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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就会这样下去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儿子经历过一场飞机事故之后,却开始对生活,对身边的一切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尤其他对一个女孩子如此的充满了占有欲。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儿子真真切切的想要什么,他的脸上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多了一份坚持与坚定。为了这个,他在调查了那女孩家的全部情况后,放心而无条件的默许了老苏家的儿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运用关系办的事情。
如果,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儿子喜欢的人的话,那么他也愿意看到儿子幸福,快乐。现在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看着儿子那么快乐的样子,他由衷的感谢那个姑娘,或许她就是上天给他们何家送来的天使吧!
出院
时间过的很快,没过多久,天色便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陪了何向飞整整一个下午外加小半个晚上的许小非转头看了看病房外面黑漆漆的夜色,于是对何向飞道: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酒店去,明天我再来看你。”说罢,就要收拾东西走。
“人家家属都有陪夜的,你不留下来陪我吗?”何向飞眨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小非,象是在挽留她,但又没有直说。
“啊?!”一点没有心理准备的许小非被他的话问得傻住了,“你要我陪夜?可我不知道啊,不是到了晚上指定的时间,家属都要离开医院的吗?我都定好酒店了!”
小非傻傻地回了一句大实话,从小身体就很结实的她,长到26岁,也没怎么生过病,她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在医院里呆的时间有这么长,而且父母身体健康,也从来没住院让自己陪过夜,所以,她只从电视上看到过那些病人家属到了晚上十一点都要离开病房,所以她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个要陪夜的意识,现在被何向飞这么一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象有点失职,连最起码的护理常识都没有。
“真遗憾,我原来还以为能得到自己妻子最贴心的照顾呢!”何向飞看着小非紧张的面部表情有些失望,却不想表露的太过明显,于是只能瞟了她一眼,半真半假的说道。
“有我照顾你,还怕得不到最贴心的照顾吗?”何向飞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便给人应声推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笑着边说边走了进来。
小非定睛一看,这不就是白天带自己上来的那个“白牙”医生吗?她连忙站起来,对来人道:
“医生,他的身体就要麻烦您多关心了。”
“嫂子,不用和我客气,只要你来了呀,他的身体保准好的快哦!”年轻医生朝小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很自来熟的说道,见小非有些糊涂,于是又接着自我介绍道:
“啊,嫂子还不认识我,初次相识,我叫苏笑康,是何向飞的好朋友,在这的心内科做主治大夫。我和他可是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了,他爸和我爸是老朋友了,我们从小就一起在大院里长大……”
“说什么废话,又没事跑来干吗?”何向飞似乎不想听到苏笑康继续多说下去,皱着眉头打断了他。
“嘻嘻,我下班了,见天色已晚,想来接嫂子一起走,你的身体需要静养,不能太过操劳啊!”苏笑康笑得有些暧昧,朝何向飞挤眉弄眼的说着,许小非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也没往深处想,只是对眼前这个和何向飞一样年纪的人居然都已经是主治大夫了,感到很是佩服,于是由衷的赞叹道:
“你好厉害啊,我原来以为做主治大夫的都是四五十岁的叔叔或伯伯了,你这么年轻就是主治大夫了,一定医术很高明吧!”
“呵呵,嫂子你太过奖了!无非就是多读了些书,在国外又镀了层金而已。骗人的,骗人的……哎,姓何的,你好好歇着啊,明天我再把嫂子送过来。”苏笑康朝床上躺着的人挥了挥手,很阳光的笑着说道。
“明天……早点过来,你还要替我检查身体呢!”何向飞看着眼前一对健康而充满朝气与活力的男女,再想到自己,顿时心头有些酸涩,他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对苏笑康说道。
苏笑康从小和何向飞玩到大,这家伙心里想些什么,他是自然清楚的,因此,他也听出何向飞话里隐含的意思,看了看他的表情,又看了看还不太明白的许小非,心头暖暖地涌上一股足以令他安心的安慰感,原来这家伙也有他在意的人和事了啊!
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态,他很认真的点头笑道:“放心,明天我一早来,保准安全的把嫂子也一起接来。”
“路上开车小心。”许小非朝何向飞摆了摆手,跟着苏笑康就朝门口走去,身后传来了何向飞幽幽地话语,令小非听了忽然觉得一阵心酸:他是不是会感觉寂寞啊……
苏笑康开着车,载着许小非朝她定的酒店方向而去,六七点钟的晚上,正好是下班的高峰,路上到处都是车,大大小小的,把马路塞得满满当当的,他的大众车在车流里开开停停,短短的几里路竟开了大半个小时!
许小非这时才算见识到了北京比上海晚高峰还厉害的堵车,她扭头正要对苏笑康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慨,却见原本还嘻嘻哈哈的他变得有些严肃,眉头紧紧地皱着,一时间许小非楞住了,她忽然就一下子把到嘴边的话全都吞进了肚子。
“对那家伙好点,他人挺不错的,就是喜欢把什么都放在心里,什么都喜欢一个人扛,很少开口求人。他那次求我帮你们办结婚证的时候,我真是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我想,他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了,现在有你陪他,或许能帮他分担掉一些生活上的重担,他身上背着太多的包袱了,老这么挺着,身体怎么能不垮?!”
苏笑康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正前方,眼神却看起来很远,话音也有些迟缓,象是在追忆往事。
“他是这样的人吗?我看着一点都不象,他嘴巴可坏了,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人,而且只和我见了一次就在医院里跟我求婚了,那死缠滥打的劲,哪象什么把事情都放在心里的人呀!当时都把我给吓住了!还以为他脑子有问题呢!”
听了苏笑康的话,许小非有些将信将疑,看他的表情,又不象是在开玩笑,于是她迟疑的说着自己心底的疑惑,对她这个莫名其妙得来的正牌丈夫,实在是有些看不透。
“这点我有同感,他那张嘴有时侯的确挺缺德的,但是如果只是一般人,你根本别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这样的话,他也就是在他觉得放心的人面前,这么痛快痛快嘴皮子,你和他就见那么一次面,他就能这么对你,可见你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了!
他那可是动了真心了,我和他多少年的弟兄了,哪回见他那么紧张过一个女孩子呀,就去年我还和他开玩笑呢,说他这辈子准当和尚,因为他见再漂亮的女人都一副‘女施主,老衲这厢有礼了’的模样,哪还有女人能爬上他的床呀!”
苏笑康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许小非听着他的调侃也觉得好笑,车厢里刚才还比较严肃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他生病,家里人不来照顾他吗?我坐了那么久,也没见有人来看他呀!”小非想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好奇的问道。
“他们家就他和老爷子两人,他妈去世的早,就他和老爷子两个相依为命,可老爷子的工作特忙,平时没时间照顾他,家里也就他这么一根独苗,所以从小到大,他都一个人惯了。后来大了,他跟老爷子也不怎么亲,又不喜欢旁的人多管他的事,所以,除了我们大院里几个玩得好的朋友隔三差五的去看看他外,很少有其他人来。
我们怎么说都是外人,不可能照顾他照顾的很周到,现在有嫂子你,我们哥几个也放心多了!别看他好象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特怕寂寞,你想,从小,那么大的家里就他一个,多没意思呀!
只是他嘴上从来不说,我估摸着,他那么死缠滥打的求着你嫁他,一是喜欢你,另一个恐怕也是想要个属于他自己的家,想有个真心人陪他。说真的,想想真替他心酸的。
从小妈就没了,还一身的病,也没个兄弟姐妹可以依靠,亏得投生在何家,要不是靠着老爷子的关系罩着,换成普通人家呀,就是金山银山也架不住三天两头住医院呀!恐怕早就重新托生去啦!他性子又冷,还不爱凑热闹,现如今,总算有个人和他一个炕头的说说话,嫂子,你真不知道,我多感激你的及时出现!”
苏笑康越说越激动,话也越来越多,象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说开了,小非只问了一句话,就引得他咕噜咕噜的说了一大串,别说苏笑康说得伤心,她心里听得也是酸溜溜的,原来这个人的身世这么可怜的呀!难怪性子别扭呢,怕是小时候养成的吧!
小非心里顿时对何向飞起了怜惜之意,原本心里还气他骗自己办的结婚证的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其实,被人爱,被人需要的感觉也挺好的!小非心里暖洋洋的想着,眼前竟然出现了何向飞那张俊朗中略带苍白的脸,尤其那双黝黑黝黑、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他什么时候能出院呀?”
“他进我们医院也很久了,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反复,前些日子他身体透支的厉害,所以在我们这儿,也就权当是休息。明天我给他再做个检查,如果一切指标都没超标的话,很快就能出院了。只要盯着他别太累,按时吃药,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他就是不听人劝,忙起工作来,天昏地暗的,连他家老爷子劝都没用!没准能听你的!”
苏笑康的话,许小非耸耸肩,不置可否。脑子里不禁想到适才他吃水果时那副挑三拣四的样子,根本不相信那个挑剔的家伙会听她的话。于是,她没接话,坐在时开时停的车里,心里却开始盘算着,回上海后怎么给他调养身体的事情来。
第二天一早,苏笑康就开着车接了许小非去了医院。何向飞起得也早,他们两人刚进病房,就看见他已经一身清爽的站在房间里锻炼身体了。见许小非也来了,何向飞心里很高兴,但自己兄弟在,他又不好意思直接显露出来,脸上很平静,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