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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握着紫郢剑,脸上终于出现了属于生灵的情绪,而不是像器物一样冰冷:“青索?你怎么会有青索剑气?”
“呵。”她笑了一下,青索剑气已经在刚才那一击中耗尽,手中的剑鞘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已经感觉不到灵性了。“到底只是个剑鞘,堂堂道祖之宝,只能够承受紫郢剑一击,真是可惜!”
紫郢天君脸上闪过怒意:“怀素!”
“干什么?”她笑眯眯,“别叫得这么深情,不然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紫郢天君自然不会被这样的话撩拨到,他是紫气化灵,又经多年修行,早已隔绝情爱之念,就连心绪起伏都不多。能够让他发怒,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脸色铁青,举起紫郢剑:“你毁我师尊之物,莫怪我手下不容情!”
她脸上仍然带笑,丝毫没有畏惧之意,还要撩拨于他:“鸿元道祖已经陨世,你念着他的旧物有什么用?若真是舍不得,怎么当年不随他一起陨世呢?”
“你——”
“啊,我忘了。紫郢青索,本是对剑,虽然青索剑不在这,可有青索剑鞘,也能稍慰相思。你这么生气,该不会是觉得我杀了你的情人吧?”
“怀素!”紫郢天君还是第一次被气成这样。紫郢青索是对剑不错,可哪有她说的这么、这么……
紫气重新聚集,向她呼啸而去,几乎是搏命的架势。
偏她还不肯收敛,一边招架,一边还道:“这么生气?别恼羞成怒啊,大不了陪你个情人就是了……”
……
灵玉醒来之时,守在她身边的是陆盈风。
“程师妹!”陆盈风见她醒来,喜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灵玉按着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还在,整个人麻木得好像在飘。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看向陆盈风:“我没事,就是动不了。”
陆盈风满脸担忧:“我去叫蔚师叔。”
片刻后,蔚无怏进来了,他的神情平静如常,既没有生气的迹象,也没有太多的恼怒。
“师父……”
蔚无怏阻止她起身。握住脉门,仔细探查一番后,点点头:“还好,没有伤到根基,不过年余便能痊愈。”
自身伤势如何。灵玉清楚。其实,她觉得伤势有点轻了。既为同心契,重伤自不比寻常。可她能够感觉到,魂魄丹田完好无损,只有经脉被引动,暂时无法运转真元。
同心契,同心契,也不过如此而已。一方身死,另一方到底不能相陪。
灵玉心中酸酸涩涩,说不清滋味。
明明难受极了。却说不出,哭不出。两百多年,她活了两百多年。行事恣意,顺心而为,直到今日才尝到无能为力是什么感觉。
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昭明剑君的步步相逼。既然她活着,那这个仇,一定要报!她不能让徐逆白死。
蔚无怏没有多留,只是嘱咐她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回来守着她的,还是陆盈风。
“程师妹……”她欲言又止。
灵玉有些吃力地转过头:“怎么了,陆师姐?”
“你、你别太伤心了,他……”她想安慰,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情爱之事,她懂得并不多,何况,他们亲眼看到徐逆自堕溟渊,根本没有幸存的可能……
“陆师姐,我真的没事。”看到陆盈风纠结的神情,灵玉笑道,“莫非你怕我会寻死?”
“……”陆盈风默然,他们亲眼看到她从溟渊跃下,情深如此,怎么会没事?
“我还要报仇呢,怎么能够寻死?”灵玉语气淡淡,“两百年,留给我的时间可不多。”
提起此事,陆盈风更忧虑了:“程师妹,你也太冲动了,昭明剑君可是积年元后修士,两百年怎么够?”
“不然呢?以昭明剑君的岁数,难道要等到他自己坐化吗?”灵玉不以为意。昭明剑君的寿元,大概也就三五百年,她提出两百年,便是考虑到这一点。
“可是……”陆盈风还是不赞同,“想打败他,你最起码也要达到元婴后期,两百年时间,如何能够从结丹后期达到元婴后期?”
灵玉微微一笑:“为什么不可以?”
“……”陆盈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很自傲很嚣张,直到现在才知道,灵玉比她更自傲更嚣张。两百年?就算一切顺利,从后期到圆满,再坚定道心结成元婴,也要花近百年的时间,剩下百年,如何能够从元婴初期到元婴后期?
“好吧,”反正赌约已经成立,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何必泼冷水?陆盈风道,“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也没什么能帮你的,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就是。”
“多谢你们。”灵玉诚心实意地向她道谢。
“客气什么?我们好歹也有几十年的交情。”陆盈风仔细看着,见她脸上确实没有伤心之色,犹豫半晌,还是问了,“程师妹,从来不曾听你提起,你怎么会与那个……有这样的纠葛?”
这要从何说起?灵玉露出苦笑。
陆盈风道:“你若不想说就别说。我只是觉得,你平日都憋着,一定不好受。有几位师姐妹,时常因为感情之事来寻我吐苦水,说了就舒服多了……”
ps: 奉命存稿,所以近期不会有双更。身体一直不好,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保重身体,我还等着儿子长大去找他呢。现在试着把更新时间提前,争取让大家早点看了睡觉。
433、感应
数日后,太白宗诸人启程回山。
眼见灵玉的伤势一天一天好起来,精神也没什么问题,一点也看不出曾经要跳溟渊的样子,众人也放下心来。
让灵玉感到奇怪的是,顾真人等元婴前辈只来过一次,除了检查她的伤势,其他事一句也没问。难道几位前辈对她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自然,小辈的情爱之事,他们不会有心思管,然而,此事涉及到紫霄剑派的秘事,还有她不久前口出狂言的赌约,他们居然一点意见也没有?
她却不知,几位元婴前辈为了她的事,皱纹都添了几道,只是她目前伤重,才没有在她面前提起。
“胡闹,太胡闹了!”杨真人眉头叠得能夹死苍蝇,指着苍华真人等人,“小辈胡闹,我不与她计较,怎么你也……”
“杨师兄,现在话都说出口了,输人不输阵!”苍华真人答得理直气壮。他看灵玉顺眼,不是没有道理的。输人不输阵,这是灵玉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显宣真人和顾真人则在头疼,既是头疼灵玉和昭明剑君的赌约,也是头疼眼前的状况。
夺得魁首,本是好事,可灵玉身受重伤,又当着陵苍半数高阶修士的面与昭明剑君打赌,这事就说不好了。
宗门出一名优秀弟子不容易,能够夺得莲台之会魁首的,无不是宗门未来的希望,他们怎么舍得让这么一名弟子殒命?两百年后打败昭明剑君,别说灵玉,就算蔚无怏都不敢说自己能做到。他现在离元婴中期只有一步之遥,而灵玉呢?达到结丹后期不过二十年!
杨真人理都没理苍华真人,对顾真人道:“回去与显化师弟说,得想个法子保住那孩子。”
顾真人点点头:“杨师兄放心,此事我们必会竭尽全力。”
苍华真人在旁边喊:“你们想保住她,那尽量帮忙啊,两百年。未必没希望的……”
可惜没人理他。
灵玉坐在飞舟船舱内,扶舷看着窗外。
门开了,陆盈风走进来:“程师妹,今天感觉如何?”
灵玉回头一笑:“挺好的,能坐能走,只是真元不能用。”
“那就好。”陆盈风陪她坐下:“上飞舟的时候。有个极意宗的朋友来找我,托我打听一件事……”
灵玉不明白她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个:“与我有关吗?”
陆盈风点头:“她想问……你在莲台上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莲台上?”
“你说徐……他跟极意宗有关?”如果是两天前,陆盈风还不敢问这问题,后来见她确实振作了起来。才渐渐放开了。
灵玉顿了一下:“是你那位朋友想打听,还是极意宗想打听?”
陆盈风当然不会迟钝到这个地步,她道:“应该是受命而来。我想着。既然极意宗在意此事,八成是看紫霄剑派不顺眼,你要不要推上一把?”
“当然要了!”灵玉毫不犹豫,“有人送上门做刀子,怎么能放过?”
师姐妹俩对视一笑,灵玉道:“我那句话不是说假的,徐逆的父母,都是极意宗弟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也会是极意宗弟子。他父亲叫张麟光,母亲叫文芳。都是筑基弟子。张麟光死于临海战场,文芳则在两百一十七年前的玄冰岛失去踪迹,这个查一查极意宗的弟子名册。应该很清楚。”
“原来是这样……”陆盈风若有所思,“昭明剑君在玄冰岛掠走了他的母亲?”
“是,当时他还在腹中,意外吸纳了剑气。昭明剑君看出,他修剑天赋不凡,便将他母亲掠走,用秘法与徐正融合精血,做成了徐正的替身。”灵玉深吸一口气,平静下心情,“就这么告诉他们吧,以极意宗的行事风格,我不相信他们肯吃这个亏!”
陆盈风点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灵玉思索了一下,“还有一点,他母亲当时并没有立刻身死,而是昏睡了八十多年,一直被昭明剑君用来威胁徐逆。如果极意宗要找紫霄剑派的麻烦,徐逆毕竟不能算是极意宗弟子,不好放在明面上说。他母亲是货真价实的极意宗弟子,先是被困几十年,又死于昭明剑君之手,这个理由应该够了。”
“自家弟子被随意囚禁,无论哪家宗门都不能忍,何况是极意宗。”陆盈风笑道,“程师妹,你放心,我一定添油加醋,说他们忍不了。”
两皇山三派中,真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