的记忆,梦里零碎的片断,凑不出一个明确的场面。
她想,她大概是怀素元君选定的人吧,也许他们在当年大战中落入了某个困境,所以选择一些人,替他们还了这因果。也有可能是让他们打开沧溟界通往其他各界的通道,解救他们出困境。所以,天命是一群人,而不是某一个人。
徐逆怀疑自己是紫郢天君分身的时候,灵玉心中也在惶恐。只有她自己知道,仙书的来历。徐逆的紫郢剑,是真紫郢剑的可能性不大,而她的仙书,前主人很明确,就是怀素元君。如果徐逆可能紫郢天君的分身,那她呢?
这是他们的机缘,也是他们的枷锁。
面对超过境界太多的未知,灵玉只能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实力提升才是关键,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会揭晓。到时候,不管他们是分身还是棋子,都有自己的归处。
就算真的是分身,她也不会屈服,就像当初劝徐逆时说的那样,努力修炼,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昭明剑君?那只不过短期的目标罢了,她要为徐逆报仇,也要借此磨砺自己。如果连昭明剑君都打不倒,谈何化神,谈何大乘?
决心很坚定,但她要报仇,绝对不是要泄愤。
整个沧溟议论纷纷,但没有人知道,灵玉怀的是这样的心情。
外面的流言蜚语,她完全没有理会,埋头修炼着。
时光如水,逝者如斯。
十年后,蔚无怏出关,成功突破后期。
二十年后,关于莲台赌约的事已经平息,连太白宗弟子都不再提起,很多新晋弟子甚至不知道宗门内有这么一名结丹前辈。
此时,灵玉终于结束了足不出户的日子。
结丹圆满,是时候考虑结婴了。
ps:
修复帐号,把时间错过了……
437、寻契机
陆盈风很沮丧。
“圆满了,这就圆满了……”她揪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
“喂!”端木澄手中的白子敲了敲棋盘,“你要是不想下,可以不下。”
任他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下去了。半天前,陆盈风跑到少阳峰来,说要跟他下棋,结果只顾着嘀咕,棋下得乱七八糟。他下棋不是为了赢,这么敷衍的态度,不是浪费他时间么?
陆盈风抬头瞪他一眼:“你能有点正常人的反应吗?”
“你要什么反应?”端木澄满脸无奈。
“你不是正常人。”陆盈风直接跳过了,“阿澄,说实话,程师妹晋阶飞快,你有没有压力?”
“压力自然是有的。”看着乱七八糟的棋局,端木澄不想继续下去,收拾棋盘,“可就算有压力,又能怎样?这种事,嫉妒不来啊!”
陆盈风一脸郁闷:“我不是嫉妒,只是觉得不爽,程师妹之前默默无闻,怎么就突然这么勇猛精进了?平白输人一截的感觉真不舒服。”
端木澄说:“她未必就比我们差了,只是之前没有显露而已。你仔细想想程师妹的履历,她这是真人不露相啊!”
二十一岁筑基,一百三十七岁结丹,光看这两个数字,已经不比他们差多少,何况她中间因为修为尽失而浪费了几十年。
陆盈风还是很郁闷:“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最精英的弟子,没想到真正的精英另有其人。与她比起来。自己平凡无奇……就好像从天才变成了普通弟子。这种感觉真难受。”
“你啊,想太多了。”端木澄淡定地重新落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输给别人有什么奇怪的?世上那么多人,总是有人输有人赢,别输给自己就是了。”
陆盈风被他劝服了,闷闷地想了一会儿。说:“如果我们没在晋阶期间卡太久,三百岁差不多能结丹圆满。这个速度,并不算慢,只能说程师妹太厉害了。”
端木澄点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我们那个赌约,你没忘记吧?”
陆盈风脸色一拉,嚷道:“什么赌约,从来没听过,你别讹我……”
这件事受刺激的。当然不止陆盈风,钱家乐听说的时候。拍了自己一脑门。
虽是如此,他心里还是高兴更多一些。两百年太短,如果灵玉想在两百年内达到元婴后期,五十年内必须结婴。如今二十年过去,她结丹圆满,运气不太差的话,花费三十年寻到元婴契机,还是很有可能的。
“程师妹,结婴之事,你是怎么想的?”擎岳峰的孤崖上,两人各蹲一边,钱家乐抛过一只酒葫芦,问她。
灵玉接过,很淡定地说:“过些日子,我便出门寻找结婴契机。”
结丹要经历心境拷问,结婴则要坚定道心,这两者,都不是在洞府里蹲着就能遇到契机的。
“会不会太着急了?”没等灵玉回答,钱家乐想起当年的事,恼道,“哼!你真是脑子抽了,居然立下这种赌约!”
当年灵玉从莲台跳下,钱家乐很不谅解。他一直以为,灵玉不是寻常女子,不会纠缠于情爱,没想到她不声不响地跟别人有了私情,而且还为了那个男人不顾生死。他觉得自己被骗了,“兄弟”原来不是兄弟。
虽说慢慢接受了,可想起这事他就不爽。当然了,他不否认自己有点小小的嫉妒,原以为自己是她最亲密的人,原来她最亲密的另有其人……
灵玉一摊手:“许你们男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许我们女人冲冠一怒为蓝颜?”
“……”钱家乐哽了哽。好吧,他想错了,就当自己的“兄弟”喜欢了一个女人好了。
这么一想,钱家乐心里舒服多了。可不是么?如果灵玉是男人,自己喜欢的女人被逼跳了溟渊,不报仇还叫男人吗?她这么做,才是“爷们”的行迳。
想通了这点,钱家乐浑身舒爽。他的“兄弟”没丢,好好的在那里呢!
“钱师兄,你放心。”灵玉在崖边坐下,拔开葫芦塞,喝了一口,“我心里有数。”
钱家乐扳着指头数:“二十年,结丹圆满,三十年,结婴成功,剩下一百五十年,你有把握突破两个小境界吗?”
灵玉实话实说:“达到元婴后期的把握不是很大,但到中期不成问题。”
“中期可赢不了昭明。”钱家乐感叹,“昭明人品不怎么样,剑术确实是高。我师父这么多年都被压得死死的,这回把剑典补完了,在他手底下也不过撑了半个时辰。”
喝了口酒,他遗憾地补充:“你要还是剑修就好了,那我师父撑着一口气,也要活着看到你把昭明揍趴下!”
灵玉想起来:“断岳师伯身体如何?他的寿元还有多久?”
提起这个问题,钱家乐面露担忧:“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寿元说不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你的莲台赌约。”
灵玉伸手拍拍他的肩:“你可得转告断岳师伯,我虽不是纯粹的剑修,可我有剑心啊!想看我剑败昭明,一定要撑到那个时候。”
钱家乐看着她,满脸怀疑:“你要用剑术打败他?”
灵玉笑而不答。
看她这样,钱家乐来了兴趣:“你到底怎么想的,跟我还不能说吗?”
灵玉收了笑容,低声道:“昭明自创紫气雷霆,不是一直很得意吗?我要让他知道,跟徐逆比起来,他的紫气雷霆什么也不是!”
钱家乐闻言一默。撇除灵玉的关系,作为剑修的他,很欣赏徐逆。他拥有一个剑修所有的优秀品质。这样一个人。却只是一个替身。还被逼自堕溟渊,实在让人感叹。
“他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身份,没有属于自己的风光。现在他死了,我要让所有人看到,真正的徐逆是什么样子的。只要我活着,他们就永远记得,有个剑修叫徐逆。”
钱家乐看着眼前的灵玉,她的脸上没有悲伤。没有幽怨,只有坚定和决绝。他既觉得欣慰,又感到淡淡的忧伤。
欣慰的是,他认识的程灵玉,从来都没有变,一直这么勇敢而执着。忧伤的是,不管她多么坚持,死去的那个人都没办法活过来了。
灵玉仰头将葫芦里的酒饮尽,从袖中摸出那只玉笛。
悠扬的笛曲,在云层间回荡。越发缠绵悱恻。
……
“决定好了吗?”蔚无怏在自己的泡泡宫殿里召见灵玉,已经元婴中期的他。举手投足流露出来的气势更加强大。
灵玉点头:“是,准备妥当,下个月就离山。”
“打算去哪里?”
灵玉略一思索:“大梦泽。”
蔚无怏一怔:“怎么想到去大梦泽?”大梦泽是世家的地盘,他们非常排外,去那里游历可不是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