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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也开始发白,顿时意识到可能她是要生产了,这应该是产前阵痛。
他连忙站了起来,在许小非身边蹲下,摸了摸她的肚子,感觉手掌下传来的胎动比起平时要频繁许多,看起来的确是要生产了。于是他立刻掏出手机首先拨给了自己的岳父岳母,简短的把话说清楚后,随即冲进卧室,拿起两人的外套,赶快地替小非穿上。
“老公,我,我应该是要生了……好痛啊……”许小非正在经历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人生经验,第一波越来越明显的阵痛正在向她袭来,从身体里流出的羊水沿着大腿蜿蜒而下,座位下逐渐地积聚起一小滩水迹。她痛得一把抓住何向飞的手臂,呻吟声听起来零碎而凄厉。
“我知道,我知道,来,穿好衣服,马上有车送你去医院,不要怕,小非,不要怕,医院离我们这里只有一点点路,你撑一下,马上就能到!”同样第一次经历如此奇特经验的何向飞尽管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但毕竟头脑冷静,不安之下,还能做到动作有条不紊。
“哎呦……哎呦……真的好疼啊……可惜了我的……我的小笼还没……还没吃完……哎呦……疼死了……”已经穿好衣服的许小非,捧着刚度过第一波阵痛的肚子,稍稍地缓过一点劲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被丈夫小心的一把抱起,急急地往大门口走,她在临走前还不忘往餐桌上那笼还没消灭光的小笼看了一眼。
“真真是要气死我,我真该叫你我的小姑奶奶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吃!你要吃啊,等你生完了,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买来,别说是小笼馒头,哪怕你要是人肉,我都立马从我身上割下来给你吃!早叫你去医院里老实的住着,非不听,看,现在好了吧!怎么总是让我有操不完的心呀!我不明白自己是娶了个老婆,还是娶了个女儿!”
何向飞气急地一脚揣上房门,抱着许小非冲进了电梯,虽然见小非疼得满头是汗,却也架不住心里发急,心疼她之余,又见她还是如此胡闹,这嘴上便开始数落起她来。
“我不要吃人肉,好恶心……我不要住在医院里,天天看着……看着那些大肚婆在我眼前晃……怪眼晕的……我想在家多陪陪你……娶个女儿有……有什么不好……你不知道……现在,现在流行‘LOLI’呀……哎呀,又开始了……啊……好疼啊……”
刚才还有些许力气和何向飞抬杠的许小非话没说完,第二波随之袭来更为频繁的宫缩让她疼得一把扯住了何向飞的衣领,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羊水滴滴嗒嗒的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到电梯上,在静逸而密闭的小空间里,听起来格外让他惊心。
许小非说的那些话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什么LOLI不LOLI的,第一他不懂那是什么,第二他从来就不关心,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尽快把小非送进国际妇幼去,幸亏早就定好了房间,不然如此匆忙的去,指不定还有没有空位呢!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刚一打开,他立刻冲出大堂,刚到大堂门口,他的轿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车门一打开,小区物业经理跑了出来,连忙替抱着妻子的何向飞开车门,等他们两人都坐进了后座,那位物业经理立刻又重回驾驶座,脚下一个油门,车子飞一样的提速便冲了出去,驶上了开往医院的马路。
所谓豪宅,自然在很多方面都是最好的,比方说,风景是最好的,朝向是最好的,设计是最好的,装修是最好的,家具电器一概全是最好的,当然小区的物业服务也应该是最安全和最好的。
从英国学成归来后,何向飞赚到了他创业后的第一桶金,在朋友的建议下,他买下了这套在当时看来,堪称天价的滨江豪宅。当初他之所以会选择这里,其实那些硬件设施在他眼里并不重要,第一要素仅仅只是因为它的物业服务是世界一流的物业公司管理的。
这些年住下来,这个小区贴心和周到的物业服务让向来注重质量而略显挑剔的他始终觉得相当满意,因此每个月近万元的物业费他才会交得心甘情愿。而今,上海的房价连年飞涨,他的这套豪宅的身价早就是当初买价的好几倍,单就此套房产就已经让何向飞坐拥千万身家,象他这样每个月交来大把大把物业费、又是多年老住客的“金主”,自然是他们小区的衣食父母,这一切服务都简直无微不至到可以用贴身管家来形容。
因此,当何向飞抱着许小非冲出房间的那一刻,电梯间的摄像头就已经将画面信息忠实的体现在监控室的屏幕上,几乎就在同时,值班的物业经理见状之后,已经快速的跑下地下停车库,用每位业主都预备好的备用钥匙开出了何向飞的车,及时地将何向飞夫妇俩接上车。
开往医院的一路上,幸好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时间,车并不堵,半个小时不到,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国际妇幼的门口。车刚停稳,何向飞便抱着已经疼的满脸泪水,将下唇几乎要咬破的许小非跑进了医院大堂,进了大堂,早有专人在产房里做好了生产的准备,因此,几乎没有任何耽搁,许小非便被送进了产房生产。
“向飞……”许小非在被推进产房前,睁开疼得几乎张不开的眼睛,死命地拉着何向飞的手,嘴巴动了动,早已紧张外带担心的浑身是汗的何向飞连忙迎了上去,拨开了她汗湿的头发,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殷殷的问道:
“丫头,你要说什么?要不,等你生完了再说好不好,现在留着些体力,等会也好少吃些苦。”
“何向飞,你这个王八蛋!!!你要是敢背着我在外面搞小三,小四的,看我不轻饶了你!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非把你给阉了……”
许小非突然揪着何向飞的衣领,趁着又一波宫缩到来之时,借着那股痛劲,冲着他的耳朵使出全身力气地大叫着,顿时让毫无心理准备的何向飞猛地吓了一跳,耳朵里也一阵阵的嗡嗡耳鸣。凡是在他们附近的人,听到许小非这么吼一嗓子,惊诧这位产妇如此“彪悍”,全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何向飞这么一怔,手上一松,那些护士小姐赶紧抿着几乎要笑出声的唇将许小非推进了产房。眼见周遭的人都对自己投来充满笑意的眼神,何向飞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反倒是心里安定许多,至少照小非这么中气十足的一吼来看,证明她的体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应该能应付那可能长达数小时的生产过程。
“臭丫头,居然来这么一手!还小三,小四呢!?伺候你这么个活宝就已经让我心脏负荷不了了,哪有什么力气搞那些污糟糟的事情!真亏你想的出来!”何向飞暗自嘟囔了几句,找了座位等在产房门口。终于稍微定下心来的他,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胸口处因为刚才跑得过急和心里紧张,隐隐地有些痛意,他连忙掏出随身带着的药,往口里一塞,也不管水不水了,仰着头干吞了下去。过了些许时候,心口处的闷胀感才终于缓解不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小非的父母便乘着出租车急冲冲的赶到了医院,何向飞将小非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下,当然把那段最精彩的骂人片段隐去了没说。
小非妈听完,点点头,用过来人的口吻道:
“听你这么说,小非生孩子的情况和我当初倒是很象,我当初生小非的时候,很顺利,从羊水破,到她降生,前后也不过五六个小时,我想,找这情形推测,她现在生孩子,应该和我一样,也很顺利,说不定到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就能看到外孙啦!”
“真的?那么快?好好,我们就在这等,等着咱们的宝贝外孙出世!”许父一听,竟乐得手舞足蹈,哪里还有平时当领导时那种四平八稳的做派,简直就是一个老顽童。
何向飞听罢,抬手看了看手表,如果岳母说的没错的话,那么,就在几个小时之后,他就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了!他的儿子,他和小非的儿子!
越想,他越觉得自己热血沸腾,越想越觉得整个人有一种几乎要冲破身体而出的激情在自己身体里到处乱蹿,简直无法控制。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产房外的座位上,许母如老僧入定一般镇静,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而那两个男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兀自在产房的走廊前踱来踱去,一刻不停,即使稍微的应许母的要求坐了几秒种,又都耐不了几多久,立刻又站了起来,来到紧闭着的产房门外,无用功似的朝里张望。
终于,当夕阳挣扎着还挂在天边,不愿意跌入地平线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自产房里破啼而出,惊得门外的三人同时打了个激灵,随即全都喜笑颜开的堵在了产房门口,等着在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孩子。
不多会,护士小姐抱着一个浑身红扑扑皱巴巴的小婴儿走了出来,将孩子递到早已在翘首期盼的三人面前,撩起包着小婴儿的白色毛巾,将小家伙的下身露了出来,笑着道:
“恭喜你们,产妇生了个儿子,看清楚了,是有小鸡鸡的!”
何向飞此刻紧张地居然手足无措起来,他楞楞地看着护士小姐手里在蠕动着的粉嫩嫩的小家伙发呆。护士小姐可能也是见多了这种情况,了然的笑着对着他再叫了一句:
“家属,家属,你要不要抱抱自己的儿子?”
何向飞这时才从愣怔中苏醒过来,激动的从护士手里接过软绵绵的小家伙,当他真正将孩子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湿润了,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有些哽咽,轻轻地,象是捧着稀世珍宝一般,用手指触了触小东西嫩嫩的脸颊,声音有些发抖的说道:
“初次见面啊,我的儿子……我是你爸爸……”
在儿子头上吻了吻,他又将孩子交给了在一边早就等得跃跃欲试的岳父岳母,老两口终于抱上了想了好多年的外孙,自然喜不自胜,连忙抱在手里又是亲,又是看的,简直爱不释手。这时,许小非一脸疲惫的被推出了产房,何向飞一见,立刻迎了上去,低下身子,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笑着温言道:
“辛苦你了,小非。我们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