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红雪的笑容僵在脸上,再也笑不下去。
“如果你的惊喜就是她的话,我早就知道了。”文卿微微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轻拍了被两个保镖揪着的女人,被文卿这么一拍,女人立刻吓得软了腿。
“陆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是他,他骗我来的,说是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放出录像的……真的不关我的事……”陌生女人矛头直指前面的杜红雪。
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杜红雪再也无法镇定,不停踢打欲上前抓捕他的警察。
“文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程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吧,是我贪婪无度,是我活该,不该跟你抢人……现在我把她让给你了,你救救我吧……”
文卿眯起了眼睛,手却紧紧握住程静,冷眸示意保镖送客。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表面上楚楚可怜说是他错了,话里的意思在旁人听来却是他杜红雪可怜程静才将她“让”了出来。
“让”说得真够真诚的!当初她低声下气求杜红雪回到她身边,他却没给她好脸色看过他,如今她不爱他了,他反而巴巴地求她原谅他,还说将她让给程静,一副大义凛然、无私奉献的圣母形象。
她唯恐程静会误解,却见程静犹如漂亮玻璃珠子的眼睛冷冰冰扫了被警察押着欲离去的杜红雪一眼,忽而宛然一笑,就像寒冬里的红梅一样,妖冶艳美,不禁让人眼前一亮,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文卿是我的夫人,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能跟她并肩站在一起的人从始至终只有我,她从来都未曾属于你,你又哪来的‘还’?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小了许多,文卿没有听见他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令杜红雪脸色惨白,嘴唇哆嗦。
“哟,姐夫也来啦!”
身侧一圈人里突然挤出一个人来,声音略沙哑,是一个男人,眉前一个大痣最为显目。文卿轻揽着身旁的男人,面上冷然,一双凤目寒光隐现。在这里也能碰上颜瑞,真是奇了。她目光往后探去,却见陆媛从颜瑞身后走出来,两夫妻脸上挂着假笑,颜瑞的目光肆无忌惮在文卿身旁的人身上打量。
她不动声色挡去颜瑞探究的目光。也不接颜瑞的话,目光转移到他旁边的陆媛上去。不等她开口,陆媛主动说了。
“路过看到这里这么多人,就进来看看热闹。”陆媛有些无底。其实是颜瑞听说这里咖啡店新开张,觉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就催促她赶紧开车来,刚才为了一样甜点差点和别人吵起架。
就在这时,陆媛的手机响了,是陆父打来,陆媛挂了电话就要拿车走,说是家里头要车让她赶紧开回去。只见其走路一瘸一拐的,左右不对称。文卿叫住陆媛。
“你的脚怎么了?”
陆媛有些犹豫,倒是她丈夫颜瑞抢了话头,答道:
“刚才没注意就扭伤了脚,有我看着她您就放心吧。”
见文卿看过来,陆媛连忙点头,心里却在想,颜瑞这男人可真会演戏,明明是他一直催促她下车甚至动手推她,这才会扭伤了脚。心里是这么想的,却不敢直说,悄悄看了面前的文卿几眼,也不知道她姐在想什么,脸色阴沉得可怕。
眼睛看着陆媛,思绪早就飘了老远。文卿突然胸口一闷。该来的总要来了,她宁愿当一个瞎子,不用看着至亲至爱的人有一日从自己身旁死去,她却无力扭转乾坤。
这么多年来,陆媛没有做错什么,偏心的人是陆家两老而不是陆媛,至少陆媛仍会叫自己一声姐,有一段时间她心情恶劣,脾气暴躁,陆媛笑嘻嘻唤了她一声,她却对陆媛恶语相向,就算是这样,陆媛第二天就把事情忘了,面对文卿仍是笑嘻嘻的。
若是历史没有错乱,陆媛此刻走的就是一条不归路,有去无回,第二日报纸会登陆媛的死讯。接着上一世的事会陆陆续续在她眼前重现。这样的事她还要看多少?文卿五指紧握,手背青筋浮现。
白皙若无骨的手轻搭上文卿的手背,带着某种抚慰的意味。
文卿陡地回神,却见自己的丈夫面若冰霜,唯有眉头轻蹙,似乎是担心她。文卿没说什么,握紧他的手,吩咐手下的人几句。
“去车库把车开来,”又转头对陆媛说道,“脚扭了就休息,我让人开车送你们回去。”
就算她再小心、再想避上一世的悲剧重现,事情还是发生了。
当晚的报纸报道了一出车祸,车上为两女一男,三人当场死亡。这篇报道只是占了整份报纸版面的一小部分,文卿还是看到了,陆媛的名字变成了铅字。
五年后
文卿终于认祖归宗了,找回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生母早已不在,唯有生父还健在。这日,带着一家三口去乡下老家祭祖。
去的地方都是田野乡村,既不能上网也没有娱乐的地方,比起大都市的生活来要单调许多,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带程静回乡一趟,毕竟他是在大城市长大的,到乡下去怕是会不习惯。没想到那人早就收拾妥当坐在餐桌用餐,动作优雅斯文,他左手边还坐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四五岁的模样。
程静给她生了个儿子,从那日起她的生命里就多了两个至亲至爱的人,宽敞的大房子多了许多欢声笑语,长得不像她,倒跟孩子的父亲像同个印子出来的一样。
“今天起得挺早的。”文卿坐入座位,边铺好餐巾边说道。
对面的男人拿着刀叉的动作稍有停顿,睫毛轻微颤抖,“你是不是要去乡下一趟?我跟你一起去。”
话里意思不容人质否,眼睛却一刻都不敢正视她,有些故作无畏的意味。她自然是知道他是心里头非常想跟着她去,嘴上却不好意思开口。她突得萌生逗逗他的想法。
“我们都去了,那儿子呢?”
“一起带上。”程静话刚落下很快进入沉思状态,眉头微皱,“你不喜欢带宝宝一起出门?”
“啪!”
他的眼神看得她心里毛毛的,还没等她说话,旁边一阵吵杂。
因为有程静的吩咐,没有仆人敢在一旁伺候陆宝宝吃饭,陆宝宝涂了个大花脸,米粒沾了满脸。
就因为她当初无心说了一句,霍雅雯的女儿三岁多就自己拿勺子吃饭,都不要家人喂饭。霍雅雯的终身大事是在四年前的平安夜敲定的,大跌众人眼镜,一向标榜自己是片叶不沾身的浪子的霍雅雯,居然就被唐瑾唐大公子俘获了,更是在文卿的儿子落地的第二年霍家小公主就出世了,霍雅雯更是收心,一心在家里当家庭主妇,伺候夫儿。
陆宝宝发育比同龄人要晚些,三岁了还不会说话,霍雅雯的女儿已经会“咿咿呀呀”了,等会拿勺子吃饭的时候,陆宝宝还在喝奶粉,一口饭都不会吃,别提自己吃饭了。就是因为文卿一句话,陆宝宝的亲生父亲程静坚持为宝宝戒奶,又严令陆宝宝必须自己动手吃饭,谁敢喂宝宝吃饭,他就炒掉谁,手段强硬,怎么劝都不口。陆宝宝从那后就迅速瘦了下去,像一颗泄了气的皮球,原本肉嘟嘟的脸颊尖了许多,越发像他的生父。文卿看不过去,下班后会亲自给宝宝喂饭,就因为这样,她吃了好几天程静的闭门羹。
这会儿一家三口同桌而食,宝宝大致是清楚自己父亲的脾气,一声不吭自己坐在一边吃饭,小身板挺得直直的,淡淡的眉毛皱在一块,兴许是文卿两人的样子吓到了宝宝,一碗饭掀在了自己身上,鲜亮柔软的小衣服上米粒粘成一块块的。小脸一皱,眼眶红红的,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生父程静一个凉凉的眼神刮了宝宝一下,小人儿立刻瘪了嘴,安分地让仆人收拾残局,一声不吭。
看了儿子一眼,文卿淡淡道:“又在胡想什么,这天怕是要下雨了,赶紧吃完饭然后启程。”
对面天人般的男人才轻轻哼了声,幽深的眸子却满是欢快的笑意,伸出白皙的手牵着闯祸的小人儿下餐桌,小人儿临走前怯怯地回过头看文卿。一大一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上。
中午才到老家,村门口处围了许多人,男女老少皆有,各个看文卿一家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尤其是看到他们的车更是眼睛大亮,羡慕之情表露无遗。
“爸。”文卿轻喊了一声。
站在村口、为首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肃穆的表情不曾改变过,满是沧桑感的眼睛冷冷扫了文卿身旁的男人,又看了几眼男人牵着、站在一旁的小孩。
目光凌厉,吓得陆宝宝缩了缩身子,躲在自己母亲身后。程静看着躲在文卿身后的一团小东西,想起文卿的好友霍雅雯的小孩,就有点恨铁不成钢,虽说他生的是男孩,但他并不认为男孩就一定比女孩差,霍家的孩子能做到的事他程静的儿子自然能做到!
一家三口刚踏进老宅,文卿就被自己生父叫进了里屋,留下程静父子和三姑六婆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程静三人的突然出现对这个村的村民是巨大的冲击,像看外星人一样,心里充满各种疑问,却又不轻易开口,警惕对方的一切。
直到一阵阵奇怪的声响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程静的手被攥得紧紧的,他柳眉微皱,低头看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孩子。只见陆宝宝眼睛睁得圆圆的,小嘴微张,呆愣在一旁。粗糙的水泥地面上,玻璃珠子洒满了一地,在阳光下漂亮炫目,令人睁不开眼。程静紧抿薄唇,微眯了眼睛看着陆宝宝,眼里的威胁意味明显。
陆宝宝没有别的乐趣,唯一的乐趣便是玩玻璃珠子,父母出门上班的时候,家里就留仆人和陆宝宝,陆宝宝向来很安静,不哭也不闹,就一个人呆在地上玩玻璃珠子,一玩就是一整天。文卿曾担心陆宝宝有轻微的自闭症,爱子心切,急匆匆抱着孩子往医院去,仔仔细细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才就此罢休。这次到乡下祭祖,陆宝宝也随身带着一盒玻璃珠子,现在撒满了一地的东西,就算化成灰程静都认得出那是陆宝宝的珠子。
“还不快捡起来。”程静冷冷扫了陆宝宝一眼,硬生生掰开陆宝宝紧攥着的手,他越想掰开,那头的陆宝宝越抓得紧,抓不到就抓衣服也好,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捏着程静的衣角不肯松开。
“他还是个孩子,你做父亲的这么凶他做什