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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岭握着罗盘的手轻轻颤抖,指着女童的项圈:“就是此物!”
“什么?”看清楚这项圈,季清和先道,“不可能吧?裴家那件宝物,当年我亦见过,是一方小印,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不会有错!”杜子岭语气笃定,“这块玉上面的灵气波动,与封印一致,这个不可能作假!”至少他可以肯定,封印来源于此物。
杜子康略一沉思:“据说一些奇特的宝物,可以自己变幻外形,也许此宝就是如此?”
“子康兄说的有道理。”林建同赞同,“其实,这宝物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都没看清。裴家当年在夺取产业之时,一招便将何家老爷子灭杀,占了何家的地盘,导致何家分崩离析,再也不能称之为家族。呵……我们惧于此宝威力,只粗粗晃了一眼,何曾仔细看过?”
史志高说:“晚辈曾看过族中记载,仔细算来,裴家亮出此宝,正是这位裴家小姐出生之年,如此说来,也许此宝是主动认主,出现在裴家的?不然,裴家得到此等至宝,为何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志高侄儿所言有理。”季清和略一思索,同意此说,他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看史志高,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同样筑基未久,两人相差何其大?也许,他真的不该囿于家族之见,像杜家这般,将资质高的外姓人招入家族,也是一条路。
“志高说的是,不过,只怕不是宝物认主,而是寻找寄主。”杜子康看着眼前的女童,阴沉地笑,“当年裴家测出这女娃的资质,全家欢欣,谁又知道,这会是大祸将至?福兮祸所伏,古人诚不欺余。”
会是如此?灵玉看着这女童,暗暗叹息。这世上之事,真是说不清祸福,可怜了这个孩子……
“清和兄、建同兄,劳烦你们两位戒备,等我取了此宝,离开之后,必定履行承诺。”杜子康道。
季清和与林建同交换了一个眼色,点头:“……好吧。”条件都已经谈好了,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子康兄,此物这么凶,你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这就不劳建同兄操心了。”杜子康胸有成竹。
林建同只得转过身,站到三丈之外,虽然眼神恋恋不舍。
季清和父女、林建同夫妇,四人站在外围,各自戒备。
内围的三个人,史志高握剑在手,同样防备着。杜子岭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件铃状灵器,欲试探宝物上面的封印。杜子康则取出一双手套戴上。
他们杜家谋划这么多年,早就猜到会有这种情况生,因而花了重金,买了镇压类的灵器,等到宝物入手,再慢慢研究。
看到这一幕,藏在黑暗里的灵玉舒了口气。老天待她不薄,他们先生宝物,心就不齐了,她逃出生天的机会大大增加。
杜子岭将周围的仅存的封印破去,杜子康一把抓过那个项圈,突然之间,光芒闪动,季、林四名修士齐齐转身,将一把灵符掷向中间的杜家三人!
240、恩怨之间
这变化生得太快,连一直关注着事情展的灵玉都没反应过来。
宝物现世,三家翻脸,这本是她猜测中可能出现的情况,然而,她没想到会这么干脆利落。
季、林两家如此齐心,恐怕是早就有了计划!
就在她以为杜家三人必会陨落的时候,一道火龙出现在杜家三名修士的头顶,盘旋而过,形成一个护罩,将他们掷来的灵符通通阻隔在外!
火龙护符!这是五阶护身灵符,杜家修士早有准备!
不多时,火龙护罩散去,杜子康摸着花白的胡须,对着四人冷笑:“果不其然……建同兄,你算计此事多久了?”
林建同脸色微沉,没想到自己多年算计,居然会被杜子康看出来了。不过,他本就是心思深沉的角色,很快笑了起来,挥着手中扇子,一派潇洒:“子康兄这话说的,哪是算计,小弟只是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杜子康凌厉的目光扫过他们,“我杜家愿意放弃在凤安城的大部分产业,你们有什么不甘心的?想夺宝?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实力!”
“子康兄,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呢?”林建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中却是从来没有展示在他人面前的锐利,“我们都知道是什么原由,事到如此,无非手底下见真章罢了。”
“哼!”杜子康转向季清和,“他林建同不甘心,也就算了,林家的基业,本就不小。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我为了什么?”季清和冷笑了一声,哂道,“杜子康啊杜子康。你对我季家做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若不是你暗中设伏,杀我亲儿,我季家岂会落到今日这地步?”
说到后面一句,他眼中透出刻骨的仇恨:“我的聿儿,天资过人,如果不是你暗下杀手,他必定能进入大宗门,成就大事业!杀子之恨,你问我为了什么?”
杜子康确实没料到这个答案。一时间,竟没答上话来。
史志高见状,上前一步:“季世叔。您这话说的,可有什么证据?可千万别被小人挑拨了啊!”
看他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林建同,季清和大怒:“老狐狸养出的小狐狸,到了现在,还想骗我?我早就查出了你们安插在季家的内线!若非聿儿身死。只有文惠资质过得去,我季家岂会落到如此境地?你们做了这事,就别怪我报杀子之仇!”
灵玉听得目瞪口呆,她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难怪这季清和行止间对女儿特别爱护,原来有丧子之痛在前。
史志高意欲再说。杜子康阻止了他:“志高,谋略大多数时候比武力有用,但在最重要的关头。还是要有武力做靠山。我们今天能破解封印,本是意外,这种情况下,他们都能齐齐出手,可见计划了很久。我们说再多也不会有用的。”
“是,三叔。”史志高退了下去。
杜子康踏前两步。负手于后,冷冷地看着两边:“你们一个不甘心,一个想报仇,那就一起来吧!”
“好!请指教了!”林建同半句废话也没有,折扇一合,话音未落,袖中一道金色猛然跃了出来。
这道金光,带着强烈的杀意,浩荡而凌厉,气势迫人。
杜子康双眼一眯,伸手一划,一个护罩出现在身前,散着厚重的土属性气息。
不料这金光一闪,错开护罩,向史志高刺去。
声东击西!
“退后!”杜子康喝了一声。
这道金光,他们从未见过,可知是林建同藏下的杀招。林建同已经达到筑基中期顶峰,又是刻意出手,这一招绝非史志高挡得下的!
史志高立刻退后,杜子康挥袖一洒,一件网状灵器抛了出来,护住自己。
与此同时,杜子岭银枪挑起,攻向季文惠。
季清和立时加入战团,而林建同的妻子,那名很少说话、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女修亦祭出了一柄小巧的碧绿飞剑,配合丈夫,一同对上杜子康。
这一番变化,既在灵玉意料之中,又在她意料之外。
早知道他们不可能毫无意外地寻到宝物,却没料到变化来得如此之快,戏码如此出人意料,他们甚至连她这个外人还藏身于此,都顾不得了。
她该说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过,这是她的好机会!
她悄悄取出一张神符,它的功效与神行符类似,只是效果更好,能够在一刻钟内,提升三成的度。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用,那七人之间,形势又变。
只听一声惨呼,林建同被击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妻子:“你……月儿,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妻子静静地持剑而立,神情淡然:“只是在做早就约定好的事而已。”
“……早就……约定好的事?”林建同瞪大双眼,盯着眼前的妻子,仍然是熟悉的模样,却又完全陌生。
“姚月!”季清和喝道,“你不是被迷了心窍吧?建同兄是你的夫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为何——”
“因为我答应她,如果她杀了林建同,林家所有积藏,都归她所有,而且,保她晋阶中期。”杜子康悠悠说道,看着他们似笑非笑,“林建同,你以为只有你在算计别人,别人就不会算计你吗?”
林建同脸色灰败,理也没理杜子康,仍然盯着姚月,他这个平日很少说话,对他言听计从的妻子,却在关键时刻反水了,他的心中只有两个字:荒谬。这太荒谬了!
“月儿,你自己告诉我。”他颤抖着说,“你告诉我,只是因为别人答应让你晋阶中期,你就背叛我了?”
姚月沉默着,端庄从容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过了一会儿。她叹气似的答道:“是。”
林建同被刺激到了,大声叫了起来:“为什么?投靠杜家,你有什么好处?你是林家的家主夫人,这还不够吗?杜家答应的,本来就是你拥有的,你如今离中期也不过一步之遥!投靠杜家,你能有现在的地位吗?还是说……”他目光冒着寒气,望向杜子康。
“别这么看我,建同兄。”杜子康笑着摆手,“老夫年纪大了。家有老妻,可受不起这美人恩。你问她投靠杜家能得到什么,不如问问你自己能给她什么。”
“建同。”姚月开口了,她的神情如往日一般,安静而淡然,这曾经让他十分喜爱的性格,此时却成了刺向他的利刃——就连背叛。她都能做得这么从容,“我是林家的家主夫人,那又如何?我们结识一百多年了,从炼气开始,我就跟着你,为了筑基。吃了多少苦头?你给了我什么?我是外姓人,哪怕嫁入你们林家,也不能享受同等的待遇。一直到五十岁。我都筑不了基,不就是因为我迟迟轮不到筑基丹么?后来能够筑基,还是自己去平海城用所有积蓄买的筑基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