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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溪桐见他不敢回答自己,伸手捧着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道:“是不是因为她可以随时和你开房而我不能,所以你不要我?”章子垚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回视着她,道:“不是不是不是,当年真的是个意外,那天我看到你和顾谅从旅店里出来,我很生气,我……”肖溪桐听到这个,道:“就因为这个你想报复我,还是说在我来Q市之前你们就已经暗度陈仓,只是在骗我一个人。”章子垚终于忍耐不住了,她总是瞎想一些没有的事情乱给她安罪名,喊道:“我跟她就有过一次,你呢?你和顾谅都同居了,我们才分手多久,你就和他同居,你不也早和他暗度陈仓了吗?”肖溪桐听他竟然如此义正言辞的说这些话,更加恼怒,吼道:“是呀,我早就和顾谅有什么了,他比你好,他每次都能满足我,你呢?你能吗,你敢吗……”之后的话全被章子垚吞进嘴里。
刚才那番话彻底激怒了他。
他带着恨意扳着她的肩膀狠狠地吻她,让她无法再说出一个字来。肖溪桐反应过来,用尽全力地想要推开他,可她哪里斗得过他。只要她一用力一反抗,章子垚抓着她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多送几分。他的吻夹杂着淡淡的牙膏清香,极其久远的触感,三年多没有试过的缠绵,这种挑逗总能激发她身体里某些奇怪的东西……
两人纠缠间跌落在床上,章子垚仿佛是要推番她刚才的话,吻得更深了。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衣裤间游弋,她带着愤怒和不愿拒绝着他,可他吻得越深,当时爱他的感觉越浓烈,她就像干涸的沙漠得到雨露的滋润,瞬间觉得人生有救了。她慢慢地不在反抗,竟然还带着隐约的期待迎合他……
这么多年,他压抑的感情,无法诉说的相思在此刻终于得到释放。两人坦诚相见,他看着她楚楚动人的脸,吻又落了下去……他终于冲破所有阻碍,如愿以偿地和她在一起,他吻了吻她,说:“溪桐,我爱你。”这几个字听上去那么深情,那么悲伤,她从来不知道这一刻会痛成这样,丝毫找不到一点愉悦,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章子垚感觉出来她的异常,那处美好根本不像她说的那样残破不堪,而是全新的。他知道她的眼泪意味着什么,他放慢了速度,吻了吻她,用带着欣喜而又无比轻柔地声音对她说:“别怕。”肖溪桐看着他布满爱意和□□的眼睛,觉得实在是太耀眼,她太怕这只是她做的一个梦,梦醒的时候他就不在了……她只好闭上眼睛,紧紧地抓着他的背,努力地迎合他。
章子垚借着一丝光亮打量身边沉沉睡去的人儿。她说的那些假话此刻全都得到证实,她跟那个顾谅什么也没有,她却逞强好胜地硬是要争个输赢。如果他事先知道,他会更温柔,他会像他在脑海中预演过得第一次那样珍贵地对她,可他有资格这么做吗?想到这些,他摸了摸她沉睡的小脸,把她往自己怀里送了几分。如果她能就此原谅自己该有多好?可他根本没资格这么说,他只能在无尽的自责中让自己变得更可悲。
肖溪桐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痛,她知道自己昨天失去了什么。她看着一地散落的衣服和身边躺着的人,心中百感交集。终于,还是给他了。就当自己欠他的吧,如果这样能无拖无欠地再也不见,那便是最好的。她刚想起来,一只手将她揽住,将她送进一个怀抱。章子垚没有睁眼,疲惫道:”再睡一会儿。”肖溪桐没说话,只是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他又道:“溪桐,我很高兴,你竟然……”肖溪桐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前,道:“你不要误会,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我不比她差。”听到这话,章子垚皱了皱眉头,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抱着她的怀抱却莫名地更紧了。肖溪桐有些喘不过气来,再看看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想不到这一天竟然是这样的……
“溪桐,你不要走,好不好?”章子垚试探着问她,“不要去外国了,好吗,跟我在一起,我们今天就去登记。”
“……”肖溪桐埋在他怀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去国外,跟他登记。这些话怎么听都像个笑话,换做曾经的肖溪桐可能真的以为能跟他长久的在一起,可这三年,没有他,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每个莫名想起他的夜晚,他又在哪里。“你先放开我,我想洗澡。”肖溪桐推开他,抱着散落一地的衣服落荒而逃。
章子垚半倚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又不确信似得望了望床单上那么耀眼的嫣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果不是还爱着自己,为什么又为他守身如玉,肖溪桐,你这辈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破镜难圆
肖溪桐打开浴室门,章子垚就像昨天那般守在那里,他怕,他怕他眨一眨眼睛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肖溪桐看着他,尴尬地低下头,道:“我要回去了。”章子垚蹙眉,道:“我带你去吃午饭吧。”肖溪桐没有答话,而是不顾他伟岸的身躯,找了个缝隙钻出去,直奔她的布袋包。章子垚尾随着她,道:“昨天不是说好的吗,今天陪我一天,我们去欢乐谷好吗?”肖溪桐拿包的手顿了顿,缓缓才说:“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了。”章子垚急忙冲过去,也不顾她的不情愿,扬起手在她脑门上试了温度,道:“是不是感冒了?”肖溪桐别扭地扭过头,冷淡道:“没有,我只是不舒服。”章子垚见状,把她拉进了几分,道:“那在我这儿休息吧,我今天放假,我陪你,我待会下去给你买感冒药。”肖溪桐有些生气,说:“我不想在这儿,我想回去。”
两人争执不下,肖溪桐的电话突然响了。
肖溪桐没再继续和他纠缠,掏出电话上面荧光闪闪的“顾谅”两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她心中悬起一颗大石,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朝章子垚望了一眼,拿着电话进了厕所。她试图用最平静的语言接这个电话,可刚想开口,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倒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顾谅,这次却反常的首先开腔:“阿溪,昨晚你去哪里了?”她只觉得嗓子干哑,什么话也说不出,两人沉默好半天,肖溪桐才说:“昨……昨晚,我……我去蓉蓉家了,她男朋友出差,她一个人不敢睡。”她自己知道这个谎话有多拙劣,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实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么好的顾谅,如果说出了实话,他就像曾经的自己那样可悲……那边顿了顿,并没有反驳她的借口,而是沉吟道:“我今天晚上的飞机。”这句话一出,肖溪桐觉得天旋地转的,顾谅本来还有三天回来,可为什么……还不等她问,顾谅自顾解释道:“杨教授说让我先回去,我们需要再准备一下,他之后在北京和我们汇合,下个月5号出发。”
章子垚依旧用那个姿势等着她,她不敢看他,说:“我真的要回去了,阿谅今晚的飞机,我要去接他。”章子垚听到“阿谅”两个字,脸色明显不好,他沉默了大半天,才缓缓说:“溪桐,不要走好不好?”肖溪桐没说话,抓着包包的手却越陷越深……“子垚,我们……”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要做出选择,她说:“我们回不去了。”这句话彻底断了章子垚的一切念想,昨夜的种种,或者说过去的种种就像他编织的一个梦幻一样,只是他一个人沉醉其中,碎了的镜子,即使拼好也不是原来的那一扇。肖溪桐见他不说话,挣扎道:“我月底就要去北京了,也许今后不会再见了……昨晚的事,你忘了吧。”
章子垚听完这番话,低头看着她,也顾不得会不会弄痛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让她看着自己。目光交汇时,对方眼中明明是深情和不舍,她明明爱着自己,不论是昨晚还是今天,她那双强忍泪珠的眼眸,不就是在说着“我爱你”和“舍不得”吗?他再也无法看着她从自己身边逃走,再也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夜,哭喊道:“我不准你走,不准!”说着紧紧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巴不得能将她和自己合二为一。“溪桐,今晚我陪你去和顾谅说清楚,你不能跟他走,不能。”
肖溪桐想起章子垚将要被章建国送到潮浪镇那天,她也是这样抱着他,哭喊道:“子垚哥哥,我不准你走,不准!”如今,历史又重演,只是角色互换,不知道是不是命运一直开的玩笑。肖溪桐再也忍不了眼泪了,在他怀中肆意地哭着,她伸出双手回抱着他,说:“不行的,不行的。”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这样原谅章子垚,就像他说的那样立马跟他登记结婚,然后安心地做章医生的妻子。可如今她不能,她有一个很爱她的男朋友,一个欣赏她的导师,一次难得的交流机会……很多人可能都不如她幸运,能参加杨毅的绘画旅行。他们将要带着国画参加全世界各国的交流会和画展,这件事已经不再是她个人的事情,后面很多人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艰辛,她根本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和不舍而放弃这个机会。
肖溪桐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子垚,先放开我好不好?”章子垚不依,道:“不行,除非你答应我不要走。”肖溪桐蹙眉,温言道:“我今晚之前不会走,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章子垚听她这样说,这才不甘心得松开了一些。两人保持着奇怪得姿势看了对方良久,肖溪桐道:“你不说带我去吃饭,我们先去吃饭好吗?”章子垚狠狠地点头,回答道:“溪桐,你答应我,不要走,至少今天不要走,好不好?”肖溪桐叹了口气,点点头。
两人吃完饭,章子垚拉着她到江心花园散步。肖溪桐没再像昨天一样,总想甩开他的手,像情侣一样任由他拉着。两人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正好被一片树荫遮住,挡着正午时的烈日。章子垚伸手搂着她,她顺势靠在他肩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默认彼此的关系,像一对真正的情侣那样彼此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